容枝出奇的冷静,夺过了长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握着剑柄就往刺客的腹部深深的刺进去。
哗的一声,鲜血喷溅到她的脸上。
刺客并未停止攻击,握住剑往后退,撤出来,容枝轻笑一声,握着剑的继续刺过去,刺客被逼红了眼,不顾腹部的血窟窿,径直上前掐住了容枝的玉颈,将她从地面上提起来。
容枝面不改色,踹了他一脚,身板太厚,没踹动,刺客另一只手想来抓她,没来得及动,被李庚一脚踹到子孙袋。
瞳孔一瞪,面色一黑,巨大的冷汗蹭蹭的落下来。
一时愣神,容枝就毫不客气的刺到了他的肩膀。
刺客嘶的一声,松开了她,转身就跑。
侍卫门总是略显无用,等到刺客都跑了才闹腾的过来。
李庚脸色煞白,嘴唇都发白:“裳……裳裳……我好像,踢错地方了,好像,还……还踢坏了。”
容枝咳了两声,明白他踢到了哪处,耳朵红了下。
“好,好样的。”
嗯,作为储君,就要适时低头。
李庚腿抖了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容枝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太子哥哥,杳杳说过,你要好好跟着秦将军练功,你不听,这会儿好了,你竟还没杳杳厉害。”
说完后,容枝心里“……”了一下。
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李庚眼中一闪而过的一喜:“裳裳,你记起了?”
容枝:“……”
并没有。
…………
得到否定答案的李庚也不失落,总归,他在裳裳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侍卫长来迟,小李子过来看了看,见没事才松了口气。
秦宏恰巧路过,见这边有状况,立即过来,只是随意一瞟,看到了什么,猛地一怔,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等到李庚喊了他几声,秦宏才反应过来。
“太子,太子殿下。”
秦宏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不自禁的快步走到容枝面前,伸了伸手,容枝后退一步,皱起了秀眉。
喜春方才赶到,见这一幕,立即制止:“秦将军。”
秦宏立即收回了手,面色激动的,沙场点兵、英姿煞爽的战神将军,红了眼睛,收回了手,定定的盯着容枝,问。
“裳裳,你这吊坠,哪来的?”
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可见是有多激动。
容枝垂头一看,那藏在里面的吊坠竟然跑了出来,她摸了摸,道:“这是我夫君的。”
夫君……
秦宏热泪盈眶:“裳裳,秦伯伯恳请你一件事。”
“秦伯伯且说。”
“引荐,你相公。”秦宏铿锵有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引得容枝诧异。
秦宏却没多做解释,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玉坠子看。
容枝点头:“好。”
太子殿下遇刺,这可是大事,一下子引来了皇上皇太后。
皇上大怒,给了暗卫五天的时间,必须将刺客找出来,千刀万剐!
太子代表的是皇上的颜面,自然是看重的。
李庚跟容枝不敢吭声,这皇上气起来,那是六亲不认,所以保持安静,就是最好的选择。
皇太后见皇上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皇上说的是!”
李庚:……
容枝:……
你们开心就好。
………………
秦宏急切,跟着容枝一同回府。
这时,谢浪恰好刚刚洗漱完,听到有声响,连忙去房里拿了一件披风。
大步走到正堂,果真见她,连连把披风给她弄上,语气略有些责怪。
“不是说了,外出必须带上披风。”
容枝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这不是忘了。”
突然想起正事,移过目光,却见的秦宏眼里蓄满了眼泪。
来不及介绍,秦宏就大步上前,抱住了谢浪。
容枝:“……”
这是我夫君!
谢浪也是一顿,浑身一僵。
秦宏松开谢浪,泪流满面:“孩子啊!为父终于找着你了,是爹的错,你祖母,终于能安息了!”
谢浪一听,也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脸色立即冷漠下来。
秦宏没看见,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十九年前,秦宏的正妻刚刚生出谢浪,那时的秦宏还不是大将军,只是一个偏将军。
那时,因官位引得歹人眼红,便设计一男子接近秦夫人。
秦宏长日待在军营,久久不归,秦夫人长时间得不到丈夫的陪伴,内心寂寞,男子的出现,相当于给了她如人饮水的情爱。
一开始,秦夫人只当朋友,后来,在酒馆,不小心喝醉,将几个月大的谢浪遗落在酒馆。
而秦夫人与男子去了客栈,开了房,干柴烈火。
等到秦夫人清醒之后,才急忙的找不见的儿子。
这件事,秦宏是一年后才知道的。
当即,便将秦夫人休了,逐出家门。
这个年代,被休了的女子是过不下去的,娘家嫌弃,而陪着她风光雪月的男子也消失不见。
后面,秦夫人疯了,在偏将军府抹脖自尽,等到发现时,身子已经冻成了冰块。
而谢浪的祖母,也一直郁结于心,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谢浪被秦夫人弄丢,没过多久,人也没了。
秦宏多年来一直未曾放弃寻找自己的儿子。
秦夫人死之前,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孩子脖子上挂着他送给自己的玉坠子。
那玉坠子是他们都定情信物,也是秦家的传家之宝。
长达数年,没有一丁点下落,却在今日,阴差阳错之下,他,秦宏,终于找到了儿子!
秦宏堂堂七尺男儿,哭的不成调。
他是一心想寻回儿子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未娶。
刚过来的容盛跟柳应环一进门槛,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容盛尖叫一声:“秦将,你这是作甚!?咱们堂堂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我容盛看不起你!”
秦宏扭头,激动的上前,捏住了容盛的胳膊:“容盛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容盛觉得不对劲,眼一瞪:“我可告诉你,容枝是我亲闺女,从她娘柳应环肚子里爬出来的!”
容盛是知道那回事的,以为秦宏思念孩子,得了羊癫疯。
秦宏:“不是,我是说谢浪是我儿子!”
容盛:???
柳应环:???
谢浪:emmmmm
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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