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泽淡然自若的打完针,眼神轻飘飘的从南妍风充满敌意的脸上掠过,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解释的想法,也懒得和南妍风争辩这些。
他看向守在床边的初瑶,语气温柔道,”初瑶,你回去吧,我看着就行。”
初瑶摇摇头,“还是我看着吧,你今天应该很累了。”
南斯泽淡淡的扫了南妍风一眼,”谁让我和这个人有血缘关系。”
他这话听来带着点嫌弃的意味。
“……”南妍风一时无话可说。
初瑶本想再劝劝南斯泽去休息,可心想也许南斯泽有话想跟南妍风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明天早上我会带早餐过来的,阿泽学长你也早点休息。”初瑶说着拎起包。
南斯泽将初瑶送到门口,不忘叮嘱,“路上小心。”
目送初瑶离开后,南斯泽回到病房。
南妍风的脸色看上去比先前要好了许多,起码毒素没有再那样折磨她,但她脸上的伤,以及双腿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痊愈的。
“你的脸,是怎么伤的?还有你脚上的伤。”南斯泽冷淡的问,没有再看南妍风。
南妍风轻笑了一声,往背后一靠,“慕千璃,是她让人把我弄成这样的。”
南斯泽顿了一下,随之抬起眸子,“你说是千璃把你弄成这样的?”
看到南斯泽的反应,南妍风的脸上更多轻蔑笑意,“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我这个和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
“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亲姐姐吗?”南斯泽反问,“你好好在这反省一下,还有,我可以保证,慕千璃绝对不会叫人对你做这样的事。”
南斯泽语气郑重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的病房,离开之前也将房门紧闭上。
面对着一下子空荡荡的病房,南妍风消极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就上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此刻无法动弹的双腿,感觉窗外黑色的夜幕深深的将她淹没。
“承谦。”
她默念着顾承谦的名字,紧紧握起双拳。
这一回,她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哪怕她把任务完成得有多完美,都没用了。
南斯泽离开病房后,直接去了医院临时为他安排的办公室。
当时他让司机送南妍风去的是就近的医院,而这家医院并不是他就诊工作的医院。
也并不存在院方指定将南妍风交接给他这回事。
一切都不过是他想要亲自治疗南妍风所想出来的借口。
这会儿已经夜深,他翻出陈旧的记事本,找到了夹在其中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家四口的照片,那是被南妍风打碎的相框里,他又捡起来保存的照片。
看着这张照片,南斯泽的眼角有些微微的干涩。
姐姐。
他还能再找回曾经那个挺身而出为自己,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姐姐吗?
时间已过了零点。
顾承谦的书房里仍然亮着灯。
他接听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始终都没有人能告诉他南妍风的消息。
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他自以为自己的心境早已淡然,可这会儿却很是烦躁。
一直到天明,关于南妍风的下落,依旧一无所获。
顾承谦决定自己出门去找,而刚起身,书房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
黎芷倾从门口走了进来。
顾承谦感到意外,“您怎么也来了景都?”
黎芷倾没有回答顾承谦,而是反问他,“你在找南妍风?”
顾承谦闻言顿了一顿,随即很从容的承认,“我是在找她。”
“你还找她干什么?”黎芷倾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糟糕,“这种女人,你早就该看透了。”
这种女人。
听着黎芷倾对南妍风的这种形容,顾承谦好看的眉角似有若无的蹙了一蹙。
“承谦,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这个女人,想想当初她做的事,你就不该还对她有感情。”
黎芷倾的话语间充斥着对南妍风的排斥和厌恶。
顾承谦收起眉宇间染着的烦扰情愫,俊逸的脸上转瞬一片冷漠,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脸。
“我早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了,我允许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只是在按部就班的报复她曾经对我做的事。”
听到报复这两个字,黎芷倾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种女人你就随她去了,还报复什么?”
黎芷倾是不愿意看到顾承谦有任何不理智或者是触碰底线的举动。
“我听人说她还研究了一些什么对人有害的毒素,专门出高价卖给一些图谋不轨的人,这个女人没救了,承谦,你别再跟她有来往。当年她走得那么干脆,今天你就也该当她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后,周身的氛围一时陷入了沉默。
顾承谦知道黎芷倾对南妍风十分痛恨,黎芷倾是个重感情也很有理性的人,她对南妍风的恨,也不是五官无辜,其实他也能够理解。
只是他不能够理解的是自己的心。
“您放心,我对她早就没有任何感情,即便现在有来往,也只是出于公事。”
黎芷倾其实并不想顾承谦和南妍风再有接触,哪怕是公事也不要,可她也知道不能逼顾承谦逼得太紧,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黎芷倾走后,顾承谦缓缓坐回到原位,并将手机关了机。
而南妍风也真的好想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丝毫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他心里当然还是怀疑着苏晚璃和祁慕尘,但他也不是没有叫人跟踪苏晚璃和祁慕尘,并没有任何异常。
现在黎芷倾这么一说,他也就暂时放弃了寻找南妍风,只不过这心里依旧耿耿于怀着。
南妍风在医院里躺了有十来天,这期间她的病毒又发作了一次,虽然有南斯泽给她打针缓解,但南斯泽却是刻意等南妍风体会了那一种被毒素折磨的痛楚后才给她注射。
他就是要南妍风体会,她研制的毒素有多可怕多变态。
南妍风也只有忍着,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废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有承受。
南妍风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后,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脸部的伤口。
终于等到拆绷带的这天,南妍风迫不及待的问南斯泽要镜子。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不漂亮,但如果心是善良的,那她就丑不了,可如果心是黑的,她再美都是丑陋的。”南斯泽冷漠的看着南妍风,说完这话后他将镜子往南妍风面前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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