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走吧。”陈容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林夫人却黑着脸道:“你已经伤害我儿一次,难道我还能容许你伤害他第二次?这件事你别想善了。”
陈容一挑眉,看着林夫人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心里头带了几分疑惑,按理讲这林夫人巴不得她偿命,可是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难道是因为他儿子的事没那么简单?
陈容垂下长睫,遮挡住了眼底的玩味,她就知道自己这炮灰命可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躲过一劫。
郭大娘见他们走了,松了一口气,拉住了陈容的手腕,“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他们会……幸好……不过林家不好惹,我们只能认了,你今天晚上乘着天黑离开这里吧。”
陈容摇了摇头:“我都从地府里走过一遭了,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林家吗?”
郭大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女儿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可是也说不上来,约莫是真经历了事成熟了吧?
陈家和林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陈容出生的时候被当地最有名的巫师批出大富大贵、兴旺家族的命运,所以一出生就定给了林村长家病恹恹的儿子林天谚。
虽是这么说,可是也从未顾及过陈家,只不过拿陈容冲个喜罢了。
原本医者说她的未婚夫林天谚命不长久,可是没成想竟然还活了下来,而且还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
自然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如今出了这么一出,闹得大也是正常的。
“你觉得有什么蹊跷吗?”陈容问系统,摸着下巴:“这原身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逼到这种境地了呢?这不是空口无凭颠倒是非黑白吗?”
系统嗤了一声,有些不屑:“这村子落后的很,林家当了村长,而且家里又有钱,那就是村子里的土皇帝,他们怎么说都是权威,你是弱者,只有被落井下石的份。”
陈容勾了勾嘴角,眼底光芒流转:“既然这么神秘,那我今晚便去探一探林家,看看那林公子到底怎么就被我害了。”
系统当然是附议。
到了夜里,吃了些垫肚子的东西,陈容就早早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关上了门,等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才蹑手蹑脚从后门出去了。
“指路啊。”陈容小声提醒系统。
被当成导航用的系统自然是哼哼唧唧的,嘀咕道:“你可注意脚下,别还没摸到被人家里就先摔成了个残废。”
这村子里的房子都修在一处,比较热闹,不过陈容家里却在最偏僻的地方,所以要走到村长家的庭院还是要走几步路的。
陈容如今的身体营养不良很是瘦弱,倒也是干苦力活的,并不娇贵。她自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路顺利的摸到了村长家,爬过围墙躲在花丛后边张望。
“这村长家里可真是有钱。”陈容忍不住腹诽,比起陈容家摇摇欲坠的小茅屋,这里真算的上是豪宅了。这房子的结构倒是简单,陈容很快就到了林天谚的屋子后边。
她正要开窗户,就听见里边传来了声音。
一道烛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惊的陈容赶紧捂住嘴靠着墙蹲了下来,借用花丛掩盖住了身子。
“她还没死?她很快就满十六岁了,难道娘真要让这么一个野丫头嫁进我们家?”一个少年道,语气里愤愤不平:“我告诉你,如果你真让我娶陈容,那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毕竟是你爹的主意,你就装装样子,声音小点儿,你爹当年被流放到这里当个小村长,如今眼看着就要被调回京里了,这种时候由不得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林夫人声音很小,家待着顾虑:“陈容就只是一个小蚂蚁罢了,娘安排人去解决她就是了,你何须动气?”
林天谚听林夫人这么说才平缓了一些,可还是在埋怨:“当年你们为什么要给我订这么荒唐的婚事?现在活该受罪。”
林夫人叹了口气:“那时候你命都没了,谁还管得了那些啊?都说陈容旺夫命,这不就糊涂了吗?”
……
躲在外边的陈容把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不已,林家这可真是把坏事都做了,还不沾半点脏水。
想得美。
陈容离开了林家,往白日里醒来的河边走,想要去找找线索。
月下河畔,柳树如鬼魅一般摇动着影子,河边的风倒是吹得凉爽,不过白日里却还是热的不行。
系统默默地吐槽着:“这里真是跟鬼片现场似的,能有什么线索?当务之急是你保命最重要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熟悉熟悉这个世界的环境也没问题啊。”陈容走向柳树那边,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胡乱搅着,“这村子里的人家境都不殷实,白天看见的那辆马车我倒是没注意看,不过像是很有钱的样子,村子外边世道应该还可以。”
陈容揉了揉鼻子,觉得夏夜还是这边凉爽一些,“我计划着了解这林家的事之后,就出去做生意什么的,我倒是会一些医术,倒是可以去当个大夫。”
系统听陈容说着,忍不住打击她的自信心:“你现在可是白手起家,就陈家那点家底,估计都不够你个药费的。”
系统说的大实话,陈家只靠做些农活勉强度日,连吃饭都是问题,何况是置办行头?
“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半点赚钱的门道。”陈容自信一笑,在水边柔软茂盛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潺潺的流水里倒映着皎洁的月亮,蝉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
村子里的环境非常好,可惜这里的人不见得都是淳朴善良的。
“砰”一声,一块石头掉进了水里。
陈容侧眸看过去,正好看见巨大的柳树树冠粗壮蜿蜒的树干上边坐了一个人,细看也看不清楚,只约莫是个女子的身影。
“柳树边多生冤魂女鬼,这树不好爬,没人会闲的无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爬到树上去吧?”陈容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难道自己真的撞见鬼了?
陈容对这种生物倒是不陌生的。
“既然知道我是鬼,你还不跑?”一道女声响起。
陈容翻了个白眼,继续转过目光看着水面,声音里带着桀骜和自负:“我可不怕鬼,要说这鬼,我倒是见过不少,水里游的,地上爬的,树上吊着的,天上飞的,我都见过。区区是你这好端端坐着的,实在是不稀奇,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
“呵。”那少女笑了一声,语气很沉稳平淡,“这种地方竟然有个有趣的人,可惜你天生带着万物煞气,注定一生不顺,难得长久,希望你能多活几天吧。”
风声带来了铃铛的声音。
陈容微微一怔,反驳:“难得长久?哈哈……那我偏就要长长久久!”她站了起来,对着那柳树上的人道:“纵然我的敌人都死了,我也要好好活着,活成个连天道都耐不了我的祸害。”
系统被陈容的豪言壮志感动到了,附和道:“我相信你!就算把天道熬死了,你也会好好活着的!”
系统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道机械化的声音。
“经查证,系统小鬼鬼对天道进行人身攻击,禁言三个小时,即可生效。”
陈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来应该同情它,可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笑的**。她也觉得有些困了,把手里的狗尾巴草随手一丢,转身就往回走了。
“女鬼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就不奉陪了。”
柳树树干上坐着的红衣少女把垂落在颊边的秀发拢到了耳后,桃眸里古井无波,自言自语道:“祸害么……”
陈容回去后寻思着自己如今小命实在是飘摇的很,就在系统的界面翻了一遍自己以前还没有领取的物品,找了大半天还真让她找到了一柄短刀,拿出来之后试了试还真是吹发即断,锋利十足。便把这柄上刻着风华二字的短刀放在了枕头底下,这才好好的睡了一觉。
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般,大清早天还没亮,又有人来找麻烦了。多半是因为林天谚等不及了。
这次林家的人都没有出面,而是之前推了郭秀兰的赵胖子,凶神恶煞地带着人冲进了陈家,直接掀翻了饭桌,锅碗瓢盆摔得叮叮当当的响。
陈容在床上猛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抽出短刀穿上鞋子走到隔壁屋子去了,门口有个二流子守着,里边是赵胖子。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郭秀兰想要阻止,却被推到在地上,脑门磕在了桌子上瞬间红肿了起来。
赵胖子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混混,平日里就不干好事,仗着给林家办事手里有两个字每日里不是调戏这个小姑娘就是欺负那个老实人。
“王法?你家陈容可是杀人犯,你跟我说王法?”赵胖子一手提着郭秀兰的领子,把她揪了起来,“陈容呢?今天我可得拿她去林家赔罪,你要敢把她藏起来,我就弄死你们!”
“放开,放开娘!”陈宝儿冲了过去,却被赵胖子身边的人一脚踹在了心口,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哇哇大哭了起来。
“烦死了!把这傻子的嘴给我蒙上!”赵胖子没好气道。
有人见陈容来了,赶紧要抓她,却被陈容拿短刀虚晃了一下,被划开一道口子瞬间就血流不止,“陈容杀人了!赵哥,赵哥救我!”
那人怂的很,赶紧进了屋子。
陈容也跟了进去,看见赵胖子提着她娘,冷笑了一声,脚尖勾起地上的四角椅子就踢了出去,刹那间正中脑门。
赵胖子被打的有些懵,松开了郭秀兰,踉跄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眼睛一瞪,“小贱人,连爷爷我都敢动!给我抓住她,我今天不弄死她,我不叫赵爷!”
陈容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把门关上了。
她眯了眯眼睛,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一条臭虫还敢自称是爷?你赵胖子自以为是个人物,在我眼里屁都不算。”她抬起刀,看着赵胖子:“你们既然惹到了我头上,今天就别想好好的出去了。”
有人看着陈容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犯怵,终究只是敢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却没有杀过人的,“陈容疯了,她真的敢杀人……赵哥……”
“怕什么,我们三个大男人还弄不赢这个黄毛丫头不成?上回把她丢进河里,也没见她有多厉害,就算是活过来了,我也能弄死她第二次!”赵胖子哼了一声,把身边的人推了出去,“办事麻利点!”
“容容!”郭秀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脸红肿青紫的,抱着不敢哭出声的林宝儿,担忧又害怕地看着那边,随时准备着过去拼命。
陈容啧了一声,看着冲过来的人,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刀,面对的虽然只是人类可是也没有半点客气的。
半刻钟之后。
地上晕倒两个,还有一个瑟瑟发抖。
“很久没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了。”陈容拿着沾染了血的刀,在胖子脸上拍了拍,睥睨着他:“这刀锋利的很,你可别乱动,这要是划上一下……”
她比划了一下,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对郭秀兰道:“娘,你和弟弟先出去等我,我们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总不能白白受损失。”她顿了顿:“总得要点赔偿的。”
郭秀兰全程捂着林宝儿的眼睛,忙不迭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些。”她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毕竟就目前的状况看来,是对方被欺负的毫无还击之力。
“你这个疯女人,难不成要杀人吗?”赵胖子咽了口口水,脸上都是伤,手臂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却顾不得包扎。
“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冤魂索命吗?就是我死的太冤,地府都不收我,所以我也没办法啊。”陈容嗤笑一声,眼底一片寒意:“这不,我回来找逼死我的人报仇,拉几个垫背的,免得一个人冷冷清清。”
赵胖子对上陈容冷清的目光,忍不住往后挪,可是脸却在刀上蹭了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液就滑了下来。
“我生前确实软弱好欺负,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陈容笑了一声。
胖子心里害怕极了,再也不敢低估陈容,咽了口口水,威胁她:“陈容你别得意!你如果敢动老子半根汗毛,老子一定找人来一定要弄死你!”
“哦。”陈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出其不意地握住胖子的胳膊折了几下,面不改色地听着惨叫声,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胖子,冷笑了一声:“我都是见过阎王爷的人了,还会怕你威胁?”
“姑奶奶……你绕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赵胖子看着如同鬼魅一般的陈容,终于不逞嘴上之快了,哭道:“都是林家指示我的!”
原主含冤死去,可就是这胖子的手笔,陈容愈发看他面目可憎,若不是如今她自己换了个芯子,多半陈家这孤儿寡母也得死在这畜生手里。
“放过你?好让你再去干坏事?”陈容语气低沉,走到了赵胖子面前,慢慢地蹲下,宛若催命阎罗一般。
“不要……不要……”
“我说过……欺负到我头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陈容眼睛又冷又亮,扬起刀对着赵胖子的手臂砍了下去。
血溅当场。
“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了天空。
陈容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有些嫌弃,走出了房门,正好对上赶来救场的混混们,目光扫了一圈,那些人纷纷后退了一步。
“把赵胖子抬回去,往后谁敢再来惹我,这就是下场。”陈容说完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她一身血污,又腥又臭自己都难受。
郭秀兰看见陈容进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忍着眼底的泪,“容容,你怎么,你怎么……”她哽咽了,终于是扑过来抱住了陈容,“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要不是你爹去的早,你也不必受这样的委屈……”
陈容等她娘平复了下来,才推开她,认真地开口:“我没受委屈,现在该害怕的是别人。”她拍了拍郭秀兰的肩膀:“从今往后没有人任何人能欺负我们。”
郭秀兰点了点头。
陈容把三个混混整的半死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所有人都以为陈容疯了,离着死也不远了。可是陈容却在家里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去了林村长家里。
“你,你这个疯子,你来做什么?”林夫人看到陈容冲进来,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摔碎了,结结巴巴地指着陈容,“来人,快把她给我赶出去!”
陈容砍了赵胖子一只胳膊,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做软柿子拿捏了,都是避而不急生怕惹上的。
可是对于陈容而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赵胖子杀了原主,要他一只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来退婚的。”陈容背脊挺得笔直,直视着林夫人,眼神轻蔑而讥讽。
“你退婚?你凭什么?”林夫人怒了,就算是退婚也是该由她宝贝儿子来的,陈容算个什么东西?
陈容一挑眉,笑了:“我凭什么?你还要理由,好!”她一拍手掌,爽朗道:“那我就给你理由。”
陈容踱步思索,脸上没有半点局促,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第一,林天谚是个病秧子,我不想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药罐子守活寡。第二,林天谚是个草包,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第三,林天谚生的丑,有辱我的眼睛。第四……”
林夫人拍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陈容的话:“你闭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方才伤那么多人呢,等着蹲大牢吧!林家的休书很快就会写给你。”
郭秀兰怕陈容惹出是非,找了几位村里年长的老人来,这时候也到了,正巧就听到了林夫人的话,脸色大变。
在这个世道被休是什么事?那就意味着女德有问题,只怕是再难嫁出去了,更别提还要蹲大牢……
“林夫人,息怒。”一位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我刚才也听秀兰说了,两家有误会好好解决就是了,如果陈容真的坐牢,那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这可是她自己干的好事!”林夫人冷笑了一声,“您让赵家的去哪里说理去?”
赵胖子什么人品大家心里都有数,也都不说破,不过陈容确实做的太绝,倒也无法反驳。
“话可不要胡说,今天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再说一遍,我陈容,要给林天谚这个废物草包下休书!”陈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郭秀兰身子一颤,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容眸光锋利,无人敢直视,目光落在了林夫人身上:“而且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儿子,你可有证据?你空口污蔑,难道当了个区区村长夫人便可以仗势欺人了?”她讥讽地笑了一声:“那我也可以说赵胖子几个人是你打残了丢去我家污蔑我的,反正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有这能耐?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陈容颠倒是非的能力确实强大。
“休要血口喷人!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意识,难道是我害的不成!”
陈容玩味道:“那你就让我们一起看看你儿子现在的状况,万一他是装死陷害我呢?”
林夫人心里有鬼,不可能依陈容的。
可是陈容已经大步流星地往林天谚那屋子里去了,林夫人脸色大变追了过去,其余人也都赶了过去。
可是陈容脚步极快,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她,等大家都到了的时候,陈容从屋子里丢出个人来,跌在地上痛的哇哇乱叫。
正是所谓“病入膏肓”的林天谚。
林天谚想教训陈容,余光瞥到了林夫人一众人,脸色一变,“娘……”
“林天谚脸色那么好,这还真是……呵呵,仗着手里有几个钱欺负人。”
“我还以为是陈丫头糊涂,没想到她竟是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还有几个人能忍的?”
“林家当年外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护佑村子,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如此豺狼虎豹之人!”
……
林夫人看着林天谚,袖子底下的手都在颤抖,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淌了下来,后背发凉,“儿子,你,你怎么醒过来了……”
“我……”林天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做戏了,之前赵胖子就承认了,是林家人让他把我丢进河里做出我自杀的假象的。”陈容垂着眼帘,声音淡淡的,有条不紊地开口:“林天谚看不上我,想要和我解除婚约,可是林村长如今即将回京都,不能够让人找到把柄,只能逼死我,让我自杀。”
“这么费力的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真是辛苦你们了。”陈容笑了一声,眼神有些莫测。
与此同时,村头柳树下那个红衣少女戴着斗篷纱帷立在树下。看着河水,风吹拂起纱帷,露出一截小巧的下巴和殷红的唇。
黄衣少女从她身后脚步轻盈地走过来,笑吟吟的,“主上,那小丫头还真是狠。”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咱们也查到林家的把柄了,真是比想象的还要简单许多呢。”
红衣少女点了点头:“回京都复命吧,师傅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黄衣少女忍不住瘪嘴:“这才出来过久啊,就回去了?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呢。”
“秋叶。”红衣少女语气严厉了几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正事最重要嘛。”少女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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