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回季宅的路上,车厢内一室静谧,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虽然简单得什么都没有,但总得回去给季老太太看下结婚证,证明两人真的结婚了。
季老太太看着结婚证上打印着两人的名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说了几声好。但目及两人貌合神离的合照,不禁皱眉,责备道:“季帆,你这照片怎么弄的?绷着个脸给谁看。你看看芯芯,笑得多开心啊!”
季帆对其他人还可以颐指气使,但季老太太就是他的死穴,这会儿被她责备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知道佟芯最得老太太欢心,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家奶奶喜欢佟芯比喜欢自己这个亲孙子还要多。
当下顾不得刚刚跟佟芯闹了别扭,趁老太太不注意,就给佟芯打眼色,示意她帮自己解围。
刚刚被他气得要死,佟芯当下还真的不想帮他,不过她怕老太太担心他们之间有矛盾,只能忍下这口气,帮腔道:“季奶奶,季帆没有绷着个脸,他平时不都这样吗?刚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说我们相配来着。”
佟芯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白也能说成黑的。
“真的?”
佟芯狠狠地点了点头,老太太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反倒把关注点放在另外一个问题上:“芯芯,你现在应该叫我奶奶了,还叫什么季奶奶。”
佟芯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本能抬眸看季帆,发现他一脸平静,没有特别不高兴,然后面带羞赫地朝老太太喊了声:“奶奶。”
季老太太听到这声“奶奶”后,笑得合不拢嘴,把放在一旁的盒子打开,把里面一只成色十分漂亮的镯子拿出来,递到佟芯面前:“这个镯子是我们季家的传家之宝,已经数不清楚传了多少代了,当初季帆妈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是我亲自跟她要回来的。什么房子车子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个镯子不能……”
“奶奶,你没事提那人干什么?”季帆突然打断,脸色也沉了下去。
季老太太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连忙打住,说:“我老糊涂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提那些不高兴做什么。来,芯芯,奶奶给你带上。”
老太太轻轻抓住佟芯的手,正想把镯子往里套,却被佟芯拒绝了:“奶奶,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季老太太却不依,硬把她的手塞进镯子里面,然后教训道:“这是我们季家媳妇特有的,你得有点季家媳妇的自觉,知道没有?”
佟芯怕再这样下去,老太太真的发怒,那就不好,只能呐呐地说了声:“谢谢奶奶!”
“好了,别说那么多,赶紧吃饭去吧!”季老太太边说边示意两人扶她起来到餐厅吃完饭。
饭后,季老太太很识时务地没有留他们下来,让他们赶紧回去。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跟他们说:“你们俩努力努力,希望在奶奶有生之年,能够抱上重孙子。”
佟芯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反倒季帆依旧面不改色,伸手搂住她的腰身,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佟芯的心跳加速,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头顶就传来季帆的声音:“奶奶,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给你带来好消息,你好好养身体,到时候给我们带孩子。”
佟芯一听,脚下一软,身体的重心再往季帆那边靠了靠。这样的亲密无间落在季老太太的眼里,除了连声说好,就只剩下一脸笑意。
刚坐上车,佟芯就迫不及待地责问:“你刚刚怎么跟奶奶说那种话?”
“呵……不这么说,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说?”
是啊!不这么说,能怎么说?他们结婚的目的本来就是讨老太太欢心,让她心情好,才能身体好。现在骗骗她,给她点希望,那有何不可呢?
季宅离他们的新房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季帆把车停在小区的大门口,对佟芯说:“我有点事,你先上去。”
佟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利落解下安全带,正想拉开车门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拉住,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就听到季帆说:“等等。”
紧接着,他从副驾驶的兜里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佟芯。
佟芯回到家,一个她第一次踏入,还非常陌生的家。其实,这里不算是家,只能说是他跟季帆的一个住处,任谁对这里都没有归属感。
她盯着从牛皮文件袋里拿出的文件,上面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她的眼。刚刚临下车前他那低沉的话语,此刻不断在她耳边回放。
他说,一年之后,我们离婚吧!
他说,如果你对赡养费还有财产分配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跟我提出要求。
她怔怔地盯着他看,垂在一侧的小手握成拳头,不长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企图让*的疼痛去掩盖内心的疼痛。
最后,她说,好!然后利落开门,踏出副驾驶位,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佟芯,这结果不是你早就料到的吗?怎么样?现在要放弃了吗?她的心不断地在质问自己,但最后,她还是作死地自我安慰,不是还有一年时间吗?
要是在这一年之间里,他爱上她了,她今天付出的这一切不都值了吗?要是还是离了呢?权当做了一场梦,反正证已经领了,今年离婚跟一年后离婚,不都是离异女吗?
佟芯从小就把阿甘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然把她的经历放在别人身上,脆弱点的,早已自我了断八百回了。
想通之后的佟芯,把牛皮文件袋直接塞进化妆台底下的抽屉,然后起身去洗澡。
可能是今天下午感染了风寒,刚刚在季宅就觉得有点头昏脑涨,她得赶紧冲个热水澡,把寒气赶跑,要是等会感冒了,就得不偿失。
毕竟,她还得储备精力,跟季帆斗智斗勇。
不过问题又来了,她今天着急出来,根本没有回宿舍,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外面的衣服可以不换,但内/衣总得换,要不然她今晚别想睡觉了。
幸好季少爷有钱,家里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佟芯快速把几套内衣手机干净,然后扔进洗衣机烘干。
等佟芯洗完澡已经晚上十一点,近段时间天天泡图书馆复习迎接期末考试,当下放松下来就困得不行,她擅自到衣帽间拿了一件季帆的衬衫当睡衣穿上。
佟芯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衬衣略显透明,她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现在是新婚之夜,要是这一幕放在小言里,接下来肯定是翻云覆雨,死去活来。
佟芯的脸红了又变白,心里不禁自嘲,脸红个屁啊!她的新婚之夜,新郎都不在家,说不定躲到哪个红颜知己的温柔乡寻求安慰去了,她还是跟周公约会去比较实在。
刚才借用主卧的浴室洗澡,单纯是因为这里面有烘干机,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先洗澡,等洗完之后可以直接把内衣穿上。现在到了睡觉时间,她还是很自觉把现场收拾好,然后跑去客卧睡觉。
佟芯想通知后也不再悲天悯人,休息好才有精力攻克季少爷。于是,她刚沾上大床,完全没有认床的毛病,滚了几圈就睡着了。
季帆是在十一点半回到家,一进门口就往主卧走,目及干净平整的大床时,心底一阵慌张,轻轻喊了声“佟芯”却没人回应。
他的浓眉挤在了一块,疾步在卧室内的每个角落找了一圈,还是没人。再跑到外面去找,依旧没有。直至把客卧的大门打开,看见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团,他的眉毛才伸展开来,松了口气,唇角微翘。
季帆走过去摇了摇熟睡的佟芯,她睡得很熟,他摇了好几下,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佟芯借着微弱的灯光,认清眼前的人,不满地嘟喃一声,然后又转过身继续睡觉。
她的声音很小,发音又慵懒,季帆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我今天要睡觉,别跑我梦里来!”
被无视的季帆可不高兴了,直接掀开佟芯的被子。这一掀,可终于把佟芯冷醒了。
她侧睡的身子翻了过来,不满地瞪了季帆一眼:“你干嘛?”
季帆此刻居高临下,她却像一个性/感/尤/物躺在床上。本来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衬衫,早就被佟芯睡觉时蹭了上去,露出撩人的蕾丝/内/裤。视线往上是她纤细的腰身以及那对连bra都没穿的小白兔。
季帆不禁喉结滚动,全身燥热,对上佟芯那双刚睡醒,瞪起人来不仅毫无攻击力,还显得娇媚的眼睛时,他再也按捺不住,附身把人捞了起来。
“你干嘛啦?”佟芯一脸懵逼,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寻求支撑以防自己掉下去,边使劲晃着双腿表示不满。
“干你!”季帆边阔步往主卧走,边用手按捏了下她那丰满的小白兔,手感简直好得不行。
佟芯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这么一下,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次出声时,语气娇嗔:“季帆,你耍流氓!”
季帆脸红不心不跳,义正言辞地出声:“新婚之夜,持证上岗。”
佟芯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的同时已经被他放倒在大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已经被他倾身压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眸光紧紧锁住她,让佟芯无端觉得哆嗦。
“你同意跟我结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难道你还想过着柏拉图的婚姻生活,保留你的处/女之身。如果是这样,我劝你现在就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季帆又往下压了压,那几乎没有的距离让佟芯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佟芯咬着唇盯着他看,最后把心一横,直接伸手攀上他的双肩,张口就咬住他的喉结。
她此时此刻的这番动作,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季帆稍稍动了动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开始轻轻撕咬,一种从所未有的异样情愫迅速充斥这佟芯体内的每一个地方。
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季帆的唇开始在她的耳垂、脖颈流连,引得她颤栗不已。
佟芯被他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作乱。偏偏被他这样撩拨得情难自禁,似是想拒绝他的触碰,又像是更加渴望他的温度。
最后佟芯实在忍受不住,朝季帆大喊:“你要是还硬不起来的话就算了,别磨磨蹭蹭那么久。”
她此刻对一个箭在弦上的男人说着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季帆没有回她的话,直接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能力。
终于,他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但随之,是佟芯那刺耳的尖叫声:“啊……”
这一夜,两人把彼此生涩的第一次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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