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凄惨的叫声令白杳杳感到十分不适,她看着一脸平静的月巫,小脸皱成一团。
这个男人令她感到害怕,明明是一派温润如玉、风雅王孙的矜贵模样,做事却如此狠戾血腥。
小狐狸在他手中,像是一块被拧成麻花的破抹布,它一直凄惨地哀鸣着,黑澄的眼中满是恐惧。
正常人看到被虐待的动物,心中总会产生不忍和怜悯,但月巫不同,他不像那些心理扭曲的变态,通过虐待动物得到心理满足。狐狸凄惨的叫声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儿兴奋,他依旧是一脸从容平静,好像一尊无欲无求、无爱无情的神。
这种无情之人,最是难对付。
白杳杳哭丧着一张小脸,默默向后退去。她的动作引起了月巫的注意,他很快停手,抱着小狐狸顺了顺毛。
“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月巫低声说着,将狐狸递给白杳杳,“拿去玩吧。”
声音轻飘飘的,似一句无神的呢喃。
白杳杳急忙接过小狐狸,抱着它缩在马车角落。月巫安静地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愉。
“再睡一会儿吧。”月巫淡淡开口,伸手摸了摸白杳杳的额头。
洁白的衣袍如铺天盖地的蛛网,填满整个马车,白杳杳无处可躲,被迫陷入一片冰冷的“月色”,沉沉睡去。
......
爆炸过后,王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蛔蛛“炸弹”就在燕君琰眼前爆炸,他陷入粘稠的虫液中,耳边一阵嗡鸣。等他挣扎着离开沼泽一般的粘液,却发现整个王城都已经陷入蛔蛛制造的虫卵“沼泽”中。
所有百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湿哒哒的,粘稠的虫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人们在震惊恐慌之余,身体也开始出现反应。
有的人捂着肚子倒在路边、有的人不停呕着酸水、还有的人,惊恐地从耳朵里掏出几只已经孵化的蜘蛛。
燕君琰撑着剑,咬牙环顾四周,狼藉与杂乱令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爆炸的冲击波几乎震碎他的五脏六腑,而直面“炸弹”的他,不知被多少虫卵寄生。
他咬牙站起来,拉马返回王宫,马却死在半路,无数蜘蛛冲体而出,将马腹掏个精光。
跌倒在马尸上的燕君琰无奈地苦笑一声,擦净嘴角的残血,撑着剑站了起来。
不远处就是王宫正门,被寄生的村民无法进入王宫,此时,西幽王宫成了王城内唯一一片净土。
“宣摄政王来见孤。”燕君琰站在离宫门十步远的位置,亮明身份。
现在的他已陷入一片孤立无援的境地,不能回宫,不能将王宫也拉入寄生的深渊。
燕之渊很快赶到,站在宫门口,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军营如何?”燕君琰面色平静地问到。
“已经派人去看了,无碍。”
燕君琰点点头,扬起一丝顽劣的小,“王叔一向周全,将王姐交给你,孤很放心。”
燕之渊眉头微皱,沉声问到,“你要走了?”
燕君琰扬了扬嘴角,“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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