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握着易初的手,忙不迭地承诺:“鱼塘只有哥哥一条鱼。”
“说话算话。”易初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伸出小指头,“拉勾。”
好吧!
小忆咬着牙,眼一闭,勾上他的小指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算了算了,哥哥是伤者,不能受刺激,她先顺着他。
小姑娘嘟着嘴,双眼紧闭,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易初勾唇邪魅一笑。
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先确定名分。有了名分,以后他才好名正言顺赶走她身边的狂蜂浪蝶。
病房外,叶颖扶着一脸憔悴的祁连,悉心安慰。
齐锐上来查房,看到两人,眉眼一动。“听说易初醒了,我过来看看。”
叶颖连连点头,“他们在里面,你赶紧去进去。”
三人一起进门。
看到房内的景象,他们齐齐一怔。
只见小忆躺在病床上,抓着小被子闭目眼神。病患易初坐在一边剥桔子,一瓣一瓣送到小忆的嘴里,还问“酸不酸”。
这......
桔子酸不酸,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肯定酸了。
小情侣在三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一万点暴击。
齐锐把笔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轻笑一声,“看来没问题。”
流了一地的血,却只是皮外伤;昏迷十几个小时,醒来还能为女朋友吃桔子,嗯!应该没什么大碍。
叶颖好笑看了他眼,用手肘捅了捅祁连,“我们待会儿再进来吧。”
“好。”
儿子还能宠媳妇,祁连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放松,含笑看着两个孩子。
三人尴尬地打算出去,把场地留给两个小情侣。
“妈!”易初却已经看到他们,神色淡然地打招呼,“姨妈,齐叔叔,你们进来吧。”
既然被发现了,他们没什么好避嫌的,半推半就进去。
听到声音,小忆睁开眼,对叶颖张开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要嫁给哥哥。”
三个大人不约而同愣住。
怎么回事?小朋友秀恩爱上瘾了是不是?
叶颖抱起女儿,“宝贝,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小忆看了看易初。
金贵的大少爷,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服,周身不自觉散发出一种高贵冷淡的气质。浓眉非常黑,衬得脸色越发苍白。潋滟的桃花眼,光芒微弱,带着一丝丝惆怅,宛若古代忧郁精致的王子。
“哥哥救了我的命,我要以身相许。”
哥哥太帅了,她情不自禁就说出心里话。
以身相许?
三个大人深深觉得,小姑娘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这都什么年代,救你一命就要嫁给他,那天下男人都可以脱单了。
祁连嘴角含笑,乐见其成。
叶颖不乐意了。
易初太腹黑,无时无刻套路自家傻女儿卖自己。
她把所有问题归咎到易初身上,坚决不肯承认小忆傻。
“宝贝,结婚就不能养鱼塘喽。你不是说,养鱼塘是你的毕生追求吗?”
叶颖给易初一个挑衅的眼神。
易初眼眸里微弱的光,淡了几分。
明朗的大男孩,本该意气风发,此时却颓废沮丧,满目心伤。看一眼,心都要碎了。
小忆心疼了,抱着叶颖的脖子,神情无奈:“我答应哥哥,鱼塘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鱼塘还是要建的,不过成为易初的专属。
叶颖心痛了。
不用猜她都能想到,一定是易初使用苦肉计,把宝贝女儿吃得死死的。
她不甘心,继续游说:“宝贝,鱼塘那么大,一条鱼太孤独了。”
多放几条鱼,大家彼此做个伴吧。
挺有道理的。小忆咬着唇,陷入沉思。
叶颖得意地给易初一个眼神。
易初这次没有卖惨。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桔子,绯色的红唇微微一张,含~住桔瓣的一角,轻轻~咬开。
顷刻间,浓郁的金黄色液体,从嘴角流出,沿着男孩光洁的下颚,划过精致的锁骨,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亮眼,干净。
比汁水更亮眼的,是男孩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轮廓。
细看,男孩圆润的桃花眼半垂,眼神忧郁,红唇似抿非抿,一丝丝汁水接连不断地流出来。
喉咙好干,嗓子好痒。
小忆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哥哥太帅了,是她两辈子见过最帅的小哥哥,有他一个就相当于拥有了全世界,只养他......也不错!
“妈妈,我的鱼塘可以建小一点,和家里的浴缸一样大就行。”
正好可以容纳一个易初。
叶颖气得七窍冒烟。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易初那个臭小子,竟然使用美男计。美男计,他居然不要脸地对她4岁的小忆用美男计,可恶!太可恶了!
叶颖紧紧捏着拳头。
要不是看在易初为小忆受伤的份上,她肯定揍他一顿,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瞧着她吃瘪,易初莞尔一笑。
和丈母娘的第N场斗法,胜。
**
万里之外。
易池看着闷闷不乐的云深,担忧地皱眉。“阿深,别难过了。阿初受伤,我带你去见他,让他重新加你好友。”
云深震惊,急忙问:“义父,阿初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那么优秀的,受尽宠爱的阿初,怎么会受伤?从小到大,所有人小心翼翼地保护他,除了自闭症,他连个喷嚏感冒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下,究竟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他才会受伤。
云深百思不得其解。
易池沉眉,静静地看着手机信息,“去了就知道了。”
“嗯嗯!我们赶紧过去。”
“好。”
两人乘坐私人飞机来到临安市。
小忆用中药调理,齐锐用西药,易初的病没有大碍,只是那个脑震荡,还需要观察几天。
易池带着云深出现在医院时,看到信息中危在旦夕的易初,抱着小忆晒太阳。
“阿初,你没事吧?”云深激动地跑过去。
他想抱抱他,可是快要靠近的时候,小忆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地警告:“哥哥是我的男人,你不许靠近他!”
她记得,云深和易池欺负哥哥,是她的敌人。
云深猛地一怔。什、什么男人,她说的是阿初吗?
易池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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