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连夜解剖了逝者遗体,震惊地发现TTY已经变异,现在传染性非常强。
各医院迅速开展排查工作。
紧锣密鼓的调查下,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
那些死难者的家属,家属的亲朋好友同事,一传十十传百,感染者超过一千人。
叶老爷子和所长讨论了一夜,上报要求隔离相关区域,禁止涉事地区出入。
上面批准。
临安市人心惶惶,萧战第一时间站出来,捐钱捐物,大力支持国家防控工作。有他带头,其他企业纷纷响应。
此举给全体民众下了一颗定心丸。
塔克拉玛干的沙漠研究所,气氛凝重,大家没日没夜进行研究。
有了云空这个前世的重生者帮忙,研究工作进展顺利。
“什么?他们居然要研制出疫苗了?”
还是那个无人的阴暗角落,依旧是夜深人静的午夜。
韩婵听闻白大褂男人传来的消息,怒不可遏,“该死的易初,前世今生坏我事情!”
除了白大褂男人,现场还有一个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
黑衣男人眉眼低垂着,眼底含着深深的恐惧,“主人,要不要属下去做掉易初?”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韩婵心头恼火,听到这话火气微微散去,精致的杏眼闪烁着怨毒的幽光。
“不!这次咱们玩个大的。”
灯光下,红艳艳的手指甲光芒璀璨,令人不寒而栗。
韩婵看着红指甲,烈焰红唇勾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她望向白大褂男人。
一把年纪,远离家人和朋友,将毕生青春都耗费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坚持下去。
“你去……”附在白大褂男人的耳边,她红润饱满的唇一张一合,低声吩咐着。
吩咐完,白大褂男人离去。
黑衣男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主人,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这次您不担心吗?”
韩婵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眼神迷离。
“成不成功,他都得死。易初坏了我的好事,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世,她和易初青梅竹马,定下婚约。易初却抛弃她,爱上了萧千忆。为给萧千忆报仇,杀她全族。
第二世,他和萧千忆投胎到现代,再续前缘。她不甘心,杀了萧千忆。本以为这样可以得到易初,没想到易初太决然,杀了她然后找人让萧千忆重生。
这辈子,他化身云空守在萧千忆身边,看着她投入另一个自己的怀抱,不知道他是不是心如刀割般难受。
真想亲口问问他。
303米的地下与世隔绝。大自然中的太阳和风,都是人工制造。
一阵风吹过,卷起韩婵飘逸的长发,她感觉不到冷热,好像挠痒痒似的。
“易初啊易初,这一世你变换身份守护萧千忆,那又怎样。我活了909年,你只有不到40岁,拿什么和我争!”
以前易初能够抓住孟无渡,是孟无渡自己蠢,她不是孟无渡,一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伸手折断一根树枝,韩婵甜美的鹅蛋脸上全是淬了毒的阴狠。
“易初,这辈子我要你眼睁睁看着萧千忆死在你的面前,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前两世,她趁着易初不在,偷偷杀死萧千忆,他虽然痛苦,但远没有亲眼目睹爱人亲人死去的那种震撼,那种深入骨髓的力不从心。
这一世,她给他准备了最完美的离别。
浓重的戾气环绕,黑衣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夜漫长寂寥。
风动,人心难动。
*
实验室里,众人全神贯注盯着江铭。
小白鼠和小兔兔注射成功后,他和小忆开始采用中药进行治疗。
TTY的病症有点像感冒发烧,他们照着这个制定方案,根据小白鼠的情况,调整药方。
这是他们第18次进行中药治疗,前面17次均以失败告终。
外面TTY肆虐,所有人心急如焚,每天24小时泡在实验室。除了小忆,几乎所有人每天只睡3、4个小时。
江铭眼眶通红,金丝框眼镜擦得锃亮,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好了!”
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他放下工具,虚弱地对众人笑笑,“现在就等结果了。”
其他人松了口气,但是精神并没有懈怠。
“今天做了50组对比实验,你们辛苦了,都回去休息休息。”
短短几天,所长老了几十岁,快秃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他疲惫地摆摆手,“江医生,你已经连续忙活了三天。再这么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赶紧回去休息。这里,我安排人盯着。”
江铭确实精疲力尽,点点头,简单做个消毒杀菌,就脱了白大褂回到自己的房间。
所长看着离去的他,轻轻叹口气,“工作没的说,为啥人品那么差。”
还没走远的江铭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所长,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他欲哭无泪,加快脚步,免得一会儿自己吐血。
整理资料的副所长抬了抬头,浑浊的老眼静静地看着所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什么必然会收回什么。所长,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十全十美。”
所长:“……”
好吧!人品差点就差点,只要活儿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反正研究所目前就小忆一个小女孩,他们不用天天提防着江铭残害祖国的花朵。
难得的轻松时刻,其他人也过来凑凑热闹。
一群几十岁的老头老奶奶,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晚上22点,众人下班回去。
所有的灯光关闭,研究所沉浸在一片黑暗的静谧中。
躺在床上的易初,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些天气氛压抑,他很难受。既担心远在临安市的亲人们,又放不下这里的小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仰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吱吱吱!吱吱吱!”
出神的易初陡然间听到一阵微小的声响。
清脆,渺小,像老鼠啃东西的尖锐。
研究所不比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热闹红火。午夜之后,大家都进入梦乡,也没有人开展夜间娱乐活动。
四周安静地落针可闻。
因此,这个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尤其明显。
易初身子一紧,脑海里浮现毛发茂盛的小老鼠的形象,呼吸逐渐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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