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军缓缓道:“这一看就是练家子啊,没有十年以上的苦功,绝对不可能这么厉害,这简直……”王会军都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词来形容了,憋了很久终于憋出一个词:“变态!”
金大伟也幽幽道:“是啊,确实太变态了,我就没见过比他变态的人,懂古玩,会赌石,懂中医,打架还这么厉害,最重要的是长得比我还帅!”
王会军干咳一声,道:“说话要讲良心,你说裴缈帅我没意见。”
后半句他就不用说了。
金大伟挑眉道:“我说错了吗,他确实比我帅啊。”
王会军淡然一笑,这还真的不好反驳。
裴缈和四个保镖收缴了这帮恶徒的武器,然后摘掉他们的头套,扒掉他们的裤子,脱掉他们的鞋子,用他们的鞋带把他们的双手全都反绑起来,然后驱赶他们往斜坡上走。
这大冷天,被人扒掉裤子和鞋子,挨冻也就算了了,斜坡上可全是灌木啊,碰到腿上和脚上,那叫一个疼啊,然而他们只要敢不走,就会挨打,裴缈的手可是很重的,他们只能不断沿着斜坡往上爬。
许久,裴缈和四个保镖押着这群恶徒上了公路,裴缈让他们一字排开,蹲在路边。
王会军走到裴缈面前,开心道:“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你没事就好,对了,你刚才打的那是……八极拳吗,好厉害呀,跟谁学的……”
裴缈道:“我爷爷教我的,从小就开始练了,很辛苦,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王总,这群人不像是土匪。”
王会军点头道:“我瞧着也不像,我们这么多人在车里,他们不管,就盯着你追,显然是冲你来的。”
裴缈道:“我审审他们!”
他说着走到这群恶徒面前,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声问:“说吧,是谁派你们来对付我的?”
这群恶徒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裴缈见状冷笑一声,道:“我现在依照次序一个一个问,谁若是不说,我直接把你们扔下去。”
他说话间走到最左边的那个恶徒面前,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恶徒不说话,裴缈转头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
几个保镖上前直接将这个恶徒抬起来,丢下了斜坡,然后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从斜坡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远,很明显,这家伙滚下去了。
裴缈望着这几个保镖,道:“还要劳烦你们把他抬上来。”
“是。”几个保镖走下斜坡,走了二三十米远,把那个家伙抬上来,只见这家伙满脸都是伤痕,鲜血淋漓,有一只眼睛也被割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眼球,至于身上,那更是惨不忍睹,无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仿佛被割了几十刀一样,触目惊心。
这群恶徒看到这家伙如此惨状,吓得不轻。
裴缈走到第二个人面前,重复那个问题:“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人显然是被吓坏了,赶忙结结巴巴回答:“是……杨氏重工的二少爷。”
“我就知道是他。”裴缈冷笑一声,不再多问,转身走到王会军和金大伟面前。
金大伟气哼哼道:“又是杨泰这杂碎,这小子完了,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爸爸弄死他们杨家!”
裴缈道:“这种事回去再说,这群混账东西怎么解决?”
王会军想了想,缓缓道:“他们现在没裤子和鞋子,还被反绑着手,把他们丢在这里,不是一个很好的惩罚吗?”
裴缈原本是打算报警处理的,但是自己把对方打成这样,如果报警,反而会惹麻烦,王会军说的这个方法,倒也不错,跟这群杂碎计较,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他点头道:“好,我们赶紧走吧,待会可能有车要从这里走。”
大家都没有异议,纷纷上车,车子启动,往前开了百米远,来到两株树前,只见两株树之间绑着一条钢丝绳,离地五六十公分高,把路拦住了。
几个保镖下车解开钢丝绳,然后上车继续前行。
他们先去惠州的市区取了迈巴赫,然后回家,但车子开到犷州附近时,王会军忽然道:“对了,裴缈,我想去犷州拜访一位老先生,可能要耽搁半天,要不你坐金大伟的车先回去吧。”
裴缈闻言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懒得换车了。”
王会军道:“既然如此,那我打个电话跟金大伟说一声。”他说完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金大伟。
金大伟开着迈巴赫,就在他们的车后方,见是王会军打来的电话,用蓝牙接听,问道:“王叔,什么事?”
王会军道:“我要去犷州拜访一位前辈,你自己先回佛山去吧。”
金大伟问:“那裴缈呢?”
“他跟我一起去,他说他懒得换车了。”
“好,我先回去,你们路上要小心!”
“嗯,你开车也要注意安全。”
二人说完就各自挂断了电话。
前方的岔路口,两车分道扬镳,金大伟开着迈巴赫前往佛山,林肯则开往了犷州。
金大伟急匆匆地回到家,直接来到医院,把杨泰派人拦路截杀裴缈的事情告诉他爸。
金先生听后脸色倏然大变,忽然起身,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金先生冷冷道:“杨启松,你儿子做出的好事呀!”
杨启松就是杨氏重工的掌舵人,在犷州这片地面上,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杨启松听到金先生言语不善,先是一愣,随即赔笑道:“老金,什么事动这么大的火呀,我儿子哪里冒犯到你了?”
金先生道:“我金家来了一位贵客,叫做裴缈,你儿子杨泰三番两次刁难于他,这也就算了,就在今天,他居然派人去截杀裴缈,令郎的行事风格,跟你是如出一辙啊!”
“老金你言重了啊。”杨启松道,“杀人那是犯法的,我们杨家的人怎么能干这种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误会个屁!”金先生冷哼道,“他派去的人,全部被打伤了,裴缈逼问,那群打手全部招供了,说指使人就是杨氏重工的二公子,不要跟我说什么有人栽赃,裴缈初到佛山,都没怎么与外人接触过,只跟你那二儿子有过纠纷,没想到你儿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杨启松也懒得狡辩了,无奈咂了咂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笃定了,那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事情总要解决的嘛,在这吵也吵不出结果来。”
金先生道:“这事我得问一下裴缈,你等我答复!”他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启松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双眉紧蹙,拨通了杨泰的号码。
杨泰正在逛古玩市场,这次参加古玩黑市却空手而回,他很不开心,所以打算去古玩市场淘几件好宝贝回来,放到自己办公室里装装逼。
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老爸打来的,他赶忙接通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杨启松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回家来见我,立刻!马上!”然后就挂断了。
杨泰一阵懵逼,随即不满嘀咕:“老头子又发什么火……”
杨泰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杨启松坐在客厅等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强撑着笑脸上前道:“爸,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
杨启松虎着脸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派人去对付一个叫裴缈的人了?”
杨泰闻言心中一咯噔,暗忖:“金家真的肯为了一个穷小子出头?都找到老头子这里了?这怎么可能,金家是不是有病啊,这裴缈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乡巴佬,赌石稍微赢了点钱而已,金家为什么肯替他出头……”
以杨泰的思维,他是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一点。
见杨泰只发愣,不说话,杨启松提高了声音,瞪眼喝问:“问你话呢!”
杨泰被他这一喝惊醒,赶忙点头:“是的,我派人找他麻烦了,他打我!我能不报仇吗!”
杨启松道:“咱们杨家的人自然不能平白无故让人打,但金先生跟我说了,是你参加古玩黑市的时候破坏了规矩,直呼裴缈的名字,他才打你的。”
“爸,三言两句跟你说不明白!”杨泰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道,“是他欺负我呀,上次在公盘上,就是他跟我对赌,赢走了我好几千万,还让我跪在地上发誓,永远不见陈微,还有啊,如果违背誓言,全家死光光!”
“混账!这样的誓言你也敢发!”杨启松闻言气得不行。
“我当然不肯发啊!”杨泰昂起头,但随即又怂了,无奈道,“可是他是练家子,打架很厉害,一招就把保镖打得半死,当时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根本就回不来!”
“岂有此理!”杨启松闻言怒火中烧,叉腰郁闷道,“在犷州这片地盘上,向来只有我们杨家欺负别人,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也敢跑到我们杨家头上拉屎拉尿……”
杨泰道:“爸,我派人查过了,他就是从扬州来的一个乡巴佬,家里人全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金家搭上关系的,这次来佛山金家作客,是金家的客人,金家应该是觉得我们对付他们家的客人,打了他们家的脸,所以才来问罪的。”
杨启松虽然愤怒,但他不笨,他摆了摆手,道:“不太可能,如果只是因为这事,金先生不可能亲自打电话给我,但凡是我们两个人碰面或者打电话了,那就绝对是大事。”
杨泰闻言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狗血剧情,顿时脑洞大开,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这裴缈……十有八九是金老头的私生子!”
杨启松闻言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一脸“我怎么早没想到”的表情,然后给了杨泰一个眼神,虽然没说话,但这个眼神已经包含了他的称赞:“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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