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应了一声转奔别院,他估计这几天绫华恐怕是不得闲了,得知至冬国意图介入稻妻内乱的消息,神里家肯定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
事实上,实际情况与设想的差不多,神里家表面上虽一如往常,但在暗中已经在积极行动了。绫华作为神里家的主外之人,这段时间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故此前往鸣神大社一事尚未能成行,方子瑜只好每日留在神里家的别院中,看看之前收集来的稻妻古老传说打发时间。
“这些传说未必就是真的,但若是这些传说都有原型……”
方子瑜看着已经阅读过的那些传说,这其中不乏有类似若陀龙王那样的人物,倘若这些传说的原型是真实存在的,那雷神恐怕会受此影响而产生“磨损”。
帝君曾向方子瑜透露过,“磨损”的形式多种多样,并不仅局限于他自身。因此纵使是拥有悠远寿命的帝君,也在不断的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磨损”。
若陀龙王乃是帝君的挚友,但终因“磨损”而与帝君拔刀相向,这看似与帝君无关的“磨损”,其实是一种对与帝君相关的人、事、物的“磨损”。
面对“磨损”帝君尚且不能幸免,就更别说同为七神的雷神了,而且雷神的情况可远比帝君凄惨,帝君虽说失去了不少老友,但还有众仙与他共同守护璃月,而雷神……
“大天狗、鬼族少女、白辰血脉……这御三家或许就是三奉行的起源。”
方子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若是再算上像是妖狸五百藏和麾下旗本昆布丸这样的相关者,雷神承受磨损的次数怕不是已经足以让她黑化了吧?”
这一刻方子瑜忽然想起了若陀龙王,这位就是因为记忆被磨损的太严重,以至于六亲不认、乱杀无辜,甚至在被封印后还出现了人格分裂的情况。
既然连帝君都无法避免承受“磨损”,那么雷神的“磨损”只会比帝君更严重,或许这也就解释了雷电将军种种不为人理解的行为。
不过方子瑜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还要等待接下来的鸣神大社之行。按照与白辰血脉有关的传说,执掌鸣神大社的八重神子正是白辰血脉,她或许能够给方子瑜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在方子瑜没有等待太久,这天已经几日不见的绫华,终于再次出现在方子瑜面前。与她一同来的还有信盛,这位主动上缴了神之眼的“躺平哥”。
“久等了,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好不容易忙完这就过来了。”
“真是辛苦你了,要不你休息几天再去吧?”
绫华连连摇头拒绝道:“还是不要了,我这已经算是忙里偷闲了,兄长他们直到现在还在忙呢,我陪你去一趟鸣神大社,这对我来说就算是休息了。”
“这样啊……”方子瑜指了指信盛,问道:“那他呢?”
“护卫呀,兄长让他保护我们的安全。”
方子瑜看了看“憨憨”的信盛,信盛见状忙朝他点头示意,方子瑜无奈的笑笑并未言语。这哪里来保护他安全的,分明就是社奉行大人派来监视他的。
反正能说的方子瑜先前就已经说了,至于他此次前来稻妻的目的,等下到了鸣神大社自然还有机会,所以信盛就算跟着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之后,方子瑜就跟着绫华出门了,因为先前已经去过一次鸣神大社,一些流程方子瑜还算熟悉,所以这次除了路上花了些时间,二人几乎是一路畅通的见到了八重神子。
“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
八重宫司打量了方子瑜,忽然笑道:“你好像有话想要对我说?巧了,我这次找你来,也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这么明显的吗?那不让我想说好了……”
“不行,但是我可以先回答你一个问题。”
方子瑜没想到八重神子还要继续上次的游戏,“既然如此,那我可就问了,八重宫司认识斋宫大人吗?毕竟……你们同是白辰血脉。”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东西呀。”
“只是看到了一些古老传说罢了,宫司大人若是不愿回答,可以不回答。”
八重神子闻言轻笑了几声,略显随意的说道:“没什么不可以回答的,我的确认识你说说的斋宫大人,通常外人都会把她叫作狐斋宫。”
她看看方子瑜和绫华,干脆就借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我把你们找来是有话要说,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儿呀,那我们就从狐斋宫开始讲起吧……”
方子瑜闻言和绫华对视了一眼,显然绫华对此也是毫不知情,看来眼前这位执掌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今天真的要和他们说一些秘闻了。
稻妻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在这场混乱的纷争之中,方子瑜希望绫华能够站在稻妻百姓一般,而非固守神里家或是幕府的力场。
“这件事……你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当然没问题,最后的选择还要由你自己来决定。”
绫华应了一声点点头,随后转移话题道:“对了,那日八重宫司本来还有话要对你说的,结果你突然离开就再没回来,她让我转告你下次有空时再去拜访。”
“哦,还有这种事……那我们现在去鸣神大社?”
“还是改日吧,今天已经很晚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由于反抗军近日的频繁活动,稻妻城内早已实施了严格的宵禁,因此街道上此时已罕有人走动,方子瑜只得先跟随绫华返回神里家。
回去的路上绫华问起方子瑜的行程,他便说起了在须弥和至冬国的见闻。二人由此又说到了至冬国介入的事,方子瑜认为至冬国可能会利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我要去找兄长议事,你尽快返回别院吧。”
临出门时,绫华还特意提醒道:“如果这几天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我们尽快去一趟鸣神大社吧,万一八重宫司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时间耽搁太久的话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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