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关系都已经讲清楚了,就看“嘉波”接下来如何选择了,如果她拒绝接受这个提议,方子瑜估计很可能一切都要从头再来,直到她按照荧记忆中那般行事为止。
好在“嘉波”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同意了方子瑜提出的方案,她随即开始剥离荧的记忆,同时将剥离的记忆赋予方子瑜。
随着属于荧的记忆不断被剥离,这个时空的荧从休眠中苏醒了,而方子瑜也得到记忆中发现了重要信息,原来原界也随他一起来到了这个时空。
“哥哥……”
“荧……太好了,你终于苏醒了。”
刚刚苏醒的“荧”还处于恍惚之中,终于得偿所愿的空此刻无比激动,一旁的“嘉波”正默默核验召唤流程,他们似乎都忘了外面坎瑞亚已经被众神攻破。
“殿下,坎瑞亚已经被众神攻破……”
方子瑜的话提醒了空,他必须马上做出决断才行,“大贤者,这次多亏有你帮忙,我妹妹才能苏醒过来,接下来……”
空说到这里忽然犹豫了,他本不愿就此放弃坎瑞亚,可是荧同样令他放心不下,方子瑜看出了他的为难,开口道:“殿下,草神已经牺牲了自己修补地脉,只要不再开发地脉,坎瑞亚未必会亡。”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方子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坎瑞亚其实注定要被毁灭。即便是有草神舍身成仁,那至多也就只能让天理放过无辜的坎瑞亚居民,但坎瑞亚本身是绝不容许再存在的。
“既然如此,那我……那我带着荧离开,可以吗?”
方子瑜与空四目相对,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方子瑜并没有劝阻空,而是默默点头目送空搀扶着荧离开。
“现在该把隐藏的关键告诉我了吧?”
“先别急,我想请你跟我去个地方。”
一听这话“嘉波”就火了,“怎么,你这是想要坐地起价吗?你不要以为可以借此来要挟我,你要知道刚刚我转给你的那些记忆……”
“我懂,我懂……正是因为你知道,所以我才让你送我过去。”
方子瑜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这让“嘉波”气的牙根痒痒,她怒道:“原来是你是想去那个地方……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再刷什么花招,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于“嘉波”近乎威胁的警告,方子瑜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并不担心“嘉波”会在此时翻脸,因为只要还没知晓“关键”所在,贸然翻脸只会让“嘉波”前功尽弃。
就这样“嘉波”憋着一口气带着方子瑜传送,他们的目的地自然就是原界,至于原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目前“嘉波”还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召唤仪式的“关键”就在那里。
“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再次体会到传送时跨越空间的压迫感,方子瑜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在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后,他开始环顾四周打量眼前的原界。
“这里……是原界?我说,你不会是走错……”
“没错,这里就是原界。”
忽然听到“嘉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方子瑜循声望去见“嘉波”正在靠近,他不由得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跑到……”
直到他意识到眼前的并非是“嘉波”,才惊呼道:“嘉……嘉波?!你……你怎么会在这?”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空对于忽然出现的“嘉波”表现的很警惕,“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的能力……你是‘嘉波’对吗?我听大贤者提起过你。”
“大贤者?哦,你说他呀。”
稍加思索“嘉波”就知道大贤者是谁了,“我只是想看看召唤外来之人的流程,他和你可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替旁人做嫁衣呢?”
“就算大贤者有什么图谋,那也与我无关……”
空盯着“嘉波”看来许久,开口道:“我找你只是你往你能帮我妹妹苏醒,至于其它的……我不完全不知情,也根本没有兴趣参与其中。”
空带着些许无奈的叹气道:“当年我周游提瓦特返回坎瑞亚,刚看到大贤者留给我的信时,我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谁知这险些酿成大祸。”
短暂的交流双方都表明了态度,空和“嘉波”并非是敌对的,他需要“嘉波”帮忙复苏荧,而“嘉波”则需要坎瑞亚召唤外来之人的仪式流程,双方在某种程度上还存在合作的可能。
然而合作的基础是信任,而双方最缺乏的就是信任,好在眼下双方彼此忌惮,因此虽然合作不成,但也没有出现大打出手的情况。
“人都到齐了,看来我来的刚刚好。”
方子瑜的到来打破了沉默,他看向守在荧身边的空,开口道:“荧殿下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她承载了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只要将这些记忆消除自然就会苏醒。”
他说完又朝“嘉波”看去,“你拥有剥夺和赋予他人知识的能力,同样也能剥夺和赋予他人的记忆,所以你只要……”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呵,你不是想要召唤仪式的流程吗?”
说这话时方子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嘉波”会窥视他的记忆,笑道:“不用试了,我既然知道你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呢?”
“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简单,等价交换。”
方子瑜的目光转向休眠仓中的荧,“你将不属于荧的记忆剥离出来,然后将这些记忆赋予我,再从我这里拿走召唤仪式的流程。”
这个提议乍一听匪夷所思,可实际上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至少在荧的记忆中这完全可行,虽然她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方子瑜”和嘉波就是这样让空苏醒的。
“大贤者,操弄记忆会不会有危险?”
“殿下放心,绝对安全。”
为了让空安心,方子瑜还特意警告“嘉波”:“记忆的剥离和赋予可以同时进行,如果你敢耍花招的话,那你不仅讨不到半分便宜,还要面对我和殿下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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