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啥,看着贺兰敏之很严肃的表情,福伯到不是很害怕。但是看着他一脸的笑意,福伯心里紧张地不行,声音都略微有些抖:“那...那个,少爷有事但请吩咐。”
“好”
说了句好呢,贺兰敏之没有下话了。站起身来,从那高高大大的书架的下层中拿出一张两张纸递给福伯。
“福伯,这是当年老夫人在东市之中的一间不小的店铺。这是地契,那一张呢是老夫人亲手写的转让契约。夫人和老夫人都已经签过名字了。你明日里将此物交给东市之官,以后此店就改姓贺兰了,你可知晓?”
“小的明白。”福伯点了点头,将这两张纸折了折放在胸口的兜子里,小心保管好。
“你明日,拿着这店铺契约转让完成之后,就按照咱们自己的名字制作匾额,就叫做轿子行,牌子那大,醒目。”
福伯点了点头。
贺兰敏之突然嘴角有露出了一丝笑意,朝着福伯招了招手让他走进前来。
管家不明其意,只是走上前来,跪坐在身前,两人耳语半天。之后,管家一脸的疑惑,不过也没有反驳,直接走了出去。
贺兰敏之挥了挥手:“你们也下去吧,将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一装装一件件的都办好了,要是成了,有你们的好处。”
他们都下去之后,贺兰敏之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内,心里其实是有点忐忑的。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等待结果吧。手中拿起一卷书,继续诵读吧。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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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到了本月十五。在唐朝,参加朝会也分为三种形式。分为大朝会,朔望朝参,和常参。这大朝会就是就冬至日和元日举行的最大型的朝会。在京九品以上文武百官,王公贵族,番邦外城臣等等都必须参加。这朔望朝参就是每月的初一十五参加的朝会,在京的百官参与。还有就是常参,就是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每日里必须参与朝会。
按照常理说,唐朝时期的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与日常朝会。但是本任的国子监祭酒,也就是此时的杨祭酒因为年龄已然超过六十,为人正直,深受高宗李治的信任和宠信。而且因为长孙无忌执掌朝政,国子监祭酒又是个十分清贵的职务,所以经过特赦,杨祭酒可以不用按照常规参与每日朝参。但是朔望朝参,和大朝会却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在礼仪性的祭天,祭祖什么事情上,国子监祭酒也担任着比较重要的职务。
这次,本月十五,杨祭酒就准备开始上朝了。
四更天,外边正式夜深露重,漆黑无光的时候。仆人轻轻敲响了杨祭酒和夫人的房门。
“老爷,夫人。已经四更天中了,请老爷起床洗漱收拾,该准备上朝了。”仆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年岁比较大的杨祭酒和夫人本就睡得比较轻,立即就清醒过来了。
“恩,恩”连连嗯了两声,没说别的。仆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下去准备已经烧好的热水,通知厨房可以开始准备早餐了。
夫人起床,收拾好了之后,领着仆人又来叫一遍杨祭酒:“老爷,可以起床了。”
杨祭酒这才揉着稀松的睡眼起床,在仆人和祭酒夫人的服饰下穿好一件宽松的常服,用早饭。
所有的都已经收拾好了,最后一件事杨祭酒穿上朝服,带上冠冕,配上鱼袋走出祭酒府。
这时候,按照往常就可以坐上马车,经过一路的颠簸前往太极宫了,但是今天却与往常不一样了。
管家带着四个轿夫在门口等候,一看在仆人的搀扶下,杨祭酒出门来了。管家连忙迎上来,接替了仆人自己扶住老爷。看着门外的轿子,杨祭酒仿佛都精神了一些,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管家大吼一声:“请老爷上轿。”
等到他坐好之后,管家又喊了一声:“起轿”轿夫抬着轿子朝着太极宫走去。
坐在轿子里边的杨祭酒手中捧着一个暖炉,后边垫着软垫儿,身上盖着狐裘,摇摇晃晃的逐渐进入了梦乡。
‘今年的深秋,仿佛也没那么冷了,是吧?’
他在睡梦之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其他官员可不是这样。长孙无忌身上穿着比杨祭酒还华丽的朝服,坐在马车之上,面沉似水。
已经年过五十的他每日里都必须上朝参与政事的讨论,新帝登基,先帝刚刚过世不足一年。不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但是也可以说是万事都需要操心。
尤其是最近吴王仿佛又有些蠢蠢欲动,这些个当年的宗室仿佛是欺凌新帝仁慈,自己张扬跋扈不说,甚至有些人还妄图对国事指手画脚。
番邦外臣西突厥听到天可汗过世的消息仿佛是有不臣之心。最近他们的兵马调动的很是厉害,不知道李绩有没有注意到。
随着自己的掌权,山东士族看起来仿佛是有些失势,但是在朝中的势力仍然是坚不可破。关陇贵族新兴而起,山东士族坚不可摧,两者之间在朝中的争斗越发明显。
最关键的是,随着自己所代表的关陇一系的势力越发的庞大,自己就已经越难以趋势这驾马车了。毕竟长孙一姓在关陇贵族之中是在是薄弱的很。
山东士族紧追不舍,最近兰陵萧家似乎正在朝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兴起。皇后失宠已久,萧淑妃似乎很是得陛下宠爱,雍王殿下也甚是得陛下宠爱。虽然目前仍然未曾册立太子,但是如果雍王被册立为太子,这件事必须认真思索。
“哐”
长孙无忌不断地在思索着,突然之间马车剧烈一颠,将长孙无忌瞬间从座椅之上颠了起来,头上的冠冕差点撞到了车厢的上边。
紧接着就听到了外边车夫的声音:“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老爷赎罪。”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孙无忌说道:“无妨,继续驾车吧!”
说完话之后,他仿佛是再没有了一丝力气说下一句话,用宽大的手指重重的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揉了揉腰,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年岁大了,马车的颠簸都快受不住咯,哎呦,腰...啧!再过上几年,等陛下能够独自理事,老夫也该享享清福喽,先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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