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还没完,就顺势要把门关了,我慌忙死死的将门抵住,不让她关门。
我快速的在脑海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眼前这个老太太微笑着说:“老奶奶我迷路了,你知不知道铁牛公寓怎么走啊。”
老太太脸色突然变得略微有些愤怒,在我有些担心说错话的时候,却又一下子变成了笑脸,慈祥的说:“铁牛公寓,我一年都没有去了,我老了,也不知道怎么走了,不过你可以进屋问问我儿子他们。”
说完,老太太把手从门框上面轻轻的移开,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示意我可以进去。
我顺着她的手指向的方向,悄悄的往里看了看,发现一楼的客厅中间有几个人正在打牌。
我看到这个场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迟迟没有进入,人太多了,我难免有些紧张。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这老太太说:“他们会不会介意你带一个陌生人进屋?”
这老太太看了看我迟疑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看着那有些幽暗的客厅,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突然我有一点不想进去了。
我刚想转身,却一下子对着这个老太太尤其慈祥的笑容,不进去似乎说不过去了,于是我鼓起勇气走进公寓里。
走进公寓里,我看见有两桌人在打牌,还有几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
我强挤出笑容的对这老太太说:“老奶奶你家人还真多啊。”
这老太太似乎对一大家子人的数量很是骄傲,笑了笑说:“这才几个啊,还有十几个在屋子里睡觉呢。”
啊?
这么多?
我有些吃惊,还有十几个?
我有些不解,但是随即释然了。
毕竟上次死在铁牛公寓的那一大家子,不是也有二十人之多吗?
两者这样对比起来倒也不是很奇怪,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这老太太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善解人意的补充了一句:“我们家四代同堂,所以人比较多。”
我听老奶奶这么说心才放松些,不过依然很紧张,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家庭。
按常理来说七八岁大的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不可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在一起打牌的那几个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谁也不说话,和亲朋好友在一起打牌应该是欢快的气氛,而他们却给人一种凝重的气息,这气息似乎都有些诡异。
我有点不安的问那个老太太:“老奶奶,你叫来问他们,那他们谁知道铁牛公寓在那啊,我去那里还有急事啊。”
我这个还真不是借口,因为这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十二点整,太晚了。
我刚说完话,就觉得这里的氛围一下子古怪了起来,因为我似乎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我身体一凉,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一把抓起来扔进一桶冰水里一样,连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我朝那些打牌的人看去,我以为他们在看我,但并不是这样。
根本就没人看我,因为他们依旧在那里无说无笑的玩着牌,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你去问问他们啊!”老太太在我背后催促道,似乎也认为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
看着这老太太仿佛要送客的模样,我急忙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旁边轻声问道:“叔叔你知道铁牛公寓怎么走吗?”
那个男人停顿了一下,王炸剩一张单牌,照理说他赢了应该高兴才对啊,他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只是嘴角突然冒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我心里吓得啊,假装没有看到,我又来到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旁边小声问道:“阿姨打扰您一下,您知不知道铁牛公寓怎么走啊?”
那个女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听见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该发出的声音啊。
这下子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正想转身跟老太太告别,毕竟是她把我带进来的。
当我转过身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太太居然不见了,我咦了一声,心想刚才怎么不见你那么利索啊,你是吃盖中盖养老的啊。
想归想,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又问了一下沙发上的小孩,一个小男孩指了一下卧室,我心里更疑惑了,你带我进来,你自己进卧室是什么意思啊。
卧室的门没有关,但我还是敲了敲卧室的门说:“老太太我要走了,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铁牛公寓在哪里,那我还是先回去了吧,现在太晚了,我还要赶回学校。”
说完我就要走。
忽然里面传出那个老太太的声音:“别急!现在你也打不到车了,进来拿一张打车用的名片吧,现在太晚了,你这样慢慢走着回学校,我也不放心你啊。”
我一想也是,本来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再打不了车根本回不去啊,这老太太的话还是让我心里挺感动的,于是我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喊了几句没人回答,这老太太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我心里也不住的泛着嘀咕。
我拿出手机借助着微弱的亮光,摸索着打开屋里的灯。
就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我一眼看见就在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不多不少,二十张死人的遗像,遗像上的照片,正是坐在外面一起在客厅里的那一群一问三不知的人。
在这十几个遗像的最中间,我居然看见了那个老太太的照片,她正冲我诡异的笑着,我只来的及大叫一声,便不要命的冲出卧室。
跑到客厅,我才发现看见刚刚坐在那里打牌的那些人全没了,只有好几个纸人在椅子上,看到这场景,我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但我也不敢任由它软下去,咬咬舌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装作没看见一样,朝着大门就不要命跑去。
当我打开大门,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离开时,一个脸色惨白眼睛不断往外流血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穿着旗袍,就是不久前声音嘶哑着和我说话的那个阿姨!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将这个还没有对我做出任何不利举动的女鬼一脚踹开,撑着颤抖的身体就想往外冲。
这时一双冰凉至极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连忙抬头,才发现这双手的主人就是那个王炸剩单牌的那个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的脸尤其苍白,白到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没有一点善意。
苍白的脸上开始不断的渗出乌黑到发紫的鲜血,在那粘稠的血液中,不是的冒出密密麻麻的虫子,同样很白,白到让我觉得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恶心过。
这些虫子还在这不断翻滚的血浪中肆意蠕动着……
这场景让我恶心不说,更是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直鸡皮疙瘩。
更气人的是这个男人出来恶心我就算了,他的脸上偏偏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就这样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也不对我做什么,仅仅冲着我不断的冷笑。
我吓得双腿都没了力气,我想要挣脱,却被那个男人双手紧紧的控制在那,自己的身体也是很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而那个老太太在这个时候,蹒跚的走了出来,伸出那双干枯的让我恶心,却长满锋利指甲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她面目狰狞,像疯了一样的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吼道:“你不是要找铁牛公寓吗?这里就是啊,你那么想到这里来,那就留下来吧,和铁牛公寓有关的所有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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