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我们赵家本就是秦王的后代,所以我们赵氏每一代一出生便担负着复国的重任。”
三十年前,年仅五六岁的赵长歌跪在祖宗祭堂中,而眼前则是一袭白衫的赵父。
年幼的赵长歌看着父亲手中的戒尺,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弹,他知道他必须将父亲今日的话深深记在脑中。
这一年赵父又生了第三子,本应该喜气洋洋的赵府却显得冷清十足,几乎没有多余的银子去付赵家仆人丫鬟的工钱了,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室,在四百年后几乎连一州之地的二流世家也算不上。
“我赵家尚武,长歌今日便可学习我族从先朝流传下来气道绝技。”
看着父亲红色道光越积越大,一条红色的八爪龙下一刻已经在院子中盘旋起来,虽然有限神往,但是七八岁的赵长歌心中是疑惑的。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就是秦王政流传下来的御龙气道,此时的他甚至都不明白我们姓赵,秦王姓嬴为何为一家。
“父亲,我不愿习武,我愿读书!”那年十一岁的赵长歌跪在了大厅中,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嬴政姓赵氏嬴,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御龙气道的强大。
但是他却不在为之神往,几年以来他的气道修为丝毫没有进步,有些木讷的他更喜欢********放在书房里,闷头看着圣贤书。
赵父的鞭子无情的抽打在赵长歌那弱的身板之上,可年仅十一岁的他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横了心随意自己父亲的打骂。
娘亲在两年前已经离开了人世,八岁的二弟看着父亲发火,躲在椅子后面不敢话。而六岁的三弟却哭着闹着挡在自己大哥的身前,似乎是死也不愿意离开。
“罢了!罢了!”赵父无力的丢掉手中皮鞭,便走到了后院之中,而厅中的三兄弟已经在抱头痛哭…
四年后赵父已经五十有六,看着坐在正厅中长子缓缓道:“这是我们赵家仅剩的一银锭了,长歌你拿着去京城找个好师傅父吧…”
¥4¥4¥4¥4,m.▽.co∽m 赵父从怀中摸出一个蓝布包裹递到了儿子叹了口气道:“你已经十五岁了,父亲也不能教你什么诗词,你若进京找到了好老师,且要记住莫要墮了我们赵氏一族的声名。”
光盛二年,只有十五岁的赵长歌背着几乎比他身板还大的包裹离了家乡,赵父一手牵着儿子赵封,一手牵着三子赵长风,看着长子离开的背影眼睛渐渐的湿了。
“父亲父亲,大哥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赵父迅速的收回泪水,蹲下身子摸了摸三子的脑袋道:“你大哥去京城学本事了,等他回来他会给长风变个龙耍耍!”
“好棒好棒!大哥好棒!”赵长风高兴的手舞足蹈…
一去五年,二十岁的赵长歌已经是京城当红的才子,不仅名声远播于舜帝城,而且还是老国君刘余手下红人方回方大学士的关门弟子。
想到那时候刚来京城的苦涩,正值大好年华的赵长歌痴痴一笑,看看房中那蓝色的就包裹,父亲给他的银锭他到今日也没有花出去。
可是父亲却回不来了,赵长歌那张傻笑的脸渐渐变得苦涩起来,眼眶也有些湿了,十天前他已经收到了自己二弟家书,父亲已经与一日重病不知而死,死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自己这个离家游子的名字。
当时的赵家可定是用不起机关马的,光凭这托人快马运来的家书从尹州到舜帝城也许要三四天的时间,起初接到信的赵长歌还在推算自己父亲死亡的时间,后来他直接推翻了桌子,打碎了花盆,心里暗暗发誓不功成名就便不还乡!
方回这个老师对赵长歌是极好的,所有的学术,谋略,见解全部都是倾囊相授,加上他出色的天赋,二十五岁的他便已经到达了大学士后期。
方回有个儿子,赵长歌有个师弟,他对着师弟也是十分感兴趣,这个十三岁的男孩从就不爱其父的之,偏爱听那些侠士剑客的奇闻,空闲的时候还要拿着他的木剑在院中摆弄的有模有样。
师弟像极了年幼时的自己,都是不爱家中的祖传之术,但是师弟却没有自己童年时那般苦涩,老师方回似乎也没有太反对师弟习武,甚至还找了大量的武学书籍供其来观看与学习。
四年后,赵长歌从书信中已经知道自己的三弟已经突破到了王侯,并且急切的渴望建功立业。
此时正值胡虏肆掠,而王侯这一水准的人才也是帝国急需的,再与自己师傅通报了之后,得了方回的引荐赵长风便理所当然成为了征胡将军,爵封平原侯。
赵长风出征了,赵长歌自然要回到尹州坐镇赵家,在与自己师傅此行之后,他归心似箭,回到尹州的第一天便在自己的父亲的坟墓面前痛哭起来。
“父亲,您放心,三弟已经突破了王侯,儿子也快了,儿子今日在父亲坟前立誓一定会做好赵家的守护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对不会展现实力。”
那一年,赵长歌二十九岁,回到尹州之后各大世家接连来贺,那一年赵长风带领五万精兵打破安州胡虏,功勋卓越,那一年京城出了个神秘剑客将胡虏的王侯斩杀于舜帝城下…
“我定!”
赵长歌马而起,似乎比方舒六赵长风来个的更为轻巧,右手的羽扇直接掀起了一到风沙直扑方舒六的千军万马之势。
那刚刚还在奔跑的万千铁骑,随着赵长歌的声音居然戛然而止,而本被方舒六凝固的雨水却爆发似的倾涌下来。
那一阵狂风掠过那军马虚影之后,只听咔嚓一声,成千上万的虚影该是出现了裂痕,下一刻,已经纷纷散去,化作了漫天的黄沙。
“赵长风,果然是你!”
方舒六定睛望去,便看见了一个中年儒生打扮男子,头束银冠,白袍裹身,羽扇加持。
“师弟。”赵长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对着方舒六道“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我呸!”方舒六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英俊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狠色道:“赵长歌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师兄,那个老东西也不是我的老师!”
方舒六不在啰嗦,一个闪身之后便出现在了赵长歌身后,手中的细剑一瞬间抖出了十几道剑花,冲着赵长歌背心就是一剑。
赵长歌并未转身,他精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身上湛蓝色的道光如决堤一般迸发开来,迅速的将其整个人包裹在内。
“我守!”赵长歌摇了摇羽扇,而正在刺剑的方舒六瞬间感到一股强烈的压力,手中的细剑根本不能伤的那道光分毫,更别赵长歌的人了。
“我散!”赵长歌再次低声一句,身上的道光立即如同一个吸铁石一般,雨中所有雷电全部被他吸入其中。
下一秒
那包含天地之力的道光一瞬间向四周猛烈的爆裂开来,那层气浪直接把以赵长歌为圆心周围几十里的沙地轰成了巨大的半圆形的深坑。
赵长风在其哥哥出场的时就已经退到了中军之中,而两边受赵长歌伤害波及的至少得有前军的几百人。
一堆黄沙突兀出来,方舒六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大口的的鲜血已经从其嘴中吐出,看着自称是自己师兄的男人隐隐有些恐惧。
“没想到你还是迈出了那一步!”方舒六虚弱的道。
赵长歌并没有回答。
“那老东西过的,你若达到王侯千万不要去轻易尝试它。
结果你还是去试了!”
“哈哈哈哈哈!”方舒六不顾身上的伤势放声大笑,用手中细剑指了指赵长歌便又道“读书成侯!恐怕你是九州几百年来的第一个了吧!”
方舒六侧目问道:“可有封号?”
赵长风转身答道:“自称秦文侯。”
“好一个秦文侯!”方舒六再次大笑起,“好一个赵长歌,你还真当这还是你几百年前的大秦么?”
漯河的雨来得急去的快,方舒六剑指天空,不在发笑。
百步外的赵长歌负手而立。
“杀!”
也不知道是哪便先发号施令起来,两边的士兵的战火一瞬间燃,骑兵们在沙场穿梭,弓箭兵在仰面乱射,大戟士在收割骑兵,重步兵在咆哮冲锋。
而这将近二十万人的乱斗,没有人敢靠近那个半圆形的深坑。
“我不如你,但是今天我也不会轻易认输!”
“刘家的王朝早就该换代了,我们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两人不再有交流,方舒六放在天空的细剑好像饮满了天地之气一般变的沉重不堪。
拿剑的单手渐渐变成双手,风卷残云间,已经蓝光漫天。
一层风推着一层沙,不出的磅礴。
眼儿迷了,沙浪滔天之处,几声马哮迎风而来,千万军马凭空出现,似乎比对阵赵长风的时候气势还要强大。
两人并不远,一兵一马的前进似乎都可能个这个将近四十岁的文弱书生一个致命一击!
“师弟,我了,你现在带着你的兵马离开尹州,我们绝对不会动你们漯河守军一根寒毛!”
赵长歌看着漫天军马飞舞,已经皱起了眉头,不再是那般自信,不再是那般优雅!
“我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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