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萧峰在迷糊中醒来,睁开眼的一刻,神情一震道:“师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灵泓寺,眼前白秦桑、子钦和云瑶为围着他,他大喜道:“小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白秦桑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也只有面对萧峰的时候她才会这样。还没有等白秦桑开口,萧峰连忙问:“我师父呢!她在哪?她替我挡了一刀,可不能有事,否则我要好懊悔死了!”
“师父!师父!你就只关心你的美人师父!”美不美白秦桑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来他师父在萧峰的心中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胡水笙与萧峰年纪相仿,穿的白衣飘飘,瞧她的一双眼睛就知道是个美貌女子,白秦桑醋意大发,心里哀怨得很,委屈道:“你去找她好了!你也不想见我!”
原以为萧峰醒来看到她会很高兴,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心思全在他师父那里,白秦桑怎么会痛快,愤愤道:“一别过后,你也不会想我的就是!”
“我......”萧峰一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云瑶咳咳一笑道:“水笙姑娘没事,她睡下了,等她醒了就能看到。放心,她并无大碍,让她好好休养,现在不宜打扰她!”
“桑儿不给为娘介绍介绍吗?”白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旁。
萧峰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白嫣一阵,面露诧异,时而望向白秦桑,时而看看白嫣,好似在对比什么。长的好像,同样年轻美貌,但是气质却有所不同。白秦桑妩媚温柔,而这眼前的女子清新高贵,他许久才对白秦桑缓缓说道:“是你姐姐?”
众人噗嗤一声笑了,白嫣乐呵不停说道:“没错我就是她姐姐!”既然萧峰以为她是白秦桑的姐姐,白嫣也不想点破。一开始就拿出白秦桑母亲的身份,可要吓坏这个小少年了,不如装做她的姐姐亲近些,也好了解了解自己女儿的心上人。
“她是我......”白秦桑话还没有说话。白嫣就捂住了她嘴巴。
萧峰见白嫣亲近可人,活像个孩子似的,笑道:“你姐姐可真有趣!”他对白嫣礼貌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你就称我为白姐姐吧!”
“白姐姐!”萧峰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倒是子钦和云瑶捂嘴偷笑,知道其中的隐情却不说出来。惹得萧峰一阵糊涂,不明所以。
此时,般若大师为普慈疗伤已有三个时辰,普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般若大师撩起双掌,左右轮了一个圆,按在腹部后,吐出一口浊气。普慈缓缓睁开眼,发现身处灵泓寺,无尘道长站在身旁扶起了般若大师。普慈问候了一身:“师父!”然后诧异道:“龙池山怎样了?天枢道长呢?”
无尘到账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我还是败给了道天玄!天枢道长和胡兰心此时恐怕还困子困仙阵中,凶多吉少啊!”
般若大师安慰道:“我传授你灵泓寺本源功法,短短时间内已经让你的修为突破了太清境,已实属不易,想与道天玄打个平手太过勉强,所以我才让普慈和普济同你前去。道天玄和道天机狼狈为奸,你们在龙池山的时候,道天机乘机袭击了灵泓寺!”
普济叹息道:“不是道天机!”在般若大师为普慈疗伤的时候,普慈和无尘道长已经得知关于九剎浮屠塔的事情。
这时,普心普通一身轨道再地。额头着地,忏悔道:“是因为我!普心有负师兄和主持的厚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鬼迷了心窍勾结道天机才让灵泓寺受此重创。不少灵泓寺弟子招了道天机的毒手。如今九剎浮屠塔也依然坠毁,全是普心一人之过,普心愿以死谢罪!”
普慈大吃一惊,一连咳嗽了几声,他身受重伤,好在般若大师替他疗伤。伤情才好了许多。普济拍了拍普慈的后背,急道:“师兄不要动怒!你身体还未恢复,小心老下病根!”
普慈恨铁不成钢地连连叹息:“师弟啊师弟!你好生糊涂啊!灵泓寺数千年的根基和信仰全部毁在你一个人手里了!”普慈哀叫不已,心中登时揪了起来,也有对自己的懊悔,“我普慈身为你们大师兄,我对不起普慧,更对不起你!若是我照看好你们,便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普慈望向般若大师,“师父!我普慈担不起大师兄的责任,还请降罪于我!还请降罪于我!”他连呼几声“降罪于我”,悲痛难当,只盼般若大师可以惩罚他,让他心里好受些。
般若大师道:“这不能怪你们,一切都在为师没有教导好你们!虽说普心勾结外人,但是至始至终普心都没有伤害过一个灵泓寺的弟子,只是因为被道天机利用才做了这些事情。为师看着你们四个弟子长大,普慧早在十五年前就离开了灵泓寺,这十五年来杳无音信,为师想念的很!九剎浮屠塔毁了便毁了吧,南疆和修真腹地的恩怨并不会因九剎浮屠塔而消失,反而成见越来越深。九剎浮屠塔的镇压不敌人心无无孔不入,九剎浮屠塔倒了,倒不失为两地修好的一个开端。”
无尘道长问道:“此话怎讲?这九剎浮屠塔倒塌,禁忌阵法熄灭,南疆势力必定趁机攻打修真腹地才是!”
般若大师道:“无尘道长所言极是,危机亦是转机啊!白嫣神女乃是南疆兽族统领,兽族是南疆势力的中流砥柱,若是兽族愿意修好,其他的南疆势力定会随之符合。长年争端,名不聊生,我灵泓寺从无名法僧传道至今,秉承拯救天下苍生的信仰,匡卫正道与和平。因此我们灵泓寺才没有明确的阵营划分,既不是所谓的正,也不是所谓的邪,正邪皆在人心罢了!”
普济道:“我们如何让两地修好?这谈何容易?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兵器宗的道天玄和飞仙门的道天机,无时无刻不企图夺取惊虹剑和惊虹剑歌,如今他们汇聚龙池山向道天枢发难,用困仙阵困住了道天枢。”
般若大师皱眉道:“修真腹地的恩怨由我们灵泓寺和云虚派来解决,组织道天机和道天玄的作乱,最好可以将道天枢扶正。由他来主持大局那是最好不过。”
普济叹息道:“道天机恐怕也是想到了这点,设计陷害道天枢,抹黑了他,说那施展阿鼻大道夺取龙池村人阴魂阳魄的妖道人就是道天枢。此计已是行不通!”
“为师倒有一个法子!”般若大师笑道,他望向了无尘道长。
无尘作揖道:“还请般若大师吩咐,在下定当尽心竭力!”
般若大师道:“无尘道长原先是飞仙门的五大长老之首,兵器宗和飞仙门人自然认得他,他没有明确的择主而栖。对原飞仙门人而言,无尘道长的威信高于众长老,仅次于道天玄和道天机。原飞仙门分道扬镳,很多飞仙门人被迫选择进入道天机或是道天玄的麾下效劳,可是这打打杀杀,几乎都是争权夺利,其实很多人是厌倦的,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好委曲求全。”
无尘道长轻咦了一声,“大师这是何意?”
“不如扶正于你。你既代表原来的飞仙门也代表灵泓寺,主持天下大局!如何?”般若大师神色谨慎,不像是开玩笑,而且这么多人在场,谈的又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过这些全是试探之意,般若大师想听听无尘道长的意见。这不能由般若大师一厢情愿就能决定,其中所要承担的责任和艰险可想而知。
无尘道长道:“若能避免战乱,无尘愿意身先士卒!不过我的修为连道天玄一人都打不过,更何况再加上一个道天机呢?”
般若大师乃是佛门人。不适合出手,伤人性命之事断然不能做,选择无尘是目前的泽中之举。先前发生了许多事,灵泓寺极少出手。到了节骨眼上,般若大师才派遣普慈和普济随无尘道长前往龙池山。不过灵泓寺的门规摆在那里,普慈和普济一样不能下杀手,最多伤人威慑别人。可是势力之争,必定是流血的事情,灵泓寺需要一个世俗人出面。于情于义都要说得过去。般若大师传授无尘道长灵泓寺的本源功法,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修为突破了太清境,可是顶级的功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练成,如今形势逼人,无尘道长多有担忧,怕自己无法胜任,倒不是他有意推辞!
般若大师指着佛像前的一尊大鼎,真气一动,焚天剑飘浮在半空,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不瞒大家,这焚天剑才是灵泓寺功法世代的传承,而非佛骨舍利。这焚天剑藏匿在九剎浮屠塔数千年乃至一万年之久,是灵泓寺一带的禁忌阵法的力量来源,而佛骨舍利只是开启九剎浮屠塔的钥匙。焚天剑的驱动奥义有一独门功法,灵泓寺所有功法皆是源于此,此功法称之为焚天神诀,是道天一身怀的三大功法之一。这三大功法分别是惊虹剑歌、焚天神诀和璞月华经。”
众人一惊,道天一不是飞仙门的开山始祖吗?灵泓寺与道天一也有渊源?普心在九剎浮屠塔底层看到了道天一的剑魂,此事千真万确,可是他是个戴罪之身,不敢王家多言,而且那使用阿鼻大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普心,他罪孽深重,懊悔不迭!
般若大师继续说道:“惊虹剑歌是惊虹剑的奥义,这是众所周知的,道天玄和道天机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两样东西,殊不知江湖中人只知道惊虹剑,却不知道另外两把能与之匹敌的神兵。焚天神诀是焚天剑的奥义!”般若大师向无尘道:“我传授给你的本源功法正是这焚天神诀,你仅仅修炼了三层就让你修为突破了太清境,还有另外的四层需要在实战中去领悟和施展,再加上焚天剑,即便道天玄和道天机联手未必是你对手!”
“什么?”无尘惊呼,惊愕道:“大师您的意思?是要将焚天剑传给我?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焚天神诀已是佛门的至高法典,您将焚天神诀传授于我有悖礼法,现在又要将焚天剑这等天剑神兵传给我,恕无尘万万不能接受,更何况这是灵泓寺的传承之物啊!”
普济和普慈终于明白为何师傅传授给无尘功法却不告诉他们,是因为此举有违礼法,但是事态紧急需要一个人力挽狂澜,而灵泓寺人身为佛门中人深知门规森严,不得伤人害命,所以师傅才没有把这等厉害的功法传给他们两个。
普慈和普济作揖道:“还请无尘道长不要推辞,天枢道长受困,势力之争在所难免,还请无尘道长不要拘泥于礼法,担此重任,我们代天下苍生向无尘道长代谢!”
在普慈和普济及般若大师的一再恳求下,无尘道长实在没有办法,可是心中为难。般若大师想了个迂回之策,说道:“无尘道长,不如老衲收你作俗门弟子,将焚天剑传给你!”
众人纷纷点头,此举可行,无尘道长有了俗门弟子的身份便可以代表灵泓寺出头,阻止道天机和道天玄。
无尘道长单脚下跪作揖道:“无尘弟子领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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