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那女子似乎觉察到了他在看她,猛地转头,刚好和关信忠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尽管她蒙着面,但关信忠还是能够看到那蒙巾后美得令人窒息的脸。
她冲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瞬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刚才看见没?好象过去一个女的?”
“没看见啊?”
“瞎子!那么窈窕一个女子,竟然看不见!”
听着大伙儿的议论,关信忠的心里不知怎么,竟然感到分外的甜蜜——他知道,她那一笑,是给自己的。
秋高气爽,幽蓝的天空中一丝云儿也不挂,满天的繁星都像是眨动着的人的眼睛,似乎争着在诉说什么故事。统治群星的皇帝──圆圆的月儿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天幕,俯视着地上的芸芸众生。
关信忠久已盼望的第二次实弹射击终于来临了。在去靶场的路上,他兴奋不已,苦练了一个月,终于可以显示一下成果了!
到了靶场,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那里,旁边站着几个军官。等里面的人下了车,站在前面的那几个军官就向他们走来。东洋教官见了,“蹭蹭蹭”几步跑了过去,向其中为首的人敬了个西洋军礼,“禀林爵部,健锐营前队参加步枪手枪射击集合完毕!应到102人,实到102人,请示下!”
听到东洋教官称那个人为“林爵部”,关信忠吃了一惊,定睛细看,那个人果然是林逸青。
林逸青举手回了个西洋军礼,“带着你的队伍,入列!”
“是!”
关信忠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林逸青。只见林逸青健步迈了上来。他的相貌一如皇城比武那时,显得很是年轻,但一举一动都带着虎虎富有震慑力的威势,似乎在他高大英挺的身躯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那有棱有角的脸上带有风霜之色,铭记着他本人曾经艰辛的戎马生涯。最初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个地审视着大家。就像守财奴欣赏他的金子一般,最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林逸青身后立着的,则是如铁塔一般的费扬塔珲。
费扬塔珲做了一番训话,然后便宣布射击训练开始。
“嗖!”一颗红色信号火箭拖着美丽的尾羽升上了天空,打靶开始了。关信忠是第二组,他站在后边看第一组打。听着炒豆般的枪声,关信忠的心狂跳不已,那小腿肚上的肌肉也不停地颤抖。
第一组很快打完了,东洋教官对他们一招手。关信忠强压住心里的紧张,上前去了。
东洋教官简单地讲了几句,就一人发了三粒黄橙橙的子弹,“这是试射,打坏了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让大家先熟悉一下枪的性能。”
关信忠的心稍稍宽松了一下,可手仍在不停地颤抖,子弹好半天也压不上去。东洋教官看见了。过来虎着脸说了句“怎么搞的?”“叭叭”两下替他压上了子弹。关信忠转过头冲他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趴下瞄准。渐渐地把枪往上抬。手指逐渐加劲,一道火,两道火,胸环靶的白环显出一个大半圆。正要搂扳机时,旁边不知谁先搂了火,“叭”地震天一响。把他吓了一跳,不知怎地触动了扳机,“砰”,又是一声巨响,胸环靶上方的黄土霎时腾起了一股烟雾。说来也怪。所有来之前的紧张感一下子全没了,心里是一片空明澄澈,满门的心思全在靶子上了。他不等示靶员示靶,一鼓作气,将三发子弹通通打了出去,然后起立,拍拍手站在了一边。
三发试射打完了,东洋教官过来宣布了成绩,关信忠是15环,显然吃了个不及格。不过陆顺国更糟,三发子弹有两发没挨上靶边,惟一的一发也只打了个7环。东洋教官先把陆顺国训了一通,然后转过身又把关信忠奚落了一顿。训完了,又一人发了五发子弹,说:“这五发子弹是考核,要记成绩的,希望大家好好打。”
这一回,关信忠沉住气仔细瞄,第一枪,“八环!”示靶员划完环数后,杆朝下一指。“哦,打下了。”第二枪稍稍抬高些,“九环!”
正巧这时东洋教官站在他身后,点点头说:“还不错,就这样打。”
说完,他就离开关信忠去了陆顺国那里。关信忠不觉精神一震,第三枪瞄得更仔细了,打完后示靶员左右摇晃了三下,十环!第四枪,示靶员又在左右摇晃;第五枪,还是十环!
打完后,教官刚下达“起立”的口令,他就一下子跳了起来,验枪后,就连蹦带跳地跑到了后面。这时后面有个同袍问他:“打得怎么样?”
关信忠右手竖起了三个指头,高高扬起,“三个十环,一个九环,一个八环!”
东洋教官冲他一瞪眼,“瞎嚷嚷什么!别人还在打呢!”
步枪射击完毕,接下来是手枪,这回,关信忠没有上回那么激动了,心情反倒有几分舒畅。
说来也怪,手射一练习,就这25米的距离,用石头砸也砸上去了,可就是看着打不着!前一个小队32人,居然有10人不及格,其中6人打光头!
关信忠所在的队第一轮的人也下来了,关信忠也懒得去打听他们的成绩,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靶位。手枪枪身短,稳定性差,又是单手举枪,再加上心情一紧张,确实不好打。但是关信忠的苦练终于见效了,预发的三发子弹全中了靶,而其他的人都有一两发脱靶的事,陆顺国更有趣,他冲着靶子发了半天的愣,上面硬是找不出一个窟窿来!
关信忠暗自有几分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考核的五发子弹,他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将枪从靶上慢慢往下移。同时慢慢地预压扳机。就在不知不觉中,“砰”,枪响了,就这样他一发又一发地击发。也算洪福齐天,成绩报来,竟全是10环!并且弹着点密密地聚在靶心。弹着点之间最大不超过三个指头!
全队哗然!
连林逸青也被这边惊动了,他亲自去验了靶,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射靶结束,接下来是刺杀训练,林逸青看到所有的人枪刺得都是又准又狠!一个士兵没戴护具的地方挨了一枪,当即就疼得弯下了腰。队目瞥见了,骂了句:“窝囊废!才碰一下就成了这个样子!把枪给我!”
队目唾了口唾沫,抢过了那个士兵的木枪,把面具扣好。一个虎跳奔对手的左胁就是一枪!
他的对手毫不客气地狠狠地来了个“防左刺”,两支木枪相撞“乓”地一声巨响,林逸青看到士兵手中的木枪险些脱手,他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这队目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狠劲!
队目紧了紧护具,运足气又是狠狠地一枪!不料对手这一次学了乖,轻巧地闪开了,队目用劲过大。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他转过身,瞪着对手说:“你这小子耍刁。有种的站住别动!”对手摆摆枪,又与他战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林逸青的眼中闪过赞许之色,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费扬塔珲明白,林逸青对他“折腾”的成果还是满意的。
费扬塔珲正要带林逸青去看炮队的训练。却见一个林逸青的手下随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禀主公,柏林李公使急电。”
林逸青点了点头,接过电报打开便看了起来,当他的目光扫过电报纸时。费扬塔珲看到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出什么事了?”费扬塔珲忍不住问道。
“日本人在德国订购了两艘大型铁甲舰。”林逸青的神色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把手中的电报递给了费扬塔珲。
费扬塔珲听了林逸青的这句话,神情不由得肃然。
虽然是传统渤族武士出身,但费扬塔珲并非顽固守旧之人,看《点时斋画报》久了,他也知道了,日本拥有了大型铁甲舰,对乾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东日本海,“凤凰丸”号风帆训练舰正在颠簸前行。
对陆地上的人们而言,被烈日灼白、海风吹展的船帆看似轻如空气。事实上,船帆的材料是沉重的帆布,一旦缠在桁上,必须立刻松开,否则就会破裂——如此一来,船索、帆桁,甚至桅杆都会随之倒地。失去控制的船帆像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能够无缘无故送一名身强体健的水手上西天。这在帆船上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凤凰丸”号的船首三角帆系在船首斜桅最远的一端,也就是最顶端的地方。要是考虑到航行在深海的船首总是起起伏伏的,人们就会明白,三角帆一旦破裂,船就会半沉半浮在海中。水的压力加上船的冲力,船首斜桅有可能会因此断裂。所以说,修理三角帆的水手不仅得和狂飞乱舞的笨重船帆搏斗,更要留意足下那仅隔数英尺(有时距离更短)的咆哮汪洋。
此时海军新兵木村浩吉就在修理船首斜桅。
“木村君,你看到那根绳子了吗?”带新兵的老水兵高桥义笃一只手指向系住三角帆的斜桅远端那团缠结在一起的绳索问道。
木村浩吉点了点头。
“别跟船帆纠缠,你只需要割断绳索便可。三角帆会自动松开,我们还有别的帆。注意,你必须一刀割断,然后马上荡到斜桅下方,否则船帆会把你卷进去,明白了吗?”
木村浩吉又点点头。
“要掌握好时间,不然船一颠,海水一涨,你就会被吞掉。”
木村浩吉充满自信,跳向船首栏杆时既未多加考虑,亦无甚忧心。他踏上船首斜桅,自忖需要在斜桅上走二十英尺——这并非难事,因为尚有绳索可供他依靠。
木村浩吉起步,依照先前所学,双目紧盯住船首斜桅和赤倮的双足,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挨去。下方汹涌的海水嘶嘶作响,斜桅本身因泡沫而湿滑,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令他吓了一跳的是斜桅在激烈地上下振动。
走到一半时他往回看了一眼。自从上船以来。他首次看清楚船首雕像——一只苍灰色的凤凰,展开的双翼紧抵着船首,它高昂着头,鸟喙大开,好似在放声高鸣。船首一倾,张开的鸟喙就不断啄向大海。每次上升,白沫都随之滴落,活像患有狂犬症的疯狗。那恐怖的景象吓住了他,一时之间,他呆在原地,直到船突然震动,使他几乎栽入海中。
紧急关头即将来临,但唯有将脚趾紧缩在斜桅上,一只手紧抓住支撑的绳索。他才有办法松开另一只手,好把高桥给他的捻接刀掏出口袋。
他倚向前,动手割起绳索。上天助佑,缠结的绳索紧绷着,切起来容易得很——只怕太容易了。最后一小段绳索嘶的一声裂开,船帆低沉回响,扫过他正在割绳索的手,使得那把刀飞入海中。正当他笨拙地摸索之际。斜桅猛然震动了一下,于是他滑了一跤。直往下跌落,纯属好运,才算抓住船首斜桅。他就这样吊在那儿,晃着双足,离下方的汹涌大海仅有数英尺之距。
随着“凤凰丸”号摇来晃去,海水淹到了他的腰。继而到了他的胸。他尝试着翻过身,想用脚钩住斜桅,但徒劳无功。海浪持续扫过他,试图把他拉下来,他却只能荡在那儿。疯狂无助地胡踢乱晃。他的头有两次浸入了海中,吞了几口海水,喉咙哽塞不已。最后他终于懂了,唯有算好时间,让脚的晃动配合好船的上升冲力,他才有办法自救。
船向上升涨,木村竭尽全力,双足上荡,攀上斜桅。但“凤凰丸”号却再度下沉,他随之又浸入狂猛的海浪中,只能紧抓住斜桅不放。随即船又向上。这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翻过身来,终于跨在斜桅之上,可整个人却瘫了下来。
想必有人招呼了掌舵的人,船的航道变了,改航到比较平稳些的水面上,逐渐慢了下来,晃动也不再如此厉害了。
木村大口大口的喘着,向大海吐了口痰,终于有力气挨过斜桅。最后,他踏上那座木制的张狂凤首,翻过栏杆。高桥帮助他登上甲板,并热情地拥抱了他一下,表示称赞。
船长东乡平八郎望着他,一张脸有如石头般毫无表情。
“木村浩吉,”他吼道,“到这儿来!”
尽管身子剧烈战抖,木村却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完成了工作,船长也知道他完成了。他迅速登上船尾甲板。
“假如我命令你做什么,”东乡平八郎瞪着眼冲他吼道,“记住!我命令的是你!不是别人!现在是你迫使我们改变航道,浪费了时间!”木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走开。
木村心中恼火不已。
“胆小鬼!”他在心里冲东乡大叫,“骗子!”
“我真是巴不得快一点儿回去!”高桥向他低声道,“我会直接上军事法庭去告他!他的船长宝座不会再坐几天了!每个人都会知道他是个残忍无情的小个子暴君!”
木村朝甲板吐了口痰,就吐在他的马靴边。
在他们看来,东乡平八郎就象是一个充满杀机的鬼魅。
作为当年的萨摩海军司令东乡平八郎,在向政府投降,在监狱中渡过两年之后,又重新进入到了日本海军当中,被任命为“凤凰丸”号训练舰的舰长,负责训练水兵。
对于东乡平八郎,因他本人异常暴戾,水兵们可以说吃够了他的苦头。无论新兵还是老兵,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高桥除外,他坚持木村必须学习如何应付刀子,包括带刀、用刀,甚至弃刀。等到他的第一轮班结束,他命令木村在甲板上练习了三个小时。
接下来的两天都平安无事地度过。然而这段时间内,天空转为不变的苍灰,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汽。第二天将近日落时,高桥和木村正在擦磨绞盘,木村看到波浪间浮着一根树枝,一只红色的鸟栖息在上面。
“看!”木村指着那只鸟,欣喜地嚷道,“我们是不是离陆地不远了?”
高桥起身想看个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便认出了这是什么鸟。
他摇摇头说:“这只鸟来自一千英里外的地方。我在那儿见过它。赤鸟,当地人是这样称呼它的。”
“它怎么会来这儿?”木村好奇的问。
半晌之后,他说道:“被暴风雨吹来的。”
木村惊讶地望着他,“哪种暴风雨能把鸟吹得那么远?”他双眼圆睁着问道。
“飓风。”
“飓风是什么?”
“暴风雨中最糟糕的一种。”
“我们能避开它吗?”
高桥再度望向舵轮、船帆,继而是上方的天空,然后他皱起眉头。“我以前听到大副和二副在争论这一点。根据我的了解,”他说,“我认为我们的那位可敬的小个子暴君船长是不想避开的。”
“为什么?”
“就是大副老说的那样啊,船长想跑快些。如果他能成功地把船带进飓风边缘,风会送我们上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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