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第七百七十八章 烈宦复仇

冯习气不过,前去县衙打听,每一次县太爷齐文会都是好言劝慰,还多次给小六子银钱买药治伤,说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这样一来,冯习便不好意思总去县衙打扰了。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县太爷每一次都叮嘱他不要声张。如果不是因为县太爷的叮嘱,他真想把这件事也编成故事,在茶楼好好的宣讲一番,臭一臭左季皋。冯习正在给妹妹挑着首饰,突然个年轻的男子在几名明显是侍卫的簇拥下,也信步走在街市当中。小叶注意到这位男子面庞白净俊美,气度不凡,不由得多几眼。冯习也这个男子,他盯了对方一会儿,转头妹仍在目不转睛的瞅着对方,不由得有些好笑。“别那个人,是位宫里头的公公,应该是奉旨出来办事的。”冯习笑道。听到哥哥说那个人是一位宫里出来办事的太监,小叶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脸上一红。那名男子注意到了他们兄妹俩亲密的样子,微微一笑,走了过来。“二位可是一对伉俪?”年轻男子笑着问道。小叶听到这个男子说话的声音略显尖细,明白他确实是太监,不由得好生佩服哥哥的眼力。她哪里知道,她的哥哥是凭借这个男子和服色和举止判断出来的。“不不,我们……是亲兄妹。”冯习笑着摆了摆手,“今日闲来无事,带小妹上街市逛逛,帮她选两样首饰。”“原来二位是兄妹。”年轻太监微笑着冲他们二人拱了拱手,“是我孟浪了。”“不打紧不打紧。”小叶赶紧回礼道。“贵兄妹感情深厚,令人羡慕。”年轻太监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可惜我的兄弟姐妹,现下俱都不在了……”冯习知道他是他们兄妹后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亲人。不由得对这位太监很是同情。“这位兄台尊姓大名?适才在茶楼说书的,便是兄台吧?”太监问道。“不才姓冯,名习,穷举人一枚,因家境贫寒,不得已说书为业。”冯习自嘲的一笑,“敢问仁兄贵姓?”“免贵姓张。名德敏,现在宫中为内侍。此次奉了皇上圣旨,前来湘阴公干。”太监答道。“噢?张兄来湘阴公干,所为何事?”冯习得知张德敏是奉皇命前来湘阴,突然想到会不会和左季皋有关,一颗心跳得竟然有些快了起来。“适才听了冯兄的评书,说得极好,冯兄想来也是极为钦敬林状元的,”张德敏没有直接回答冯习,而是说起林逸青来。“林状元和他的兄长林文襄公,都是大大的英雄,不象某个老朽,贪天功为己有,视人命如草芥,残酷暴虐,却偏偏自认为盖世英雄。谁都比不上。”冯习听到他这么说,心下一时雪亮。张德敏说的这个“老朽”,不是左季皋,却又是谁?“是啊!这等老贼,朝廷为何还要容他?”冯习问道。“我这次来,便是要奉皇命为国家去除此等蠹类。”张德敏笑了笑。说道。张德敏说完,向冯习兄妹各施一礼,转身便去了,冯习目送着张德敏的身影在街市消失,方才转过头来,兴奋的对小叶说道:“等咱们回去告诉小六子,他的仇就要报了!”小叶闻言也非常高兴。只是这队兄妹并不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张德敏的见面。第二天一早,左季皋早早的起身,洗漱完毕,便先穿上了黄马褂,然后才开始用早点。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他也要穿着黄马褂。在众人全都参拜过他之后,他便吃起了今天的早点——他最喜爱的香团。尽管知道香团是林义哲的夫人陈婉所经营的陈家铺子卖的,但身为吃货的他,这一次却无视了,因为香团的美味,实在是他不能够拒绝的。就在他刚吃了几个香团的时候,一名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进到厅里时脚还给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左季皋给吓了一跳,他口中塞得十在太满,这一吓让香团堵在了喉咙当中,他捶胸顿足,好容易才将口中的香团全部咽下,但也给噎得直翻白眼。“混帐东西!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左季皋恼怒的瞪着仆人,厉声喝问道。“老爷……不,大帅!外面……来了宣旨的天使……”仆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左季皋大吃一惊,正要起身,却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左季皋接旨!”一个声音厉声喝道。左季皋赶紧离了座位,来到正厅,双膝跪倒。他的家人和仆人们也都跟了出来,呼拉拉的跪倒一片。“臣左季皋接旨!”左季皋叩拜之后,抬起头来,赫然那个手捧圣旨的太监,赫然就是上次折辱过他一番的那个年轻的叫张德敏的太监。这一次怎么又是这个混蛋?左季皋在心里暗骂,脸上也不自觉的现出了不忿之色。“左季皋,黄马褂是你吃饭的时候该穿的衣服吗?”张德敏在那里的左季皋竟然穿着黄马褂,不由得大声喝问道。左季皋心中一凌,头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在那里暗自切齿。“你如此藐视皇恩,当真是禽兽不如!”张德敏直接开骂了,左季皋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回口——谁叫他穿黄马褂吃饭让对方呢?“自作孽,不可活,左季皋,你且听好了!”张德敏说着,将圣旨打开,大声宣读了起来。“左季皋居功自傲,心存怨望,藐视皇恩,贪墨洋员饷银肥己,却自诩清官。沽名钓誉,实属欺君罔上,罪不容赦!著即褫夺黄马褂!画像迁出紫光阁!革去二等恪靖伯爵位!追缴所贪之银二万五千两!……”张德敏朗读圣旨的每一个字都象是一把匕首,扎在了左季皋的心窝之中。“来啊!把左季皋的黄马褂剥去!拿掉牙牌!”张德敏身战栗的左季皋,对身边的大内侍卫喝令道。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将左季皋的黄马褂给剥了下来,接着又在他腰间一阵摸索。把那面刻有左季皋名字和爵位的象牙腰牌也给解了下来。侍卫拿到黄马褂和腰牌之后,呈到了张德敏面前。张德敏故意在左季皋的面前慢慢腾腾的翻拿着腰牌在手中反复验季皋德敏的动作,一双眼禁不住喷出火来。他想不明白,这个太监为什么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于老夫?老夫哪里得罪了你?”被一下子撸成白身的左季皋此时不管不顾了,厉声对张德敏喝问道。“左季皋,你害死数千淮军将士性名,真的就一点也不亏心吗?”张德敏冷冷的,沉声说道。左季皋浑身剧震。他呆呆的德敏,眼中第一次现出了恐惧之色。“你是……”“不错!我就是来替你害死的那些人向你讨债的!”张德敏以手戟指左季皋,怒骂道,“左季皋!白发匹夫!皓首老贼!我恨不能生食你肉!你还我兄弟命来!”在张德敏的声声痛骂中,左季皋的脸由红转白,眼神渐渐的变得狂乱起来。“他们……都是叛逆……他们……都该死!……你们……你们是谁……别过来……”左季皋用力挥着手,喃喃自语着。突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厥在了地上。季皋吐血昏倒,左夫人哭着扑了过去,扶住了左季皋。张德敏季皋胸前满是斑斑的血迹,一条老命已然去了大半条,血海深仇总算报了一些。心中快意,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正厅,来到院子里,将圣旨交给了立在院中等候的湘阴知县齐文会。“左氏便交由县尊,如今刑部正在追查其贪墨饷银,县尊需得严加勿要使其转匿财产,其言行亦要注意,再有狂悖言行,当速报朝廷,亦不可使其自尽以逃避国法。”“天使放心,下官理会得。”齐文会应道。交待完毕之后,张德敏似是一刻也不愿意在左府停留,他率众人疾步出了院子,上了马而去。齐文会德敏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尘土之中,点了点头。此时左府里男女哭声一片,齐文会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左季皋带给他的麻烦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毕竟可以给冯习等人一个交待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时,她揉了揉惺松的双眼,“小姐,该出来张罗了。”丫鬟简直比更夫还要准时。懒懒应了一声,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施施然走进主船舱。整天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做些可有可无的事,被众人捧月般的拥簇,见惯那些谄媚讨好的目光,她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宁静,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依靠?或许这只能成为一个永葬心底的梦想。淡淡的扫过一眼,还没来得及走进中央,就有几个喷着酒气的人围了上来,弄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禁有点发晕,只丽的衣衫在面前晃动,赶紧陪了个笑脸,匆匆躲开。低头的瞬间,她发现了一丝清凉。这样的醉生梦死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一袭儒生打扮,整洁的灰白衣衫似乎没有一个褶皱,没有一滴油污。他静静地立在角落,冷冷地他的人。他整个人就是一个不和谐的存在。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也对满舱的珍馐视而不见。她很久,“他不属于这个物欲横流的俗世!”最后她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是在等邀请么?”她走向这个孤独的年轻人,好奇与欣赏交织。“我等了很久了。”年轻人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交谈,不好意思地点头,“船主一直没有答话。”“只要你出更多的金银,你有可以更快的见到船主。”她提醒他。“可是,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金银。”年轻人的脸微微红了。“奴家姓周,公子可以叫我秋月。”她表现出主动与大方。这个年轻人愈发吸引她,即使是带着忧郁的沉默。即使是市井常见的布衫,那种傲然与风度,依然从中透了出来。“在下……黄绍奇。”“黄公子这边说话吧!”她轻轻笑了。“周小姐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只是闻言千金难得小姐一笑,所以感觉有些唐突。”“我的样子是来了些时候了,却好象仍然有些陌生。”秋月更加好奇,“不知道公子想在这里得到什么?”他并没有答话。显然仍然没有完全放心。“这里只是一个交易的地方,没有秘密可言。再说我们这些成天在船上的。也泄露不了公子的事情。”他犹豫了很久,抬起头来,她。那种清澈的眼神中,却带着三分伤感和忧郁。“在下来这里,是想买一个人的性命……”“哦?”她扬了扬眉毛,“果然都是一个目的,来这里的人,终究一个样子吧?”她开始有些后悔和他交谈,斟酌着离去的话语。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屑。仍然静静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我的仇人是林义哲。”“什么?”她吃了一惊,即使一直在船上,外面的事她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埋了很久,今天再次提起,却是同一个仇人。“林义哲不是死了吗?你想要向死人复仇?”她不动声色的问道。“不,其实我父亲是当朝御史黄树兰。他。他因为直言进谏被罢官抄家了。他真的没欺君,真的没有!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他的眼神中弥漫着一种痛苦的疯狂,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林义哲死了,但他的兄弟林逸青还在,林逸青杀了我父亲,所以我一定要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希望小姐可以成全在下……”“黄树兰?我可以帮你见到船主。”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船主不常和她说话,甚至很少与他见面,但他一向很尊重她的意思,就恳求他破例一回吧!黄绍奇,她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是个阴霾的天气,从窗口,灰朦朦一片。池中零零落落漂着船只。没等丫鬟催促,她便开了房门。“小姐这几天真是难得的勤快。天天这么早就去和那位黄公子聊天。也不知船主怎么就不管管,要换我们,早就被赶下船了。”丫鬟调侃着,“不过那位黄公子……也真是……”她只觉得脸上一烫,顾不得反驳,赶紧走开。留下身后丫鬟放肆的笑声,她恨不得堵上她的嘴。黄绍奇照旧独自坐在角落里外,一脸落寞。似乎她从未他的笑容,倒是几根白发过早出现,伴着年轻的脸庞,那么不协调。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活。然而,他能理解她身的此地的无奈么?“还是不行么?”其实不说她也猜到了,凭他现在的财力,恐怕是完全没有能力实现愿望。现实就是如此。“还是杀不了他……算了,我打算放弃了。你说得对,忘记过去,能平平静静过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我以后恐怕不会再来这里了。我只是想跟你道别。”他低着头,甚至不敢眼,极小声地说,“她已经没有更多的钱请更多的刺客了,也没有金银能耗在这里了。”“也好。”她轻轻叹气,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之后,谁也不再说话。面对面一直默默坐到夜晚。窗外的繁星星星点点洒落在水面上,荡漾着,撩乱了她的眼睛。明月的光就显得格外暗淡。舱内的烛台一如往昔的明亮,辉煌的光映得月光更加的微弱。手心里的夜明珠已经握出汗来,在一片明亮中并没有显出它的独特。船主说,这是大海中鲛人的泪化成的,一滴泪就是鲛人的一份真情。她斟酌着想要送给他,却怕刺破他那脆弱的自尊。就在她以为她会一直等到忘记怎么说话时,他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难得地拿了壶酒,“最后陪我一会儿,好么?”她无言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不忍拒绝他的悲哀,她将一杯杯酒倒进嘴里。渐渐的,他的面孔夹杂在连成一片的烛光中,在眼前摇晃,旋转。她的视野开始模糊,更模糊。她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接着,她靠上了一个有些单薄,却很温暖的肩膀。她无力地靠着,慢慢失去意识。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完全不记得了。头,好痛。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窗外依旧阴霾,没有丫鬟的催促,却他通红而羞愧的脸。他跪在地上,已不知跪了多久。她迷茫了一会儿,努力去想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想来想去记忆却只是到喝醉为止。(未完待续。)ps: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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