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做什么?”康德拉琴科的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别紧张,康德拉琴科少尉,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和刚才的那个俄国人,有着本质的不同。”林逸青缓步走近了康德拉琴科,紧盯着他的眼睛,“但我要你明白,我和我的手下,还有那些为了反抗暴政而举起义旗的人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我希望能借你的眼睛和嘴巴,去告诉你的同胞。”林逸青来到了康德拉琴科的身边,蹲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色,“你的伤怎么样?”“没事了,那个恶棍的子弹打中了我的步枪,没有伤到身体。”尽管腹部还很是疼痛,但并非难以忍受,康德拉琴科不想在林逸青面前露怯,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林逸青注意到了那支已经被打坏了的莫辛纳甘单发步枪,知道康德拉琴科说的是实情,他正要起身,康德拉琴科因为腹部疼痛的关系,打了一个踉跄,林逸青闪电般的伸手扶住了他,才没有让他摔倒。“你真的不要紧吗?”林逸青又打量了康德拉琴科一下,没有在他身上迹。“我没事,谢谢。”康德拉琴科忍着痛说道。“你不适合担任军法处一类的职务,康德拉琴科少尉,你的心太软了。”林逸青德拉琴科,诚恳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如是换成我,早就一枪打死他了。”“我刚刚从学院毕业,是第一次来到战场上,也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职务,出现这样的事是难免的。”康德拉琴科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以后情况会好转的。这一次的教训我已经吸取了,再遇到这种家伙,我会象您一样,林先生,立刻开枪打死他。”“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林逸青想起原来历史上康德拉琴科的最终结局。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历史时空当中,在这一刻,遇到这位在日俄战争的旅顺口战役中的灵魂人物。“林先生,你是一个乾国人,并非日本人,为什么要远离故国,来到这里。帮助萨摩叛军反对日本政府呢?”康德拉琴科问道。“的确,我并非日本人。但是我的良知促使我离开我的祖国,来到这里作战,因为我必须帮助这群被逼迫到墙绝路上的可怜人,反抗他们所面对的前所未有的暴政。”林逸青紧盯着康德拉琴科,“而你们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国家的这场战争的性质。”听到林逸青的话,康德拉琴科的脸先是转白,然后由白转红。对于林逸青的控诉,康德拉琴科根本无法否认。别的不说。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还不说明问题吗?“你是俄**队当中少有的正直有良心的军官,我来,所以我才命令部下救了你,并和你说这些话。”林逸青说道,“我希望你能将这里一切,告诉你的同胞。不要让更多的人,在这场战争中无辜的丢掉性命。”“我会做出正直的判断,并且公诸世人。”康德拉琴科迎上了林逸青的目光,“但我不希望受人强制。”“你不会受到强制的,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林逸青笑了笑,说道。“您真的愿意放我走?而不是把我送进战俘营?”康德拉琴科有些意外的问道。“当然。”林逸青肯定的点了点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我们是敌人,你今天放了我,他日我们还是要在战场上重见的。”康德拉琴科似乎感觉到林逸青对自己这个小小少尉的轻视,大声的说道,“虽然现在我只是一名少尉,而您是一名将军(林逸青本身没有军衔,但在萨摩军中担任的职务为总参谋长。即日本人所称‘大参军’,桐野利秋筱原国干等人都是少将,受其节制,因而康德拉琴科称他为将军),但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将军。”“我知道,你将来不但会成为一名将军,还会是一名优秀的受人爱戴的将军,你所建立的功勋,将受世人景仰,你的事迹,将激励着你的后人,继承你的英勇精神,不断前进。”林逸青前年龄和自己仿佛的康德拉琴科,一字一字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个伟大的预言。听到林逸青的回答,康德拉琴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立刻就发现,林逸青说这番话的态度无比的认真,仿佛这些话已经成了现实一样。“作为一位未来的优秀将军,不应该以一个少尉的身份死在日本。”林逸青德拉琴科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笑了笑,继续说道,“相信我,这是你的命运,已经注定无法改变。”“谢谢您的好意,那我就离开了,我也许会带人来抓你的,因为我是新任的‘猎犬’部队的指挥官。”康德拉琴科丢掉已经损坏的步枪,拿起格罗姆斯基的莫辛纳甘步枪和左轮手枪,又将他的子弹包搜出来挂在了身上,对林逸青说道,“到时候,也许您会认为我恩将仇报,但这是我的职责,所以只能请您原谅了。”“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处境。”林逸青微笑着做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当然,前提是,你和你的部下能够抓到我才行。”“到时候再说吧!”康德拉琴科注意到不远处又出现了一名和林逸青身边的女忍者一样打扮的女人,下意识的不远处的格罗姆斯基的脑袋,耸了耸肩,“那么现在,我走了。”“走吧!”林逸青点了点头。“您还会在这一带活动一段时间,是吗?”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康德拉琴科问道。“是的。”林逸青答道。“那好,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也许吧,呵呵。”“我象您保证,会保护那个女人以及和她一样的日本和平居民,不再受侵扰和伤害。”“那太好了。我相信你会的。”“那么,再见。”“再见。”目送着康德拉琴科的身影消失,站在林逸青身旁的望月香织微微皱了皱眉。现在的她,已经和姐姐一起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姓氏。如同她们的先祖望月千代女侍奉武田信玄一样,跟从着林逸青。在她们的眼中,林逸青就是她们的武田信玄。“主公,为什么不抓他回去,而要放他离开呢?”望月香织不解的问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尉军官,所知有限,我们需要抓的‘舌头’。需要知道多一些的情况,才会对我们有所帮助。”林逸青微笑着解释道。“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应该在郊外活动,而应该混进东京城,去抓几个露西亚将军回来拷问。”望月香织转头东京城的方向,建议道。“哈哈!要是抓个露西亚将军回来的话,很可能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林逸青听了望月香织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呢?”望月香织一愣。“露西亚的将军大都是一些又蠢又笨的家伙,大部分是依靠贵族出身或者贿赂而上位的,别身居高位,但对前线的军情。很可能是一问三不知的。”林逸青给她解释道,“具体的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和实施者,常常是校一级的军官,所以我们只要抓个少校来问问就可以了,而不是那些蠢猪一样的将军。”望月香织扬了扬眉毛,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她蒙着面。但林逸青仍然能面罩下面的嘴角现出的美丽微笑。对林逸青来说,她们姐妹已经不仅仅是他得力的部下和助手了。“你们俩在这里也能聊得这么开心。”姐姐望月诗织走了过来,笑着揶揄了他们俩一句,“真是服了你们。”林逸青和望月香织相视一笑,“每一次都是这样啊。”望月香织笑道。“为什么要放那个露西亚军官走?就因为他想保护这个女人?”望月诗织那个躺在地上用惊疑不定的目光们的女人,问道。林逸青正要回答。望月香织却抢先答道:“这是我和主公之间的小秘密。”望月诗织撇了撇嘴,上前轻轻捏了捏妹妹的鼻尖。“还小秘密,你们也不怕那个家伙一会儿带人过来抓我们。”望月诗织晒道。“他不会回来的。”林逸青呵呵一笑,上前捡起了格罗姆斯基丢下的两枚日本金币,又将他衣袋里的剩余几枚金币取出,丢给了那个日本女人一枚之后,全都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林逸青四周。对姐妹二人说道,“我们走吧!”望月姐妹没有再问,而是和林逸青一起快步消失在了林子当中。那个获救的女人逸青等人的身影消失,流着泪向林逸青等人消失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爬起身来,先是狠狠的踹了已经没有了头的格罗姆斯基的胯间几脚,然后捡起林逸青留给她的那枚金币,飞快的向林外奔去。正象林逸青预料的那样,康德拉琴科来到了西吉村之后,并没有召集这里的“猎犬”部队成员前去追捕他,也没有提格罗姆斯基的事,而是先找了个地方休息起来。林中和林逸青的这场“致命邂逅”,已经改变了康德拉琴科的未来。※※※※※※※※※※※※※※※※※※※※※附录:康德拉琴科《日本的地下作战》:节选:“……为了弥补火力的不足和最大程度的减少自身的伤亡,精于修筑工事的萨摩人就发明了地下作战这种史无前例的战法来。”“萨摩军民发明的地道战,是怎样一种独特的战法呢?”“最初,他们只是挖个地窖,躲避我们军队的抓捕。然而,将其向深处延展,就形成了相通的地道。当然,地下道的入口,是开在我军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比如,外表一口井,或者是一个猪圈里的草垛,地道的入口往往开在这种我肯定想不出来的地方。即便是我们发现了。也没法进去。”“从地下道的秘密入口进去,里面竟然有时会达到人可以站着行走的高度,在一些地方,为了防止我军使用烟熏火烧,还会设立夹层结构。各处都有通风孔和观察外界动静的窥视口。”“这样的地下坑道,把家与家,村子与村子连接起来。甚至发现过连接进县城的地下通道。我们甚至想,要把这些地下道连起来。恐怕能达到一个惊人的长度。”“这样的工事,都是靠一把铁锹挖出来的,令人不能不吃惊。”“无论是萨摩军队,还是其余依附叛军的部队,还有叛军占领过的地区的农民,都从事这种挖洞的工作,为了不让我军发现他们的秘密,他们甚至会用柳条筐把土运到地下通道以外两三公里的地方抛弃。”“于是,在这里的地下。出现了世界战争史上无可匹敌的,状如蛛网的巨大地下堑壕和坑道工事。注意到这种工事的我军,抓捕日本农民和叛兵进行过拷问,但我所见的范围,从未从他们口中得到关于地下通道秘密的情报。”“拥有这样地下工事的作战地区,成为令我军最为头疼的地方,这对萨摩军来说。应该是一种光荣吧。”“我,康德拉琴科,在和萨摩军的作战中,曾经亲身领略过地下作战的滋味,我第一次同萨摩军的地道战,是在一个叫做镜月湖的小湖边。这里已经远离东京。当时我们正在对其附近的一个村庄发动攻击。”“我军的讨伐部队在这里发现了大约一个小队的萨摩军,他们从村中撤出,逃到了村边的一座寺庙里。我军立即将其包围,向如同袋中之鼠的这伙敌人发起了猛攻。”“最初,萨摩军从庙中不断还击,但渐渐还击的活力开始减弱。二十分钟以后,连一发子弹的还击也没有了。完全停了下来。尽管没有还击,但我们并没有发起冲锋,因为这可能是诱使我们发动攻击的圈套。”“我军官兵将计就计——这种时候怎样办我们也是胸有成竹的。我们顺风用柴火向庙宇施放了呛人的烟雾,然后发出“‘乌拉!’的呐喊声,却并不真正发起冲锋。这样做,会让对手以为我们开始冲锋了,常常会胡乱开枪来阻止我军,象这样的三两次之后,我们就要发动真的冲锋了。但是,这一次,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我们决定强攻。在排枪的射击掩护下正面攻击,同时以两个分队上了刺刀,从左右包抄过去,如何应付。结果,却发现庙里一个人都没有。”“庙中,弹痕如同蜂窝一般,正中间供着一尊油彩斑驳,和我们在东京城里见到的日本寺庙里很相似的神像,但幽暗的房舍里,能只有这些。”“‘奇怪,敌人跑到哪儿去了?’有人问道。有其他的出口,我们开始思考。这个庙,肯定有到外面的秘密通道。”“‘这个神像有点儿可疑啊。’纳乌明科少尉这样说道。”“虽然觉得他的怀疑不见得靠谱,但我们依然把神像挪开了,结果,下面出现了一个大洞!这个洞完全可以让人钻出去逃走。”“‘他们会不会就躲在洞里?’我们小心翼翼地用灯照亮里面,里面空空如也。可是,谁也不敢就这样钻进洞里去搜索,这未免太危险了。”“萨摩军逃到这个庙里,然后作出还击抵抗的样子,是为了逃走争取时间。这不是把对此一无所知,认认真真组织进攻作战的我军当作傻瓜来耍吗?”“‘放火烧了这个庙!给他们一个警告!’有人提议。受到提醒的士兵们开始寻找枯草的时候,长官沃尔夫少校跑了进来,命令大家立即出发离开这里。”“这一次,沃尔夫少校的指挥是英明的。我们刚刚离开这座庙不到三分钟,萨摩军埋伏的地雷就在庙里炸开了。很明显,这是逃走的萨摩军军钻进庙去,有机可乘,于是反过来用地雷来攻击我们了。大意或者犹豫的话,萨摩军会利用地道对我军从意料不到的地方发动突袭,这种例子也不在少数,沃尔夫少校显然是很清楚这种事情的。如果离开得晚一些,面对萨摩军这种巧妙的地道战法,我们弄不好会把命丢在这里吧。”“……因为敌人的战术的启发,后来我军也组织了几次这样的战斗,但因为我军缺少这方面的训练,又没有相应的器材和工具,结果都失败了。我认为如果我们能在这方面进行相关的训练,并且有足够的器材的话,是可以取得胜利的。但是在得到相关的报告后,司令部禁止再组织这样的近乎于自杀的战斗,而是要求尽量利用我军的炮火优势和兵力优势来作战,这意味着我们需要从国内调集更多的部队来日本作战,也意味着更多的人的生命,将消失在这片土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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