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情绪怎么起伏这么大!”
元宝醒来了!
付葵慌慌张张告诉她所遭遇的事。当三长老说出祖林禁地的时候,她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是茫然的。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她身负空间,本就是异世魂魄,哪一点被检查出来,都会是个死啊!
“别急,本尊可以帮你的。幸亏你投进来粒能量球,要不然偶还不能这么快醒来。这个世界所谓的妖魔鬼怪也是有特定的能量波的,本尊可以帮你遮掩住,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样!”仍然是萌萌哒声音,但似乎比以前的稍微成熟点。
“那是精魄!”元宝说的那粒能量球是指精魄吧,付葵急道,“精魄,我有用的!你怎么不提前跟说一下就用了?”
付葵很生气:“而且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我突然有了额纹,是你没发现么?”
“付葵。”元宝第一次这么冷冷地说话,“你在怀疑什么?你还不相信我么?我们是一体的,我怎么会害你?并且我们,平等!并不是我奉你为主。”
“我没有怀疑你啊,也没有不相信你……我,我的确以为你是我的一部分。但是平心而论我对你不比付夭差吧?”
“哼!说得好像你信了一样,既然你不知好歹,我就告诉你吧。你之前身魂不稳,那天夜里之后突然出现的额纹彻底将你的魂魄固定在这具身体里。也就是说,那夜之后,你就是突然死了,只要额纹在,魂魄就没办法离体,只能在这堆烂腐肉里!只有那夜之前……我才有可能带着你再划破时空,回到属于你的时代。”要不是那额纹,这具有问题的身体就能瞬间因排斥杀死你!
什么!
回不去了!
竟然早就回不去了……
“这孩子是被吓到了吗?”曹月娘虽然心疼但嗓门依然大,一把搂住付葵。
付葵浑浑噩噩地被付天牵回家中,只见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这还是曹月娘收拾了之后的结果。
桌子被打断一条腿,根本不用去想还没有看到的厨房卧室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根本就是抄家!还有没有王法了!”柳敬渊脸色发寒说道。
想到之前曹月娘不顾一切保护着她的模样,付葵眼中一热,扑到曹月娘怀里,痛哭起来,“娘……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所以,元宝你还是骗了我啊……
“付葵,你嘴上老是说不介意能不能回去。但当时我们心神相连,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当时告诉你这个事实……以你的性格你觉得你能接受的了?你能平静的过村姑的生活,不被别人发现吗?”
曹月娘抹抹眼睛,声音里满是苦涩和喜悦:“小葵你终于叫娘了!你终于不怪娘了么?”
上次她逮到付葵偷偷洗脸上的药泥,放气话让付葵去死,结果付葵真的跳河了。曹月娘一时气不过,把她呛水里之后这么多天以来,付葵终于又开口叫她娘了!曹月娘脸上露出慈笑,抬手用满是茧子的手细细轻轻抚过付葵的脸,抹去她的的眼泪,那声音似有魔力似的,抚平了一家人的悲伤。
“怎么就回不去了?我们一家子好好的,摔碎的还可以再置,被糟蹋的还可以再晾晒,只要我们还活着!”
“付葵你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付夭展开手,露出那颗艳红的彩珠,出产于付葵的空间。
付天将大物件一路摆放好,柳敬渊也帮忙收拾着,稍过会儿出来说:“床面里的银票被抽光了,但是旁边那个藏钱的地方没有被动,我们还有银子!”
柳敬渊身形一抖说道:“付夭你放在我这里的鸡蛋……”
他从怀里掏出个鸡蛋,只听见蛋壳里面传出细微脆弱啾啾声。
“啪—”啄了一下蛋壳。
“它要出来了吗?”付夭眼睛亮亮带着一丝泪意。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清脆的敲击声,蛋壳终于顺着细纹裂了。
也许明天,也许是后天它就能孵出来,也有可能它永远也出不来,一辈子是颗鸡蛋。
“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付葵脆生生地说道。
付夭拽出脖子上的护身符,偎依在曹月娘怀里,要听他娘说古。那护身符里的三角状东西的确变白了,而他的小石子基本上被修好了。
付家祖上也是有名的世家,可惜最近几十年落寞了。无论是护身符还是空心枕都是祖上传下的的物件儿。付家祖上问卜占星之术赫赫有名,然而抵不过皇室打压,早就失了传承。也正是因为那问卜占星术,付家卷入到了百年前的国师谋逆的案件中,族里的精英子弟被屠杀了干净。
“如今在京城的付家已经变成了二流或者说是三流世家了,嫡支差不多也断绝了。”说完用手背量了量付葵额头,“而我们一家子,是当年最有名的占星师,付思铭的侍仆后裔。”话里有隐隐的自豪感。
付葵无法理解,为奴为婢什么的为什么他娘亲大人会觉得骄傲?
待曹月娘离开付葵问道:“付夭!你刚刚说你会问卜?”
“恩,爹偷偷教我的,你要学么?”
“……”貌似她昨天才被当成妖孽,蜕了层皮来着?
付葵无力道:“弟弟啊,要低调,咱们不能顶风作案!再来一次,我们家倒下去的。”
“不怕,付葵,我有经验。等过了今晚,我们跟爹娘说离开这里吧?”付夭嘀咕着。何家村并不像他想象得那样能够吸纳他们,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爹娘要来这么迂腐守旧的村落。那禁地付葵不能进!
“离开……去哪里呢?去那里不是一样的,你是在担心学宫林吗?放心好了!”付葵睡语喃喃,越来越小,“我不怕了,大不了……”
沉默许久后,付夭说:“付葵,我不想你死。我……”
一回眼,付葵已经睡着了。付夭轻手轻脚下床,给她盖好被子。
付葵终究是再次病倒了,高烧不止,满口胡话。柳敬渊用药拔出了汗,可是拔不了她的心病。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在她跟前装出一副对之前的事无所谓的样子。曹月娘心酸暗恨,她的姑娘原本多开朗啊,虽然最近几年被何秀秀那丫头打压的不怎么说话,最近好不容易好了些,结果被村民吓成这样!
见付葵也会生病,歪打正着,村里流传着关于付葵是妖孽的谣言稍微少了些,那一家子强颜欢笑的脸还是能唤醒村民的同情和内疚,他们并不是恶人,只是把自己看得比较重的普通人罢了。
柳敬渊在何厚铁的陪伴下,回镇里去请他爷爷柳大夫。付夭大概觉得家里不安全,将他和付葵的鸡蛋都送到李二柱家,回来时脸上黑黑的。
付葵闭眼躺在床上,付夭擦掉她眼角和掉进头发里的眼泪,“付葵……姐!你醒醒啊!”
“夭儿,别打扰你姐姐,快出来帮忙。”伏天低低说道,怕打扰到付葵睡觉。
桌椅这类的物件儿伏天已经修好了,伏天带着付夭到厨房里把昨天收在一起的干货干花分开来,重新晾晒到院子里,又把被扔到池塘里的几块大石头捞出来,摆好。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付夭看着心里特别难受,里面的野花和药草是付葵、柳敬渊、李二柱还有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平时他们都很爱惜。更别提那些蔬菜,那是付葵在村里一家一家求来的幼苗或种子,养了这么多天才有一番朝气蓬勃的景象……
“别楞着。”伏天扶好一株通体红彤彤的植株,给它培好土说道,“来给爹打个下手,把牲口棚搭好。你们的小鸡不是快孵出来了么?马上就能用上了。”
每个村都有那么几个恶霸,付睿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妄言煽风点火,多少年前恶意打压中伤付家,被三长老请了加法,罚了五十棍,现在关外地牢里。
“付天兄弟在么?”里正在门口问道。
昨天柳敬渊趁伏天和曹月娘不注意,跑到里正那里恶狠狠地告了一状,并拖拉着三长老到付家。三长老是里正的爹,爹都被拖来了,里正不可能不来,一行人看着如土匪过境付家脸色都不好看。
付天当时心里就在叹气,柳敬渊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在。里正怎么来了?”付天从厨房里钻出来,曹月娘去帮王大娘赶农忙,体虚的他只好留下来整理家里,做做饭,照顾照顾两个孩子。
“村里人虽然不多,但是人心难测,总有些后生有些坏心思的。你看看,你们家的粮食、银钱,我们帮你追回了一部分。敬渊那孩子……做得对!遇到这样的事就该跟我说,何睿、何棋他们几个无赖已经被收拾了。你可不要心存了怨恨,跟村里离了心啊!”
里正展开布,露出里面的干鱼、干虾、干河蚌,大部分都是些干花,一些从后院里扯走的蔬菜。里正又从怀里掏出来几张小额的银票还有几个铜板。
这些找回来的远不及丢失的十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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