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几个穿着黑衣个子不是很高,但眼露精光的侍从围着穿锦衣容貌清秀看起来很瘦弱的公子哥,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如临大敌的表情。
“怎么了?”从屋里颤颤微微出来一个拄了龙头拐仗的老夫人,她满头花白头发,背部微驼,可每走一步路都坚定又沉稳,老夫人看到那公子哥的时候,满脸都是温和的笑:“乖孙回来了。”
公子哥推开围着他的黑衣人,对老夫人一笑:“奶奶。”
“少爷没事?”其中一个黑衣人吃了一惊。
公子哥摆摆手:“没事,没事。”
老夫人一板脸:“到底怎么了?”
黑衣人躬身向前,慢慢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他讲完,老夫人都很是吃惊,拉着公子哥上下打量:“乖孙,你真没事?”
公子哥有些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事?奶奶好好看看,我眼睛红不红?我脸色正不正常,我又没发疯也没发狂。”
“好,好。”老夫人激动的什么似的,连声叫好:“我孙儿好了,好了……”
只是这话没有完,老夫人就顿住了,面露疑惑之色:“乖孙,你跟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回怎么没犯病?”
一边问,老夫人一边拉着公子哥进了屋。
留在外头的侍从们也觉得很奇怪,每一回少爷犯病的时候都是力大如牛,其狂如虎。他们这样的好手没有十个八个是拦不住的,他们还记得少爷犯病最厉害的一回打伤了五六个人,又把家门口的一个石头狮子给砸碎了才止住狂劲。
这一回,他们护送少爷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心翼翼,就怕少爷在路上犯病,也准备了铁链子准备着,要是少爷真犯病发狂,他们准备把少爷捆了抬回来的,哪知道,一路安稳到家。且回到家中也没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进了屋。老夫人心的问着公子哥。
公子哥笑了笑,好生回忆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想着和以往有︾︾︾︾,m.⊙.c@om什么不同,不期然的。一个身影撞进脑海中。
他一拍手:“我知道了。正当我忍无可忍的时候。一个娘子帮了我一回,还带我骑马往回赶了一段路,我觉得这个娘子很好。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不知道怎么的就压住身上发燥的狂性。”
“娘子?”老夫人惊喜的眼中闪着光,还有些泪花闪烁:“乖孙,真是个娘子?娘子长的啥样?是哪的人?”
公子哥摇头:“我哪知道,奶奶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忒熟悉的人之外,向来是认不清人脸的,我就觉得她身上的味好闻,别的也没多看,更没打听。”
老夫人有些失望,不过片刻之后就打起精神来抓着公子哥的手问:“奶奶替你打听好不好?咱们好好打听打听,你要觉得那娘子好,咱们去提亲,把她娶回家陪着你好不好?”
老夫人的话一完,公子哥猛的摇头:“不成,不成,哪里有这样的,人家好就非得娶了,这不是害人么,我这个样子还娶什么妻,没的害人家娘子一辈子。”
这话的老夫人脸上喜悦之色顿消,随之而来的就是苦闷和难过:“乖孙,苦了你了。”
公子哥咧开嘴笑了,笑容充满阳光,叫人看了心情也不由变好:“我不苦,我这样挺好的,其实一个人过也不赖,就是还得劳动奶奶替我操心。”
老夫人微微低头,满身疲惫苦闷,叫整个人更显的苍老了:“奶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还是,还是讨个媳妇好,再,咱们老谢家不能绝了根,不能没个后啊……”
老夫人这样伤心,公子哥心里也不好过,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先笑了:“罢,罢,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咱们老谢家祖孙三代尽忠为国。一家子死的就剩吓们俩孤鬼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奶奶往后啊,啥都不干,就看着你能高高兴兴的就成了。”
“奶奶。”公子哥几步向前半跪在老夫人跟前,握着老夫人的手把头埋在她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声道:“奶奶要打听也成,我觉得那个娘子顺心,想来一定是好的,您跟人家提亲也成,就是得,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也得把咱们家的事情好好跟人,要是人家不嫌弃我,我就,就娶了来,保证这辈子都对她好,要是人家嫌弃就算了,没的为着我搭上别人家姑娘一辈子的理儿。”
老夫人叹了口气,笑了笑,悄悄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意:“好,我孙儿性子这样好,又知道替人着想,想来不管什么样的娘子都会乐意的。”
话虽是这么不假,可自家的事情自家知,老夫人心里明白,但凡是疼姑娘的人家恐怕都不乐意把姑娘嫁给她家孙儿,就算是她家孙儿不发病的时候那样好,容貌好、性子好又会疼人,可是……一犯起病来就……
齐铜锁还不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带着云瑶一路飞奔,赶天黑就到家了。
这一路走的齐铜锁倒不觉得怎么着,可云瑶身子弱,一路在马上颠的早受不住了,等被铜锁从马上抱下来的时候还两股战战几欲软倒,大腿根处更是磨的厉害,疼的她都有快忍不住了。
这一刻,云瑶更是痛恨原主怎么作贱的,把好好的身子弄的这么差劲。
站了片刻,云瑶觉得好了,不会一走路就跌倒,这才扶住齐铜锁往屋里走。
齐铜锁本来也不是细心的人,光顾着赶路了。完全忘了云瑶和她的身体是没的比的,如今看云瑶下马之后这么难受,也有几分内疚,她好生扶着云瑶,一边走一边问:“弟妹没事吧,你看我大大咧咧惯了,没好好照顾弟妹,实在是我的不是。”
云瑶咧嘴笑了笑:“三姐的什么话,我也没什么事,你又何必这样。再者。您要不急着赶回来,不定咱们就要夜宿路边了,到时候受的罪可就大发了。”
齐铜锁听了又是呵呵一笑,看云瑶走的费劲。索性一把抱起她噔噔几步进了屋。
云瑶这个臊啊。赶紧跟铜锁道:“三姐放我下来吧。真没事,叫人看了还以为我多轻狂呢。”
她这话刚落,齐顾氏就从里屋出来。看云瑶脸白白的样子瞪了铜锁一眼:“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铁打的似的,你弟妹身子骨弱你也不多替她想想,哎,叫我你什么好呢。”
铜锁只是傻笑也不分辩。
反倒是云瑶替她分辩了几句,等站到地上后,云瑶又搂着齐顾氏的胳膊撒了好一阵娇才问:“大姐如今怎么样了?这好好的伯父伯母就去了,可千万别有什么对大姐不利的流言传出来。”
齐顾氏跟着叹了口气:“还能怎么着,咱们也没法子,如今只能多替她周旋了。”
齐铜锁坐在一边粗声粗气道:“叫我,大伯大娘都是叫卜大壮那个狗东西气死的,他老周家没本事没胆识不敢找上门去讨个法,可咱老齐家不怕,我们姐妹过去直接把卜大壮家给砸了,再把他揪出来打上一顿,一是出了气,二来也好叫大伙知道知道,这事不赖大姐,都怪卜大壮。”
齐顾氏听的眼前一亮,很认真的在考虑这个法子到底成不成。
云瑶一见心中一惊,赶紧道:“不成,不成,这个法子绝对不行,真要这么着,得叫大姐夫他们一家恨死咱们了。”
“咱们替他出气,他敢……”齐铜锁一拍桌子,拍的那桌子几乎都蹦起来。
“三姐儿,你这话何理?”齐顾氏也有几分不明白。
云瑶叹了口气,果然,这家里就数齐靖和齐金枝最精明,也最沉稳,他俩没在家,别人考虑事情就有欠周到。
云瑶也没法子,不能叫齐铜锁瞎胡闹,齐家有什么事她还得尽力的描补,只能耐着性子给这俩人解释:“娘和三姐好生想想,那卜大壮为何跑到周家胡闹气死二老的,还不是因着周家大娘子么,咱们真要跑到卜家去大吵大闹,闹的满城皆知,到时候人家一打听,哦,周家大娘子不守妇道跟人跑了,又卖到楼子里受了好些年的罪,如今不消停,连洗个衣裳都勾三搭四的,把爹娘都给气死了,人家不卜大壮的不是,反倒连累周家清名,这话传出去,不周大娘子活不活得成,就是大姐夫科考怕都得受带累。”
齐顾氏和齐铜锁听了心里明白这事行不通的,心里这个纠结。
齐铜锁横眉立目道:“那就这么算了,白便宜那个狗东西了。”
云瑶一笑:“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今儿我先歇歇,明儿我和妹去周家瞅瞅,一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二来,我得给周家人好好道道,也就实话实,就咱们本来气坏了,又怕连累大姐名声,想找卜大壮出出气,只是想着打了卜大壮是事,连累了周家大姐的名声是大事,少不得把这口气忍了,宁可自家大姐背个恶名,也不能叫亲家大姐不好。”
“着啊。”齐顾氏一拍大腿乐了:“还是三姐儿想的周到,就这么着吧。”
云瑶头:“等到把周家安抚好了,也叫大姐夫觉得对不住大姐之后,咱们想法子治那卜大壮一回,即出了气,也叫周家记得咱们的好,另外,还叫周家知道咱们老齐家不是好惹的,谁要犯到咱们手上,叫你不死也得扒层皮,好叫周家娘皮不敢再招惹大姐。”
这话的,齐顾氏和齐铜锁越发高兴。
齐顾氏搂了云瑶笑道:“我的儿,还是你最贴心了,比你几个姐姐妹子都强百倍,娘啊,有你这么个媳妇真真是什么都不愁的。”
云瑶笑弯了眼:“这哪是我强,分明是相公精明干练,我整天跟相公呆在一处,相公顺带教导一下我,这才把我教的想事情周全了许多,我原来多傻娘是不知道,我都没想着我能有这么能干的一天。”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叫齐顾氏和铜锁听了心里都舒坦的紧。(未完待续。)
ps:剧场
齐金枝一脚把卜大壮踏翻:“你丫的敢气死我公婆,看我不踩碎你的……”
卜大壮:“姑奶奶,祖宗,我不是人,我是孙子,饶了我吧,我要知道你这么厉害,打死我也不敢惦记周家大娘子啊。”
周宏文:“娘子,月票来了,咱不踩人,咱拿月票砸死它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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