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林绿光和练微庆两个人站在小客厅里,练微庆的手上还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
好可爱的小猫啊,微庆是你买来的吗。刘谷特别的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看到练微庆手上抱着猫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猫扔在玄关处伸手过来要抱她手上的白猫了。
不是啦,是周单之前找来的这猫归属感不强容易跑掉不久前就跑出去了,刚刚才回的家。
好像是这样的,它要是在回来的话就已经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嘿嘿。刘谷双手抱着猫很欣喜的看着它,嗯?不对啊,微庆,我记得你好像对猫啊,狗啊这类的东西不大敢兴趣吧,你刚刚...
练微庆也说不大上来为什么,之前她见到这样一类的东西都是有多远就绕多远的,以前宿舍里刘谷还打算养一条小犬的她都哭天喊地的说不活了。把刘谷给吓得不轻,只能把养宠物的心给收了,毕竟就算在喜欢小动物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室友走上以死相逼的路吧,虽然说以死是有点夸张了。
可是刚才刘谷很清楚的看到了她把这白猫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违和感的画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再次的回来我突然觉得很兴奋。练微庆看到林绿光往边上的阳台的绕走的那一刻心里觉得闷闷的,她好像联想到了自己。就连相处了两天的动物突然的消失再次的归来人都觉得兴奋了,何况是一个已经互相熟悉了解的人突然的不见再次的出现,那该又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
它有名字了吗?练微庆听她说这话就知道了刘谷肯定是想着它要是没有名字她一定会帮忙给取的啦。
当然有了,它呢就叫面条,怎么样啊。说起这面条的名字练微庆觉得自己赋予一个生命般神圣呢。
什么?面条,不是吧练微庆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奇怪的名字,猫怎么能跟面条联系在一起啊。
它就很喜欢吃的啊。练微庆振振有词道,本来就是啊,讲真的,当初要不是看在它很喜欢吃我煮的面条的份上。我才不会收留它呢。
练微庆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谷就已经很明了了,这家伙八成就是又煮了超额分量的吃的了。
真的难为你了,白白。刘谷故作很可怜的说着。
什么白白啊。它叫面条,当然你可以用徐塔他们那边的话说叫面条儿。
刘谷对着她翻了两个白眼抱着小猫就往阳台的方向走了。练微庆看着在阳台上和面条玩闹的刘谷想到了在很久的以前,她们家里路路还在时候。
路路是她家的一只棕黄色的大狗,在练微庆家好些年了,从小狗仔开始就从娘胎里给抱到了她外婆家。在乡下比较的偏僻,家里一般养条狗加只猫的。
微庆几乎是和路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她还在乡下上学,每天出门前和它打闹一遍,放学回来大老远的路路就能嗅到她的气息出来好远的路来接她一起回家;路路在外面玩闹身上的毛都沾到了脏的东西和狗屎粘,狗屎粘就是一种专门粘在狗毛身上的一种刺猬一样的植物,粘的久了就会难受这个时候路路就会很自觉的坐在了微庆的边上。
等她把自己的身上好好的料理一遍,每每这个时候伴着夕阳微庆都把路路给清洗干净之后顺带的把自己也洗个湿透。
路路长得很快,慢慢的结实壮了起来,家里人不在的时候路路就会蹲坐在家门口不放自己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进来。家里有人在的时候它呢就去调戏附近的母狗。总之很年少很有活力。
练微庆说完靠在了阳台的门边上说不上来话。
那,后来呢。刘谷吸了吸鼻子问靠在阳台门口的练微庆。
后来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鼻子都酸了。我出去有个比赛了,去了挺久的,回来之后,欸...
回来之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刘谷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在这以前她和动物还有如此深厚的情感,她以为她就是对这些不大感兴趣而已,竟然还藏有这样的一段曲折的渊源。
其实我回来之后它还是好好的。还一直跟我闹腾呢,但是那天我太累了回家后就睡觉了没有多和它玩闹,可谁也没有想到傍晚的时候它竟然就在我的跟前倒下了。
你知道吗,我当时是有多后悔没有跟它一起玩闹。要是我那天我陪在它的身边了,它就不会自己到田野边里去不会吃到了那些该死的捕狗的贩子下的毒药包子了。
那是练微庆年少记忆里第一次感觉到对死亡的恐惧,那天的傍晚的黄昏,路路颤颤巍巍的从田野间走回到家门边,那时候的他已经是口吐白沫双腿一直在发抖,直至走到了家门口那刻才重重的倒下。
外婆说。路路是吃了一些狗贩子给下的药了;邻居说,这狗真的是重情谊啊死都要死在自家的门口。只有练微庆不敢在看路路多一眼,她感觉到它在责怪自己。
那以后,练微庆都不大愿意靠近这种鲜活的生物了,她很容易的联想到路路看她的最后一眼。
刘谷听她说完也红了双眼,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有那种心是冷的人,为了钱不折手段的残害任何一种生命。
从来就只把自己的人命看得无比的重要,从来都不曾把别的生命体放在眼里。双手沾满了罪恶还带着伪善的笑容,这又是这个世界另外一个可怕之处。人总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之物,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万物之中,相辅相成。所有自以为的恶果,到头来都得要自己承受。
面条,你听到了吗,以后不要在离开这里,我们都需要你。刘谷摸着它的身子缓了缓情绪的说道,练微庆也明白了在她消失之后自己竟然那么自然的就抱起了它,可能面条就真的是另外一个路路。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路路的。
好了啦,快点去洗漱了眼睛都痛了。刘谷囔囔了几句,说起这些关于死亡的话题永远都是那么的沉重,偶尔提提就好。
你先洗,我要过去一下。练微庆指了指那边的房间,刘谷点了点头。
林绿光,生命如此的短暂,感谢我们的再次相遇。(未完待续。)
ps: 很多时候人活的还不如是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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