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要决定往洱城去?”
“洱城城郊的便是苍山,苍山之上便是云川郡首领祭司的居所。我们如果毫无头绪的去挨个祭司问,绝对不会有结果。找到首领祭司没准可以在花山节之际找到些端倪也说不准。”
什么!
路雪枫这一条所谓的线索让我有些大跌眼镜。
虽不是大海捞针,但是这所谓的线索几乎是一种毫无线索的意思。
只不过,首领祭司?
从字面上大概就是苗寨统领的一个大祭司的样子。
居然诺大的云川郡真的有这样的人物——统领整个云川苗族祭司的人。
那,那个人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是精通巫术的男巫,还是精通蛊术的女巫呢?
“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两个小时,你也什么都不能做了,昨天可是累了一整天了。”正要开口再细问些什么,路雪枫率先开口又把我的话挡了回去。
“好吧……”此话一出,我到底一时间也不好再问。
毕竟,这就好似一纸逐客令,即便我不累,他或许也累了一整天了。
说起来也是,昨天上班的一阵忙碌,再加上夜里的一团混乱。
我全身紧绷的那根弦始终没有软下来过,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确感觉到了身体一时兴起的疲惫感。
‘等到了云川郡,一切自会明朗,我现在去想去问也是道听途说。行动电话也没了信号,在这飞机起飞的两个小时内,确实是无事可做。休息一下,绝对可以说是上上之策了。’
想着想着,我长舒了一口气,颓然倒在座椅上。
要知道,等到飞机降落,也不知道那苍山洱海之滨会遭遇些什么。‘就听他的,暂且在这两个小时里好好睡一觉吧……’
……
‘滢儿?滢儿?’迷迷糊糊之中,路雪枫的声音传入耳畔。
‘嗯?怎么了?’我朦胧的睁眼只以为飞机落地,说知道还未等我开口,乘务员的笑脸便映入我的眼帘。
“小姐您好,请问要鸡肉米饭还是猪肉面条?”
“小姐,喝点什么吗?”
为了这事把我弄醒……又不是一定要吃的东西。
真不知道刚刚叫醒我的他到底想些什么……
有些与生俱来的起床气,让我没好气的冲着乘务员胡乱答道:“鸡肉米饭和矿泉水就好了。”本还准备接过餐盒再睡一会,谁知道就在清澈的矿泉水被递到我的手中的分秒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在鼻尖微微窜动。
只是惊鸿一抹,等我回过神来,便再难以寻觅。
是我多心了吗?
有些疑惑的,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路雪枫。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的依旧看着书,时不时小酌了一口杯子中的立顿绿茶。
‘算了,也不过就是两个小时。等下了飞机,管他是什么气味,都将随着我步出航站楼随风散去。至于现在,反正困劲刚刚尽数消散,我还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在大家都特别感兴趣的飞机伙食上吧?’
心想着,我无奈了冲着面前的餐盒苦苦一笑。
要说这即食快热的飞机餐,可算不得什么美味佳肴,但是在这飞机上这百无聊赖的时间里,靠这个打发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早上出来,一点东西也没吃,我也是饿了。
紧张的心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放,我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手里的鸡肉米饭上。
印着红色图案的锡箔纸被缓缓揭开,酱色的肉块与洁白的米饭显露在眼前。
很平常,确实不是什么好吃的,只当是聊胜于无吧?
我嘴角微微一弯,散去眉间点滴的小情绪,拿起勺子一口囫囵吞枣似的塞进了嘴里。
可随之接踵而来的口感却让我有些犯难——入口的肉块轻触之间散开成丝絮之状,搅得口中一团混乱,更有一种浓浓的血腥味,让我不住有些犯恶心。
一股胃酸上涌的感觉完全不受控制,我不禁将口中的饭菜很不雅的吐了出来,又连忙拿过手边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这……这也太难吃了!’
淡淡的腥味萦绕鼻息,连路雪枫都紧张的放下手中的书靠了过来。
“滢儿,你怎么了?不适应吗?”
略近的距离连呼吸都清晰可辨,这倒叫我有些窘迫的赶忙捂住嘴别过脸去。
胸前满溢的呕吐**不断,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路雪枫。断断续续的吞咽过后,我总算缓过劲来,将目光投向那一盘酱色的餐盒,疑惑的目光凝重而又有些担忧。
“没……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锡箔纸的撕碎声,路雪枫也一样揭开了他的餐盒。
只是,他的餐盒里是肉末配的面条,和我的菜根本不是一路货。
“要不,我们换一换?先喝我的茶,再漱一漱。”在确认他面前的餐盒无误之后,路雪枫忙将面条递了过来,询问间又将绿茶也跟着递了过来。
唇齿之间的间接交流还是算了吧……
心中不免有些小娇羞,我忙摆了摆手,回绝了路雪枫的好意说道:“不用了,我大不了就不吃了。这一闹,也没什么胃口了……你帮我叫乘务员来给我换一杯水吧……”
勉强的一句话毕,我又将目光投回这让我艰难万千的餐盒里。
已经再也不对这饭菜抱任何兴趣,我只是捣乱般漫不经心的勺子胡乱在那酱色的鸡肉里翻转着,试图将整盘菜戳了个粉碎。
厚重的酱料在勺子的摆动之中不断粘稠,搅动甚至于有些费劲。
指尖的点滴阻力让我回过神来看向餐盒中的鸡肉,目光刚一打上去,我便又是一种胃里翻腾的感觉用上心头。
赤色的酱汁里混着一丝丝根根分明的肉丝,一丝一缕错节缠绕着就像一根根绦虫反转在血色的肉里。
红汁白肉的视觉冲击,一瞬间又让我回想起立萧胸前那肉丝剥离的惨剧。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明明之前忙的抛之脑后,现在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我紧紧的握住口鼻,另一只手颤抖的将餐盒收拢准备一会儿一并丢给乘务员。
就在这个时候,餐盒中一块至始至终没有被我搅碎的肉块映入了我的眼帘——其他的肉都碎成一片,怎么唯独这一块,这么完整的躺在酱汁之中。
‘这是什么奇怪的景象,众人皆醉我独醒么?’我狐疑的重新拿过勺子,有些胆怯的伸向那块肉。
触手间略有些弹性的质感,让我立刻发觉这块肉与之前的肉块完全不一样。
鸡肉还有这样的部分吗?是鸡皮还是什么?
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将那块肉轻轻的挑了出来,摆在了饭面上。白饭粘去肉块上的肉汁,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红白两色的双层肉,就好像熬汤吃的猪肚。
怎么好好的鸡肉饭里面会有猪肚呢?
难道是厨师弄混了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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