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愤愤不平往外走去,陡觉得一阵疾风从身畔掠过,眼前一花,一条黑影挡在跟前。却是那“草上飞”陆践。
文竹骇了一跳,禁不住后退两步,秀眉紧蹙:“你挡着我做什么?”
陆践呲牙一笑,飞起一指戳在她‘肩井’穴上,文竹闷哼一声,往地上跌去。
“陆爷,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沈少爷的未婚妻?”见陆践满脸的不怀好意,廉彪出言提醒道。
“咱们为了沈家出生入死,也算是劳苦功高。这小娘们还没当上沈家少奶奶呢,便把咱们看的猪狗不如,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势,还摆什么官家小姐的臭架子。”
陆践讥嘲的笑了笑,摸着下巴道:“爷们自打上了这鱼龙舞,嘴里都能淡出鸟来。敢好这小娘们自个送上门来,今儿咱兄弟就乐呵乐呵。”
“这事要被老大知道了。你我的性命可要难保?”廉彪知道陆践性好渔色,到手的娇娘绝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只是八骏之首的“霹雳手”冷鸿着实让两人忌惮几分。
“你傻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沈家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空管她的死活。”陆践冷笑道:“咱们就在地舱里找个地方玩她几天,等玩腻了往银河里一抛,管保神不知鬼不觉,冷鸿能耐再太,他没有真凭实据,也怀疑不到咱们身上。”
“这个……”廉彪迟疑道:“沈大人平日待咱们也不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屁的不薄,”陆践干瘦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向来都是他吃肉,咱们喝汤,这回老子就吃回肉怎么了。反正困在这里,左右都是个死,老子死也要做个风/流鬼。”说着将文竹扛在肩上,提脚踹开旁边房间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陈列了几口红木箱子,陆践眼珠一转,将箱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又把文竹放了上去,伸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色眯眯地道:“沈怀璧那小子还没骑过你吧,呆会儿让陆爷好好教教你。”
文竹又惊又怒,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她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被陆践的经脉截穴手制住半点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大祸临头,娇美的**微微发抖。
“老彪你来不来。”陆践抓着房门就要掩上,“你要是不来就给陆爷在门外守着,等我弄完了你再上。”
“格老子,你真是色鬼投胎。”廉彪骂了一句,笑道:“我要不给你守着,若是呆会儿有人再从上面下来,你不得吓痿了。”
“也是。”陆践正要关门,想起一事,“上次给你那药还有没?”
“你娘还用药,这可是个雏儿,你别一发弄残了。”廉彪眉头大皱。
陆践嘿笑道:“正因为是雏儿,才得用点儿,不然直挺挺的有什么意思。”
“只有这么多了。”廉彪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药粉。
“用这么快?”陆践摇头道:“你这床上的把式可配不上你的绰号呀。”
“滚你的吧。”廉彪老脸一黑,他自幼修炼童子功,力大无穷,得个绰号“万人敌”。可是床上的本事的远不及花丛老手陆践,因此向人要了几回催情药,一直是他的心病。
“文小姐,这‘合/欢散’可是男欢女爱的绝佳宝贝,吃一点儿,保你呆会儿欲仙欲死。”陆践贼兮兮的笑笑,捏开文竹的牙关将药末一股脑倒了进去。
文竹被呛的轻咳两声,瞪着陆践怒目而视。
“文小姐,你生的可真美。”陆践双手连搓,一张老脸油光发亮,两撇鼠须兴奋了抖了数抖。
“廉彪,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陆践呢?”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是燕秋晴巡视到此。
“陆爷……他肚子痛,方便去了。”廉彪目光闪烁了一下,冷冷道:“这地舱有我们两个把守,便不劳烦燕捕头往来巡察了。”
“是嘛?”燕秋晴皮笑肉不笑的道:“八骏的名号我是听闻已久了,至于是不是名符其实我可不敢肯定。如果都是‘一声雷’和‘捅破天’那样的货色,本捕头还真是不放心的很。”
“你找死。”廉彪提起鬼头刀,大步冲上,喝道:“臭娘们,让你尝尝我‘万人敌’的厉害。”
这柄鬼头刀长五尺六寸,刀背开阔如铡,双手握持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再加上廉彪身躯雄壮,刀法精悍,确实有几分辟易千军的味道。
燕秋晴倒掠数步,从腰间抽出一双铁尺,叮铛声中兵刃连环交击,两人飞快的递了数招,鬼头刀大开大阖,气势凌迫,刀刀相逼大有一向无往之势。
燕秋晴铁尺飞点,招式飘灵超逸好像穿花蝴蝶一般,在鬼头刀狂风骤雨般的猛锐攻击下旁敲侧击,游刃有余。
铁尺是公门的制式武器,比起鞭锏更为小巧精悍,善于锁拿武器,可刚可柔,颇不好对付。
只是这鬼头刀也不同于一般的刀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廉彪的武艺走的又是刚猛一路。燕秋晴在兵刃上便占不到什么便宜。
倒是地舱因为房间众多,中间又有一条通天柱,过道显的有些狭窄,打斗间廉彪的鬼头刀数度刮碰到金壁上,劲力不得不收敛几分,避免损毁兵刃,再斗数合,越发有些缚手缚脚起来。
两人绕着通天柱缠身交斗,不知不觉离陆践藏身的房间便远了起来。
…………
合/欢散是陆践自制的催情药粉,男女皆宜。陆践给文竹喂了一小包,想到她呆会儿药性发作的娇媚模样,骨头都轻了几两。捏住文竹胸前的衣带轻轻一扯,轻软的襦衣散开两旁,扣碗似的椒乳在中衣下微微起伏,看的他食指大动,馋涎欲滴。
门外传来燕秋晴清冷的话声,陆践微微一怔,暗道:你早不来晚不来,陆爷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却来搅我的好事。
倏时,燕秋晴和廉彪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陆践几个八骏余将本就对燕秋晴暗怀敌意,他摸了摸腰间的判官笔就想跳出去助战,过了片刻,两人越斗越远,兵器交击声渐渐稀落起来。文竹双颊红艳,明亮的眼眸如同蒙了一层水雾,娇唇中轻吟出声。
陆践一看文竹药性发作,登时浑身酥麻,哪还有心情和人打斗,他手忙脚乱的解着衣衫,嘿嘿淫笑道:“小美人,陆爷这就来疼你。”
一阵嗡鸣声在耳畔响起,却是一只蚊子围着他的脑袋打转,陆践大感扫兴,皱着眉头在脸上啪的打了一掌,愣了愣神,只听那蚊子又不慌不忙的嗡嗡叫了起来。
“晦气,这哪来的蚊子?”
陆践欲待不理,那蚊子不依不挠的趴到他脖颈上咬得肌肤生疼,追着连掴数记,只打的手掌发麻,却连它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陆践动了真怒,瞪起眼珠竖直了耳朵仔细倾听蚊子的动静。
“好热,……好难受……”文竹绞紧了双腿轻轻厮磨,樱唇轻启,娇咛声如泣如诉让人浮想连翩。
陆践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正要扑将上去。那蚊子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似的,嗡叫着在他面前来回打转,陆践暗骂一声,抬手欲打。面前景象突破,一团白光暴射开来,细小的蚊子猛然抖动双翼,大了百倍不只,变成一只凶猛的白鹞,爪子狠厉插入他脖颈,尖喙一抬在他眼眶中啄了一下。
“啊……”陆践发出一声凄惶惨叫,一颗眼珠已被生生啄去,眼眶中血肉模糊,脖颈上现出几个鲜红爪痕,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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