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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冈松原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就直接从头上冒了出来,这一腿并没有伤了他,但他却感觉到一阵后怕。-< >-./-< >-./他的感觉同旁边看的人不一样,他明明在左手挂起时,右肘随着左腿落地,往前起肘挑击。这是他的一个得意技。
因为他天生神力,这跨步进肘,是最能体现他力量的东西。
曾经同多少人交手,对方那握就是封住这一肘,也会被他无坚不摧的力量,直接挑翻。
但他刚才肘击出时,谢寸官却瞬间失去了踪影,自己的无坚不摧的一肘,竟然只撞到了对方的手指尖上。他肘走空,本来还有腿,一般情况下,他的右腿就紧随着左肘挑起提膝蹬出。但谢寸官龙落地一式,小鬼穿靴腿蹬踏而出时,就顺着他的大腿擦过去。这一擦,让他本来想起的一腿,就没有起来。
而几乎一瞬间,他还没有来得及调整思绪,腿前就中了谢寸官一腿,直接翻出。
鹤冈松原终于站了起来,而此时,谢寸官却根本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像是怜悯,又像是嘲弄,又好像是真诚的笑意。
鹤冈松原动了动身体,发现确实没有受伤的感觉,心里立刻放下了一大半心。
这么近的距离起腿,却没有踢伤他,估计谢寸官技巧过人,却没有什么杀伤力。
这种比武,又不是檑台表演,没人计点,能将一方打得失去反抗能力,才行。
所以中了一腿,鹤冈松原反而平静下来,却是缓缓向前,也不言语,伺机而战。
谢寸官刚才一腿。虽然快,却没有发力。因为毕竟是想同对方合作,真的一腿踢伤了人,打成仇人关系,他可不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对方就会翻身扑倒,大叫主公!
所以刚才一腿。他只将人踏翻,却没有发力伤人。
鹤冈松原到了攻击距离。又是一声大喝,这次他仍然左手晃眼,进左步击右拳。只不过,他想在右拳之后,直接起右腿横扫谢寸官的腰部。
但这次谢寸官却已经换了打法,他这边左手一晃,左腿刚要进时。谢寸官已经迎了上来,双手往上一迎,身体往下一沉,直接横盘右腿,一脚就横踏在他的膝盖部,将他的左腿进步到一半时,硬生生地阻住,然后仍然是右脚如铁捶落地,横砸下去。
不过,这次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发出响声。但也不是谢寸官落地放轻了劲。而是刚才一脚是硬硬地砸落在地上,但这次,谢寸官却给自己脚下寻了个肉垫子。因为这一式龙形落地,一脚直接砸在了鹤冈松原的左脚背上。
鹤冈松原忍不住哼了一声,只感觉足背如折,这一脚竟然好大的力气!
谢寸官这一脚砸在鹤冈松原的左足背上,而随着身体一落,他的左手就反背成拳。弯身直接硬硬一拳,弹在鹤冈松原的左膝盖上,这一拳打得鹤冈松原又是一声哼。整个左腿膝部发麻,不由地往后一缩。都有点不听使唤的感觉。
而谢寸官仍然是一式落地之后的龙腾渊,触地即起,双手往上,左手反掌就顺着鹤冈松原的胸前上穿,直接就插向他的咽喉,右手反把,寸颤劲一点他的心窝子。
鹤冈松原只感觉自己的的心脏都被打得颤了一下,立刻绞痛起来。
而此时,谢寸官左腿又起,盘脚踏出,直接又是一脚心下腹上,将他踏翻出去。
鹤冈松原这次出去,就坐在那里没有起来,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功夫同对方差得太远。因为对方两次都是一样的动作,但第一次手下留情了,自己不识好歹。第二次对方就出了些劲,这会儿他的左脚弓还在痛,左膝盖还在麻。而心口处,有点气上不来的感觉。
谢寸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终于,鹤冈松原感觉自己缓过劲儿时,就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谢寸官深施一礼道:“多谢图越君手下留情!我败了!不过,家兄的事情,还得你同他商议!”这人倒是光明磊落。
谢寸官此时目的也已经达到,他本来就是要向鹤冈兄弟展示自己的实力。
众所周知,兄弟俩人中,弟弟鹤冈松原要比哥哥鹤冈松繁荣的功夫高,打败了弟弟,也就等于战胜了哥哥。
这个时候,整个极真鹤冈的教练和学员们都呆呆地看着俩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一进门就大放撅词的年轻人,真的战胜了在高知县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师父。
在他们记忆中,鹤冈松原只有一次同人打成平手,就是高知市东郊的一位练踢拳道的武士。但那个人却是同鹤冈松原父亲同时代的高手。
其实那个人,就是蜷川新佑卫门的师父,一个用踢拳道战胜过泰拳冠军的人。
而最目瞪口呆的却是鹤冈典,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给父亲带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武术界,很快时候,失败就意味着失去。
不过,幸好今天在场的多是教练员和一些老学员,局面还好控制一点儿。
“今天有幸见识了图越君的武功!但感觉不像是空手道的技术?”鹤冈松原也是个真正好武的人,虽然败给了谢寸官,沮丧之余,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的武技确实不是空手道中的技术!”谢寸官道:“这是流传在中国的一门古拳法……鹤冈馆长,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吗?”
“啊——当然!”鹤冈松原这才醒悟过来,忙伸手做出请客的姿势,但身体一动,却感觉左腿有些打趔,显然腿上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过来,不由地尴尬一笑道:“图越君好重的手劲!”一面自嘲,一面伸手肃客,却是大大方方地跛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谢寸官就带着郭踏虏随他一起进了馆长办公室。
立刻有女学员送入热茶来,鹤冈松原给谢寸官和郭踏虏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才问道:“不知道图越君来找家兄,想邀请‘高知会’做什么事情?”
谢寸官将茶拿在手中,却没有喝,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打赢了别人,几乎相当于踢了人家的馆,他可不以为对方就一定会好心请自己喝茶。
当时就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讲给鹤冈松原听。
鹤冈松原听了,考虑了一下才道:“按说这对于家兄的社团来说,是好事情!不过,家兄的‘高知会’已经是高知县最大的黑道社团了,过去,只怕一个‘山口组’,其他的社团中遇到‘高知会’都会退避三舍!但图越君你组织了这个联合会所,听起来对我们‘高知会’没在害处,但其实会损害到我们的利益!”
“哦?”谢寸官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不由地道:“愿闻其详!”
鹤冈松原就道:“听起来虽然是各家还做各家的生意,但‘高知会’做为最大的社团,肯定要做许多仗势欺人的事情!所以在生意场上,还是比较沾光的!但如果加入了阁下的联合会所,那些小社团都成了一个联合会的熟人,自然就不好做仗势欺人的事情了,我们也就有了损失……”
谢寸官听了他的理论,不由地笑道:“那鹤冈馆长认为应该怎么做?”
“让我们‘高知会’做高知县内社团的盟主!”鹤冈松原倒很痛快。
“哦?”谢寸官听了,心中不由一动,这个盟主他本来属意于蜷川新佑卫门,因为这人处事比较公正。但现在听了鹤冈松原的话,却知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确实存在这种情况,而如果让蜷川裁决的话,一般也都会公平处理,那么“高知会”确实会少做许多仗势欺人的事,但自然也就少了许多利益。
但也很明显,鹤冈松原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如果他做了这个盟主,会不会起什么异心。
想了一会儿,谢寸官就道:“这件事情可以商量!不过,我想知道,如果‘高知会’做了盟主,就是为了能仗势欺人吗?而且,就是‘高知会’不加入联合会所,等其他人都联合起来,我想‘高知会’也做不成仗势欺人的事情了!否则,我们新成立的战斗部,也会第一个拿‘高知会’来开刀!”
谢寸官知道谈判时,双方都是在争筹码,没有什么可隐晦的。
毕竟都是利益团体,决不会有什么交情和善心在里面。
“那倒不是!”鹤冈松原道:“一旦成了联盟的盟主,我们自然就要为联盟内的人打算!你不用怀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看着谢寸官正想插言的表情,鹤冈松原直接解释道:“像我们鹤冈家,除了图利之外,就是图名!因为名利往往是不分家的,在这件事情上,有了名,对于我的道馆和鹤冈家其他生意,都是有好处的!”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鹤冈松原接着道:“我们鹤冈家,可不光是武道馆和‘高知会’的偏门生意,我们也有制造业和服务业等正经生意,而‘高知会’做了高知县黑道联合会的盟主,本身就是实力的表示……”
谢寸官此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不过,他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笑道:“这个容我回去考虑一下,总之等见了令兄再说!”
“你不用等家兄!我的意见,肯定就是他的意见!”鹤冈松原声音坚定地道:“因为我才是鹤冈家族当代的家长!”(本站.com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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