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无敌!大明无敌!大明无敌!”
平城京外,震天的嘶吼欢呼声响彻天际,几近震散了高空中的云彩。
征虏大将军朱棣在将士们的自发簇拥之下,缓缓策马来到近前,目光炽热地望向城门。
后龟山天皇,这个南朝正统天皇,竟然降了!
呵,如此一来,自己这步险棋,果真是走对了!
平城京破,正统天皇在手,那怀良亲王及其麾下的十万精锐,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知道,一个主动乞降的天皇,与一个被生擒活捉的天皇,二者相比,这代表的意义可真是完全不同啊!
毕竟在名义之上,大明帝国是这弹丸小国的宗主国,即便倭国不愿承认,但至少在国书之上的确如此!
现在这天皇落入自己手中,那还不是随意假其名义号令天下?
轰隆一声,城门大开!
在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后龟山天皇口中衔玉,手捧象征着倭国正统皇室的传世三神器,一步一步艰难无比地缓缓走出!
倭国传世三神器,一剑、一镜、一玺!
剑是天丛云剑,又名草薙剑,据传乃是强大妖神八岐大蛇体内孕育而出!
镜是八咫镜,代表“正直”与“光明”,天照大神赐予的珍贵神器。
玺是八尺琼勾玉,一颗尖辣椒形状的珍贵玉坠。
而现在,这传世三神器,将会成为大将军朱棣的战利品!
眼见后龟山天皇反绑衔玉,单膝跪地,上缴佩剑,甚至连倭国臣子都换上了投降丧服,朱棣忍不住嗤笑道:“哟?你这位天皇倒是学的像模像样吗?不是在国书之中出言不逊,瞧不上我中土大国吗?为何还要效仿学习这投降礼节?自取其辱?”
面缚衔璧,这是战国时期君主乞降礼节!
他口中的那块玉璧,象征着国家,象征着庙宇!
如果自己替他解开绳子,拿走他口中所衔之玉,就代表着接受了他的乞降,而这倭国也就灭亡了,至少倭国南朝灭亡了!
后龟山天皇闻听这等羞辱话语,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大有深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朱棣,似乎想要一睹这位名将风采。
英武不凡,贵气逼人,这个明将,举手投足之间竟自带一股难以言表的冲天贵气!
难道他是明廷皇室成员?
输给这样的人物,自己败得不冤啊!
似乎察觉到后龟山天皇的异样眼神,朱棣冷笑一声,抬脚上前取下了他口中的玉璧,而后将其高高举起,转身面对大明将士,仰头暴喝道:“此战,大胜!”
“大明无敌!将军威武!”
“大明无敌!将军威武!”
“大明无敌!将军威武!”
震天的欢呼声再次响起,而倭国一方却是鸦雀无声。
朱棣再次转身,看着样貌清秀的后龟山天皇打趣开口道:“听得懂本王说话吗?”
本王!
这个男人,果真是大明皇室!
后龟山天皇心中一凛,用不太熟练的汉话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朕学习过中土语言,自然听得懂!”
岂料朱棣闻言,却是朗声大笑了起来。
“第一,你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之主,还是你国分裂之后的南朝之主,竟然敢出口自称‘朕’?你不觉得可笑吗?!”
“第二,如今你既已投降我大明,那就是我大明臣子,自当称‘臣’!再敢口出称‘朕’,信不信本王一剑斩了你?”
话音一落,朱棣手按剑柄,浑身杀气凛然,压得后龟山天皇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令现场气氛陡然凝固了起来,谁都不敢吭声,唯恐惊扰了这两位王者。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佻戏谑的声音突兀响起。
“三神器?就这?不会是蒙人的吧?”
倭国臣子闻言尽皆面色大变,就连后龟山天皇亦是一脸铁青,满脸怒容地注视着出言之人!
正在装十三的朱棣见状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辉祖,后者见状讪讪地笑了笑,收回了扒拉三神器的爪子。
徐大少老老实实地退回原位,心中却是嗤笑不已。
狗日的朱棣,想要装腔作势,收拢军心,老子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好好一个装十三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徐辉祖搅和了,朱棣也没了兴致,霸道无匹地开口道:“后龟山,既然你已率南朝降我大明,那就即刻以你的名义下一道诏命,勒令倭国境内的南朝势力放弃抵抗,否则别怪我不给你这位天皇几分情面!”
后龟山天皇闻言心中一凛,终于体会到了亡国之君的辛酸苦楚,只得满脸苦涩地点了点头。
朱棣见状心中大喜,不再理会这个亡国之君,翻身上马后,意气风发地暴喝道:“全军听令,进驻平城京!”
拿下了这座平城京,接受了南朝天皇的乞降,踏平倭国的任务目标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这也就意味着,距离自己班师回朝的日子,不远了!
朱雄英啊朱雄英,本王即将携煌煌灭国之功大胜还朝,你,准备好了吗?
山东经历司衙门,锦衣卫缇骑呼啸而至。
还未等一众官吏回过神来,只见一飞鱼蟒衣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翻身下马,命人搬来一张太师椅,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官署门口。
此人抬头望着衙门内一众官吏,陡然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笑容。
“全部拿下,敢违抗者杀无赦!”
“卑职遵命!”
锦衣卫缇骑轰然领命,拔刀便冲了进去,片刻之后,惨叫声不绝于耳。
经历司,地方官署之办事机构,掌理往来文移之事。
毛镶奉命清查欺上瞒下之人,那这经历司,自然就是首个目标了!
也不知怎么地,即便皇上如此狠辣无情地惩治贪官污吏,却还是有人敢以身试法,贪污腐化,令人相当费解。
难道说,这些个地方官吏,当真以为“山高皇帝远”,大明律令管束不到你?
呵,一群丑陋而愚昧的狗东西啊!
聆听着那美妙悦耳的惨叫声,毛人屠好整以暇地喝起了香茗,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与衙门内正在进行着的血腥杀戮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阴柔美人儿左狂奴手捧一叠公文,快步走了出来,低声禀报道:“义父,查清楚了,山东大旱,与布政使徐奇有关!”
“哦?布政使徐奇?这可是位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啊!”
毛人屠双眼微眯,身子竟陡然颤抖了起来。
左狂奴见状心中一动,他很清楚自己这位义父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而是因为————兴奋!
“里面那些人都杀了吧,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留着这样的狗东西作甚?”
“对了,那石碑刻好没有?徐奇好歹也是一位封疆大吏啊,失了礼数可不行,不提着点见面礼去怎么像话?”
左狂奴苦笑点头,心中对于自家义父的恶趣味吐槽不已。
你那他娘的是礼物吗?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句话一旦刻了上去,可就有人要倒血霉了啊!
【作者题外话】:朱老四进入到人生巅峰了,朱老四要马踏一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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