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换了身衣服,安静的坐那儿,看着特斯文儒雅,再配一扇子,也是翩翩世家公子。
卫无伸手拿起筷子,道:“好。”
他不爱穿浅色衣服还有一点,他的职业特殊,摸爬滚打的,浅色衣服也穿不干净,溅上一滴血,都格外明显,所以他才从来不穿浅色系的衣服。
但是要不出任务,只是在她面前的话,他可以换成她喜欢的浅色。
卫无吃饭很安静,默默无声,红豆牛乳羹是甜的,他不爱,双儿便吃了个干净。
她殷勤的很,一直帮他布菜,时不时问他几句,关心几句,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都是一些琐碎的话儿。
卫无耐心极好,一一回答。
双儿从来没有问过他去哪里出任务,只是叮嘱他,出任务时要小心,安全最重要,等等。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双儿收拾了碗筷送去厨房。
等她回来时,发现卫无坐在她梳妆台边,拿起了她的绣绷,在无聊的翻看着,顿时脸上一红,快速上前一把夺了过来,道:“不许看。”
那绣绷上正在绣的是鸳鸯戏水。
是她给自己大婚那日,绣的小衣花样。
都说成婚要喜庆,从里到外一身红,她还没有大红肚兜,便想着给自己做一个吧。
卫无倒没觉出那块布料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看着上面的鸳鸯,笑了笑,道:“你这鸭子绣的不错。”
鸭子……
双儿撇了撇嘴,将绣绷放好,“那明明是鸳鸯,鸳鸯好不好。”
她绣工虽然没有小姐的好,但也能看好不好,怎的他就看成了鸭子?
卫无见她这幅不满的表情突然低低的笑出声,将人揽进了怀里,低头覆了上去。
他越来越熟练了。
而关键的是她竟然也越来越适应了。
双儿红了脸,睫毛轻颤。
她刚刚吃了一盏红豆牛乳羹,残留的全是淡淡的甜味奶香味。
不知为何,卫无竟不觉得腻,反而想汲取更多。
想把那甜味吮尽。
趁她迷蒙之际,他移到她耳边,轻轻道:“鸳鸯绣的很漂亮。”
然后又欺身过去,揽着她的腰,不让她退一分一毫。
卫无早就一眼看出来那是鸳鸯,不过是逗她而已。
原来他知道是鸳鸯啊,还故意笑她。
那一瞬间双儿还真以为自己绣工这么差,回头要勤加练习了呢。
她故意坏心眼的咬了他一下,又挠了挠他的腰。
卫无曾说过,不要碰他的腰,双儿只当他是怕痒。
而且更多时候,卫无喜欢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碰。
她觉得,他肯定是怕痒的紧。
她咬的那一下没用多少力,倒不是很疼,却惹得卫无一怔,胆子大了,敢撩他了?
反应过来时他便将她狠狠的抵在墙上。
他不禁撩。
自制力也愈发不好。
所以,撩了得负责。
在他压下来的瞬间,双儿自然的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回应着他。
她也很想他,很想。
月光动人,繁星垂目,在这小小院子里,散落一地柔和。
屋外安静,悻悻而来的绿萝,摸了摸鼻子,悻悻而回,没惊动屋里的人。
她以为卫大哥应该回自己房了,便想来找双儿,问问她今儿中午给她的糖还有没有。
绿萝也爱吃糖,中午双儿便和她分享了糖酥酪。
绿萝一吃就爱上了,晚上翻来翻去没睡着,就惦记起来这个糖,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幕。
她也是习武的,无需靠太近,便能听到细碎的声音。
绿萝老脸通红的回去了。
双儿似乎被卫无带坏了,他往前去,她退,他退,她追着。
所以当卫无后退,想要结束的时候,双儿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又追了上去。
卫无一怔。
随即笑意扩散,一向清冷的眉眼里盛满了温柔宠溺。
双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脸颊蹭的一下腾上红云,迅速蔓延。
卫无低头,欲继续。
她却埋在他的胸口,说什么也不给亲了。
卫无笑她,你说她胆小吧,她有时还敢主动惹他,说她胆大吧,她每次惹完后又突然害起羞来。
他笑的格外愉悦,开怀,笑声还夹杂着一丝揶揄,在这紧闭的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双儿似乎从没有听到他笑的这么爽朗过。
低沉的声音,幽幽荡在朦胧的夜里,她也被感染了,唇角弯起,只是始终不愿抬头。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卫无笑了好一阵才止住,没有逗她了,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打算回房,叮嘱了两句,让她早些睡。
双儿垂首,突然拉住他的手,不舍道:“陪我说会儿话再回去好吗?”
卫无又坐了回来,道:“你说。”
你说,我听着。
他们俩在一起,都是双儿的话语居多,他不太会说话,也不懂什么话题。
双儿倒非常习惯他这样,起身往背后掂了个枕头,靠着床头,掰着他的手指问道:“你挺冷静的一个人,为何只是单单听了几个小丫鬟的碎嘴,就问都不问的想多了?”
双儿也疑惑的,卫无其实很理智,不太像只是听了几句碎嘴,便那么失落的走了。
她猜,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她还不知道。
他的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双儿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等着他的回答。
卫无听到这,犹豫了一瞬,想起刚刚她说的,有什么都要当面说清,便老实道:“因为你说过你喜欢他,你忘了吗?”
“我说过?”双儿愣了,“我何时说过?”
麻烦你解释解释好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
卫无便将听到的两次缓缓到来。
一次是她崴了脚,芬兰墨玉她们打趣她时,她承认的,还有一次,去年除夕夜,她醉酒那次。
抱着他的腰,却在他的怀里承认着喜欢别人。
他为此伤心了很久。
后来经历了青城郡遇刺一事儿,她便突然对他要以身相许。
听她说以身相许的时候,他想问的,想问她对田刚又是什么想法,但是终究忍住了。
只有她愿意,愿意就好,以往,他不在意。
双儿听完卫无的解释,一副简直了表情,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
还好今儿多嘴问了问,不然卫无岂不是要一直留着这一点阴影,自己膈应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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