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不用在意。”鸢尾还有些止不住咳嗽,说话中带着有些嗓子受伤的嘶哑。
“但是我很担心你,亚伯,你不是那种擅长工于心计的家伙,但莱特队长以及O5的那些家伙都是。”鸢尾叹了口气说:“说的不好听点,我怕你这个憨憨哪天被卖了不知道。”
“呵呵,有什么关系,最严重不过就是死回我的石棺里去,以前我在那里面呆了上千年,现在我也不介意再去住几年。”亚伯笑了笑,洒脱道。
听到他这副语气,鸢尾忍不住也笑了。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变得老一点,不用一直看起来都像个孩子,或是我的弟弟。”
“对你的话,我的想法恰恰相反,爱丽丝。”亚伯也挑了挑眉毛笑道。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上了阳台,腿上绑着一个小纸条。
亚伯取过纸条,飞鸽传书对于现代的大部分人都是传说一样的东西,但对于亚伯来说,确是和他远程通讯的除了鸢尾以外的唯一手段。
他到如今都无法接受使用枪械或者一切现代的电子设备,武器相比较那些枪械什么的,他更能接受所有的冷兵器。
亚伯打开手中的纸条,神情渐渐沉郁了下来,他收起传书,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亚伯活动着筋骨走出阳台餐台。“我护着的崽,被人动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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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景走在车厢中,自从离开了之前那节车厢以后,他已经在同样的道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
两边的景色都是一样的,或者说每一节的景色都差不多,但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具体是什么带给他了这样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周望景看向车外闪烁而过的明光,类似的列车站台已经过去了许多个,不知道这该死的轨道铁路到底是有多远,到底设立了多少个站台。
黑色实体这一路上只碰到过一两只,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大块儿的肥肉是在古力贾德那边,对自己这牙签肉没兴趣倒也正常。
但奇怪的是,关于那名D级成员所说的什么跑步机走廊,会说话的墙壁,他却是根本没见到过。
周望景找了个座位坐下,倒不是休息,而是之前一直有些想法,但是那时候塔亚在身边,所以他不好操作。
但如今他想试一试。
周望景拿出腰间的短匕,轻轻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
是的,他想利用深红血脉的能力。
如果之前连贝西摩斯那样的可怕怪物都害怕他身体里的深红血脉,那么,这列车呢?他也是异常,他也应该害怕自己体内的深红血脉。
如果他能像贝西摩斯一样为其感到痛苦,又或者像scp096一样,听从他的指令,那么目前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但是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自己那些异常活性的血液也只是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般的声音,车厢发出了阵阵低低的哀鸣声,但很快就停止了,一切回归原样。
这辆有生命的列车,并没有像贝西摩斯那样反应剧烈。
“立刻停下。”周望景继续测试。
列车轰隆隆的继续向前,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周望景猛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眼中尽是不甘。
“除了他妈的让我做一堆没有意义的梦,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周望景气急怒骂道,骂的对象自然是和自己融为了一体的深红遗物。
“我觉得你没必要为此发脾气,如果没有深红遗物,之前在遇到贝西摩斯的时候,你就已经死掉了,根本没有机会在这里抱怨。”表先生忽然开口。
周望景平复了一下心情,叹了口气站起身重新向前走,
“关于你深红遗物如今失效,以及梦境中那个世界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些想法。”表先生再次说。
“您都知道?”周望景愣了,忽然感到有些不安,这些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为什么表先生居然能知道?
难道他拥有读心的能力?如果是那样,自己的什么他不是都能知道。
“废话,你每天梦话那么多,绘声绘色的,我听久了自然也就能听出个大概来。”表先生冷笑道。
周望景:“···”
看来改掉说梦话的陋习事不宜迟了,不然以后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既然表先生您知道了,我就把那些事情告诉您,您帮我分析一下是为什么吧。”周望景叹了口气,将梦境中的那个‘我的世界’完整的告诉了表先生。
“这就是我这些天做的梦···为什么当时连贝西摩斯都害怕的深红血脉,如今竟然对这异常毫无作用了呢?”说完了所有的周望景不解问道。
表先生沉吟了片刻。
“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激活。”
“没有激活?”
“嗯,如果说你当时接触的深红遗物是原始状态的深红遗物的话,我想无论贝西摩斯还是scp096,他们所害怕的都是那时候的深红遗物。”表先生说:“而当深红遗物被你吞噬,彻底的和你融为一体之后,这深红遗物的力量就陷入了沉睡。”
“如果你还想发挥他的力量,甚至掌控这份力量的话,你首先得重新激活他,然后一步步的进阶。”
“那我和逐光者有什么区别?”周望景疑惑了,这听起来简直就像逐光者在神殿里一层层进阶解锁能力的模式。
“当然有区别,我问你周望景,你的梦中,你所处的位置是在哪里?”
周望景听到这话开始回忆,然后给出了答案。
“是在天空,是在神殿的顶端···不,还要之上,我仿佛本身就是那个穹顶,我能看到那方世界的一切。”
“这就对了,周望景,你知道在逐光者的眼中,那个位置通常是什么吗?”表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从他的语气中,周望景听出了那一抹强行压抑住的兴奋。
周望景咽了咽嗓子,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种可能。
但是他没有敢说,因为那个想法实在太过狂妄,甚至可以说是忤逆。
最终还是表先生给出了答案。
“我告诉你吧,无论是守门者神殿所在的黄金城也好,破碎之神教派也好,甚至欲肉教派的梦中领域也一样。”表先生说:“那个位置,从来只能站着一个存在。”
“那就是,至高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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