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回来了吧?”
审讯室,郝任坐在凳子上,隔着张桌子,看着对面脸上有伤的程太太问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白媚那个女人,你们抓我来干嘛?”
程太太看起来很生气的质问着郝任。
“不认识?不认识我们会抓你回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白媚指甲里残留的人体组织的DNA跟你DNA的比对结果,你跟我说说,你们现在认识了吗?”
郝任把一份法证部的鉴定报告扔在了程太太的面前。
“——”
程太太也是看得懂这些的,打开一看,鉴定报告从她手里掉落,她的身体也无力的摊在了凳子上。
“说说你,不对,是你们,你还有李太太,张太太,你们三人是怎么杀害白媚的。”
郝任严肃的问道。
程太太绝对是跟白媚的死有关的了,白媚指甲里的人体组织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想赖都赖不掉,不过郝任还想从她的口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知道了!”
程太太苦涩的说道。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们两人的。”
郝任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一副事情完全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程太太想了想,放弃了抵抗,她知道,这次她绝对是逃不了的了,就算她说她有不在场证明,也解释不了自己被白媚挠了一把的事,有道是要死一起死。
“那是上个月的时候,我们诊所拿药的供应商来收货款,我本来还没在意的,毕竟我们诊所也没有打算拖欠的意思,货款我们都是按时跟他们结算的。
可是后来,那个供应商说再不给钱,药就不送,还说什么是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才让我们赊了两个月。
我一听就觉得很奇怪,我明明已经把货款准备好了的啊!
于是,等供应商走了之后,我就进去问老程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把货款给供应商,在我的逼问下,老程说他迷上了赌博,钱都输了!
老程这个话我当然不信,我们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老程他根本就不赌钱的。
于是,我就偷偷的留意起了老程的行踪,发现他去找了白媚那个女人。
刚看见这的时候,我还以为老程出轨了,我非常的生气,等老程离开了白媚家的时候,我就上去敲了她的门。
老程很在乎面子,我不敢在他面前出现,我怕我们夫妻都做不成。
白媚那个女人开了门,我上前就质问她跟老程是什么关系。
她满不在乎的说了她勒索老程的事,我问她怎么才肯把带子交出来,她说,要我拿五十万给她,可是,我们哪里还有这么多钱啊!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的时候,碰到了李太太跟张太太也准备来找白媚的晦气。
各自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后,我们三人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白媚那女人把拍的带子交出来,还要她把钱还回来。
于是那天中午,我们三个人就一起来到了白媚的家,让她交出带子,还钱,我们事先已经约定好了,都带上家伙,要是白媚不识相的话,就让她好看,反正她已经把我们三家都搞成这样了,李太太的老公被弄出了精神病,还欠了一屁股债,张太太那也差不多,她家开的酒楼股份都抵给了别人,我这也一样,也欠了供货商一笔,我们都这样子了也不怕跟她鱼死网破。
进去白媚的房间,我们就说了来这的意图,只是,白媚那个女人不肯答应,还很泼辣率先动手打了我,我脸上的这些伤痕就是她动的手,我们三人当然不会就这样子被她给吓到,纷纷上前跟她扭打了起来。
纠缠了一会,我们都不是白媚的对手,这时,李太太就从包里拿出了带来的刀子,从后面刺了白媚一刀。
见李太太动手了,我也从包里拿出了带来的毒针,给白媚注射了进去。
白媚在中了毒跟一刀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她抓住了我,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李太太连忙上前想要拉开白媚的手,可是她的力气没有白媚的大,就在我被掐的快要呼吸困难的时候,张太太这才慌慌张张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只手枪,朝白媚的后背开了一枪,这才把白媚给杀死。
看着倒在地下满是鲜血的白媚,我们三个人当时都非常的害怕,不过我们也没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找了起来,可是我们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我们想要找的带子,于是我们就离开了,最后我们三人还一起商量好,要是你们警方查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头上的话,其它两人就为她做不在场证明。
事情就是这样了!”
程太太愤愤不平的说完,然后叹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在白媚的家里拿走什么东西?”
郝任问道。
“没,她那里有什么好拿的,我们又不是要去偷东西。”
程太太摇头。
审讯完她之后,郝任把她带到了看押室,顺便把李太太提了出来。
“李太太,程太太已经什么都说清楚了,你呢?还要沉默到底吗?”
郝任看着李太太。
在把李太太带出来之时,郝任还顺便让她看了看被关起来的程太太。
“——”
李太太低着头,看着自己戴着手铐的双手,没有说话,她现在还心存侥幸,她还惦记着当初她们三人约定好的,谁也不吐嘴,一定要死撑,反正她们三个可以互相做时间证人。
没事的,这个警察是在诈我的,只要我不说,他们就拿我没办法,当初用来捅白媚的刀自己已经扔海里了,他们没有证据的。
李太太在心里不停的安慰,催眠着自己。
“行,嘴硬是吧,那到时候你被多判几年的时候可别怨恨我没给过你机会。
走吧。”
郝任看着李太太,也不再多说,把她重新带回了看押室。
机会已经给了,她自己不愿意要,这他有什么办法,虽然说她们三人都不是真正杀害白媚的凶手,但是蓄意谋杀这是板上钉钉的,要是配合的话,说不定还能少判点呢!就像是程太太那样,算是主动交代的,绝对要比这位李太太出来的早!
……
……
之后,张大勇跟李忠义也根据地址跟联系方式,把那位张太太给带了回来,不止是她,还有一个白媚动作片里的男主角也一起被带了回来,他就是那最后一位了!
果然,这三个女人的联系纽带就是她们的老公。
“大勇,我们一人审一个,这位张太太就交给我跟madam雷了。”
说着,郝任带着张太太进了审讯室。
“张太太是吧?”
郝任看着这个穿着打扮的比较洋气的女人问道。
“我是,好端端的你们干嘛要抓我们夫妻两个来警署?”
张太太强装镇定的问道。
“我们为什么抓你回来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的才对啊!白媚还没死多久呢,难道你这么快就把自己伙同她人做过的事给忘了?”
郝任不客气的喝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太太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还是哆哆嗦嗦的拒认道。
“李太太跟程太太我们都已经抓了,你们犯案的经过她们也说了,现在询问你是给你一次减轻罪行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才好,可别想着你们要互相做证的事。”
郝任抱着手,很平淡的说道。
“我……我招,我都招。”
张太太见郝任连她们三个的约定都知道了,心里的侥幸没有了,连忙快速的承认道。
张太太说了一遍她们三女一起杀掉白媚的事,她所说的跟程太太给的口供差不多,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行凶的那支手枪是哪来的?”
郝任问道,枪这事可要问个清楚,要知道,动没动枪,那在他们警察的眼中区别可不小,可以说,只要动枪了,那就算是一起大案了,这可不是动刀可以相比较的。
“枪是我老公的,我那天拿去用了,这事我老公不知道的,不关他的事。”
张太太求情道。
“那枪现在在哪?”
郝任没有回应张太太的话。
“在家里,我老公很喜欢那支枪,我没敢把它扔掉。”
“你们三人一人给了白媚一刀,一枪,一毒针是吧?”
“对。”
“有没有人拿其它东西打过白媚呢?”
“没了。”
对张太太询问完,让她在口供上签了字后,就把她也带到了看押室关了起来,就这样,对白媚失暴的三个女人隔着铁栅栏,各自关进了一间牢房里,至于那个没有开口的李太太,郝任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算她现在想认罪,郝任还不想听了呢!
走出看押室,正好碰见了张大勇也把那位张先生带了过来。
等了一下,张大勇办好手续,走出来。
“怎么样?”
郝任问了一下。
“他承认了被白媚勒索的事,至于白媚的死,他说跟他无关,那天他整天都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待在一起。”
张大勇汇报了一下。
“忠义,采集一下这对夫妻的指纹,还有那个李太太,送到法证部去比对。”
郝任吩咐道。
“阿任,你那里问的怎么样了?”
等李忠义去办事了,张大勇看着郝任问道。
“白媚的死应该跟那动作片里的男主角都没关系,他们可能也不知情,是他们三个的老婆,想要去找白媚要回带子,这才在白媚的身上造成了一刀,一枪,一毒针。”
郝任把情形向张大勇说了说。
“这么说,礼哥那里还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张大勇看了看丁守礼所关的房间一眼。
“刚刚不是叫忠义拿指纹去比对了嘛,要是比对不上的话,那礼哥还是嫌疑最重的一个。
现在,除了那个白媚包养的小白脸阿辉没有找到之外,这起案子的嫌疑人都在那里面了。”
郝任点了支烟,吐了口烟气缓缓的说道。
“要是找到了那个叫阿辉的,最后查到白媚的死跟他没关系,那怎么办?真的就把案子交上去,让律政署起诉礼哥杀人?”
“要不然?虽然我们都觉得礼哥不会杀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还有,重案组的那个周sir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呢!要不是凶器上还有些疑点,而礼哥又是madam雷的老公,恐怕,这时候礼哥已经被判了。”
“我还是觉得礼哥不会杀人!”
“你觉得有什么用,你我都是一个小卒子,这种事是做不了主的,想要话事,等你多升几级再说吧!
对了,等一下你跟忠义再跑一趟,去姓张的他们家去搜搜,那位张太太已经说了,那支打中白媚的枪还在他们家里,我现在就去申请一张搜查令。”
郝任拍了拍张大勇的肩膀,把烟头按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就去重案组找周sir签字申请搜查令了。
“周sir,我们知道了打中白媚的那支手枪的下落了,我来找你申请搜查令。”
重案组周sir的办公室里,郝任站的笔挺的朝坐在凳子上,写着什么的周sir汇报道。
郝任见了三次周sir了,每次过来,见到他都是拿着笔,在办公桌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也不知道重案组是不是有这么忙,还是他来的不是时候,每次都是在人家周sir有事的时候来找他。
“哦!开枪的人找到了吗?”
周sir听到郝任这么说,这才停了一下笔,抬起头来看着郝任问道。
“找到了,不止是开枪的那个人,造成白媚身上刀伤跟毒伤的另外两个人也都已经抓了起来了。”
郝任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这么快?我记得你昨天来跟我汇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进展到这吧?怎么一天不到,人你们就抓了三个回来了?”
周sir放下笔,眼睛盯着郝任,神情严肃的问道。
“这三人都是我们在今天查觉到她们不妥,抓回来审问了才知道的,她们三人的老公都是被用白媚勒索,她们作为家属过来的警署,这事也挺巧的……”
接着,郝任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周sir汇报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记得以后无论是大小事,都要来跟我汇报。”
周sir脸上严肃的神色缓和了一下,然后拿了张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了郝任。
“是,那我先去做事了?”
“好。”
在周sir点过头,郝任这才拿着来这的目的,周sir的签字,离开了了他的办公室,去拿搜查令了。
郝任边走边想着刚刚周sir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这个周sir,控制欲好像强的过份啊!真像阿杰所说的那样,什么事都得经过他同意,还好自己只是暂时归他领导,不然,以后相处的肯定不会很愉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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