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
邱冰面色一变,立即将他拦住,说道:“我稍候就让人把那些照片给您送来,您尽可以确认!只是现在大会堂里乱成一团,您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把自己扯进去啊!”
中年下属的话如当头棒喝,让宫弘煦瞬间冷静了下来。
没错,既然那个元落黎是如此不堪的女人,自己何必再去搭理她?
宫弘煦收住了脚步,眉头皱了又皱。
最后,缓缓松开,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怨恼: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元落黎这么让人恶心!简直白白糟践了那么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
宫弘煦此刻兴致全无,冷着一张脸说道:“走,回去了!”
邱冰露出笑容,“好。”
然后自觉地让开,跟在他身后,一路护送着他离开国医院。
大会堂里的活动结束之后,众人渐渐散去。
只不过每个人走之前仿佛有某种默契一般,都下意识地在那一袭白裙、容貌惊艳的女人脸上扫一眼,然后……鄙夷地皱皱眉,收回了目光。
白远梅自打沈牧站出来驳斥了元家兄妹,顺带着打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后,对那个叫元落黎的新人就很不待见了。表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那眼底却夹了一层寒冰。
眼看活动终于结束,她正准备以“导师”的身份,好好给这个新人“提点”几句。
沈牧苍老的嗓音却先响了起来:
“那个元落黎,来一下。”
然后,就看着沈牧把人给带走了。
白远梅懊恼地攥了攥手掌。
这时候,齐钰笑眯眯地凑过来,对她说道:“白院士,看来以后你带的这个新人,恐怕需要你多费心咯!”
齐钰是这国医院里出了名的老顽童,最爱听八卦、凑热闹。
这不?一脸期待着看好戏的样子。
白远梅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原本还勉强保持着笑容的脸,下一秒就垮了下来。
一脸严肃地对齐钰说道:“齐长老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不会让她丢了咱们国医院的脸面。”
齐钰点点头,满意地带着自己的新人离开了。
白远梅则是看着他背影,面色发冷。
国医院副院长的位置空缺,最大可能是从她和三位长老中间选择。
所以齐钰算是自己的竞争者之一。
他特意来跟自己说这些,分明是存心奚落自己!
这……都要怪那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元落黎。
原本沈牧让她给元落黎授予徽章,是对她的一种肯定,说明她很有希望竞争副院长这个位置。
结果摊上这种事儿,只怕,这个元落黎要拖自己的后腿了!
白远梅心里不禁忧虑,下意识看了眼沈牧他们远去的背影。
沈牧把元落黎喊过去,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
关于沈牧的态度,她倒是和元俊书的想法一致。
沈牧之前当着众人的面维护元落黎,是为国医院的名声着想,至于私底下……肯定是不会让元落黎好过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处置方式,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
想到这儿,白远梅郁闷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
秦舒跟着沈牧来到了他的院长办公室。
沈牧不紧不慢地在椅子里坐下之后,抬起头,斜睨着眸子盯着她,也不说话。
秦舒神色平静,好整以暇地站直身体,等着他开口。
对视了好一会儿,沈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秦舒反倒有点不解。
耐心地等着老头儿笑够之后,才听他开口说道:“元落黎?不错不错……你刚才在大厅里,是故意没有反驳元家兄妹两个的吧?”
闻言,秦舒心里一动,下意识地想点头,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将话锋一改,故作不解地问道:“沈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牧双眼透着幽光,却没有挑破,反而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吗?”
秦舒沉默了片刻,垂眸回道:“您不是说,进国医院只谈医学研究,不谈个人的私生活吗?”
这话倒是让沈牧一愣,像是重新认识她一般,好好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然后,啧啧道:“这小嘴儿也不像是不会替自己辩驳的样子,怎么偏偏刚才就没站出来说两句呢?一定是故意的!”
秦舒心里汗颜,“沈院长,我……”
不等她解释,沈牧抬手打断她,却是笑着说道:“很好很好!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倒是跟秦舒那个小妮子……咳咳!”
沈牧说到这个名字,面色变了一下,骤然停住。
秦舒却从他的神情间,看到了一丝缅怀之色。
那是对她的……
她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沈老……”
“嗯?”
沈牧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的女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又漫了上来。
沈牧嘴唇动了动,“你?”
这一刻,秦舒很想立即表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不能。
想到脖子上这个限制了自己言行的项链,她心里恨得咬牙,只能压抑住了和沈牧相认的冲动。
她低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我还没回国的时候,就从不少人嘴里听到过对您的称谓,他们都尊称您为沈老。我能这么叫您吗?”
她绝对没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跟沈牧说过话。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沈牧眼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他将身体重新靠回了椅子里,摆摆手,表示随意。
秦舒松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既然您看出来了,我也就实不相瞒。我刚才之所以不为自己辩驳,其实是做给那位宫先生看的。”
听到这话,沈牧眼里一亮,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重新表现出了对这个“元落黎”浓厚的兴趣,笑道:“聪明!”
“你也看出来宫弘煦对你的兴趣了吧?他这个人啊,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你这种漂亮姑娘。我是不想因为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牵扯,搞得我国医院鸡犬不宁。不过你刚才的做法很机智,我很欣赏!”
沈牧夸赞不已地说道。
秦舒一副恍然的模样,“啊,我还以为您是因为我迟到,对我不满呢,原来,是为了那位宫先生……”
沈牧赶紧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话,对外可不能说。”
秦舒眨眨眼睛,“我明白,沈老。”
同时,她心里也讶异了下,那位宫先生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沈牧也忌惮他。
突然,秦舒想到,似乎自己所在的这个国家的最高级首领,国主大人……就是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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