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眼前的巨大洞穴,纷纷震惊不已。
在这深山地表下三十米,掏出一块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心来。
别说是遥远的明朝时期,哪怕是现在,也几乎不可能做到。
河流对岸,便是一块岛屿状空地,其后则是一面完整的山体内壁。
一扇巨大的白玉墓门,就嵌在那岩壁脚下。
赵喆愈发觉得这墓,已经无法用“不简单”三个字来形容。
简直是堪称神迹!
倘若将凿山而建、制式复杂,归结为耗费重工的成果。
那么,能让如此之宽的地下暗河,不偏不倚,横亘在主墓门前。
就已然不是舍得花费人力财力,便能够达成的!
首先,要由极其精通风水的神人,断出地下暗河的深度、方位和走向。
然后再经过精确计算、周密设计。
既让整座墓穴深入山体,又将地下暗河与天然的中空洞穴结构,完美融入其中,为己所用。
自从踏入这墓穴里,赵喆便暗自笃信——这墓主人一定颇有来头。
而现在,赵喆却觉得——当初为这大墓选址、设计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拿。
甚至让人惊叹得心生敬畏!
一行众人,此刻的脑海中除了震撼,已然再无其他。
纷纷站在那主墓道的断口处,远眺对岸,临河呆立。
老赵和秦淮看着已经愣住的人群,异口同声地大喊了一声。
“快跳!”
随即,带头纵身一跃,扎进了那湍急的水流之中。
王晨曦和皮蛋他们几个,紧跟着跳入了暗河,快速向前游去。
然而,队伍之中其余的人,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脚下奔腾的暗河,不禁踌躇犹豫起来。
尤其以老方为首,那几个水性不佳的小子。脸色都开始变得惨白,十分难看。
赵喆虽然会游泳,可低头瞧着这汹涌的河水,还是有些暗暗打怵。
“兔崽子!”
“快跳!不想活了你!”
正在河里奋力向对岸游去的老赵,一扭头,才发现赵喆竟还愣在原地。
瞬间急的面色大变,扯着嗓子高声叫喊起来。
艰难地将右手抬出了水面,朝向赵喆背后的主墓道,用力抡着比划了一下。
赵喆回头一看,只见背后的甬道内,已是一副骇人至极的诡异景象!
之前从那墙壁云纹内,蔓延出来,金色发丝样的怪东西。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已然铺满了整条甬道。
此时此刻,竟还在一边蠕动,一边飞快地向众人席卷而来!
而那被困在甬道之中的小子,身形面貌早已辨认不清。
只能依稀看见,那甬道深处,似乎趴着一个金丝猴模样的东西,癫痫发作似的扑腾着。
眼瞅那怪异的金色发丝,已近在咫尺。
赵喆猛一咬牙,心说:
横竖都是玩儿命!
继续傻站在这,肯定必死无疑!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大吼一声。
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暗河之中。
那河水冰凉刺骨,冻得赵喆一个激灵。
全身的肌肉,都猛地收缩了一下。
身后不断响起下饺子一样的“噗通”声,其余那几个小子,也纷纷跳了下来。
赵喆稳住重心,刚准备向对岸游去。
右脚却突然被两只冰凉粗糙的爪子,死死地给拽了住!
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在水里东倒西歪了起来。
这一下,赵喆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吐了出来!
难不成,刚避开了那要命的金毛,就又撞上了只水粽子?!
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赵喆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疯狂朝水下猛蹬右腿,试图将那玩意甩掉。
结果,那双鬼爪非但没被摆脱,反倒越拽越紧!
竟然顺着自己的裤管,一路向上摸了过来。
似乎,还在不断发出“呜噜呜噜”的怪声!
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爪子,不断朝着自己的大腿根,缓缓攀缘而来。
那声音,也明显越来越近!
赵喆可算彻底炸了毛,惊得气息慌乱,嘴巴张开,满满呛进了一大口水。
这要是再继续蹬腿,只怕是连裤衩都要给扒了下来!
不由心里抓狂,暗骂道:
“大爷的,难不成这水粽子里还有变态?”
赵喆停止了挣扎,极速调整呼吸,努力将身体重新保持住平衡。
一边伸出左手,拽住岌岌可危的裤腰;一边在水面下歪着头,向身后瞄去。
定睛一看,真相豁然开朗。
可却气得赵喆差点炸了肺!
只见齐德隆瞪大了双眼,鼓着花栗鼠似的两个大腮帮子。
树杈似的胳膊伸得笔直,双手正死死地扯着赵喆的裤腿。
那一双短腿,仿佛是新买的义肢一样,僵硬地漂浮在水里。
完全依靠着赵喆的力量,带着他向前移动。
看着赵喆既愤怒又震惊的目光,齐德隆竟还极其努力地,向上勾了勾嘴角。
硬是挤出了一个十分磕碜的微笑!
赵喆虽然气的血压都快爆了表,但却也打消了这暗河底下有粽子的疑虑。
心里多多少少,算是踏实了些。
于是,狠狠地瞪了齐德隆一眼。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用手指做了个“NO”的手势。
示意他保持静止,不要再乱拽一通。
赵喆定了定神,将脑袋扭了回去,奋力向对岸游了起来。
好在齐德隆个头矮小,也算是机灵,还真就没再胡乱扑腾。
只是偶尔,将脑袋探出水面,换上一口气。
随即,再埋入水中。整个人静静地挂在了赵喆的腿上,随着向前漂去。
赵喆奋力向前又游了一会。
终于,再次向前伸出手去的时候,摸到了那湿滑且坚实的河岸。
本都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触碰到岸边的一瞬间,仿佛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早已在岸上等候的老赵和老耿,连忙合力,将挂着个拖油瓶子的赵喆给拉了上来。
总算浮出水面,重见天日!
赵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看着脚边,被水呛得连连咳嗦,宛如落汤鹌鹑一般的齐德隆。
赵喆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花子直痒。
那两颗横躺了十多年的智齿,此刻仿佛都快要支棱起来!
“你有病吧!想死还得拉上我?”
赵喆几乎是咆哮着,冲那正佝偻着跪在地上的齐德隆质问道。
只见齐德隆一边虚弱地摆着手,一边连连干呕。
抬起眼皮,苦着脸看向赵喆,开口说道:
“咳......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赵老板。您受累咳……”
“我咳,我是真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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