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温存过后,贺屿天需要去给白饶买点吃的,还有药。
起床的过程总是艰难的,尤其是美人在怀的时候,贺屿天压着白饶又亲了一顿,狠了狠心,迅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步伐铿锵有力,显示主人坚定的决心。
白饶在他身后道:“走那么快做什么?回头看看你的大宝贝啊。”
贺屿天的脚步更快了。
白饶笑道:“其实可以不买吃的,我又不饿。”
现在馋的,只有你的身子。
“那不行。”贺屿天很严肃,一个纨绔头子现在跟老干部似的絮絮叨叨,“你胃不好,早饭绝对不能省。”
没跟白饶说的是,其实他并不是单纯去买饭——如果是那样,直接叫酒店的人送来不就得了?他干嘛非得亲自跑一趟?
但是由于原因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不好跟白饶说。而且反正白饶迟早要面对,不一定非要现在告诉他。
“你确定现在吃的叫早饭?”
白饶摁亮手机屏幕,展示给贺屿天看。
贺屿天看着上面的11:00,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赖他。
快十点的时候,他就想出门去买东西,但是理智让他把白饶从自己怀里推出来,赶紧从床上起来,身子却像是粘在床上了似的。
正在他下定决心起床,结果白饶一句轻飘飘的“要不要再来一次。”将他脆弱的意志力全部打散。
贺屿天现在非常理解那些昏君"从此君王不早朝",没有人能抛下心爱的美人,让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
没有人。
他大步走出酒店,清风一吹,他的脑袋清醒起来,让他愈发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他和白饶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而且不是他骗来的,白饶也喜欢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屿天步伐很快,也很用力。
他一脸严肃地走在大街上,脑袋里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一片啊啊啊。
贺屿天的嘴角逐渐失去控制,无法抑制地地疯狂上扬,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他周围的空气都被这份喜悦感染,惹得旁边路过的行人都止不住地看他。
说实在的,贺屿天实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反正就是兴奋。
又有点紧张。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紧张,欢愉,兴奋,还有满足,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糅合着,让人难以自持。
那种情绪好像一个火团,在他胸膛熊熊燃烧,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疯狂奔跑。
但是在大街上狂奔实在太傻了,他选择……
贺屿天受不了地重步走到大树前,一拳夯在树干上!
然后顶着众人“长得这么帅,可惜是个傻的”的目光,镇定地大步离开,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嘶着气揉指头。
这种发泄方式虽然有效,但是实在太疼了。
……
白饶支着手臂侧卧在床上,保持一个冷艳中带着点妖娆的姿势,目送男人离开房间。
一直到听见“砰”的关门声,才伸脖子朝门口望望,确认到男人真的走了,咬了咬嘴唇,又爬回床上。
白饶摸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刚刚被贺屿天含在嘴里,用力地宠爱过,直到现在还发着麻,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经肿了。
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两情相悦。
他一直以为,和贺屿天在一起这个愿望,是一个长远而漫长的计划,或许会成功,但是遥遥无期。也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他那么多年,一直缩在深夜的被子里,幻想这个男人躺在他身后,紧紧的拥着他入睡,在梦里和他做最亲密的人,在现实中却形同陌路。
他幻想过和这个男人做所有事,甜蜜浪漫的,不知羞耻的,疯狂刺激的……种种种种,一一设想。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白饶却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好像是依旧活在幻想中一样。
白饶抱住被子,头埋在上面,深吸一口气。
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他的脸颊蹭了蹭,腿也分开伸展勾住,和软被紧紧相拥,不留一丝缝隙。
似乎是觉得不够,他扭着腰抱的更紧,然后在床上打了个滚。
等白饶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被子在床上欢快打滚好一会了,头发都炸了起来,翘起一簇呆毛。
等等,他在干什么?他都有老公了,为什么还要和被子相亲相爱?
果然是恋爱使人降智么?
白饶忽然想起因为要去买早餐而将自己抛弃在床上的狠心男人。
……真是个直男。
白饶趴在被窝上面,抱着被子,脸扭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一个点。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床上,让自己这样孤单寂寞地等他回来。
买什么早餐,是他的身子不香么?
白饶皱皱眉头,哒哒哒跑下床,把脚丫揣在拖鞋里就往穿衣镜前跑。
镜子里的人身高腿长,腰也细的不行,皮肤极白,嫩的像婴儿的一样。
白饶摸摸自己的腰,挺细的啊,哝你瞧还有人鱼线呢。
再摸摸自己的腿,滑溜溜的,手感一级棒啊。
他歪着头站在穿衣镜前,是他在被子里裹得太严实了么?没有让贺屿天看到自己性感的白色小胖次?
白饶的手微微下挪,眼睛盯着镜子里被白色布料紧紧包裹的翘臀,从得知将要同居起,他便开始练习,直到现在才初具雏形。
虽然不像专业人士那样浑圆,但也已经很丰满了,他用手捏了捏,整个掌心都是软嫩嫩的肉,弹性十足。
一定是因为没让男人看到这个。
这么弹,这么软,贺屿天绝对扛不住。
白饶抿着唇在自己臀上拍了拍,果不其然晃出一阵阵浪花,他满意地颔首。
没关系。
我们来日方长。
再有下次,他相信这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从自己床上爬起来。
白饶转身进浴室冲了澡,但因为是在酒店,又住的仓促,他的香水和身体乳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唇膏装在外衣兜里,他拿出来在唇上涂了涂。
噘嘴一闻。
是一种带着甜味的清香,他使劲闻了闻,觉得好像是桃子味的。
白饶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穿戴地整整齐齐,领带也记得很紧,和往常一样。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还是把裤子脱掉了,又长又直的大白腿露出来,身上只剩下一身白色衬衣。
上半身是办公时的装束,腰以下却是可以打马赛克的风景。衬衫正好盖住臀部,若隐若现,让人更加想要一窥被遮掩的风光。
白饶对着镜子大量了自己好久,又想了想,将领带也解下来扔到一边,但是衬衫的扣子还是严谨地扣在最上面。
白饶终于满意地点头,对于这个造型表示肯定。
他特意没吹头发,只是简单擦了擦,水珠从发丝坠落,滴在白色的衬衫上,洇开一片潮湿,使那一块白色的布料变成半透明的颜色。
贺屿天拎着饭和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白饶靠坐在床头,白色的衬衫让他显得桁更加出尘。他的脖子微微弯着,低着头正看手机,似乎是在处理文件。
他的头发已经洗过了,但是没有吹干,水聚集成水滴落下,正落在胸前,贺屿天猝不及防看见那掩在白衬衫下的因为湿润而更加明显的小凸起。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见门口的响声,床上的人放下手机,扭头看过来,声音轻轻的,听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差别,但贺屿天从里面却感受到一丝甜意。
“哥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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