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扶饶食堂成功蹭到了一顿饭,贺屿天被白饶拉着去买衣服。
起因是刚刚贺家老爷子致电贺屿天,限他今晚饭点之前携伴侣到贺宅赴宴。
实际上这并不是贺老爷子头一回发出这样的请求,他早就想看看,自家倔脾气的臭儿子因为爱情伏低做小、无奈折腰的心酸模样,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贺屿天给驳回了。
因为当时贺屿天总觉得还不到时候,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反正就没有同意,直到今日,他将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奇幻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白饶之后,这才真正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秘的东西消融了,所以这次,在白饶微亮的眼神中,贺屿天同意了带媳妇回家的请求。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得偿所愿的欢呼,贺屿天笑着“嗤”了一声,不等那人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白饶就跨坐在贺屿天腿上,与他耳鬓厮磨,还竖着耳朵偷听,自然对二人的谈话内容一清二楚。
贺屿天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自从他说“今晚就回来”这句话之后,就兴奋地不得了,虽然面上还是淡淡地勾着笑,但眼中的喜悦几乎掩饰不住,掩在背后的手不停地抠弄着。
贺屿天看了看自己红了一片的大腿,叹了口气,就看见白饶的小脸好像垮了下来。
“怎么了?”
“我好像在做梦。”
贺屿天屈指在怀里人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引起他“哎呀”的一声惊呼,低语了一句“怎么这么娇气”,然后轻轻帮他揉额头:“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怎么,丑媳妇要见公婆,开心成这个样子了么?”
白饶揪着男人的衣角:“可是我刚刚掐自己,一点都不疼......”
贺屿天简直要气笑了,在人委屈控诉的眼神中把他从自己怀里抱出来:“你当然不疼。”
白饶顺着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贺屿天大腿内侧一片通红,耳边传来男人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想笑场的声音:“挨掐的一直都是我,你怎么会疼?!”
白饶连忙安抚男人,然后依照男人给出的非常过分的方式,求得男人的宽宏大量。这种方式非常的羞耻,即便白饶未脱单前的理论经验十分丰富,但也被弄得满脸烧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男人却相当不要脸面:“是你要征求我的原谅,怎么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呢?”
白饶解释说他是真的受不住了,并且提议分到下次再继续。
男人却得寸进尺,慢慢地哄着他,在一个又一个“马上就好”中,让身下人哭泣地达到顶峰,并且给予他男人最珍贵的精华,还臭不要脸地提醒白饶,要记得自己的承诺,下次一定弄个尽兴。
白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驳斥责贺屿天这种行为,只得气鼓鼓地不再理会他。
清洗干净,并且得到充足的休息之后,白饶满血复活,两人去食堂吃饭。
他们凡是在公司进餐,地点都是楼下食堂。
没在一起时,是白饶想要宣告众人:“这男的是你们boss我的,谁都别觊觎。”就像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暗搓搓宣誓主权罢了。在一起之后,两人仍不约而同地选择楼下食堂,原因却大不相同。
贺屿天是纯属觉得点外卖不放心,让人做好了送来又太麻烦,而且食堂味道尚可,味道偏淡白饶应该喜欢,而且有很多食物都很好消化,适合白饶这种肠胃娇气的人食用。
而白饶的小九九贺屿天从未看透——也可能是撒狗粮的乐趣,贺屿天还没有感受到它的精髓,而白饶已然沉迷其中,尤其是在员工面前,暗搓搓地撒上一波,感受他和他对象之间散发出的恋爱的甜香味,在周围一大片柠檬精中别具一格。
而且就算各路柠檬精们心中各种羡慕甚至不满,他们还是要笑着说“总裁和总裁夫人真是恩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那个狗胆,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子,让他停止这种大肆屠狗的残忍行为。
爽。
是真的爽。
吃完了饭,白饶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开始缠着贺屿天陪他逛街。
当然,在那么多眼睛盯着的食堂,白总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违身份的事情的,所以一进电梯,贺屿天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撒娇攻击。
“哥哥。”
白饶声音软软,因为声线天生清冷,所以撒娇的时候让人格外心动,恨不得什么东西都给他。
贺屿天靠在电梯的栏杆,饭后的慵懒让他的声音更加磁性:“干嘛?”
白饶钻进贺屿天的怀里:“哥哥陪我去买衣服嘛,好不好?”
“买衣服?”贺屿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据他所知白饶的衣服应该多得用不完才对,每个月应该会有专门的设计师给他设计定制,怎么还会邀他去买?
白饶在男人怀里蹭:“哥哥陪我嘛,我想和哥哥去逛街看电影,去压马路,我们把流程走一遍嘛。”
贺屿天捏他的耳朵:“压马路也要看时间啊,现在是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咱们是去压马路,还是在马路上被摊煎饼?”
白饶听见男人这么不解风情的回答,生气的不让他捏自己的耳朵,摆着脑袋挣扎起来:“不给你捏了,把手松开!”
贺屿天非常听媳妇话,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然后转而捏起他的后颈皮,在白饶控诉的小眼神中笑道:“饶饶再求求哥哥,没准哥哥就同意了呢?”
白饶一脑袋埋在男人怀里蹭啊蹭,环着他的腰一叠声道:“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
然后白饶并没有听见男人顺势答应的声音,场面有点寂静,空气安静地有点让人窒息,白饶觉得好像不太对,遂抬头:“哥——”
贺屿天眼疾手快地把白饶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让他没说完的话闷在胸腔里:“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门关上。”
白饶的脑袋好像才满了浆糊,转也不会转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在说什么?”“你们是谁?这里不就他和哥哥两个人么?”“他到底在跟谁说话?”“门为什么要关上?”
“不对,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怎么开的?为什么会开?”
“他们看见了什么?”
像是在回应白饶的疑问,和着门外人吓傻了的“好好好”,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让白饶心中的侥幸渐渐破灭了。
白饶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
贺屿天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当鸵鸟,不敢面对残酷现实的白饶,忍着笑,把他的脑袋捧起来。
白饶任他捧着,眼里满是绝望。
人设崩地稀里哗啦,这让他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
教训下属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自己埋在对象怀里腻腻乎乎撒娇的模样?
别问,问就是心死如灰。
这总裁没法当了。
再见。
贺屿天不敢笑出声,他抿着唇在白饶额头上亲了一口,发出“嘬”的一声响儿。
男人的吻让白饶得到了安慰,他瘪了瘪嘴巴,指着电梯门口:“他们、他们......”
贺屿天揉他的脑袋:“不怕,他们只看见了我抱着你,这不是情侣应该做的是么,没事的。”
“他们没有看见我在你怀里来回蹭?”
“没有。”
“也没有看见我撒娇说‘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这句话?”
“不可能,放心吧。”
门外的众人看着电梯降了下去,这才敢在心里哔哔——
电梯开的时候,总裁夫人侧身挡住了,我们确实没有看到什么。
但是刚刚,我们都听到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说者死!”的警告,不约而同地默默抿起了嘴。
白总还是冷冰冰的白总。
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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