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
简洁开阔的办公室,乔晟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听秘书汇报:“最后一个,这是您让我查找的贺先生的资料。他是贺嘉宇老爷子的次子,和扶饶的白总已经订婚了。”
乔晟接过那沓资料,一边翻看,一边问到:“没了,就这些?”
秘书道:“还有小苏先生,他真的拿了保险柜里的文件。”
乔晟在扶手上打着节拍的手指顿了一下:“是咱们作假的那份?”
“是的。”
“按原计划进行,让他吃个教训。”
乔晟看着资料上笑得爽朗的男孩,低声道:“同时大学还没毕业,尚未步入社会的孩子,怎么差距这么大......”
秘书看着自家老板嘴角扬起的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斟酌着道:“老板,其实现在还有一些传闻。”
乔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指卷着纸张的边角页。
“他们都说,贺少和白总,就要结婚了。”
乔晟瞥了秘书一眼,轻飘飘道:“问题不大。”
因为这时他根本不相信,上次见到二人时,他们还在逛商场,看上去只是刚刚开始热恋,并没有即将结为伴侣的意思,只要操作得当,不愁达不到目的。
三天后。
乔宅门口,乔晟看着手中喜庆颜色的请柬,皱起了眉头。
是的,白饶和贺屿天正在紧急筹备他们的婚礼,外面都在猜测,他们这样毫无预兆地结婚,是不是商业联姻,但实际上,是白饶实在等不及,他在得到贺屿天同意的档口,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贺屿天知道的那天,还是白饶递给他一个请柬名单,看他是不是需要在上面改动,增删人选。
贺屿天这才真正直观地了解到,白饶是多么迫切地想要跟他结婚,几乎是一刻也等不得,非得尽快把他彻底纳入法律关系的范围,才算甘心。
贺屿天给朋友们写了请柬,攒了个局,把他们都邀来聚。
贺屿天的兄弟团非常高兴,金哆哆更是整个人都扒在贺屿天身上,被硬生生扯着脖子撕下来。
因为他们老大自从脱单后,就很少来找他们喝酒了,典型的有了对象忘了哥们,这一回真的是破天荒,他们一定要喝个尽兴。
酒过三巡,有个朋友搂着贺屿天的脖子:“贺哥你终于想起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哄对象,把我们全都抛到脑后了呢。”
“就是,贺哥,当初我们都有对象,就你单着一个人,我们还想着跟你介绍对象呢。谁知道你有了媳妇就再也不找我们了......”
“曾经有一个单身的贺哥站在我身边,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和贺屿天从小穿一个大裤衩的孙底,扒拉开围着贺屿天的小伙子们,搂住他的脖子:“那贺哥怎么今儿记起来找我们喝酒了?是不是两个月不见,对我们甚是想念,感觉还是跟兄弟几个在一起痛快?”
柴颂道:“才不是,肯定是嫂子出差了,就剩贺哥一个人,寂寞了。”
众人“吁——”地闹哄起来。
贺屿天嫌弃地扯开孙底的手臂:“我这次是有个事儿想跟你们说。”
“哥你说,我们听着。”
众人看向贺屿天,只见他抽出一沓请帖拍在桌子上:“我要结婚了,就下个礼拜。”
什么东西?
场面好像静止了一样,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表情也凝固了,一时间落针可闻。
还是金哆哆第一个反应过来:“哥你要结婚了?!”
贺屿天从那一沓里面抽出给金哆哆的:“这是你的。”
金哆哆一脸懵逼地打开,见上面真的是贺屿天的结婚请柬,才朦朦胧胧有一种略微真实的感觉。
又看见了孙底的,抽出来拍在他胸口:“你的。”
贺屿天力道不大,但孙底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孙底有点懵:“哥你要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信儿呢?”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快,”贺屿天眉目中含着炫耀,“关键是你们嫂子,他等不及,明白吧。到时候都来啊。”
......
乔宅气压很低,乔晟捏着请帖的手微微用力:“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也很委屈,他当时就告诉老板,贺少可能要结婚了,老板回答问题不大,他还以为老板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乔晟把请柬扔给秘书,阴沉着脸色走进门,浑身散发着“我在忍耐,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势。
秘书跟在乔晟身后亦步亦趋,不敢说话,眼睁睁见着老板狠狠踹了沙发一脚,木质的座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嚎,被生生磕出一个印子来。
秘书知道乔晟这是恼怒到极致了,他跟随老板多年,知道以他笑面虎的性格,就算心里恨出血,面上还是从容淡定的,偶尔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也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情绪的起伏一样。这一回,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看到老板情绪最外露的时刻。
秘书低头站着没有吭声,一旁迎接乔晟的管家却腿软地站不住了:“大、大少,我不是故意要给小苏先生手机的,是实在见他太可怜了,我这一大把年纪见不得这样的孩子难过,就、就给他了。大少,你别生气了,我去,我现在去给他要回来。”
“借手机?”乔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惊喜在迎接他,“他想跑,是不是?”
管家都快吓死了:“刚刚才借走,应该还来不及打,我,大少,我......\"
乔晟情绪高涨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他勾着一边唇笑着,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怜这人贪婪又愚蠢,从他这里捞好处没个够,竟然把主意打到公司的文件上来,乔晟便派了些相貌凶狠的保镖,把别墅团团围起来,又使了手段把人恐吓了一番。
本是调.教宠物的法子,谁知道苏怜比他想象中的承受能力还弱,吓得胆战心惊,食欲不振又睡不安稳,没几天便形销骨立,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弄死一样。
连外援都开始找了。
宠物不听话又无趣,这就怪不得他了。
“在楼上?”乔晟抬脚就往楼梯上走,“打给谁了?”
“好像是贺二少。”
乔晟的脚步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贺屿天?”
管家点头:“是他。”
“哦,我差点忘了,”乔晟的脚步放慢了,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他们大学是一个学校的,我没记错吧?”
乔晟转头看秘书,秘书连忙道:“是的,而且贺先生之前似乎和小苏先生关系不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乔晟忽然笑了一声,竟然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沙发上,冲管家点了点下巴:“你去把他叫下来。”
管家一愣,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一把老骨头三步并两步跑上楼梯。
管家办事效率不错,尤其是在乔晟的眼皮子底下,丝毫不敢怠慢,没一会儿苏怜就下来了。
不像之前演戏演得生动,可怜兮兮中带着娇俏,我见犹怜。他这会儿是真的害怕,平生没有见过像乔晟这样,变态到这么极致的。
他哆嗦着腿,恨不得离乔晟八丈远,但他的话苏怜又不敢不听,只得鼓足勇气硬着头皮下楼梯,走过来。
要换以前,乔晟宠着他,比贺屿天之前迷恋他时对他更好。只要乔晟回家,坐在这沙发上,他就会跑过来贴在他身边,让男人的注意力转向自己。
现在,他连沙发的边都不敢靠,只能抖着脚在乔晟面前站好,等待发落。
他现在就是后悔,悔地肝肠寸断,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男人温柔又大方。
就仿佛瞎了眼一样。
“在打电话?”
苏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打了不打了,我就在这里,我就陪在你身边,我不会再想着出去了。”
乔晟根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径直道:“但我要你打。”
又对管家说:“你的手机。”
苏怜搞不清乔晟在想什么,只好试图撒娇道:“乔哥哥......”
乔晟说:“打给贺屿天,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就说什么。务必把他弄来。”
管家将自己的手机双手递给乔晟,乔晟将它拍到苏怜手里:“只要你把他骗来,之前所有的账,一笔勾销。”
甜头十足,苏怜接过手机,没有停顿得拨号。
他之前讨好贺屿天的时候,专门背过他的手机号。
电话通了。
苏怜哽咽,害怕得真情实感:“贺哥哥是我,苏——”
电话挂了。
苏怜抽着鼻子看着挂掉的手机,根本不敢抬头。
乔晟深呼吸两下,还是没忍住,还是伸手打过去,手机被挥出老远,“碰”地一声落在地面,吓得苏怜一个惊颤。
换来乔晟的轻嗤:“没用的东西。”
另一头,白饶和贺屿天在做饭。
白饶围着围裙掌勺,贺屿天切菜剥蒜,给白饶打下手。
贺屿天将手机关了,扔到沙发上,低着脑袋继续干活,白饶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谁啊?”
“骚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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