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傅将军和六王爷,倒是也没有什么仇怨。两人更是接触甚少,毕竟,傅将军的名声可比六王爷好听多了,而且傅将军还是个实干派,每日都极为忙碌,而六王爷沾花惹草,招猫逗狗,每日过得是十分的快活。
可坏就坏在,傅将军因为老母亲过世,要守孝三年,守孝三年自然要将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傅将军和虞敬之交接之后便是闲了下来,这个时候又听说儿子要去人家家里入赘,他还如何能坐得住,这心情更是糟的不能自已。
本就是憋着一股火儿,看见六王爷在外面大说特说自己的好运气,他如何能够坐得住。六王爷不是第一天说,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听,人人都揣测,傅家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虞大人寿辰,许多人都来祝寿,按照一般情况,傅将军是不会到的,可是虞大人年纪也不小而且他的儿子虞敬之刚接手了傅将军的位置,如若不来,倒是会有人说三道四,因此傅将军左思右想还是前来祝寿,他本并未留下,打算放下礼物就离开,只离开的途中,就看六王爷正在吹嘘……
“我和你们说,你们都说傅时寒这人冷淡,我看才不是呢,我家时寒,呵呵呵,我家时寒最好了,他不仅……”六王爷得意洋洋的言说,却没看见傅将军已经黑下来的脸色。
算起来,傅时寒哪里是六王爷家的,他是姓傅的啊,傅将军该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傅将军沉思了一下,“咳嗽”了一声,他心里恼恨,但是却又不能直接言说,只希望自己这声咳嗽能够提醒六王爷适可而止。
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六王爷一个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傅将军,他起身凑了上去:“艾玛,我说谁呢?这身体不好直咳嗽还出来转悠,也不怕传染给旁人。再一看竟然是你,又觉得,果然如此!”
噗!众人一个踉跄,有您这么说话的么?这不是纯要打架么?人家本来就烦你,你还这样。果然,就看傅将军的脸更黑了。
他抿了抿嘴唇,言道:“六王爷还是这么会说话,真是太难得了。”
六王爷得意洋洋:“哎妈呀,你竟然还能表扬我,真是太难得了。说起来,咱们以后差不多还是要做亲家的啊。虽然时寒这小子不怎么认你,可你总归是他爹,你也别觉得见外,有事儿没事儿的去找我喝酒哈!”
这般一说,傅将军顿时恼了。
这朝中谁不知道,傅时寒就是他不能言说的禁忌。而现在,他还要提的这样欢快,傅将军如何能够理解得了。
“下官母亲尚在孝期,恕下官没有那个心思与王爷同饮,告辞!”傅将军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六王爷是单纯,可是不是傻瓜啊,他这样热情洋溢,这厮还不断的给他扔脸子。你说他父王给他扔脸子也就罢了。那是他亲爹,还是一国之君,你说你一个解甲归田的将军给我扔毛线脸子。你没看出来你儿子都不乐意搭理你了么?
这么想着,六王爷觉得,自己应该找回点场子,于是,他开口了:“您慢走哈。见不着时寒去我们府里哈。他基本每天都过来呢!”
傅将军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儿一下子就断了,他回身看六王爷,声音冷冰冰:“六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六王爷无辜的挑眉:“我没有什么意思啊!”
傅将军冷笑:“你没有意思?你没有意思为何要一直提时寒?时寒与你们王府里的姑娘可还没什么关系呢!你这样说,就算不顾及时寒,也要顾及一下你们王府姑娘的名声吧?”
这话说的对,可是却有戳心,谁人真不知,傅时寒和嘉和郡主关系极好,他这般言道,委实是让人心里难受。
“你这老家伙,你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诋毁我们家阿瑾!”六王爷怒了。
傅将军十分冷淡:“我倒是奇怪了,我说什么了,怎么就是诋毁你家嘉和郡主了。这事儿说的真是好笑。”
“那你刚才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六王爷喘息,打架他可不会输,这个该死的,他自己不招儿子待见,这还来他这儿找茬儿,他这是释出善意耶。他不感动也就算了,还要这样的诋毁他们家阿瑾,不能忍啊!
“老傅头,不是我说你哈,你这样的人,真是难怪你儿子不待见你,我要是傅时寒,真是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个倒霉玩意,好好和你说话,你倒是阴阳怪气的。你说你这是干啥,你凭啥啊!”六王爷掐腰,一副菜市场大婶打架的架势。
傅将军虽然算不得年轻,可是也不是老头啊,听六王爷这样一说,顿时更加来了火气。叫他老傅头,这怎么忍呢!
这般想着,傅将军也不客气了:“我和时寒关系如何,不劳烦你这个外人揣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父子,纵然时寒现在对我有误解,可是这一切都是会过去的。血浓于水,我们总归会一家团圆。六王爷还是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真是没有必要,如若有那个时间,您也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吧!”
今日是虞大人的寿辰,因着在正月,他办的并不大,可是因着是六十大寿,又是新年休沐期,还是过来了不少人。看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众人都默默的围观起来。
谁说男人都不好奇,他们好奇心一样也是很重的。往常是要顾及身份才显得十分淡然,这俩人都打到他们身边了,他们不看才是蠢呢!
“你可拉倒吧,你家时寒也不是三岁孩子了,还能被你糊弄住,我都看出来了,他对你啊,真是一万个不满意,可是咋办呢。总归是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的,八成早弄死你了。就你这样的,真是让人看着就不爽利!原来听别人谣传时寒小时候的是非,我还觉得这孩子有些偏激,可是接触时间长了,再看时寒,哪里是那样的人啊!这孩子好的不得了呢!”六王爷斜眼看傅将军:“对人真是十分热忱。哎呀呀,我们家的好酒啊,喝都喝不完,时寒还说了,将来成亲,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交给阿瑾,然后搬到我们家。”
停顿一下,六王爷就近喝了杯茶水,继续言道:“你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看啊,这看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是你吧?时寒真是恨不能现在就住到我们家呢!”
六王爷说话十分的戳心,真是一下子就让傅将军难受的不得了,自己的儿子却整日的对人家好,对人家献殷勤,想到此,傅将军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言道:“既然如此,那么傅某就等着傅时寒真的住进你们六王府。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六王爷掐腰扬着下巴冷笑,如若熟悉阿瑾的人便是可以想到,这父女俩有时候的动作还真是十分的类似,一点都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六王爷扬着下巴睨傅将军,学着傅将军之前看他冷笑的样子冷笑:“呵呵呵,只怕到时候傅时寒根本就不会通知你啊!你这也只能道听途说了啊!”
傅将军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看着六王爷,燃起熊熊怒火:“王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我们父子现在关系这么冷淡,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搅屎棍在其中撺掇,正是因此才会有这些结果,我本不欲多说,可是现在不说真是难以平复我的心情。我与时寒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矛盾,正是因为有你们,有你们不断的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我和时寒才走到今日,才越发的形同陌路。将心比心,如若你们的儿女那般对你,你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怕是不如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六王爷被傅将军斥责了一番,也更加来了火气,他蹦到凳子上,要从气势上压倒傅将军。
“你真是有意思,难道不是你自己对不起景黎夕的么?如若不是你自己听你娘的纳妾,又找了个狐狸精回来欺负景黎夕,你儿子会那么恨你么?如若不是你那个贤淑温柔的小妾害死了景黎夕的孩子,傅时寒会那么恨你么?如果不是你那个好小妾下毒让景黎夕只剩那么短时间的命,傅时寒会恨你么?人人都知道景黎夕是救驾而亡,可是她救驾之前,已经病入膏肓了啊!你真是有意思,只会将不好的事儿往别人头上推。还搅屎棍,你说谁搅屎棍呢?有我这么俊朗帅气又一身正义的搅屎棍么?”
傅将军是武将,本就不善于打嘴仗,还不等还嘴,就听六王爷继续蹦跶叫嚣:“你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儿,人人都不提,你就当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了?你就当你儿子记不得那些事儿该原谅你了?大家都是在朝为官的。来来来,大家走一走看一看说句大实话。如果你们是傅时寒,你们能轻易言道原谅么?谁还没有个不能说的痛楚,小小年纪就见到自己刚出生的妹妹被人害死,自己母亲也马上就要亡故,而这一切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做的,你们如果是傅时寒,你们是怎么样的心情?最恶心的是,特么的,这个姨娘还是传说中的白莲花……什么,你们问什么是白莲花,就是那种表面温柔善良的啊!”
大家本是看笑话的心思,可是听六王爷这么一问,竟是也沉思起来,有时候想想,如若事情真的换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许是还做不到傅时寒这样。
六王爷看大家若有所思,更是觉得自己真是充满了正义,简直是正义的化身。
“我们又不是说不能纳妾,可是,宠妾灭妻的事儿是真的不能干啊!那小妾看着温柔善良的,保不齐心里存了多少坏水儿。选人也得好生的看看人品,至于什么长辈的话,可以听,可是自己也要有脑子的听啊!多少人年轻的时候精明的很,老了老了就蠢了,不是不可能啊!娶个搅事儿精也就罢了,最起码你骂一骂她,她还能老实。最怕的就是娶个表面温柔内心歹毒的,这不光是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啊!想你们那正室,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大家闺秀,这样人的人品没有保证,难道那下九流出身的人品更有保证?这根本就不合情理啊!”
六王爷越说越多越发散,都讲到这儿了。这边闹了起来,小厮立时过去请了虞家父子,想着平复此事。而虞敬之一到就看六王爷站在凳子上叫嚣,这慷慨激昂的,旁人没反应,虞敬之倒是“啪啪啪”鼓掌。
“六王爷说的真是太好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虞敬之含笑言道。
六王爷被表扬了,顿时觉得十分的快活,他有种站在巅峰的感觉,呵呵呵呵!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们看我家,看我那后院。咱们家后院是什么样儿。小妾可以娶,可是也要有分寸。”六王爷感慨言道,看傅将军已经被他气得哆嗦了,继续补刀:“你也别觉得我是针对你,是你先对我没有好气儿的。你总是觉得自己委屈,还说我们是搅屎棍,谁是搅屎棍?我们没从中给你们牵线搭桥啊!我刚才说的那个话,分明就是好意,你什么意思?你疯狗一样上来就要咬我,根本就不想,我是存着好意。真是自己是什么样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人。我都知道,你们家三番五次的去宫里求见父皇,希望父皇能够下令让傅时寒回家。可是,你妹儿的,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没脸没皮?我父皇怎么下这样的旨意?牛不喝水还能按着头?你们明知道傅时寒不想回去,自己怎么不过去强行将人带回家?干嘛要让我父王做这样的坏人?现在想想,你们这心啊,也是够歹毒的。”
众人仔细想六王爷说的话,他虽是口无遮拦,可是满京城都知道,六王爷这人心不坏,不仅心不坏,还没有心机,能让他这么反感的人,可见这人确实不行。之前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觉得傅将军确实挺可怜,毕竟,他儿子杀了小妾又企图刺伤祖母,而媳妇儿和皇上不清不楚的,又为了救驾而亡。现在儿子更是不肯相认。觉得皇上坚决不管有点过分。
可是现在听六王爷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是一叶障目了,赵老六说的对啊!你既然就想让傅时寒回家,你去抢人啊!你这样三分五次的逼着皇上下旨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分明让傅时寒对皇上有意见么?
真是……别有一番心思啊!再看傅将军,众人眼中便是多了几层含义。
傅将军骂人打嘴仗自然不是六王爷的对手,这厮都能和朝中的御史打架,更遑他人了。
御史是什么人,那是专门靠嘴吃饭的啊!
六王爷继续:“你嫉妒父皇和傅时寒关系好,你宁愿不认回傅时寒也要让傅时寒恶习我父皇,这就是你心里打的主意,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你这样的人,啧啧!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这话越说越难听,傅将军整个人都在颤抖,如若不是人多,六王爷觉得,这人必然会冲上来揍他,揍死为止。可是现在,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都不可能的。
“六哥何必这样说话呢?傅将军这人一贯是刚正不阿,许是他有些事儿做的不好,但是必然不是存着坏心,几十年了,大家何必为了一点点小事儿而争吵呢!”赵沐适时出现,如若不是赵沐出现,六王爷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更多的不能听的话。
赵沐慵懒的倚在柱子上,含笑言道:“六哥还是从那上边下来吧。这也太不好看了,影响您英伟的形象啊。”
六王爷的造型和天桥上说书的没啥两样,他啧啧道:“我这都是实话实说,谁让他先招惹我的。哎,大家可都看见了哈,我得罪的人可不多,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四哥。如果我哪天嘎嘣了,就是这俩人其中一人给作死的。大家可要为我伸冤啊,我这都是仗义执言,都是让大家知道真相啊,如若因为这就让人弄死了,我冤啊。”
四王爷来的也晚,进门就听到六王爷如是说,他揉着眉心:“六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没有那个害你的必要吧?”
昨晚许幽幽闹了一宿不肯罢休,他如今十分的疲惫,看六王爷神经兮兮的继续言道,他只觉得自己倒霉催的。
傅将军按着胸口喘息,喘息够了,总算是平复了一点心情,冷着脸言道:“六王爷放心好了,您必然会活的好好的,都说祸害遗千年,您咋能死的那么早呢?”
噗!
赵沐都忍不住埋怨的瞅了傅将军一眼,你说你骂不过人家,你还招惹他作甚。我这好不容易让他闭嘴了,你又惹他。
果不其然,六王爷又蹦跶了:“我怎么就祸害了。你给我说,我怎么就祸害了?我怎么着你了?老四埋怨我我能理解,毕竟么?我还泼过他一身大粪,你说,我怎么着你了?说我祸害,你……嗷!”
六王爷直接冲了上去,就和傅将军撕吧起来。
见此情形,众人真是惊掉了下巴。
可傅将军到底是武将,六王爷养尊处优的,哪里是傅将军的对手,直接便是被他推倒,六王爷┗|`o′|┛嗷~~了一声,又冲了上去……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虞敬之等人立时冲上将两人拉开,虞敬之觉得,他父亲的寿诞,真是没有一年有今年这般精彩纷呈,真是,叹为观止啊!
六王爷先前被傅将军推倒,而虞敬之又颇为拉偏仗,六王爷愤怒的紧,他直接就是一脚踢到了傅将军洁白的衣襟上,一个大大的黑污脚印就落在了上面。
“好了好了,别打了啊!”
好不容易将两人来开,六王爷撸袖子:“有本事你别走,咱们吃晚饭门口打,现在是人家的寿诞,我们不能坏了人家的喜事儿。”
你看,他还是深明大义的。
齐王爷作势拉住傅将军,劝道:“傅将军,您还是先回去吧,我六哥就是这样性格,没那个必要这样继续纠缠,都不是孩子了,这样,也不好看啊!”
傅将军大喘气,再看周围,大家都是盯着他们。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几十年了,他第一次这样丢人,想到此,他对着已经惊呆的虞大人抱拳言道:“扰了您的寿宴是我的不是,改日必然登门道歉,今日傅某就先告辞了。”
言罢,瞪了六王爷一眼,一拂袖离开。
一场闹剧,终于完结。
六王爷看他的背影啧啧:“你看,他还很有理的样子。”
虞敬之笑着劝道:“六王爷,看您衣服也有些不妥当,不如去后院稍微梳洗一下?敬之带你过去。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犯不着如此的。凡事还是和气些好,走走,我带您过去。”
这话看似和稀泥,可是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虞敬之是向着六王爷的。
犯不着如此,和气些好,这两句话本身的意思就是六王爷没有错,六王爷没错,那么错的便是傅大人了。
可是细细想想,六王爷确实说的有道理啊,他关于傅时寒的说法也是打开了他们关于这件事儿新世界的大门。
也许,傅家这样三番五次的求见皇上,为的确实本来就不是让傅时寒回家。如若真的想让傅时寒回去,对他多关心,走傅时寒路线不才是最对的么?干嘛非要让皇上下旨强求呢!
强扭的瓜不甜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寿宴还没过,六王爷大战傅将军一经传出了许多版本了,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版本,都是六王爷大获全胜,虽然打架的时候吃了点亏,可是也有一个黑脚印作为斗嘴胜利的见证。
阿瑾本来家里喝着燕窝,啜啜啜!一派悠闲呢,就看阿屏小跑冲了进来,她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起六王爷的行为,阿瑾顿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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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知道她爹的战斗力是爆表的,可是,她爹怎么就能和傅时寒她爹闹上呢!
呃!这感觉……怎么这么好笑呢!
呃,她是坏孩子!她不该觉得好笑,阿瑾默默的开始戳自己!
“启禀郡主,傅公子到了。”
“咩,让他进来啊!”
傅时寒一进门就看阿瑾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嘴角噙着笑意问道:“你至于这样高兴么?”
阿瑾无辜道:“我怎么高兴了?我心情好还不成么?难不成我要苦着脸看你?”
时寒揉了揉阿瑾的发,言道:“其实你爹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么?说话真是太在点子上了啊!不仅帮了我,还变相的夸奖了自己,我看啊,明天这全京城的正室娘子都能奉你爹为男神。”
阿瑾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还知道男神,不准学我说话。”
时寒:“上次为了抓四王爷把柄,他阴差阳错的针对了一把小妾,现在又这样为正室娘子出头,你看你爹,真是会来事儿啊!怎么什么事儿到了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呢!这技能,真是一般人都不能有。”
时寒如此言道,阿瑾笑眯眯:“因为,那是我爹啊,我们家人,就没有笨蛋!”
时寒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还你们家没有笨蛋,你又忘了你说渣爹的时候。”
阿瑾顾左右而言他,假装自己没有说过这件事儿。
她问道:“你今个儿怎么没去虞大人的寿宴啊!”
傅时寒看了下时辰言道:“我马上就去,刚才宫里还有些公务。”
阿瑾啧啧:“人家都休沐,你倒好,还加班。”
时寒无辜的摊手:“这还不是你皇爷爷奴役我。如若不是这般,我哪会错过那样一场好戏?不过,我想我不在更好,不会影响他们的发挥!”
阿瑾扑哧一声喷了出来:“你太坏了!”
时寒挑眉,语重心长的言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真是,我估计京城这段日子又话题不断了,你看,你爹总是这样善于为自己制造光辉形象。”
阿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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