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凌飞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歇会儿。
“谢谢。”范芸芸说。
“谢什么。”耿凌飞转过头,想着如果自己动作能再快点,眼神再好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说明自己和她需要继续锻炼。莫怪谢老师叫他要做体育锻炼。
“突发的。”护士向谢婉莹和宋学霖解释,“患者可能神智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高烧烧到一定程度大脑是抵不住的,现在患者体温40度了。谢婉莹推测患者很可能要演变为重症急性梗阻性化脓性胆管炎。这样下去,全身毒血症中毒性休克会死人。
光是简单用物理退烧或是打退烧针,治标不治本。发烧只是一个病情的外露,梗阻才是最可怕夺人命的。
必须搞清楚哪儿梗阻了。
病历上写着,术后T型引流管一直拔不了,患者引流液达不到拔管指标。
正常术后引流液应该是变澄清透明的黄色或黄绿色,没有脓液,没有沉渣,没有絮状物,不浑浊,引流量逐渐减少。照个胆道照影,胆管通畅。尝试夹管,患者没有发烧等症状的话,可以拔了。
现在,这个患者一个指标都达不到,拔不了管。拔不了管的患者及其家属是十分烦躁的。病人总不能一直带引流管生活工作,因而对原有医院的技术达到了容忍的极限。
按理说,首都的传染病院好几家,其中患者去的这一家不是最有名的那家,但技术口碑不会太差。只能说这个梗阻很棘手了。
术后再次梗阻的话,如果情况不对,是要再进手术室处理的。恰好这个病人属于HIV感染者,免疫力低。估计那边医院医生考虑到这点,不敢再把病人送进手术室里再次行开腹手术,怕是到时候患者死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问题会更大。
有经验的护士在旁见着皱眉头,知道现在这局面唯恐要收尸了。谁让今晚值夜班的是两个轮科的新人,没法指望。
“要打个电话给陶医生吗?”护士问值班医生。
宋学霖和谢婉莹均没有听见她说话的样子,在专心致志地触诊病人的腹部以及检查引流管。患者没条件上手术台法动紧急手术,只能在引流管这里再想想法子了。
“患者在之前医院照的ct片没有带来是不是?”谢婉莹转过头问下人。
“应该没有。”护士说。若有的话,刚交病历给医生时会一块给的。
耿凌飞一听,跑出去再帮老师问问患者家属了。
真就没有。那边医生可能忘了给患者。患者家属没和之前的医院要。转院的话,之前医院医生本该负责任点,把这些细节事情办好让患者安全转院。唯一可能性只有一个,那边医生和患者家属起了太大的矛盾,患者要走让其赶紧走,心态相当于甩掉了一个包袱,这些小细节不会记住去做了。
甩包袱的同行是不会顾及接手的医疗单位和医生的,所以说没先联系接收病人单位的同行是在耍流氓。
宋学霖起身再呼口气,需要继续调整心情,有点儿要被气死了。
没ct片很麻烦的。只有ct片可以比较清楚显示出具体梗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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