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开玩笑的小小动作却让凯瑟琳大是惊讶。
“莫不是王爷去过西方国度不成!”
凯瑟琳挥手屏退房里的侍女,端起酒杯对秦文远笑道。
“尝尝这酒如何?”
还别说这酒当真不错,不管是香味、口感皆是上品,想必窖藏的时间不短。
便是此时眼前金山银山堆积,美酒佳肴飘香,似秦文远、凯瑟琳公主这等将心中感受看得比天高的妙人儿,如何会被区区身外之事干扰呢……
秦文远与凯瑟琳公主捅破二人间那层情爱的窗户纸后,虽没有将生米煮成熟饭,然、二人的关系却是随意了许多,便是当着府里的夫人们,二人也是眉目传情。
这等情形如何瞒得住府里的夫人。
数日安寝的时间里,诸位夫人皆是以各种理由拒绝陪同。
白日里诸位夫人将凯瑟琳公主叫到一起玩乐,甚至夜晚有夫人轮流于公主房间留宿。
慨因秦文远修习“心经”之故,早已异于常人。
“反了、反了!看小爷行使家法。”
秦文远气极,常于府里对诸位夫人大声斥责,却是引得诸位夫人娇笑不已。
更有敏敏郡主这妖精主动钻入秦文远怀里使娇媚、迷惑之态娇声笑道。
“爷要怎么处置妾身呢,妾身倒是想见识呢。”
“尼玛!小爷还收拾不了你等。”
“切!”
感觉到被夫人们鄙视了,秦文远好没面子!
这厮大声说道。
“哼!既然你等愿意如此,不如小爷今日起便闭关修炼,任何人休来打扰。”
杀手锏使出果然威力不同,卢月儿等听得夫君这话,终是害怕他数月、数年不见,岂不是苦了咱姐妹的生活。
望着与诸多夫人斗法的秦文远,凯瑟琳公主直是想笑,却又装得淑女一般和襄城、彩霞、墨菲等女围着这厮,仿似犯了多大的天条,陪着笑脸让这厮赶紧打消闭关的想法。
秦文远此时却抖了起来,装模作样阴沉脸色似考虑要不要闭关,使卢月儿这刁蛮的夫人也是大为紧张。
“爷……!”
只这带有柔柔的娇呼声,秦文远再是假装生气不下去,瞬时恢复嬉笑的模样坏笑道。
凯瑟琳公主却被这厮的话吓到了。
想到此点,公主心里升起见识这等猛男的心思,直是后悔那日于自己房中怎地就没拿下这厮。
“齐王府”里,这厮遗憾的是还没有办了那异邦的公主。
……
“王爷;高句丽女王殿下有家书送达,请王爷过目。”
这日、秦文远上朝回府便听得管家徐世军禀报。
拿过家书,秦文远看罢也是眉头紧皱,却原来是高句丽渊盖苏文余党汇合新罗国军队,从新罗“北汉山”和“咸兴”两个方向进攻高句丽,使高句丽情势紧迫。
驻守“北汉山”的徐家军一部因被大唐薛仁贵麾下唐军牵制,不敢分兵拒敌。
秦文远大怒,传令报务室联络东北驻军,电令卢青凌和罗士义率军驰援高句丽,十数日时间过后,东北传来电讯,却是卢青凌和罗士义两军出击之后,分别于“北汉山”和“咸兴”两线击溃新罗军并乘胜攻入新罗国土。
此时、摇摆于高句丽和新罗之间不定的百济国,见高句丽背后有秦家军此等强援,竟是依附高句丽对新罗军发起攻击。
“登州”水军衙门接徐天电令,使数艘战船于新罗腹背“蔚州”海域摆开攻击阵势。
新罗三面受敌,情急中,新罗王与大唐于此的驻军统领薛仁贵商议解决之法。
薛仁贵这厮面色淡定而道。
“大王无须慌乱,想徐家军贸然出兵已然犯下欺君之罪,我等联名上表朝廷,请求皇上派兵平乱。”
新罗王接受薛仁贵建议,速使八百里加急军情向大唐朝廷求救。
秦家军攻入新罗国境后,兵临“咸兴”和“北汉山”两座城池按兵不动,却是背地里将渊盖苏文余党一网打尽,使高句丽国再无内忧。
百济国当然随徐军行动,也是屯兵于两国边境对新罗国虎视眈眈。
薛仁贵引唐军和新罗军坚守城池不出,无非施缓兵之计待朝廷消息。
此却是历史上,也就是大唐贞观十八年七月李世民亲征高丽的起因。
此段历史却是因秦文远的穿越变得面目全非,使原本为高句丽国渊盖苏文专制国政,伙同百济国攻破新罗国四十余城,谋绝新罗入唐之道,新罗国上表向大唐求援,李世民遣使高句丽劝告渊盖苏文罢兵,遭到拒绝后,遂传旨御驾亲征高句丽的史实。
秦文远穿越使历史轨迹发生变化,如今的高句丽乃是高氏王女儿高琴为国主,执政之后多是致力于民生发展,无意与百济、新罗两国发生争端,奈何总有国中不满女王统治的臣子私下与渊盖苏文余孽伙同,挑唆百济、新罗两国对高句丽国累行骚扰,好在百济王忌惮秦家军势力不敢妄动,新罗国王却是听信薛仁贵保证,方使军对高句丽政权展开打击。
历史的变化自有它的轨迹,便是起因、过程、结果不同,然、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
朝廷接报薛仁贵和新罗国上表求援的奏折,李世民速宣召诸臣入宫议事。
太极殿上,有翰林学士宣读薛仁贵和新罗国的奏章,使朝臣得知发生于新罗国的战事。
因平乱薛延陀部和西突厥部有功,接替李靖任兵部尚书的徐世勣出列奏道。
“皇上;新罗国之情势,臣以为当使齐王秦文远解之,方能使朝廷不费一兵一卒而使事态平息。”
秦世勣话落,任城王李道宗接过话题,殿上慷慨陈词。
“皇上;臣以为秦大人所说不可,如今新罗国遭遇变故与徐家军不无关系,此点薛仁贵的奏章里已然说得一清二楚,如是使齐王秦文远奉旨解决新罗国被入侵之事,以秦文远和高句丽国女王的关系,谁敢保证新罗国安危,非是臣多疑,想利益之下,如是那高句丽趁此机会吞并新罗国,岂不使朝廷以新罗国牵制高句丽国的战略目的落空,那时当之奈何,不如皇上使徐天传令秦家军退兵,将高句丽和新罗国冲突之事交与薛仁贵相机处置。”
这厮话语任是谁听了皆知处处针对秦文远。
秦文远于殿上却是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此等话语有发怒的迹象。
李道宗话后,殿堂里出现短暂的沉静,无人再说出如何处置高句丽与新罗国的建议。
其实,殿上诸多臣子认可秦世勣的提议,奈何皆因不愿得罪李道宗这厮而沉默不语。
李世民见此情景,座位上欠身而语。
“秦文远;李道宗所言,你以为如何,说来朕听听!”
秦文远闻皇上询问,笑眯眯出列,带有不屑的语气大声说道。
“李王爷!你这话恐怕并不清楚高句丽与新罗国发生冲突的原因,却是凭着想象胡言乱语吧。圣人言;对事情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想此等不负责任的话,似王爷这等重臣也敢违心说出,当真使人不耻,就你这点水平,如是在本王麾下,便是做个县令都不够格。不错,如今秦家军屯兵新罗北汉山和咸兴两城外,皇上可知两个番国为何会发生冲突吗,有些人总是欲将真相隐藏,使危言蒙蔽圣上,其心端是不良。”
这厮蔑视李道宗的话语使殿上诸多老臣心中不满,一帮新晋的年轻朝臣却是看齐王爷敢于挑战宗室权贵,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自是于殿上饶有兴致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世民同样不喜秦文远的话语。
“这意思不是说老子治下的臣子多是无用之辈吗?”
这皇帝老儿阴沉脸色,对秦文远喝道。
“你且与朕说说高句丽与新罗是怎么个情况!”
秦文远并不在乎皇上是怎么想的,心中笃定自己的认为,万事皆有道理可说不是,咱得讲事实、摆依据。
“皇上;高句丽与新罗发生冲突之事却是因新罗王不自量力觊觎别国领土所起,以为有渊盖苏文余孽相助便可成事,加之得到朝廷驻扎新罗国唐军的默认,更是以为朝廷默许新罗国欲吞并高句丽的计划,竟是挑唆百济合兵攻击高句丽,好在百济王有些头脑,做观望之心静待事态发展,看哪方势力强大便倒向那方,此乃生存之道,百济王心机端是老辣,偏这傻逼的新罗王也不想想,秦家军屯兵高句丽为了各势力间的平衡,可不只是摆设,如是高句丽国因新罗的侵略使局势动乱,势必影响东北的稳定,这却不是臣想看到的。”
数语将高句丽与新罗国发生冲突的原因摆明,同时说出高句丽动乱将影响东北大好局面的担忧,按说皇上和朝臣对此事应该有正确的判断,不料、殿上却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只见申公高士廉出列,满面怒容,这厮恨秦文远对长孙家的铁血手段,想自己也是长孙皇后等的舅父,虽也曾看不惯长孙无忌的跋扈,然、终是血脉相连,心中然有恨。
想自己这些年没有和秦文远正面冲突,以为已是给了这小子天大的面子,此时却是看不得秦文远在殿上口无遮拦,蔑视李道宗这等交好的老臣。
“秦王爷也休得将所有责任推给新罗王,据驻扎新罗的唐军统领薛仁贵奏报,言高句丽仗着徐家军精锐兵力,对新罗、百济往大唐的商道,各族百姓间正常的交往,除收取高额税银外并行苛刻的政令,使新罗、百济治下百姓民不聊生,如此情形王爷又怎么说呢?”
这厮满面怒容发泄心中不快,同样是犯了不了解高句丽如今情势的毛病。
秦文远如何不知高士廉对自己的恨,只是这老鬼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罢了,如果秦家稍有变故使家族趋于弱势,这老鬼绝对会用最无情的手段打击秦家。
闻听得这厮此等话语,秦文远再是用不屑的眼光望着他而道。
“高大人如此重臣,为何也是只听一面之词的庸人呢。那薛仁贵于新罗国扮演什么角色本王且不说,高句丽国致力民生发展,使民富裕,比起新罗、百济只知穷兵黩武,不管民生的国策自是吸引大量百姓向往,而于商路收税自古有之,关隘盘查来往百姓不是很正常吗?如你这等所说,岂不是说大唐关隘收取商贸税银、盘查百姓之事,也是让外邦百姓陷入民不聊生的原因,当真是岂有此理。”
高士廉被秦文远一番似教育小儿的话语气得老口喷出新血,使手颤颤巍巍指着秦文远。
“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就回去歇着吧,多活几年不好吗?”
秦文远这话却是有些打击人了,在这厮的意识里,反正自己和长孙家势不两立,何必要留有余地。
他却不知此话让诸多老臣心中生恨,群起攻之,于殿堂上弹劾他因与高句丽女王的关系而出兵新罗,使一部军与唐军对持,此乃欺君大罪。
便是房玄龄这等睿智的老臣也是压不住心中邪火,出列斥责秦文远说道。
“齐王爷怎地不知尊老的美德,大唐国朝以仁、义、礼、智、信治天下,使天下儒生、士子、官员、百姓皆以此而行,不敢稍有忤逆,王爷年轻气盛,文武全才为国朝栋梁,说话当谦逊有礼为后进之楷模,如何便是这般德行,使房某不敢恭维也!”
听房玄龄这等似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话语,秦文远心里并无恨意,只是叹气说道。
“房大人此语恕小子不能认可,尊老爱幼虽是人之美德,却也是相对而言的,莫不是那等老奸巨猾之辈也要小子尊重不成,古有为老不尊之说,小子于殿上所言乃对事不对人,且、治国的理念小子以为当以依法治国为主,而非全依靠儒家那套学说,所谓;仁、义、礼、智、信当在法度的范围内施行,行事需尊崇无规不成方圆,有敬畏方知行止,一味靠道德来约束世间万事,终不是上策,于治国,作为臣子,我们要做的,当尽量使律法公平、公正,推行解民生之疾苦,使万民拥戴而非愚民的政策,如此,国家方能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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