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继续训练,不管有没有任务,不管是否有人该退伍了,训练绝对不会停止。 潘雷搬了一个椅子,放在看台上。 “你坐着,看着我,想去哪和我说一声,不许私自离开。” 说了二十四小时近身陪伴,他还真的这么办,就在他的斜下边坐着,哪也不许去,潘雷也提了一个塑料袋,装着水壶、饼干、水果,还有一件厚重的外套,他怕田远坐的时间太长了会冷,什么都准备好了,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饼干,就是哪也不许去,就在他身后。 这样,他是工作不耽误,还能转头就能看家他家这口子。 田远对他翻白眼,就没看见过比他更**的人。 下午的练习是射击,荷枪实弹,绝对没有空爆弹这一说。特种兵的枪法奇准,都是靠子弹训练出来的。 定向射击每个人完成的都很好,潘雷把望远镜递给田远,让他看远处的靶子,基本每一个人都保持在九环。 然后是移动靶子的训练,有人高空抛出一个啤酒瓶,一个名士兵抬枪瞄准射击,动作快速,然后又是两个酒瓶,砰砰的两枪,打碎,再丢出三个,同时丢出三个酒瓶,士兵也是有条不紊,转身的时候,三个酒瓶子就打碎了。 好枪法!田远看得惊奇,赶紧鼓掌。 潘雷笑了笑,跳下看台,拿过士兵手里的狙击步枪,对着手下人一使眼色,有人同时丢出四个酒瓶,潘雷瞄准射击,两个酒瓶重叠的那一瞬间,他扣动扳机,啪的一枪,打碎两个,在那两个酒瓶下落的时候,一个扭身,砰砰两枪,四个酒瓶三颗子弹,消灭了。 然后对着田远得意洋洋的笑着,那模样就是嚣张,等着被夸奖,田远也不吝啬,带头鼓掌。 一箭双雕,原来也可以用在这里啊。好神奇啊,枪法真准啊,真棒! 潘雷得到田远的崇拜,抬着下巴嚣张的不可一世,看见了,你男人我可是他们的头头儿,我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棒!这么威武,这么有才华,是不是觉得我更有魅力了呢? “其实,有很多枪法不错的特种兵,都可以和中队一样,一箭双雕的,他这是在卖弄呢。” 白头不浪费任何一个诋毁潘雷的机会,凑近了田远,小声的爆料。 “他是一个天生的军人,他扛着枪,扣动扳机,瞄准,都那么帅,身手真好。” 白头闹了一个烧鸡大窝脖,他诋毁潘中队,可在人家这口子心里,最帅的男人,就是潘中队,任何人都比不上。 潘雷得意洋洋的走到田远身边,所有人都在训练呢,所有教官也都背着手,观察着他们,没有一个人坐着,可田远偏偏坐在看台上,这些教官们围在四周,反倒像是保护着哪位军区高官一样,往这一坐,派头十足。 潘雷给他倒了杯水,田远让他喝,潘雷干脆一腚坐在他的脚边,摸出了口袋里的烟。 田远马上拿出打火机,在他把烟叼在嘴里的时候,已经擦燃了帮他点着了烟。 潘雷是真高兴,摸着他的手,凑近,点了烟,抬眼看着田远的脸,田远脸上是兴奋、激动,第一次开眼界了,他们的身手真棒,每一个人都是人才! “宝宝,我的手下个个都是好样的?” “一流的士兵,顶级的身手。” 这是真心的夸奖,他们都是自出色的军人,保家卫国这句话,最适合他们。这只队伍是顶级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要完成,需要的就是最好的身手,最好的功夫,不管是从枪械、冷兵器、格斗,还是耐劳,都是经过常人无法忍受的训练,训练出来的。最出色、最棒,个个都是英雄! “可是过几天,他们退伍的退伍,离开的离开,这里也不过剩少一半的人,然后再次训练新的特种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虽然是这句话,可我最烦的就是这个时候,有的战友脱了身上的军装,离开部队,怎么着都难以割舍啊。” 田远这才想起来,他说有人要退伍,他要接新兵,工作很多。 “白头也要离开,还有那几个,现在正在训练的那三四个,都要退伍了。” “为什么?” 白头现在是副教官了,论起军衔,他也不低了呀。 “各方面的原因。特种兵毕竟心理承受力要高于常人,什么任务都要接受,有时候在死人堆里趴几天,闻着尸臭,看着尸体慢慢腐烂,这都考验着每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力。有的承受不了了,也就想退出了,有的是想出去闯荡一下,毕竟他们才二十出头,三十不到,这正是男人闯荡的最好年纪。白头是迫不得已,他妻子病了,孩子还小,母亲又是瘫痪,他脱下这身军装,转到地方去,照顾家里。 你知道吗?穿上这身衣服,谁都不想脱下来,就像是我爱军营,一辈子不想退伍一样,那感觉,就像是要拔掉我灵魂的某一部分一样,我割舍不下。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就心烦,有人又要离开了。这··的十月十一月。” 他视为手足的兄弟,共生死,同患难,经历了硝烟,摸爬滚打一起迎接胜利,训练在一起,吃住在一起,这感情,是爷们之间的真正肝胆相照,熬过了艰辛,一起保卫祖国平安,保卫人民财产,真正的生死与共。 一起执行任务,谁都可能是队友的救命恩人,他们互相信赖,出任务是互相相信,彼此看重,用鲜血和生命锻造出来的兄弟情谊,这种感情,坚韧不催。 他热爱军营,热爱着一片的绿色,热爱这些单纯的笑容灿烂的兄弟们。 “没啥,白头转业到地方,也不错,听说是当地市局的刑警大队做队长呢。我和你说啊,有几个兔崽子,身手不错的那几个,立过战功,他们可是高升了,日后见面,我还要叫一句什么长呢。我就说,我训练出来的各个都是熊熊好汉,随便一个都是最好的战士。” 田远摸摸他的肩头,给他无声的安慰。潘雷大大咧咧的,可他很重情义。对他如此,对他的战友也如此。对他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对他的战友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分开不是不联系,都说战友是世上感情最深厚的关系,他们还可以互相联系啊。 他热爱兵营,那就让他一直在这里,分别怎么了,他可以忍耐。分开的时间再久他都可以等待,只要他开开心心的就行。爱兵营,一辈子不想退伍,想穿这身衣服那就一直穿着,到了他们父辈那么大的年纪,他也做了上将中奖之类的,他也就满足了。 满足他这个愿望,不就是热爱自己的部队吗,不想退伍这种事情吗?身为爱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他承担下来,任何的辛苦,任何的分别,任何的等待,任何的两地分居,都可以承担下来。二十年他等,三十年,他还会等。 干到退休,干到他不想干了,那再回到他的身边,就算是白发苍苍,他也会迎接他回家。 热爱的让他一直热爱下去,无条件的支持。 其余的他都可以忍受。 潘雷对他笑笑,侧头,在自己肩膀上,他的手背上留下一个亲吻。 他爱上的田儿,值得他爱一辈子。愧疚有,抱歉有,可他会想其他的办法补救,他的田儿,只要一直在他身边,他就特别幸福了。 “走,我带你散步去,好好的看看特种兵的驻地。” 潘雷站起身,拍拍裤子,拉着田远就跳下了看台,往远处的树林走过去。 下午时间,都在训练哪,他们要去哪啊? 潘雷就拉着他,穿过了坦克车、装甲车,不给田远想靠近去摸摸的时候,拉着他就钻进树林。 田远歪着脖子还在往后看,他第一次看见装甲车,他想去里面参观一下呢,每一个男人都对这种机械很感兴趣,让他摸摸,他很想了解这种大家伙呢。 “走啦,走啦,有的是机会让你看看,你要是感兴趣,我还可以教你开装甲车呢。” “真的吗?很难开吗?” “很简单,你会开车就行。” “那我不会开。你开,你带我绕几圈,让我感受一下,做装甲车里是什么感觉。” 这有什么问题,潘雷拉着他往树林子的深处走。 远处的训练呼喝声都听不见了,小树林慢慢地变成了大树林,一头扎进来,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数目都是长青植物,十月底的时候,树木叶子变黄了,有的还快落叶了,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树林茂密,杂草丛生,小路越来越难走,田远进来就摸不清头脑了,这是干嘛啊?参观特种兵驻地?这地方有什么好参观的,树木谁没看见过啊? “这片树林占地百余亩,那边还有一座山,我们训练新兵野外生存,都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一进来他们就摸不清头脑,在里面转悠七八天,只带一壶水,一包压缩饼干,就把他们丢到这。” “你不会也让我来野外生存,把我丢在这里,给我一壶水一包饼干让我生活七天?我肯定会死。” 带他进来,潘雷再偷跑了,说锻炼他? “我怎么舍得呀,走走啊,我带你玩好玩的。” 能相信吗?他干嘛一脸的兴致勃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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