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过了,他还在那,一手的子弹壳,一手的胶水,兴致勃勃的进行手工劳动。 田远伸着脖子看看,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些东西能做出什么,不过看他兴头很大,干脆就随他了。 十点半了,田远有些犯困。 “你还没弄完啊,明天再弄。” “困了你就先睡,等你睡醒了,肯定就能看见了。” 潘雷还是不回头,田远干脆趴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紧忙活,原谅他没有艺术细胞,他真的没看出,黏在一起的子弹壳,是什么礼物。 “到底是什么啊?” 透露一点点,满足他的好奇心啊。 潘雷回头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 “乖,去被窝里躺着,别冻着了。既然是礼物就要有惊喜的啊,别问了,一会我就弄完了啊。” 田远没办法,只好让他自己去瞎鼓动,要是不好看了,可以退货吗?可以不要吗? 钻被窝,继续看书。丈母娘给他不少资料呢,他都要仔细的研究了,好为出国进修做准备。 过了十二点,潘雷终于放下手里的胶水。 “完成了。” 田远一听,飞快地跳下床,他强撑着不睡觉,就为了看这个礼物呢。 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用子弹壳做出来的立体的心,可以站立,一层一层的堆积黏在一起,除了是黄铜的颜色,形状规整,样子可爱,可以站立。就和电视上,女孩子手里喜欢的那颗红颜色的心桃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是黄色的,每一处都是规整的,一枚一枚的弹壳规规矩矩的粘合在一起,别看只是一枚弹壳做底部的支撑,可他把这一枚弹壳黏一块木板上了,这样,真的和一件工艺品一模一样了。 只有军营才会出现这种礼物,用真实的子弹粘合出来的礼物,他一点一点地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他用他们军营的特有东西,给他做出来的稀世珍宝。 放在手里沉甸甸的,虽然有些粗糙,颜色也不对,木板也没有涂成好看的颜色,可对田远来说,这真的是无价之宝。 “我用了几百个弹壳黏在一起的。好看。送你的。” 潘雷一脸的显摆,看,我做的,绝无仅有,只有我能做出来的好东西。 田远搂过潘雷就亲了他一口,异常的激动啊。 “真漂亮。” “把这颗心送给你,你给我你的心。” 潘雷咳嗽一下,想起这句特别文艺的情话。 田远的注意力都在这件礼物上呢。 “不是早就在你身上了吗?还有,别学港台言情小说的对白,太肉麻。” 潘雷大笑着,搂过他这口子,放在怀里,亲了一口。 “喜欢。” “我要放在咱们家的床头,我就算是去进修,我也带着去,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要带在身边。” 潘雷捉摸了一下,要是带着子弹上飞机估计会被安检带着,这是弹壳,应该不在查抄的范围之内。 “既然这么高兴,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啊。” 潘雷指指自己的嘴,还自己撅起来,田远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亲亲,表示自己的喜悦。翻来覆去的看,这样的礼物可以摆一辈子,不摔,不砸,他们就不会散了,这多好啊,最特殊的一个礼物。 “亲爱的,夜深人静的时候,真是做些那什么事情的时候,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小头有没有压迫到,肿了吗?红了吗?疼不疼啊?” 潘雷看了一下窗帘,拉得好好的,这个时间呢,所有人都睡了,真是最好的时刻。周星星说的,夜黑风高时,正是办事时。弯腰打横这就把他抱起来,丢##,被子往上一拉,就把两个人都笼在里边了。 他正经地往下脱着田远的衣服,上衣扒掉,丢出来。睡裤扒掉,丢出来。 “好好检查一下啊,他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潘雷,你满脑子就想这种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拥抱在一起说情话的呀。” 这么激动的时候,他们应该拥抱在一起,说着你爱我我爱你的牙疼的情话,而不是急火火的##跳啊。 “怎么没有拥抱?这不是正抱着呢吗?至于情话,我会说给你听的。乖宝儿,听话,小内裤拔掉,让我看看你的小头肿没肿?” 田远在被窝里蹬腿儿,怎么也反抗不了他。 “一点事儿都没有,别给你耍流氓找借口。” 潘雷的手,终于捏住田远的小头,摇了一下,摸了几下。嘿嘿的坏笑。 “他马上就要肿起来了,还会哭哦,不信啊,看我的。” 被子一蒙,他顺着田远的胸口往下亲吻,被子盖着呢,谁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只看见被子里鼓出一个人形,就在田远的身体中间停下,然后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田远所有挣扎都消停了,开始浅浅的吟哦,在枕头上辗转反侧,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在被子里扣着潘雷的脖子,肩膀,抱着他的头。 随着他的起伏的加大,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妩媚的妖冶,眼神发散,吟哦声变大,身体一僵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震。 一直手臂伸出来,带着点点白浊,伸起枕头低下,摸出一个小瓶子,又缩回被窝。 然后,然后不说也都明白的哦。 被子里大起大洛,不管如何翻滚,不管如何改变姿势,被子始终都在田远的身上围着,潘雷在发野兽,也不会让他冻着一点。 田远终于能睡着的时候,潘雷起来了,干嘛去了?让新兵起来紧急集合啊。一个晚上叫他们三次那是体谅他们。有时候都要叫上十几次呢。前几次他听见副教官们去吹口哨指挥紧急集合了。现在变成他了。 等他把所有人叫起来,训了一顿话,再回来的时候,田远睡沉了,什么都不知道呢。 自然,第二天他没那么好的体力爬起来和潘雷一起训练。这也成为一个不成文的现象了。所有人都能看出,如果,第二天一早,田医生和潘中队一起出现在训练场,那就是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潘中队没有折腾田医生。如果折腾田医生了,基本上田医生都要到下午才能出现,他们潘中队就像小狗一样围在左右,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伺侯的周全。也就是说,那天下午,潘中队所有心思都在田医生的身上,也不会再对他们大吼大叫,骂他们是一群废物了。 从田医生到军营,他和潘中队一早就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寥寥无几啊,太少了啊。怪不得田医生身子骨单薄,有这么一头野饿狼在身边,晚上运动都消耗掉所有营养了。 田医生会出来晒床单,潘中队也有时候会去晒床单。就算是白色的闲单,也没必要一天一洗。 所有人看着田医生的眼神,都变成了同情。太可怜了,每晚都被当成床单一样压着,能吃得消吗? 田远就像是太子爷,下午出现在训练场,身上披着潘雷的大棉服,怀里抱着暖宝,椅子上还有厚垫子,他就懒洋洋的在看台上看书,看他们训练。 这一次,潘雷和几个教官都下场了,所有士兵都在进行匍匐训练,半米高的刺网定了一千米左右,然后是三米高的独木桥,再有两米多高的墙头,再然后是靶子。 也就是说,士兵先要匍匐过带着铁刺的刺网,再爬上三米高的独木桥,然后在越过墙头,再去射击。 期间还有教官问问题,回答不合格者,任务不能完成者,直接退出。 “别抬头,别抬高身体,保持标准的匍匐姿势,身体抬高会挨子弹的。” 最最恐怖的,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速度,所有教官都在用机枪扫射啊,子弹就打在他们的脚下,催促着他们赶紧快跑。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这群土匪,其实他们都是从雇佣兵团出来的,才会这么不人道。 “审讯犯人时,为了得到情况,可以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吗?” 潘雷在一边做着询问,这是针对审讯与被审讯的考核。 “不出人命,可以尝试一些手段严刑逼供。” 一位士兵一边匍匐一边回答。 “我喜欢这样的答案。” 田远笑了,他能不喜欢吗?他就做出不老少威胁犯人的事情啊。潘雷啊,他的做法就是他是土匪,他就要他的手下也是一群土匪,跟着他一起用奇异的手段执行任务,打击犯人,威胁犯人,不光彩的事情也要做,别用什么日内瓦公约约束他,在他这里就没有善待俘虏这一条。 “被抓之后,敌人用你队友威胁你,他已经身受重伤,你会怎么做?” “带着他一起逃走。不论死活,都带回来。” 田远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这些回答,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如果你受了重伤拖累战友,被敌人抓到,用来威胁你的队友呢。” 一位士兵爬上三米高的独木桥,跳下去。 “自杀,维护军人最高的尊严。” 看看,这就是特种兵,宁可死,也不拖累战友,也不出卖情报,也不会背叛国家。宁可一死,也维护最后的尊严。 铁铮铮的汉子,用自己的鲜血捍卫国家。 潘雷的那句话,保家卫国。在生死时刻,才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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