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获颇丰啊,一圈的头磕下来,潘雷给田远准备了一个小包,用来装红包。 田家父母给的红包很厚,这是第一次,儿子跪在他们的面前,拉着自己的爱人,对他们说着拜年话,儿子也有归宿了,也幸福了,做父母的,也就祝福。 潘老爹们的红包有些奇怪,鼓鼓的,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钥匙。 “不是说给你们换一间房子吗?我们给你们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绝对的大,只等田远回国,就可以装修了。到时候啊,老姐姐,你们就过来一起住。这多好啊。” 丈母娘这份大礼最大。 零四儿很委屈,都快睡觉了,零四儿还在抱怨,小叔叔那么多红包,为什么只给我一个呢。 拜年了,吃饺子了,然后,去放炮。 这群大老爷们,一说可以放炮了,都欢蹦乱跳的往外跑。 小时候遗留下来的习惯啊,那时候他们只有五毛钱的擦炮,摔炮,哪有现在的礼花过瘾啊,城市里平时都是禁止燃放烟花的,终于抓住机会了。 警卫们吭哧吭哧往外搬,他们几个就开始放。 点一根烟,半人高的烟花,三兄弟一起放。点燃了往三个方向跑,姹紫嫣红的礼花点燃军区大院的上空。美不胜收。 田远是被禁止的,他不能去放鞭炮,丈母娘说了,过完年你就出国了,现在手上留下点伤可怎么办? 潘雷带着一身的硝烟味道,从后边抱住他。看着这漫天的烟花,看着军属大院的热闹,谁也没说什么,只是互相看看,笑了。 今年过年在一起,真好。 能这么拥抱在一起,再冷的天也不会冷。多热闹的气氛,多好听的笑声,多温暖的人,人生如此,知足。 有这些回忆,不就是一年的分别吗?他可以先靠着这些回忆撑下来。等他回来,他就和他好好过日子了。他出任务在部队也没关系。他会等他,一直等他。陪伴一辈子。 玩过了,闹过了,过了午夜,都安静了。 小两口也可以回房间了。 潘雷坐床上,一脸的兴致勃勃。 “快,快看今天收了多少红包。” 这个抠门的,怎么就对红包有意思啊。这大过年的,也不说点什么啊。 没办法,只好把红包拿出来,他拆红包,潘雷负责数钱。 压岁钱压岁钱,钱是主要的。虽然那三室两厅的大房子也很好,可是点钞票的感觉还是很爽啊。数钱数到手抽筋,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奶奶的红包都是一千块的,磕一个头一千块,他们两个糊弄来**千呢。 公公婆婆给的多,一个红包一万。 叔伯婶娘们也给不少。没到手抽筋,但是也赚了一笔啊。 田远拿他没招,一边数钱一边傻笑,他以为是下山一趟打劫了回来,看看收获吗? 洗了澡擦着头发回来,潘雷也把东西放在一起,推给他。 “咋们家你说了算,你用这钱去买几身衣服啊,出国的东西之类的,别亏待自己。笔记本老了,咋们换个新的。行李箱也买两个大的。这一去一年呢,总不能顿顿吃白面包。实在不行,在附近找个中餐馆,咋们有钱,可别亏待肚皮啊。想吃什么了和我说,我给你邮寄过去。记着别自己开火,保护好手。行李回家了我给你收拾,这两年哪哪都在遭遇极寒的天气呢,还是再买一件大衣。” 田远打开钱包把钱放进去,分出一些放他钱包里了。 “什么都够了,衣服够穿,住的地方大哥说了帮忙安排,二哥也会给零花钱,妈妈在当地还有朋友,说要照顾我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了。” 潘雷把他搂进怀里,给他擦着头发。 “我就是怕你吃不好。胃口本来就挑,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你更不会吃。什么五分熟三分熟的牛排,一切开毛血丝的,会不会让你联想到做手术啊。那你还不吐几天啊。” “你以为我第一天当医生啊。早就克服了这个心理暗示好不好?我和你说,我们解剖课的老师特别强悍,今天解剖坏死肝脏,黑乎乎的那样子,就让我们中午这顿饭必须要是熘肝尖。一次两次的,这不也就克服了。” 潘雷无语,他们老师更强悍。 把他头发擦干了,掀开被子让他进去,靠在床头,田远自动的靠进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内裤全买新的,睡衣也要准备新的,老妈给你买的大衣带上。再去买一件短款的羽绒服。手套帽子也要准备一套。还是买一台新的笔记本,你要写论文之类的啊。对了,要不要苹果新出的4S,喜欢咱也买一个。手机要不要换啊?还是去冲几千块钱的话费。让老爸和大使馆说一声,就行了。毕竟不是在国内,我又不在你身边呢,你遇上困难找谁去了啊?英语口语怎么样?要不雇一个翻译?哎,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你琢磨一下,还落下什么了?要不咱们写下来,到时候一起去买,别忘了什么才好。” 田远撑起身体,在他嘴上留下一个亲吻。 “能带上你就更好了。” 郁闷的有些撅撅嘴,要是能带上他,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也不用担心吃不好,更不用担心出危险。他就是全职的保姆啊,司机啊,大厨啊,保镖啊。一人身兼数职呢。 有些郁闷的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这都盼着过年,过年,过年不也就是这么一天,过完了,他们都要各奔东西了,一个出国,一个去部队,要想和现在这样搂抱亲密,再等一年。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短,总觉得他昨天刚回来,刚刚亲热,刚刚情浓,刚刚幸福,他们就要分开一样。 哪怕是日夜在一起四十几天,哪怕是前几天他刚回来第二天就走,这思念永远都是一样的,那么深,那么浓。总怕他突然就走了,总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这爱啊,爱到深处啊,爱到极致啊,是无怨无悔,也是惶恐不安。 大概只有他真的退休了,真的说,亲爱的我永远不走了,才会踏实。 他要是一个普通人还好,出国什么的只要签证下来就可以去,他们这一年还可以见几次面,可他是特种兵,特殊人群,再怎么不了解,可知道他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一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可思念,太磨人了。 没走就开始思念,原来是这般的难舍难分。 潘雷笑着,抿紧嘴巴就是不告诉他,他有一张特殊通行证,可以去看他的通行证,就是不告诉他。然后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一年,很快就过去啦,别这样嘛,到时候,我忙了,你也忙了。日子就不会很难过的。” 田远所有舍不得的情绪突然被他打断。这个土匪说的这句话,怎么不痛不痒的?按理说,按着他以前的粘人程度来说,他应该抱着他死活不松手,大喊着宝宝我也舍不得你。可今天怎么就这么简单的,说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还说什么都忙这话?他干什么那,有什么弯弯绕吗? 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小刀子,一寸一寸的审视着。 “潘雷,你背着我干什么事儿了。” 潘雷心虚呀,怕的就是他这个小模样,审问他肯定什么都能招了。不行,他要发挥特种兵的优秀训练,打死也不招。 “哎,祖宗啊,我见天和你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儿隐瞒着你啊。” 田远琢磨了一下,也对啊,他们天天在一块儿,他不可能干出什么。 “难道是说,我走了,你有新目标了,这一年正好让你胡作非为?” 潘雷指着灯发誓。 “我对灯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田远哼了一下,刷的一下掀开被子,田远喜欢穿睡衣,潘雷喜欢只穿裤头睡觉,搂着田远的时候,更希望他们谁都不穿衣服睡觉。掀开被子,田远一把揪住他的小头,恶狠狠地抓住。 潘雷大叫一声。 “哎哟,祖宗,疼,疼,你想毁了我们下半生的性福之源啊,快松手,松手!” 田远哼了一下,对他冷笑着,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一只手狠狠捏着他的小头。一上一下,最重要的部位,都被他控制着呢。 “我警告你,别惹外科医生,别以为我的手术刀只是摆设,想想家规第九条,你要是敢对别人使用这根孽种,老子帮你切下来挂在家里的天花板上,风干了当腊肠儿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只能抬着头看你的这里,信不信?家规第九条,给老子记到骨头里去。” 大过年的不玩这种妻离子散的事情行不行啊?疼啦,疼! “信,信,祖宗,您说什么都行啊。快松手啊,抓坏了你一辈子守活寡啊。” 潘雷凄惨的大叫着,哎哟,哎哟,这口子乖顺的时候就是一只小绵羊啊,这野蛮起来就是一只咬死狼的藏獒啊。 “没事,你废了还有我呢。乖,大爷会好好疼爱你的。” 田远松开了手,骄傲的舔了一下手指,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有些高傲,有些引诱。带着魅惑人心的味道。 潘大色狼怎么可能忍得住,嗷的一声就扑上来了。 “你不是疼吗?” “所以你来好好检查一下,看他能不能用啊。来,宝宝,我们用运动过年。做一次,从这一年做到明年啊。” 潘雷露出色狼的笑,舌头很灵活,咬住纽扣往下脱。 “我要用嘴脱光你的衣服。” 田远躺的更舒服一点。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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