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潘雷又开始冒坏水。垮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抬起右边的手臂。 “哎哟。” 田远赶紧坐到他的身边,摸摸他的胳膊,担心是显而易见的。摸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对待上好玉器一样。 “疼了?抬不起来?今天我给你换药,在检查一下,要是复原的不好,还是住院。” 潘雷明摆着这是要好好撒娇装可怜。 “喂我。” 他又不是左撇子,右边胳膊伤了,肯定是行动不便,田远端着饭碗靠近他,一勺一勺的小心翼翼的喂进他的嘴里。 那么丁点大的碗,又是鸡汤,一仰脖咕嘟咕嘟就喝下去就行了。可他偏不,就要喂。 张大嘴,嗷噢一下,能把勺子一起吃了。美滋滋的喝了一碗汤,嗒嗒嘴。 “给我一个鸡腿。” 田远又给他拆鸡腿,举着鸡腿送到他的嘴边,潘雷咬下一口肉,凑近田远,送到他的嘴边,田远觉得好笑,咬一口,他这才满意的吞下去。 晚饭也是给他一口,自己吃一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潘雷就开始闹哄着要洗澡。 田远怕他的伤口沾水,特意买了保鲜膜,仔仔细细的给他包裹好了,确定没问题,给他找睡衣,找内裤,伺候大爷一样都弄好了,才请这位爷进去洗澡。 潘雷只要等着就行,张开手臂等着田远给他洗澡,田远一通忙活,终于他满意了,只剩内裤了,去洗澡了,田远就开始铺床,潘雷又不满意了。 “田儿,田儿,宝宝,我一个人没办法洗澡,你进来帮我。” 田远拍松了枕头,叹口气,大爷啊,你今天的要求好多。 念在你行动不便的面子上,行,帮你洗澡。 挽起袖子,踏进浴室。潘雷已经只剩真皮大衣了,大咧咧的站在那,身上一点水都没有。 这个身高,田远能方便给他洗头吗?把他按在浴缸的沿上,低头,给他洗头。其实就他那个寸头,比洗土豆还快,冲一下,撒下洗头水,搓搓再冲干净就行了。 潘雷转个身。 “帮我洗后背。” 田远给他擦着后背,挺奇怪呀,这次洗澡他变的非常的老实,真的,以前都是连哄带骗得把他弄进浴室,欲行不轨之事。被他骗过好多次呢,在浴室里,被他抱在洗手台上,然后…… 田远脸一红,啥也别想了,专心致志的洗澡。他身上的肌肉结实,被他背起来扛起来抱起来很多次,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山一样,沉稳,踏实,巍峨,屹立不倒,一直坚忍不拔。 沐浴露划过他的后背,他的手指点了点那些以前的伤疤,心疼起来。 他的身上啊,伤疤挺多的,大大小小的,他说有训练时候留下的,有执行任务时候留下的。也就这几年他做了教官,除非重大事情,他不在出动之外,这些伤疤才少了。可还是很壮观啊,这不又来了一道。 “注意一点,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往上冲,还让二哥骗我,也不为别人想想,爹妈知道了要多担心。我有多担心。自己不疼啊。” 潘雷低着头笑。 “谁知道那个孙子耍阴招啊。防不胜防。不过他也没得到便宜,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脾脏踹掉了。全胜。” “逞强斗狠,就你这样的不当兵,流落到社会,也是当地一霸。以后注意一点啊。差一点点就伤到主动脉血管了,失血壹仟单位,你以为你是超人啊。” “我不是潘越啊。” 说起潘越,不得不说其他们姐弟俩合伙考验他,把他吓得不敢回来这件事啊。 “潘越临走之前,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就是第一个晚上,他突然跑我房间来的事情,你说……” 潘雷一听,坏菜了,这是兴师问罪来的呀。他家这口子要事知道他们合伙捉弄他,还不气死了啊。他就没好果子吃。 “哎哎,后背洗干净了,帮我洗洗前面。我肩膀疼,自己没办法弄呢。” 田远咬着嘴唇低笑,行,行,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也行,念在他负伤在身,这个问题可以放放,以后再说。不过呢,以后再说不代表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混蛋,捉弄他上瘾了是,行,你个老小子,给我等着,你伤好了,就是收拾你的日子。 “转过来我帮你洗。” 潘雷耳朵支愣着呢,他家这口子声音没变,还是这么温和,手劲也没变,温温柔柔的,就说明,他糊弄过去了啊。那就好,那就好,糊弄过去了就既往不咎了。他也就是相对别人炫耀一下,他们的爱情有多美好,没啥其他的意思。过去就过去了啊,不来秋后算账的。 偷偷摸摸的看看田远,恩,不错,眉眼没什么愤怒,还是那么温顺,听话,小媳妇一样蹲在他的身边,给他快速的冲洗身上的泡沫。 这个人,不能惯着,惯着惯着他就能恃宠而骄。 田远,咋多好的孩子啊,温顺,老实,本分,不也让潘雷惯出很多小性子。 潘雷有其典型,一看田远既往不咎了,也不生气,他就开始冒坏水。 头洗了,后背洗了,前胸洗了,下身田远都给洗了,保鲜膜包裹的在严密,也不能长时间沾水呀。田远给他拿过大毛巾,要围在他的腰间让他出去。 潘雷躲开了毛巾,一本正经的样子。 “洗完了就去睡觉啊。怎么,今天想睡在浴室里啊。” 田远有些奇怪,他这事闹的哪一出啊。 “还有一个地方你没帮我洗呢。” 田远上下的打量,都快给他搓掉一层皮了,这不是非常干净吗? 潘雷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他的小头上。 “我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会把这里洗干净的,你也要帮我洗干净了。” 田远忍无可忍,毛巾就卷巴卷巴丢到他脸上。 “你大爷的,不出来你就在里边睡,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蹬鼻子你就上脸啊,好心的照顾你,你就捉弄我是,欠揍啊你!” “哎哟,疼死我了!” 潘雷大叫一声,田远原本气鼓鼓的,他有心思捉弄自己肯定没事,可他突然来了这一么嗓子,田远的心脏马上悬到嗓子眼,也顾不上什么了,过来就要看他的伤口。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毛巾砸中你伤口了?对不起,疼了,我看看。” 田远靠的很近,小心翼翼的掀开毛巾,怕看见纱布上沾满鲜血。 就在毛巾要被拿掉的时候,潘雷左边胳膊一转,怀里的田远就站到他的左手边,他一弯腰,左胳膊就像夹着行李卷一样,把田远夹起来。 “宝宝啊,我的小头就用你的身体来好好洗一次下,你不愿用手洗,那只能用身体了。” “潘雷!你个色魔,流氓,土匪,强盗,我擦你大爷的,把老子放下来!” 田远把自己骂个臭头,你个白痴,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野狼啊,什么混蛋事情还干过啊,还上当,长不长脑子啊。 活该你被他肯啊,活该你让他占你便宜。 可他又不敢拼命挣扎,毕竟他失血了,有伤口,他也不敢让他崩裂了伤口啊。 心里把自己鄙视一千遍,还是被他丢上了床。 潘雷开始撕掉保鲜膜。 “照顾病人要照顾全面,身体要安慰,心里也要安慰。我现在是身体心理都需要你的安慰。来,我们来过我们两口子的最性福时间!” 田远看看他,轻咳了一声,他的小头又成威武的大将军了。 潘雷摸了一下田远的脸,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 “好好伺候大爷。” 田远点点头。跪坐在他的身边。 潘雷都有些好奇了啊,他的家宝儿怎么变得这么听话啊,说什么都听,按理说,他应该一枕头砸过来,骂他一句去你大爷的。可他很乖发跪坐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微笑。 难道说,受伤了,田远就对他千依百顺的了? 这受伤福利也太多了。 田远咬着牙,努力忍着自己的愤怒,捡起潘雷丢在地上的保鲜膜,直接捆在他的小头上了。 “既然好好清洗,那就别这么洗啊,不干净。切下来,放进锅里煮开了就干净了。” 狠狠地一捏,潘雷嗷的一嗓子叫出来。 “祖宗啊,我不敢了还不行啊,放手啊,什么时候学来的这一招啊,每次都掐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很痛苦的呀。” 田远拍拍手,对着他哼了一句。 “再敢捉弄我,老子废了你。” “废了我?祖宗啊,我们两口子可是一个月没见啊,你让我看的着摸得着,吃不到啊,这也太苦逼了。通融一下,宝宝,我好好疼爱你,绝对不在捉弄你了,你看行不?晚了啊,咋们两口子就熄灯睡觉。” 田远用胳膊肘顶开他的嬉皮笑脸。 “医嘱,潘雷重伤未愈,近期内不得有性生活。” 潘雷痛苦的大喊,闹! 田远把那只超级大的限量版泰迪熊放在他们两口子之间,拍了拍熊。 “这就是楚河汉界,为了你身体好得更快,哥,保持距离哦。” 绝对笑得温和乖巧,潘雷扯着头发惨叫,他家宝宝学坏了啊,潘越你个死女人,你把我的宝宝带成小土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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