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嘛,都是哥们兄弟的,也不来灌酒的,喝的都很痛快,那种金黄色的威士忌,最合胃口,张辉真的是豁出去了,一口气弄来一箱子,多少钱就不说了,就冲这份好爽,喝呀,不喝白不喝。 张辉端着酒杯敬酒,左边是林木,右手边是田远,碰了一杯酒。张辉好像想起什么了,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田远,你市第一院的那个急救室医生,到你那边上班没有?” 田远愣了一下,怎么就提起夏季了? “我没注意,今天第一天上班,我都在顶楼学习。没有下去。” “目前为止,医院没来任何新医生。” 林木干掉一杯,挑着眼睛看着张辉,林木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喝多了的时候,会微微上扬,水光淋漓的,格外的漂亮。 “什么意思啊,辉哥。” 张辉摸了一下鼻子,又给他倒满酒。 “喝酒你。管那么多干嘛。来来,黄凯,干一杯。” 这个小插曲也就这么打岔打过去了。林木跟着田远干杯。田远分神看着潘雷,可别喝多了,他喝多了就会耍酒疯,会抱着他啃个不停,这一次两次的也太丢人了。 黄凯喝得痛快,一杯一杯的就跟喝凉水一样,潘革就手里拿一杯酒,抿一口,和身边的人交谈几句,偶尔的抬眼看一下黄凯。 潘雷还真的是喝多了,这国外的酒和咱们国家的五粮液二锅头不一样,越喝越想喝,味道不错,辛辣刺激,喝着喝着就多了,马上就上头,很快就醉了。 黄凯那厮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林木的眼神也不太正常了,有些发散,潘展的舌头也有些大,张辉也坐在那里起不来了,最清醒的大概就只有潘革。 潘雷一下子扑到在田远的身上,就像被一只大熊压在身上一样。 “宝宝,我,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田远搂着他的腰,怕他摔了。又气又好笑,每次跟着他们喝酒,都要醉着回家。 “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都喝多了,等清醒了再说啊。那个,辉哥,叫人都送回去。” 这一顿洗尘宴,吃了三个多小时,东西没吃多少,喝得不少。 这群酒鬼! “不行!必须说。” 潘雷大手一挥,搂着田远的脖子站起来,站都站不稳了。 搂着他的家宝宝的肩膀,得意的四下一看,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一点正式的感觉都没有,潘雷觉得自尊被伤害了,都碎的一片一片的了。 就这么不重视他们两口子啊,没听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啊。 啪的一下一拍桌子,酒杯都抖了几抖,林木差一点跳起来。 “干嘛,干嘛,都不重视我啊,我说了我要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都给,给我坐好了。” 潘革笑了一下,这幅样子倒像小时候,三叔三婶都忙,他就叉着腰横着脖子,大喊着,都不重视我,都不要我。委屈,争强好胜。 “闹什么呀,哎哎,小心点,别摔了。” 田远撑不住他的体型,潘雷东倒西歪,他就跟着东摇西晃,赶紧扶着椅子,紧紧地搂着他,真的怕他喝得太多,钻桌子底下去了。 潘雷直来直去,也得到自己的爱人了。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在那胡说八道的黄凯,微微叹口气。 潘雷满身的酒气,似乎很开心,一把把田远搂到胸前,踹了一下桌子,引起绝对的重视。 “我,我宣布,我和,我和田远,就是我的宝宝,我们要结婚啦。大哥,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哪个国家不用入国籍,就能允许同性结婚的啊。” 潘展喝多了,他脑子转的不利落。 “加拿大。” 潘革回答,加拿大,那个绝对宽容的国家,只要到那里,不管任何一个教堂,只要有神父和两名证婚人,不管什么国籍,就可以结婚。 潘雷一拍桌子。 “就加拿大。” 潘雷捧着田远的脸,死死地看着他,虽然他喝多了,可他的眼睛里只有田远一个人。 “宝宝,我们,我们在家里准备婚礼,结婚,我们去加拿大登记,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要让你安心。” 田远笑了,摸着他的手。 “好。” 他们要结婚,不为了拿张纸让对方安心,也不是需要那张纸来束缚彼此,而是想作为他的亲人,在彼此生病的时候,可以在手术书上签字,可以送他最后一程,可以死了之后,葬在一起。 潘雷重重的亲了他一口。田远心里叹口气,这么感性的时候,别来学接吻鱼好不好,亲一口亲一口的。 潘雷到了一杯酒。 “都来参加我的婚礼啊,我的宝宝开车要把我从军区大院接走,我们结婚去,我们摆三十桌,不,五十桌,不,我请全军区的人喝我的喜酒,张辉,你是我们的辉哥,你,你负责酒水,你负责酒席。” 张辉捂着脸都快哭了。 “潘雷,你个混蛋,你喝多了没有啊,你喝多了怎么还知道打劫我啊,你要我赔多少钱啊!全军区的人喝酒?好几千人?我直接要饭去得了!” 黄凯一听,抓过酒瓶子,直接跟潘雷干杯。 “喝,喝喜酒,我带人给你撑场子,我送酒宴上所有的玫瑰花!” 张辉真想每人给他们一酒瓶子,不带这么吃大户的啊,他开酒店,可不是让他们帮忙败家的。 林木摇摇晃晃站起来,狠狠地呸了黄凯一口。 “你个抠门的东西,那才要几毛钱啊。兄弟,田远,我送你一整套手术刀,白金的手术刀,哪个最好了,我和你说,切开皮肤道口整齐,纹理分明,找骨头缝,切除肿瘤,那绝对好使。我就想啊,这种白金手术刀去解剖尸体肯定特别爽,我们哪天一起去解剖尸体啊。” 好多人都打了一个寒战,林木喝多了更不能惹,他喝多了喜欢解剖尸体,拿着手术刀到处跑,这不吓死人啊。 潘雷赶紧把田远从这边拉到他另一边,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他吓到了,上次田远就用手术刀把他吓到,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要这种礼物啊。 潘雷就像抱着心肝宝贝一样抱着田远,依偎在他的身上,一脸的幸福甜蜜。 “亲爱的,我们结婚,我会对你很好的。” 撅嘴亲了他一口,觉得不过瘾,再来亲一口。 “亲爱的,全世界那么多人,我就爱你一个。你是我的宝儿,那些个人都是混蛋,都没有你好。” 抬起头,看了一眼横七竖八的人们,特别鄙视的哼了一下,然后继续倒在田远的肩头。 “看来看去,还是我的宝宝最好。” 林木听见了,摇摇晃晃,捂着嘴就跑去洗手间了。太腻味了,谁也别和潘雷比肉麻,会被气死的。喝多了的赶紧走,别和他们两口子在一起快,真的会甜的你牙疼。恶心的你想吐啊。 田远给他灌着果汁,让他多少吃一点糖分高的东西,可以解酒,至少明天他不会头疼啊。 “亲爱的,我们去见我的公公婆婆,然后,我们就结婚。你进修完了,我年底有假了,我们就去加拿大,我们带着爹妈一起去,我们去领证。我要给你一个红本本,我要娶你。” 潘雷很高兴,非常的高兴,一说到红本本,大老爷们,一辈子都不知道脸红的东西,他还会脸红了一下。 张辉也受不了了,也跑了,他去抽烟,他要忘记今晚的潘雷打劫,那会让他肉疼死,一想到好几千的军人跑这来吃饭,他就肉疼。外边的人会不会以为这是暴动啊。 黄凯喝多了,出溜到桌子下边去了,抱着酒瓶子,抱着桌子腿,还在那喝呀喝。 潘革弯腰就把他拽上来,让他面对那条松鼠桂鱼傻笑。 “大哥,你,你要给我们定总统套房,我们要在加拿大度蜜月。” 潘展喝多了,舌头有点大。 “你们的蜜月,时间,也太,太长了,从秋天,到现在,还,还要度蜜月啊。” “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情,千年如一月的蜜月!” 潘雷拍着桌子叫嚣,潘革都笑出声来了,潘雷缩回田远的肩头,亲了亲田远的嘴,亲亲他的脸,觉得不过瘾,要拉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田远啪的给了他一巴掌,顺便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蜜汁鸡腿。 “给我吃了,再胡闹,揍你了啊。” 潘雷呜呜咽咽,一边吃,一边在田远身上腻味。 “不爱我,你打我,你不爱我。” 黄凯神经粗,对着那条张着嘴的松鼠桂鱼嘿嘿的傻乐。 “谁打你了?哥们帮你出气去!” 咋咋呼呼的,听三不听四。 潘革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直接让他自动消失。 “对了,二哥,你要给我们机票。双飞,来回,护照你也要帮我们办!” 潘革一口喝干了酒杯的酒。 “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兄弟呢。雷子啊,你要是早生一百年,你就是占山为王的座山雕啊。” 喝多了还能打劫呢,你说说,他就是一个活土匪,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搜刮所有兄弟的腰包,安心的做他的接吻鱼不就行了,他搂着他的重要物品,爱亲就亲,啃就啃,唉,有这个倒霉兄弟,真是太辛苦了啊。 不过,最辛苦的还是田远,看看,在手忙脚乱的时候,还要给他喂饭,还要随时送上嘴,脸,让他亲,亲一口不算,还要深吻深吻不算,还要摸。过分了就揍人。 笑了一下,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们真的是最合适的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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