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公主听了心里一暖,这胭脂颜色哪里深了,比她往日用的浅多了,又在胭脂里添了去疤的药膏。
难为月坊能专门为她准备胭脂了,要不是因为辛若,她的脸哪里能够有复原的机会,颜容公主想着,眸底就酝酿出一丝的水汽来。
跃林郡主瞧了,伸手推了推她,笑道,“还等什么呢,快去抹上啊,有了这个,你那什么面纱也不用再戴了。”
静宜郡主干脆直接吩咐珊瑚去拿了梳妆镜来,珊瑚那叫一个激动啊,连着点头去拿了镜子来,公主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总算是来了。
几个人围着,帮颜容公主化了妆,掩盖住那淡淡的伤疤,颜容公主一张脸白皙若雪,顾盼辉啊,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跃林郡主瞧了,忍不住就嘟起了嘴,把面纱往她跟前一挪,撅了小嘴道,“你还是戴着面纱吧,回头等我走了,你再取下来。”
颜容公主被她说的一乐,接了面纱狠狠的一揉,往后面一扔,心情很好的吩咐道,“珊瑚,把屋子里那些面纱都拿去烧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了。”
珊瑚忙从地上捡起面纱,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辛若就见珊瑚抱着一大摞的面纱出来,五颜六色的,足有百十来条吧。
方才那纱巾辛若可是拿手摸了一下,都是些好丝绸啊,全烧了,多浪费啊。
不过皇宫有的是银子,颜容公主对那些纱巾又都恨之入骨,也难怪她要烧了它们了,辛若原还想说既是不要了,拿去捐了也好。
回头一想,这里是古代,闺阁女子的东西不要了,可不就得毁掉,万一被有心人拾了去,麻烦可就大了。
几人围着桌子喝了一盏茶,用了两块糕点,皇后娘娘就派人了来将颜容公主喊去,辛若想既是没她什么事了,就想告辞了。
颜容公主却拉着辛若的手道,“你帮了我这么大一忙,我让母后好好赏你,她原就想见你了。”
颜容公主都这么说了,辛若哪里还好推脱,只得跟在她们身后去见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皇后宫里,热闹着呢,足有七八个美艳娇弱的女子在说话,远远的见颜容公主没有罩着面纱进屋,心里就有些诧异。
临近了一看,面上几乎看不出有伤疤的样子,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回过神来立马朝颜容公主和皇后道喜。
“公主的脸完全好了呢,瑰姿艳逸,丰盈窈窕,花颜月貌,这第一美人之称当之无愧啊。”
其余人也随着附和,一时间,好听的奉承话漫天的飞,皇后瞧了,心里就有些激动,忙从宝座上下来,捧着颜容公主的脸就细细打量起来。
声音微颤了道,“颜容,你的脸当真是好了,怎么也不跟母妃说一声,告诉母后,是哪个太医治好你的,母后重重有赏。”
辛若站在一旁听着,敢情皇后娘娘还不知道颜容公主的脸一直在转好呢,那上回的白獭髓颜容公主找她要的时候都没过问。
看来颜容公主也是瞒的辛苦啊,不过瞧皇后娘娘这么激动,屋子里这么多人诧异,这个消息的确够惊喜的了。
颜容公主听皇后提到那群庸医,气呼呼的道,“母后,皇宫里那一群庸医怎么可能会治好儿臣的脸,是辛若找月坊帮的忙,儿臣的脸才有复原的机会。
你得好好赏赐她,上回那百濯香、梅花香都是她送给儿臣的。”
说着,眼睛就望着辛若,辛若忙上前一步福身行礼请安,这赏赐她可不敢担,颜容公主怎么说也帮过她好几回了。
皇后娘娘这才细细打量起辛若来,暗自点头,帮着颜容治好脸,是该好好赏赐,皇后坐回位子上,纯冽的声音道,“治好公主的脸,是该好好赏赐你,你想要些什么?”
辛若忙摇头拒绝,恭谨的道,“辛若不过是帮着传些东西罢了,公主也帮过辛若好几回了,不敢要赏赐。”
皇后娘娘这才想起来,的确,上回颜容来找她去跟皇上说情,帮元府一位姨娘抬了做平妻,原来就是她啊。
果然孝顺知礼,帮公主治好脸这么大的恩情,她也不疾不徐,不担此恩。
听了辛若的话,旁边一位宫装妇人轻啜了一口香茗,朝另一位妇人笑道,“又是月坊,九皇子能够扔掉轮椅,还全是月坊的功劳呢。
只是十万两银子就买了双鞋垫回来,这月坊的心果然够黑,不知颜容公主付了多少银子?”
九皇子十万两银子就买了双鞋垫的事,整个皇城都传的沸沸扬扬,月坊老板黑心之名也慢慢的传了开来,贤妃娘娘高兴之余,也是暗气啊。
不过能让九皇子站起来,她倒是觉得这银子花的值,就是给太医院一百万两,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颜容公主听的一愣,付银子,她个铜板也没付过啊,只得摇头,似是想到什么便把目光投向辛若,别是她垫付的吧,便问道,“月坊有找你要银子吗?”
辛若忙摇头,还未张开,先前开口的妇人又张了口,笑道,“看本宫都糊涂了,听说福宁王府的二少奶奶原就入了月坊的股,跟月坊有交情。
她开口帮颜容公主,又怎么会收银子呢。”
说完,又朝另一宫装妇人道,“说来,福宁王府的二少奶奶还是温贵妃你的侄媳呢。”
说话的这个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她正对着说话的就是贵妃娘娘了,进来之前,辛若也只是随意瞄了一下,看清大殿里有多少人,倒是没注意瞧她们的长相。
谁让这些都是皇宫里的权贵,哪是她可是随意瞻仰的啊,这会子听了淑妃的话,心下就明了。
出嫁之前,老太太倒是给她说过,福宁王妃的嫡姐是贵妃娘娘,在皇宫里也是个受宠的主,地位仅次皇后娘娘呢,而且,她是陵容公主的母啊。
陵容公主和颜容公主不对盘,她又不是没见过,皇宫里的明争暗斗,前世的小说电视她可没少看,公主之间的争斗,可不就是那些后妃之间争斗的缩影。
一个小小的元府就这样了,更何况是皇宫了,这会子她帮了颜容公主治好了脸,那就是摆明了是站在颜容公主这边的了。
可温贵妃是王妃的姐姐啊,她又是她的侄媳妇,按照亲疏,她也该站在贵妃这边才是啊。
辛若想着,突然脑袋一阵发胀,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淑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进门就挑起了贤妃和温贵妃,待会儿有她好受的了。
只是进皇宫之前,王妃怎么没提温贵妃呢,依着展墨羽的话,他曾是七皇子的侍读,温贵妃可是七皇子的母啊,他的腿又是在皇宫里断的,怕是跟温贵妃有些关联。
辛若心里百转千回的绕着,却是抬头打量起了温贵妃,果然长的跟王妃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王妃淡雅些,温贵妃要妩媚不少,举手投足间有一股风流媚态。
不过说实话,她还是觉得王妃更美一些,辛若可不大相信心肠软弱善良的人能在皇宫活下来,还爬到贵妃的位置上。
辛若眨眼就见温贵妃朝她招手,辛若顿了一下,还是上了前,温贵妃亲昵的拍着辛若的手道,“果然是小羽的媳妇呢,那孩子我也有段时间没瞧见了,腿还疼不?”
辛若眨了眨眼睛,温贵妃知道展墨羽腿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辛若点头道,“谢贵妃娘娘关心,只是相公的腿一直就疼,怕是难好了。”
温贵妃听了,眼神微闪,又拍了拍辛若的手,声音微哽,“当初要不是我让小羽来给七皇子做侍读,也不会害得他坠马,这些年苦了你母妃了,她如今也不愿再来看我一眼。”
辛若眼角抽了抽,她对她和王妃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叫她如何回答,只得道,“母妃她要照顾相公,又要打理王府的事,一直不得闲,等得了空自然会来见贵妃娘娘的。”~:/:无弹窗?@++
温贵妃听了辛若的话,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辛若忙站到一边去了,就见到淑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辛若想看清楚些,就听淑妃朝皇后娘娘道,“这月坊的香珍贵,闻着让人心情舒适,臣妾建议皇后娘娘以后皇宫里就用月坊的香吧。”
淑妃一说完,其余的妃子也都跟着附和,月坊的香贵着不说,难买啊,要是皇后娘娘出马,想必月坊也无话可说不是,要是敢反抗,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辛若听的眼角直抽抽,心里早不知后悔到哪里去了,月坊真该一个小靠山没有才是,如今麻烦一个接一个的来。
辛若早烦了,要买香你去月坊就是了,为什么非得凑合到她跟前啊,这不是典型的拾掇着皇后娘娘找她吗?
皇后娘娘心里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只是月坊的香贵着呢,皇宫里那么多的妃嫔公主,尽管是按着品级来的,可月坊的香精致啊,就算次一点的也贵着呢。
算下来那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如今国库吃紧,皇上急的跟个什么似的,她没法子帮皇帝,怎么着也不能火上添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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