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苦了他们了,只能窝在这个客栈里,白天晚上的听春宫。
前两天展墨羽念着辛若的脚还能忍着,第三天就挨不住了,倒霉的碰上辛若月事来了。
辛若每天瞅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了。
可她总不好意思让他们注意点吧,她也得有那个脸啊。
所以一到晚上就给他塞耳棉,自己则裹着一床不厚的被子离他远远的,尽管最后还是被抱了回来。
在客栈住了约莫十天后,这一日一早展墨羽就吩咐墨兰来收拾东西。
这个客栈他实在是住不下去了,城门也开了。
虽然还要被检查,总好过呆在这里让耳朵受折磨的强吧,辛若也早有此意了,没法出去逛街,还得被逼着听春宫,她也早想回去了。
这十天虽然小雨不断,辛若也没去作坊视察,不过作坊那边的事倒是没落下,十几个师父在屋子里制作模具。
光是送给王妃的模具就打了不下一百个,还有她画的图纸的,也准备了好些,左右下雨没事,那些师父们就在屋子里做这模具。
辛若回到小院,紫兰早都等不及了,墨兰瞧见紫兰回来了,有些诧异。
今儿才通的城门呢,她怎么回来的,问过了才知道,原来紫兰没有从小镇走,而是翻的山过来的。
辛若听着恨不得去揪她耳朵才好,“下雨天,路滑,你巴巴的赶回来做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家多住几日不好吗?”
紫兰怕啊,万一在家呆的久了,以后就舍不得走了,也怕少奶奶长时间没见到她就把给忘了,不带她走了,这才翻的山。
只是这会子被少***担心的骂着,紫兰心里酸酸的,连连摇手,“奴婢不碍事,翻山越岭的事奴婢打小就干过,这一带很熟,再说了,奴婢有哥哥陪着,不碍事的。”
辛若这才瞅见紫兰身后跟着个男子,神色有些拘谨。
墨兰一瞧,凑到辛若耳边嘀咕了两句,辛若不由的又多瞅了他两眼。
那边某人脸已经有些黑了,正欲拽她走,就听辛若道,“相公,月坊不是要开张了吗,让他去帮着打个下手。”
李大宝一听,连着摇手,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去,我去哪家铺子哪家铺子就关门……”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就跟蚊子哼似地,这少奶奶给了大妞好些银子还了家里的债务,前些时日还给了小宝一百两。
这份大恩大德他永世不忘,他天克铺子,他不想害的她倒霉,连意都做不成。
辛若被他的实诚逗笑了,做意就要这样的才成。
辛若笑道,“克铺子?原先你不是在天祥酒楼当小工吗,说来还是我们害得你丢了工作,以后你就还在那里当小工吧。”
说完,辛若就越过他往前头走,回到屋子,辛若瞥了眼脸沉如墨的展墨羽,小意的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展墨羽气闷的瞅着辛若,晌,才冒出来一句,“身子可好了?”
辛若一怔,脸颊倏然红透,微点了点头。
下一秒人已经被抱了起来,再下一秒人已经躺在了软软的床榻上。
辛若还没来得及感叹还是这床睡的舒服,硕健有力的身子已经覆了上来,纱幔卷飞,一室旖旎。
辛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辛若稍稍动一下,就觉得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辛若气闷的瞪着熟睡的展墨羽,也太知道节制了,活像一匹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
辛若还在嘀咕着,那边展墨羽大臂一揽就把辛若搂在了怀里,耳边是他清冽如泉的声音,“还欠我五次呢,今儿就饶了你。”
辛若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直想对他喷血,这厮还真说得出做的到,一天一次,没吃到的以后补上。
那昨儿不就是被他折腾了五六回,辛若无语,想捶他的力气都没了,辛若鼓着嘴瞪着他,“早跟你说今儿要去作坊的,现在都出不了门了。”
展墨羽随手拨弄了一下辛若额间的碎发,心情大好,“去不了有什么关系,我努力一点,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给母妃另一份大礼,她肯定更喜欢。”
辛若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另一份大礼是什么,正欲发问,辛若就觉得肚子处有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
辛若脸都红的可以滴血了,忙窝在了被服了,就算努力也不用把她往死里整吧,她的那啥才走,现在还处在安全期呢。
她才多大点,就当娘,辛若想拍他脑门,敢情不是你噢,不让她出门,还想她孩子。
辛若从被子里挪了一双眼睛瞪着他,“闪一边去,我要起来了。”
展墨羽眨巴着一双妖媚的凤眼切切的瞅着她,“不是不出门吗,这么早起来干嘛?”
辛若气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我饿了!”从昨儿回来就没吃过东西了,她还能跟他说话已经是奇迹了。
展墨羽随手就端了碗薏米粥上前,“吃吧,温着的。”
辛若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又不大好意思直接越过他去拿衣服,只好接了粥喝着。
那边某人见辛若只顾自己,完全没想到他,不由的伸手戳了辛若的脑门,“小没良心的,我昨儿还喂你吃粥呢,你都不问我饿不饿。”
辛若听了直拿眼睛觑他,有吗,她怎么都没印象。
辛若努力想着,突然脸就爆红了,把脸往一侧一瞥,声音软绵绵的带了一丝的娇媚,“谁要你喂了。”
这厮根本就是个混蛋,想当初多么纯洁的一个妖孽,亲个小脸都能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这才几个月啊,就变的这么无耻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拿嘴喂她吃的,还问她要不要,结果一不留神就中招了。
要是辛若知道展墨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没准真的会去撞墙。
要不是她醉酒在人家嘴里找水喝,人家也不会聪明的举一反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经过十几日准备模具,到灌制蜡模,再到制石膏模,到最后的蒸汽脱蜡,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为精确控制各种颜色的比例和流动的美感。
辛若还依造型与设计精选特定颜色与大小的琉璃原料,并安排色块的分布位置,这一算下来又花了小两日功夫,算算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辛若这才将东西送进炉窑里烧结,让制造师父控制好火候,就等琉璃出来了。
当然,期间还有些事要做的,还是必须的,不然琉璃烧制出来也不会出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辛若想着就有些紧张。
从出王府到现在已经花了小三个月的时间了,原是说好四个月回去的,后来展墨羽说等到王妃寿辰之日回去,那就只剩下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了。
琉璃烧制还得大个月,回去还得个月,没多少闲散日子了。
这些日子辛若也没去哪里,就呆在小院里研究吃食。
上回无意间听紫兰提到说月坊一百米之内好像都有一个醉扶归酒楼,而且都是新开张的,和月坊前后隔着不过两日,好奇怪呢。
辛若听着,当时没怎么在意,后来去书房时就瞅到一张被扔在地上的废纸,上面可不是醉扶归三个字么。
辛若耸耸鼻子,拿着它就去找展墨羽,“相公,你开酒楼都不跟我说,回头我去吃饭还得自己掏腰包。”
展墨羽正在阅账目呢,见了那张被扔掉的废纸,抬头瞅着辛若,“醉扶归,谁人醉来谁人扶?归何处?
这可是娘子你趴在我胸口处说的,又忘了?那回可不是梦话,睁着眼睛的呢。”
辛若无语,她这狗屁的说梦话的毛病还真的挺严重,还是睁着眼睛说的?
她不记得了,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好听,是个词牌名,她不会是在吟诗,被他误认为是酒楼名了吧。
辛若讪讪的把纸收回来,“我说你就开酒楼?”
开了还不跟她说,真当她都记得呢,就是昨天说的话,她都不一定记着啊,更何况是在床上,说的还是梦话,就算不是梦话,梦醒的也记不得了啊。
展墨羽轻轻嗯了一声,妖魅的凤眼含了笑的看着辛若,“娘子想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愿望可还没实现呢,为夫还得再努把力才是啊。”
辛若手不自主的抽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凑到他身边。.首发
展墨羽把笔放下,手臂一览就抱着了辛若。
辛若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意的问道,“相公,除了醉扶归酒楼外,我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天底下最悲催的估计就数她了,自己说的话自己不知道,还得问人。
展墨羽揪着辛若的鼻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白天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梦里少想那些,想我才是正紧。”
展墨羽越说,辛若就闻着一股子酸味,不知道他吃的哪门子酸醋。
辛若可以肯定自己梦里没说别的男子名字,不然他还不得大夜的就把她摇醒啊。
辛若瞅着他,就听他道,“醉扶归酒楼,天地赌坊,还有……春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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