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听得咋舌啊,好剽悍的先王爷。
说让你是侧妃就是侧妃,谁来说都没用,米煮成熟饭都没用。
那依着日子算,展流暄就是那一回有的了。
估计因为同时喝两个媳妇的茶,先王爷不好偏颇了,就直接把血玉镯和血玉佩全交给了王妃。
王妃原就不愿意嫁,何况是和人同时嫁了,没敲晕王爷就不错了,还把同心玉佩给他呢,做梦。
这不,在手里一搁就是十几年,直到戴在她手腕上,昨儿才被王爷发现,就是动手抢也得还他,辛若那个汗滴滴的。
更让辛若讶异的是,王爷也倔呢,圣旨不当是压永昌候的,怕更多的还是压的他。
他不愿意娶啊,出于责任义务娶了,但是一直未踏进两人的房门一步。
卢侧妃还好说,没多久就查出来有了身孕,王爷不去就不去吧,去了也伺候不了。
可王妃就不成了,先王爷更不许王爷忤逆他,明说了,年内要是他没有嫡孙的消息,那他就去祠堂跪年!
后来就不知道了,王爷完成任务了,就有了她相公了。
辛若听得直抚额,难怪先王爷宝贝她相公了,因为她相公完全就是他逼出来的嘛,还把怎么惩治王爷的法子都告诉他,是让他私底下报小仇么?
辛若抽着嘴角听紫兰说完,人价值观啊,王爷真是极品到无话可说了。
真娶了卢侧妃,她在王府做什么他都不管,钱管够,除了月例,每年给她两万两银子,别在他跟前晃就成了。
和离另嫁也成,可惜圣旨在那里摆着,就是想休都不成。
先王爷对王妃真是好的没话说,王爷个月必须住在王妃的屋子里,其余个月他不管。
不住也成,去祠堂住,别说,王妃脸色冷冷不欢迎时,王爷还真住过祠堂,辛若听了觉得王爷住监牢神马都是云了,四海为家啊他。
难怪上回都劝王妃说王爷是倔牛了,倔牛都没他倔好不。
王妃就不说了,年轻时,除了温贵妃怕是没有人能与她比拟了。
卢侧妃也算得上倾城绝色了,这么两个绝代美人一起嫁给他啊,换成旁人做梦还不得乐醒啊,他倒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书房不让睡,我住祠堂去,先王爷估计没准就是被王爷给活活气死的。
辛若猜,展墨羽的世子之位能保到他娶妻,跟王爷倔强的性子脱不了干系啊。
文武百官闹他的,他就是不同意,皇上也不好下圣旨硬逼不是。
辛若不得不承认啊,要不是紫兰探得这么些消息回来,王爷在她心里绝对不是这么个形象,颠覆了都。
还好,她相公没遗传,不然她还不得去撞墙啊?
难怪紫兰在王府里探听不到什么了,王爷那些极品事迹,现在王府当家做主的可是他,谁敢胡言乱语。
辛若算是明白两分了,难怪上回王爷不大好意思住进王妃屋子了,以前都是被逼的。
先王爷去世后,他就自由了,再加上展墨羽的腿受了伤,王妃对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每回在王妃屋子里溜达着,王妃也不出言留他,他爱去哪儿去哪儿,面子拉不下,他只能去睡书房了。
久而久之就这样的局面了,那面子得有多难拉下来,还得她相公逼着王妃让他睡地板才成,辛若除了叹息只有叹息啊。
王妃应下三太太和五太太的要求带了太医去监牢给三老爷和五老爷诊脉,果然是轻微的食物中毒。
自此,两位太太每天事就多了,除了按时送饭去监牢还得送药去。
这一日,辛若正往王妃屋里去给王妃请安,还没到王妃院门口,远远的就听见三太太笑问道。
“再有六日就是王爷的寿辰了,往年因为老夫人寿辰离的近,王爷的寿辰都不过的,也不知道今年是如何打算的。”
五太太点头笑道,“我也好奇呢,方才忘了没问王嫂,要是大办的话得抓紧的准备寿礼了,不过王爷不是说出门个月吗,这才过了五日呢,能赶的回来么?”
三太太听得连连赞同,“也不知道王爷和羽儿到底怎么了,竟然在皇宫里就打了起来,羽儿当着王爷的面就离家出走了,也不知道这会儿找没找到,王爷能把他劝回来吗?”
五太太摇头笑道,“我看难,羽儿从小到大还没怎么听过王爷的话呢,要是听得话也不会离家出走了,现在整个京都都传遍了,昨儿还有人问我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三太太瞥了眼五太太,问道,“昨儿你陪二嫂去郑侍郎家,亲事定下了么?”
五太太点点头,一路走一路说着昨天和二太太去工部侍郎家给莫流枬提亲的事。
辛若听着郑云姿三个字,额头直突突,紫兰扶着辛若,“少奶奶,怎么了?”
辛若摇摇头,轻揉了下太阳穴,“没事,走吧。”
紫兰扶着辛若往前走,想着方才三太太和五太太的话,眉头轻颤了一下。
难怪少奶奶蹙眉头了,郑云姿啊,那个和叶诗文一伙看少奶奶不顺眼的郑云姿啊。
要是她嫁进福宁王府,肯定跟世子妃一样每日的在跟前乱晃,难怪少奶奶都头疼的想揉太阳穴了。
不过,她只是一个小侍郎千金罢了,少爷不是说了去战场前把王府收拾干净么。
就算这些太太不能灭了她们,这四府肯定会封起来的,就跟四太太一样,只能偶尔见上一两面。
辛若才迈进王妃的屋子,王妃便朝辛若招手了,“快过来,帮母妃看看这些图案。”
辛若胡乱的福了下身子就走过去,桌子上摆了好些的图纸,足有一二百张吧。
辛若疑惑的看着王妃,王妃比对着,“这些都是母妃当年怀羽儿时画的,昨儿让玉苓翻出来的,母妃闲的无聊,做几件小衣裳给母妃的孙儿,你看看,喜欢哪些。”
王妃把图纸塞到辛若手上,又去瞅别的,辛若看着这些图案,脑子想着屋子里某人那十几二十个箱子的衣服,嘴角都颤了两下。
做那么些衣裳,那是得有多无聊啊,辛若把图纸放下,摇头道,“母妃不是做了好几件了吗,相公以前穿的衣服都还是新的呢,不穿都浪费了。”
王妃听得愕然抬头看着辛若,“让孩子穿羽儿的旧衣裳?”
辛若听得怔住,忙改口道,“相公说的,那些衣服都是母妃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穿两回扔在那里浪费了,以后让他儿子穿。”
紫兰站在辛若后头,白眼暗翻,这话好像不是少爷说的吧。
当初少爷还翻白眼来着,就听王妃笑道,“别听他胡说,母妃的孙儿怎么能穿旧衣裳呢,母妃给他做新的。”
王妃说着,目光落在辛若的肚子上,瞅着画纸笑的那个开心,想到什么,抬头问辛若道,“羽儿可给你送信回来了?”
辛若摇摇头,外面玉苓打了帘子进屋来,手里拿着封信,福身对王妃道,“王妃,王爷来信了。”
王妃蹙了下眉头,玉苓把信送上,王妃迫不及待的就打了开来。
辛若好奇的在一旁瞄了两眼,只瞅见几个字,恩,主要是字龙飞凤舞了点,她一时辨别不过来,但瞅见的几个应该是关键的,例如:寿辰、衣裳。
王妃看完,又往信的背面翻了一翻,抬眸问玉苓,“没别的什么了?”
玉苓疑惑的摇摇头,王妃把信搁在一堆图纸上。
辛若这会算是瞧明白了,大体的意思就是他要过寿了,让王妃做件衣裳给他,原因是某人把他衣服撕毁了。
怎么撕毁的,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打架闹的啊。
辛若瞅的直憋笑,可以想象出来,王爷想要王妃做的衣裳,不大好意思开口,就千方百计的去惹她相公。
如愿的把衣服弄破,然后正大光明的有了这封信,还点名了要亲手做的。
辛若瞅着王妃,王妃叹了口气,“等羽儿回来,记得让他离他父王远点儿。”
辛若鄂的一声,瞅着信封一角的血迹有些怔住,还没瞧清楚,王妃已经连着信把图纸收拾好交给玉苓,让她拿下去收好,再让她拿些衣料来。
辛若瞧王妃的样子,该是要帮王爷做衣裳了,福了福身子就告退了。
回绛紫轩的路上,辛若还在想着那信封一角的血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一趟王爷和展墨羽去不是干别的,而是制炸弹啊,那是多么危险的事,一个稍不留心,后果不堪设想啊。庶女毒妃::
辛若还在想着,头顶上一只鹰在徘徊着,辛若瞄了瞄四下,正要伸手出来呢,紫兰却是扯着辛若的衣裳。
辛若怔了一下,就听紫兰急道,“少奶奶,有人猎咱的鹰。”
辛若听了忙抬头,就见好几只箭朝鹰飞去,沿着鹰翅膀划了过去。
辛若瞧得心都提了起来,手都攒紧了,立马吩咐四下的暗卫,咬了牙道,“去看看是谁放的箭,把他们拎过来。”
暗卫点头就闪了出去,辛若就在那里瞅着,箭支放了两支后就没影了。
两分钟后,六个暗卫拎了四个人过来,辛若气的咬牙啊,就知道是他们,莫流枬、莫流成、莫流瑢、莫流炐,谁都没落下!
莫流枬扭着脖子,呵斥道,“快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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