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点点头,指着右边的王印道,“这个要重上三厘,这个跟洛亲王府的王印一般重。”
辛若听得眼睛直眨,既然贼偷了洛亲王府的王印,两个王爷同是铁帽子,那王印的重量应该一样吧。
辛若毫不犹豫的指着左边的道,“那这个肯定是真的了!”
展墨羽听得哈哈大笑,“贼也是这么想的,父王依照洛亲王的王印制的,所以贼应该分辨不出来。”
辛若听得嘴角直抽,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好不好,“那你还骗我说不知道?”
展墨羽捏着辛若的鼻子道,“为夫的确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跟娘子选相对的王印肯定错不了。”
辛若觉得脑门有乌鸦得瑟的飞过,谁给她一把刀,让她砍了他算了。
凭什么她跟贼想的就一样?凭什么?!辛若推攘着展墨羽,“天色晚了,你去睡觉吧,书房我要用。”
展墨羽只得给辛若让了位置,扭眉瞅着辛若把王印挪开,然后拿了纸张出来,挑好画笔,然后深呼吸,落笔。
落了两笔之后,觉得不如意,胡乱卷成团,然后扔废纸篓里。
还没瞄准,在纸篓口转了一圈又出来了,在地上滚了两滚,还没停歇呢,下一个纸团又飞过来了。
展墨羽将真王印拿到暗格里搁着,然后熟练的摁下几个数字。
没错,只辛若和他联手打造的密码锁,回头见辛若还在扔废纸,不禁有些扭眉,“画什么呢?”
辛若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在,突然冒出来一声吓了辛若一跳。
当即揪了眉头,“还不都怪你,我好不容易画了画,被你给连着荷包一块儿毁了。”
展墨羽走过来,挑了眉头道,“荷包里的不是为夫的签字画押?”
辛若脖子一哏,有些呐呐的,“谁规定签字画押的就一定是字啊,我的就是画!
现在被你给毁了,我一时又画不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吧?我明天就要用了。”
辛若拿着笔,就那么盯着展墨羽,大有今晚不画好,她就不睡觉的架势。
展墨羽有些无可奈何,当即迈步到椅子处。
辛若忙把位置给他空出来,然后恭谨殷勤的把笔给递上,展墨羽接过,问辛若,“画什么?”
辛若满意的呼出来一口气,“上回说好的,捏面人啊,后来不是没捏成么。
回来我就画了一家四口,准备让紫兰拿出去捏好了拿了回来,结果被你给毁了,明天出门正好把这个办了。”
展墨羽听得有些愣,难怪今儿在皇宫发现荷包给毁了,会这么急了,“你不是说荷包里不会搁重要的东西,不定就弄丢了吗?”
辛若鼓着嘴,她是说过这话,“可还没丢,就被你给毁了。”
展墨羽哑然,是他不对,展墨羽提起笔,细细的描绘起来。
辛若就在一旁瞅着,看着笔尖划过,悠然然儿的轮廓就出来了,不禁佩服的不行啊。
她画一个倒还好,第二个就把不准位置了,也难把悠儿然儿那两个小屁孩的神韵画出来。
辛若瞅着展墨羽画的,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嘴里吐泡泡就不用了吧?”
“不像?”展墨羽瞥头问辛若。
像,怎么会不像呢,就是太像了,这泡泡能让捏面人的捏出来么,这不是成心的心的砸人家招牌嘛。
画悠儿然儿笑的时候,辛若把要求一提,展墨羽点点头,但手底下的动作还在继续,又添了秋千和大树,还有石凳什么的。
完全就是副画了,就是篇幅稍稍小了那么一点儿。
画完了这个,然后才画小画,这回快多了,几笔就完成了。
悠儿然儿都在辛若的怀里抱着,辛若在展墨羽怀里,辛若瞅着胳膊都酸,就不知道帮着分担点,自己怀里抱一个呗。
再不行,骑在脑门上也成啊,干嘛非要她抱着,不过画的很好,辛若也就没说出口了,明年的面人一定趴在他的脑门上!
画完了画,两人就都歇下了,第二天一早,辛若就醒了。
二话不说就把展墨羽从床上给挖了起来,吃完了早饭,就拖着展墨羽去了王妃屋子里请安,然后出去玩。
才出门呢,那边一个暗卫就近前禀告道,“属下追了一晚上,贼人先是进了美人阁,后去了丽人院,将京都的妓院都给逛了个遍……”
展墨羽眉头陇紧,“现在人在哪里?”
暗卫头低下了,“贼人道换了装,属下给跟丢了,现在……。”
“进宫告诉皇上,王府王印丢了。”
暗卫有些愣住,主子不罚他?暗卫抬眸看着展墨羽,展墨羽一个眼神飘过来,暗卫忙低下了头,闪身办事去了。
上了马车,辛若就忍不住了,“盗取王印到底干嘛用的?”
展墨羽见辛若那么好奇,便告诉了辛若,“父王说王印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辛若听得咋舌外加无语,在她的认知里,藏宝图似乎都是什么钥匙之类的,再就是什么特别的信物,拿王印做钥匙的还是头一遭听见呢。
就算与什么宝藏无关,丢了王印那已经是天大的事了,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掩藏了藏宝图的事,“那藏宝图也丢了?”
展墨羽点点头,“洛亲王府掌管着藏宝图和其中的一把钥匙,现在全丢了。”
辛若愕然无语,丢的好彻底,以前王府丢铁匣子,好歹人家偷了不一定能打开,现在连王印都一起盗了。
福宁王府的王印和洛亲王府的王印共同打开藏宝图?“王印一丢,父王不就得去找王印了,他肯定不会去的,你就得出门了。”
展墨羽听得轻挑眉头,这话他可以理解为不舍他出门吗,展墨羽还没来得及高兴。
辛若又说话了,“这一回别想禁我足了,还有,下回出门小心点,别再掉东西给人家捡到了,唬人唬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展墨羽听得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你就这么盼着为夫出门?洛亲王府丢了王印,他的王印找到,父王的王印还能找不回来?”再说了,丢的又不是真的。
辛若当然知道话是这么说了,好歹戏要演足一点吧。
不过辛若怎么闻都能闻出来一丝怪异的味道,感觉洛亲王府不是在找王印,而是在守株待兔。
不然怎么都没听说他在京都搜查,而将这活交给了莫城谨,自己直接就出了京都。
皇上也没表现的很急的样子,有些让辛若纳闷,这钥匙有两把。
也就是说关是洛亲王府的王印压根就打不开藏宝图的,且那藏宝图在洛亲王府都多少年了,图他肯定记得。
具体的位置应该也知道在哪里,在那里候着,不定就能找到贼人了呢?
辛若渐渐有些明白了,当初皇上为何一定要粮食而没有死活强求银子了,原来还有一笔丰厚的宝藏在呢。
实在走投无路了,还可以拿出来救急,而粮食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得到的。
辛若有些好奇第一任福宁王府和大御到底发了些什么事,让皇上定下两个铁帽子,各自掌管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在。
每一个都关乎着大御的存亡,就算发了什么战争,大御民不聊,也还是可以支持一会儿的,差不多就等于是给大御一个重建的机会。
这谋略,辛若汗颜了,但也有个问题,那宝藏的银子是谁的?朝廷的还是洛亲王府的?
辛若问展墨羽,展墨羽直说不大清楚,先祖们传下来的,连父王都不一定全都清楚,他就更不知道了。
毕竟他还没有继承王位,全部知道了,父王肯定撂挑子的。
连展墨羽都不知道的那么清楚明白,辛若也只好把疑惑搁在心底,辛若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马车一路往前走,直接就在面人摊子跟前停下。
辛若下了马车,把图纸给了捏面人的师父,捏面人的师父手艺顶好,纯熟的辛若都咋舌。
瞧了画纸,瞥了辛若和展墨羽一眼,当即就捏将起来。
约莫着一刻钟的样子,图纸上的画就在辛若跟前了,辛若拿在手里,左右看着,满意的不行。
那边紫兰拿了木盒子过来,辛若小心的把面人搁里面,叮嘱紫兰小心,回头拿回去晾干,找个地方收好,紫兰都一一记下了。
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辛若就闲了,悠哉悠哉的逛起街来,路过什么小摊子,必定席卷一堆下来。
那边紫兰送了一堆去月坊,小允特地派了两个人来帮紫兰搬东西。
展墨羽在一旁瞅的眼角都在跳,这是打算把整条街都搬回王府了?
“差不多了,”展墨羽劝阻道。
辛若回头瞅着展墨羽,“你觉得我买多了?”.首发
展墨羽将辛若掰正了,“你自己瞧,满满的摊子都快给你买空了,你全买了,别人买什么?”
辛若耸了下鼻子,“她们天天能出门逛街,你怎么不说,我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你还同情她们,谁是你娘子?”
辛若问的展墨羽发懵,嘴角抽了又抽,手一挥,“这条街上的小摊子让他们直接送到王府去。”
辛若白了展墨羽一眼,没搭理他的话,继续埋头瞅着。
只要一眼过去相中了,就买下来,这些东西都很便宜,买再多也费不了几个银子。
她现在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银子了,辛若拿了两根簪子问展墨羽拿个比较好。
那边有辆马车过来,车帘子掀开,里面有略带三分讥笑的声音,“是我瞧花眼了么?这不是福宁王世子和世子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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