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沐风才确定他们是真的没有交合。
饶是他平心静气已经成了习惯,遇到这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笑道:“原本以为宫主能够在大公子受反噬的时候忍住已是难得,没想到大公子也能忍耐住艳骨折磨。”
听了他的话,秦舟笑着执起他的手:“我记得你知道不少关于我艳骨的事情?还望沐长老能不吝赐教,把君渐书如何压制我艳骨的,全都告诉我。”
沐风双手被他握着,只静静地笑。
旁边的君渐书开了口:“师尊,过去的事……”
“还是要计较一下的。”秦舟无情地驳回了君渐书,“况且这才过去几天而已。若是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你一个月以后也能忘记今日的事情?”
君渐书没有话可说了。
他看向沐风,觉得沐风脸上的白绸如此碍眼。
沐风当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便朝着秦舟娓娓道来。
秦舟的脸色,从一开始听说君渐书在消除他记忆前就对他动过手脚时的有些难看,慢慢变得玩味起来。
虽然看不见,但沐风能够感觉到三人之中越来越诡异的气氛。
于是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了,将自己的手从秦舟双手之中抽出来,然后把秦舟的手按了下去:“如果大公子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舟明显没想放他走,沐风却转向君渐书:“还得和宫主说一声,我这几日便会出发,去落霞谷本源的药宗探寻一番。”
“怎么?”君渐书很快地接过他的话。
沐风:“我这几日调查了怀清师祖的生平,发现他出身的地方,曾有一个艳骨之人在被献祭给君王前死于非命,尸骨无存。但是那家人在当地盛极一时,死去的人便显得尤为可疑。我此去一是要查清师祖的生平,再是去寻找师祖有没有关于艳骨的手札留下。三是调查师祖的死因。”
秦舟很快明白了:“你觉得当初救你的人是怀清散人?”
沐风点点头,很快将两人需要的药留下,便朝他们告别走了。
天枢殿的空气凝滞了一下。
然后响起了秦舟爽朗的笑声。
他笑得停不下来,这次君渐书却没办法和他一起笑了。
他把笑得发抖的秦舟抱到怀里,在他耳边威胁:“师尊再这么笑,徒儿就把你锁在天枢殿里,哪里都不准去。”
秦舟反口道:“你再这么威胁我,为师就把衣裳脱了,反正你哪儿也不敢碰。”
君渐书呛不过他,把头埋在秦舟身上,狠狠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梳的头发都乱了。”秦舟笑够了,轻轻拍着他的头,若有所思地问,“沐风一直问你和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交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交合的意义,应该不包括用口或是用手吧?”
君渐书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自闭,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这“羞涩”的模样可少见,秦舟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继续逗他:“怎么了?你是刚知道这些不算,觉得自己吃亏了?”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就被君渐书的牙齿扎了一下。
轻轻的刺痛,伴随着半个身子都陷进去的酥麻,让秦舟一下便不敢动了。
温热的吐息,湿润的水痕,秦舟只觉得酥麻一阵阵袭来,身子霎时软了。
君渐书很快接住他,低声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不知道?”
废话,他肯定知道。之前压制艳骨的时候,便宜都该不知道占过多少了。秦舟默默腹诽。
被君渐书搂住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种调戏的方式只能对懵懂的小孩子用。
君渐书哪是什么懵懂的小孩子。
秦舟现在就是悔啊,早知道多说几句了,反正都是要被反调戏的。
只是他浑身紧绷,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且现在反驳,会显得他极其幼稚。秦舟少得可怜的自尊心此时发了作,他闭着嘴不说话。
君渐书怎么会在乎他会不会回应,继续在他脖颈旁轻轻蹭着:“你以为我怕的是艳骨?”
“我怕你啊师尊。平时便算了,昨天那种情况,若是让你碰了我一下,我还怎么能克制的住……我肖想你会主动来碰我千年了,从十几岁等到百岁,千岁……终于等到了,你却让我忍着,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招惹我。师尊啊……”
君渐书轻轻笑了。
他的笑声让秦舟有些不安。秦舟也没有什么能说的,只能闷闷嗯了一声,答应他:“以后都会给你补回来的……你不过分的话。”
“谁说要你补偿了。”君渐书见他在自己怀里,还有点颤抖,不由自主衔上去亲了一口。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满意地又啄了啄,才将唇从秦舟身上挪开。
他轻轻笑道:“也不用日后,师尊若想许我做什么,不如今日就开始。”
说话间,他已经捉住了秦舟的手。
却被人轻轻抓了一下。
君渐书问:“师尊不愿?”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秦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被自己抓到的地方,哼了一声:“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了,谁说我不愿意。”
反正菊花保住了,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对。
有问题。
神识双修他绝对会死。
秦舟赶紧打了个补丁:“不要神识双修,其他的随你。还有用嘴的话你要……”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柔软的唇堵上了。
君渐书贴着他的唇瓣,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再说下去,我便将师尊的声音再封一次。”
“懂了么?”君渐书从他的唇上移开,一路啄到了秦舟的耳垂,在他耳边亲昵地问。
“唔……”被他亲过的地方很快发烫的连主人都不敢相信。
听见秦舟的回应,君渐书亲亲笑了一声,重新捉住秦舟的手,将人压在床上。
·
爽必然不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就算是本着公平的原则,秦舟也被君渐书伺候了几次。
但是没过两天,他就待不住了。
作为一个不做完所有事情就不舒服的良好青年,秦舟对君渐书十分认真地提出了要求:“还是要去方丈洲看看,不然一天天荒废在蓬莱宫,算是什么事?魔族不管了?艳骨也不管了吗?”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绝对不是因为羞耻才提出的意见。
君渐书:“我不觉得这两天是荒废时间……”
秦舟咬牙切齿:“我说是就是!你以前那么正直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君渐书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正直还不是因为师尊。”
秦舟忽然想起了他那可怜的桃花运。
虽然多,但是没有一朵小桃花能靠近君渐书三尺以内,都是他这个师父保护的好啊。
秦舟暗搓搓地想着。
君渐书见他没有什么反省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我修习的道法,与无情道有共通之处。”
秦舟想了想:“你不是修真界最接近天道的那个人吗?我记得天道给你开了后门。”
“这个说法倒也可以……”君渐书微微点头,“正是因为和天道亲近,才会变成师尊眼中的那样。天道对万物无情而有情,折磨着自己按照最公正也是最不公平的方式运转。若是它有了自我意识,必要遭受严厉的磋磨。但我毕竟与它不同,我本就有欲,便只能将于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内,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你的道,就是在一直为难自己?”秦舟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头,“可怜啊。”
“还算可以接受。毕竟我的道只限制了欲,而没有限制情。”君渐书笑道,“我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喜欢师尊。”
“这样啊……”
秦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到了最后,他也只能笑了笑:“我可真是幸运啊。”
若是君渐书修的道义无法容忍感情,便不会有如今的一切。他恐怕会被秦过抓回秦家□□,更别提查清从前的事情。
·
商量的结果是,两个人还是启程去了方丈洲。
秦舟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君渐书显然还意犹未尽。或者说,不是时间不够,而是程度不够,仿佛隔靴止痒,只是杯水车薪。
虽然能够感受,但他不敢说。毕竟秦舟虽然嘴上说的很开放,一想到要做更加亲密的事情,还是有些心理防线要过的。况且还顾虑着艳骨,不能真的放心。
不过只要他不说出来,他就还是生龙活虎、浪里白条的好汉。
他们到方丈洲,原本打算直接去找沐风的。但是君渐书劝住了他。
他们俩个若是不以正常身份进入,便有些地方难以接触。但若是按照礼节老老实实上门,又会乱了沐风的事情。
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君渐书让秦舟先在医宗旁住几天,他去联系沐风,看有没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
君渐书一条一条娓娓道来,显然是对此早已有了自己的安排。
秦舟在一旁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心思肯定都被看透了,偏偏君渐书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一切都顺着自己来。
秦舟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受到了侮辱。
就算是一条咸鱼,他也是有尊严的好吗。何况他目前还不能当咸鱼的。
于是抱着这样的抱负,秦舟十分爽快地跟着君渐书走了。
没办法,和君渐书合作,是解决问题更好的方法。
不过秦舟看着龙飞凤舞的宗门名称,显然有些怀疑人生:“上玄宗?我记得这个宗门还挺大的?”
“上玄宗主法修,是方丈洲最大的宗门。”君渐书慢慢道,“同时离医宗也很近,是最好的落脚点。”
秦舟一头雾水:“那你带我来人家家干嘛?你要当强盗?”
“在师尊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君渐书反问。
秦舟非常夸张地点了点头,被君渐书的视线注视着,他很快又怂了,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吧,你大概和这里面的人有什么交易,所以才能随便住进来。”
“差不多。”君渐书笑了笑,“进去便是了。”
秦舟跟着他走进去,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小弟子。
这几个弟子对君渐书的到来并不惊讶,只是对他仍旧敬仰的很。
但是作为君渐书身边人的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舟现在的实力还不高,有的小弟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朝着他投出了嫉妒的视线。
这都哪跟哪儿啊……秦舟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跟这里面的人有什么交易?”
他话音刚落,便见面前落下一位鹤发童颜的人。
从威压来看,这人应当是上玄宗的一位长老级别的人物。
这人看见了君渐书,热情地伸出手来:“君长老怎么有空来上玄宗?快往这边请。”
君渐书温和地回应:“宗主不必客气,我只是和师尊小住几天,不会叨扰太多。”
卧槽。
他以为这货是利益关系,没想到直接坐上了别人家的长老?
而且上玄宗主对这位长老的态度,它不太对吧?
秦舟正在惊愕的时候,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敌意,从上玄宗宗主的身上传出。
秦舟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上下转了一圈,最终化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秦舟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他的名声在外面一直不好,他清楚得很。
但是要说堂堂一个宗主,连这点情绪都控制不住,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人在给他下马威。而且因为秦舟离他比君渐书进,这点情绪传到他这里就停止了,根本递不到君渐书那里。
秦舟自问来了以后什么都没做,虽然从前那笔烂账还算不出来,却也不想被人如此看轻。
而且就算这些人和他扯以前那笔烂账,从前的事也不是他做的,这么多人竟然没能看出来一个人被魔种夺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瞎。秦舟越想越气,偏偏上玄宗宗主的视线还在他的身上徘徊,让他从神识里起了一阵难受的麻。
好在上玄宗宗主虽然忙着给秦舟找不痛快,却没有忘记君渐书这个真正实力强大的人。
他很快将君渐书引向了专门为他准备的住处。
他看向君渐书时,神色便从面相秦舟的审视,变成了和善。
上玄宗宗主:“君长老——”
他刚说了几个字,便被人打断。
秦舟懒懒道:“多谢宗主相送,我们师徒二人这便进去了。今日不太方便,希望日后再见到宗主,能够宾主尽欢。”
他都这么说了,上玄宗宗主就算心里有所不平,但看在君渐书的面子上,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他只能应下:“这是当然,上玄宗必会尽地主之——”
这一次,秦舟懒得听他多话,随手设了个阵法,将这人隔绝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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