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和秋刃到了秦家,先用秋刃的秦家长老身份镇压住了混乱的秦家高层以后,他们面对着一个严重的问题。
究竟要不要将秦过身死和传承之地崩塌的事情公之于众。
如果不公布,秦家还能堪堪留着这个瀛洲第一大世家的名头。
但若是公布了,特别是传承之地没了,从前被秦家打压过的世家,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秦家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不仅如此,整个修真界都有可能面对洗牌。
宫主只告诉了他一点信息,让他来和秋刃一起整顿秦家,却没有告诉他具体要怎么做。
傅延十分头疼。
特别是看着旁边,一副大爷模样坐着的秋刃,他的头更疼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秋刃。
秋刃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样朋友,有主意了吗?”
傅延:“……”
不能指望这人。
他最终面无表情地支使秋刃:“秦过身死的消息可以传,传承之地暂时瞒着。”
“行嘞,还有吗?”秋刃一副心急的模样。
傅延冷冷地:“你这么急,想做什么去?”
“唉,把任务做完了,陪我的小姬朋友去做任务啊。”秋刃十分真诚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家现在有多穷。”
“姬家和宫主是世仇。”傅延提醒他。
秋刃吊儿郎当的:“对啊,但是君渐书不是报完仇了吗?他那么久没动小姬朋友,肯定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宫主确实不在乎这些,他心里可能只剩秦舟了。
刚才傅延给君渐书传讯,一条都没发出去。也不知道宫主现在怎么样了。
傅延赶在秋刃把自己气到旧伤复发以前,把人赶走去干活了。
只泄露出了一点点消息,就很快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拼凑出了秦过几天前曾经接一个神秘人到秦家的事情,而且和道场被封联系起来。
甚至最后得到了那人的身份。
是秦舟。
其实也不难猜,毕竟前些天,秦舟就莫名其妙地被家主接进了秦家,还堂而皇之地跟着君渐书走了。
这一次据说也是君宫主把秦舟抓走了,还让秋长老过来,帮助秦家稳定人心。
至于傅延,自然是深藏功与名。
只有在听到有人骂秦舟狼心狗肺时,他会在一旁多站一小会儿,最终微微点头。
他的心态很简单。
让他联系不到宫主,谁说秦舟不狼心狗肺,狼和狗听到都要哭泣。
·
而傅延的宫主,此时挺快活的。
毕竟修炼艳骨,精气的相通是最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不过因为师尊的神志不是很清楚,君渐书总是抱着些遗憾。
这种遗憾隐藏在心底,动作自然更加凶狠。
秦舟从一开始的下意识保持着内心的防线,到崩溃地大哭出来,也不过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了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快些慢些混账……什么都敢说出口。
君渐书也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师尊身上弥漫的香气,沙哑勾人的嗓音,以及……极乐。
根据艳骨的修炼,运转完了一**法,也差不多将之前艳骨的反噬给压下去了。
秦舟清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浑身都有点黏腻以外,意外的没有什么不适。
君渐书像是累了,在抱着他睡觉。
秦舟稍稍一动,君渐书便醒了。
君渐书朝他勾唇:“师尊怎么现在就醒了?我还想着过一会儿抱你去泡个澡呢。”
秦舟也朝他笑:“偷懒被抓到了。”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低沉,秦舟更是因为之前那些不知所谓的话,说话哑哑的,像是混了砂砾进去。
“看来以后不能偷懒。”君渐书深以为然,“我去给师尊洗洗。”
“懒得动……使个术吧。”秦舟趴在床上,左右摇着脑袋。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清理不清理都行,反正过一会儿又要弄湿的。”
“但是一直含着,会不舒服。”君渐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毕竟两人都是修者,就算因为这种小事有了点不适,很快也能自己缓解的。他这话就是个托词罢了,若是秦舟不喜欢,两个人也都不尴尬。
秦舟仍旧趴着,在柔软的床上,卡拉卡拉地顿着下巴。
他笑着道:“没事啊,反正我喜欢含着的。哪个意义上都可以。”
“你别勾我。”君渐书嘴上抗拒着,眼神却已经暗了些。
秦舟嘿嘿笑了两声,却因声音沙哑,让人十分心动。
他四肢还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攀着君渐书爬起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师父开心,就嘴甜,你有什么不爽?”
当然不敢不爽。君渐书刚想动作,却听这人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不爽也没事,待会儿就爽利了。”
“爽利极了,心都化了。”君渐书唇角忍不住地上扬,却还是把秦舟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秦舟:“嗯?”
这么都没动静?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仍旧是用手拖着下巴,趴在床上看君渐书。
却见君渐书朝着虚空之中的一处看去,像是在警告什么。
秦舟迟钝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玄青?”
“嗯。”君渐书淡淡道。
在秦舟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黑兔子,正在维持着瓜子都被吓掉的姿势,看着他们的方向。
就算君渐书的眼里带了警告,她也呆愣愣地不走。
“我们被参观了啊。”秦舟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却已经蹭过去把床帐放掉,将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君渐书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便变成了小黑猫的形态。
这只猫飞快地窜出去,将黑兔子极快地叼回了天璇殿,并且告诫了玄青,大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小孩子不可以随便闯进去。
在玄青依旧呆滞,最终似懂非懂地点了头的情况下,黑猫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天枢殿。
刚钻进帷帐,还没来得及变回原形,他便听见了秦舟不加压抑的笑声。
君渐书:“喵?”
秦舟哈哈笑他:“任任,你跑的时候蛋在晃你知道吗?”
小黑猫立马夹紧腿,优雅地坐在了床上。
他反应了一下,觉得不太对劲。
然后变回了人形。
君渐书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把秦舟放心地揽在怀里。
现在没有了围观的玄青,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他轻轻蹭着秦舟的脖颈,悄悄亲了一口:“它晃不晃,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要问我。”
秦舟心道,羞耻play嘛,不让你羞耻,他不就失败了。
但是这话他敢想,他不敢说。
要是让君渐书学会了羞耻paly,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太难过了。
·
这么昏天黑地地过了几天,秦舟发现自己的日子过得其实还不错。
艳骨的反噬经由这几天的努力,也解得差不多了,秦舟心头的一块巨石就放下来了。
日子过得很好的另一个原因,主要是修炼比较懈怠,经常做着做着就双修去了。
神识双修,身体双修,哪个不比修炼艳骨舒服啊。于是秦舟就非常没有意志力地沦陷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给君渐书这个千年老处男解解馋。
秦舟日子好过了这么几天,才想起来之前在秦家恢复的记忆。
不过他想起来的时机不是特别好。
他碰上了君渐书特别兴奋的时候。
所以他在控制自己声音的时候,还得和君渐书讲个正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事情没讲成,还被自己逼着进行了一串羞耻play。
惨还是他惨。秦舟内心毫不紧张地想。
这次他没有再拒绝被君渐书抱去泡温泉,而且趁着泡温泉,懒懒地抬起眼皮,勾住君渐书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之前你朝我表白来着……”
君渐书使劲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干过这事。
于是试探着问:“师尊是说之前的幻觉里?”
秦舟气得咬了他的耳朵一口,而后又很快安抚性地用舌尖点了点,像是这样能够缓解伤害一样。
“是我去落霞谷之前……我刚想起来。”秦舟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刚知道秦过的身份,和他吵了一架,正烦着,跑去喝酒,然后你就来了……想起来了么?”
君渐书艰难道:“想起来了。”
何止是想起来了,简直是尴尬。
那是他极其不想回忆的一件事,直到现在也是如此。因为那时候明确拒绝他的,确实是师尊本人,而不是所谓的魔种。
秦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话中含着的一丝窘迫,自顾自道:“对不起啊任任……我没有拒绝你的,我也没有让你滚……”
“你明明都亲口说了。”君渐书将人揽在自己的心口,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吓人。
秦舟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思,也安定了些。他缓缓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才让你等了这么久……”
君渐书的心跳声渐渐平缓了,却一直没有出声。
秦舟于是能够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他实在受不住,伸出手抓了君渐书几把。
看着那几道红痕,秦舟忍不住上去贴了贴。
君渐书的手按在他的头上,穿过他的发丝,将一头黑丝往下顺去。
君渐书笑了笑:“我觉得师尊有些紧张过度了,你不用这么内疚的。”
秦舟:“嗯?”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君渐书轻声道,“等着朝师尊讨要呢。”
秦舟趴在他身上,不解地问:“你现在开始讨了吗?”
“讨了一点……”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多讨点,嗯?”秦舟很有暗示性地笑。
君渐书叹了口气:“师尊都快变成流氓了。”
“也就对你流氓点。”秦舟狠狠吸了他一口,表示十分满足,“你以前也是这么搞我的,别跟我说你忘了。”
“我忘了。”君渐书十分诚实。
“成吧。”秦舟暗搓搓戳了他好几下,“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讨,我准备一下,别把我身子玩坏了,落下什么病根。”
“等师尊能控制艳骨了。”君渐书说着,发现秦舟有几缕发丝打结了。
他于是从澄澈的温泉水之中捞起那几缕黑丝,耐心地将它们分开,轻轻道:“到那时候,就算师尊不想,我也会一直在你身上动手脚的。”
“做什么手脚?”秦舟饶有兴趣地问。
君渐书眯着眼笑了:“师尊最近好像不是很怕我了?别忘了,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秦舟当然怕,所以他要扯开话题:“你别扯开话题,跟我说说,你要做什么手脚?”
“比如……”君渐书的手指轻轻按摩着秦舟的头侧,“给你下几个炉鼎印,让你再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身体里放几只蛊虫,见着我就腿软的站不住。或者直接放几粒种子进去,看师尊穿着袍子意气风发,里面却已经岌岌可危……如何?”
秦舟咽了口口水,眼睛闪亮亮的:“你可怕。”
君渐书:“……”
总感觉师尊还有点期待的样子,可能是艳骨的影响吧。
其实现在如果想让师尊回过神,只要把修真界的魔气和魔渊的事情和他说一下就可以了。毕竟师尊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除魔的时候,就连他在身边都可以不管的,更何况是他信口说的几种玩法。
不过那样,师尊估计也没有那么平稳的心态去面对艳骨了。
君渐书考虑了一下自己和师尊以后的幸福,暂时没有提醒他。
君渐书列举了那么多手段,现在却一样都还没用。
其实还是在担心他。
秦舟笑着眯上眼睛。
艳骨的那套功法,看起来荒.淫.无道,实际上是十分规整的。一旦开始修炼,必须要严格按照时间和步骤走,若是过了时间,或是哪个步骤出了错,那便会被艳骨控制,沦为一个真正的玩宠。
秦舟拖了这么久还没开始修炼,也是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态,究竟能不能抵抗艳骨的力量。
毕竟他只用了一句话,就把秦过杀死了。
艳骨真正的力量,定然比他的一句话要强上不知多少。
君渐书像是猜出了他的顾忌一样,轻描淡写道:“师尊若是担心,也可稍微等等。”
“再等命都没了……回去就开始修炼吧。”秦舟认命道。
君渐书于是笑了笑:“师尊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师尊若是担心,可以等等。但你其实没必要担心,因为有我在。只要你还是你,那么徒儿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不会让你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玩物……之前的痛苦,徒儿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秦舟心中像是陡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他慢慢爬起来,勾住君渐书的脑袋,就着水汽,在他脸上印下几个轻轻的吻。
他的声音里带着庄严的承诺:“以后不会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旁人借着我的名义伤害你了。”
他有些想要躲闪,却又带着些希冀,偷偷瞄着君渐书的表情。
秦舟轻轻道:“我相信你了,你也试试相信我……好不好?”
君渐书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看来师尊已经洗好了。”
秦舟刚想说话,却被人拦腰抱起。
水珠肆意洒落。
君渐书抱着他,就想回天枢殿。秦舟十分不服气地勾住了君渐书的脖颈,把他的头往下压,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君渐书的面上竟然有着戏谑的笑。
秦舟忽然有种受骗的感觉。
“师尊刚才以为我不信你了?这滋味好不好受?”
“不好受……你太坏了。”秦舟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君渐书看着他,眼中满是纯粹的笑意。
“这几天我挺开心的,多谢师尊这么想让我解开心结了,不过没必要。”
“毕竟我现在是一点伤都不舍得你受了。就算你骗我,或者艳骨出差错我们一起死了,也无所谓。”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语气中带了点真诚的疑惑:“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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