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然而他却笑了笑,一脸无奈道:“醉糊涂了吗?竟然都开始说醉话了?”
白雪确实是喝醉了,头晕的厉害,她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严飞白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她的头挨上他的胸口,她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的,如潮水般的困倦顿时就将她席卷。
严飞白将她打横抱起又将她放回到床上,而他也顺势在她身边躺下。他和她躺在一起,而她就在他身边。
他伸手想将她抱住,可是试了几次却都不敢,到最后他的手臂都已经开始发抖了,最终他咬唇,终于将手落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搂过来,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她温热的气息和她的体香瞬间就笼罩而上。
他感觉快要窒息了,可是却又不舍得挪开,他闭上眼睛,近乎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越闻越是沉醉。
他的身体开始沸腾,眼睛也红了,有一种疯狂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跳跃,他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终他还是挣扎着起身,他猛然撩起袖子,从小腿上取出他防身用的匕首,他握着匕首,眼睛也不眨一下,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便有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巨大的痛感袭来,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没有办法再和她继续呆下去了,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他急忙起身,快速离开。
第二天白雪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得快要炸掉了,她出了房间,却见严飞白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他端着一杯醒酒茶过来冲她道:“先喝杯醒酒茶让胃舒服一点。”
他将杯子递到了她嘴边,白雪还有点迷糊,便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喝完之后严飞白又冲她道:“我给你煮了粥,你先喝一点。”白雪向餐桌上扫了一眼,果然桌子上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她确实也有些饿了,便走过去喝了一口,顿时只觉得一股甜腻顺着喉咙滑到了胃中,火烧火燎的胃得到纾解,她也觉得舒服了很多。
“对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白雪问了一句。
严飞白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面包吃起来,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没有啊,难道你做梦了,梦到有人来?”
白雪脑袋还有点疼,也搞不清楚昨晚看到的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严飞白疑惑道:“这么一大早会是谁来敲门。”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将门开了,不料门外站着的人是魏嘉铭。
白雪看到来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而魏嘉铭自然也看到了她,他面容依旧是和气的,彬彬有礼的说道:“我今天一早去了一趟你家,妈妈说你不在,我猜想你可能来这里,所以就过来这里找你,看样子我猜得没错。”
严飞白在魏嘉铭身上看了看又在白雪身上看了看,大概是在征求白雪的意见,要不要让他进来。
白雪也没看他,默默喝粥,语气很冷淡,“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魏嘉铭笑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说,你跟我来吧,不来怕你会后悔。”他说完也没管她会不会来,转身便走了。
白雪也不知道魏嘉铭找她究竟所为何事,但是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说她不去会后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耍什么手段。
沉思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你要去吗?”严飞白有些担忧。
白雪道:“去看看吧,说不定是和爸爸有关的。”她冲他安慰的笑了笑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严飞白没再说话,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担忧。
白雪来到地下停车场,很快便看到了魏嘉铭的车,阿东帮她将车门打开,白雪走进去坐下,阿东又帮她将车门合上,避开去了一个较远的位置。
魏嘉铭双腿交叠坐在后座,脑袋靠在座椅上,他的脸色有些白,显得很疲惫。她坐下好一会儿了他才睁开眼,他却冲她笑了笑,就像是闲聊一般问她:“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想来你昨晚也是在这里过的夜吧?”
虽然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白雪却有一种他在质问她的感觉。白雪道:“严飞白是我的义兄,我在他这里过夜怎么了?”
魏嘉铭抬起手腕,手指轻轻在手表上敲了敲,他垂着头,笑容渐深,“你大概不知道你义兄癖好很特殊,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白雪猛地向他看去,这种事情魏嘉铭怎么会知道?魏嘉铭对上她的目光,他当下便了然,“原来你知道啊。”
白雪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她直接问他:“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魏嘉铭的笑意一点点淡下来,他微眯着目光看着她,“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这一晚上你在你义兄公寓,你们都做了什么?”
不同于他一开始的淡定自如,此刻他眼底隐隐有怒火浮现,话语间也明显含着逼迫的意味。白雪听着这话只觉得很不舒服,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她冷冷说道:“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如果你找我下来只是想问这些的话,抱歉,我无可奉告。”
她说完便要下车离开,然而手刚碰到门把上,她的手臂便被他给猛然拽住,他将她往后一拉,他力气很大,白雪毫无反抗的余地,下一刻她便跌坐在他怀中。
白雪下意识要离开,他却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箍住,他将头靠在她侧脸上,近乎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才几天?我们才分开几天?孤男寡女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你是想让我疯掉吗?”他语气紧绷,说得咬牙切齿。
白雪推着他,怒道:“你给我放开!快放开我!”
他根本不为所动,那胳膊就像是两条铁钳子一样,白雪挣了半晌挣不开,她知道两人的力量悬殊,她硬来是刚不过他的,索性不再白费力气,只瞪着他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终于从他肩上抬头,他将脑袋靠在座椅上,他勾唇笑起来,双眼中却泛着红晕,因为面色苍白,那红晕看着更加明显,可他偏偏又笑着,这样看上去给人一种苍凉又可怕的感觉。
他说道:“如果他敢碰你的话,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他的声音已恢复如常,轻描淡写像是在简单的陈述。
白雪对这个人太了解了,她知道他这些话不是说一说那么简单的,她一时间也急了,捶打着他道:“你疯了吗你?!”
他完全不为所动,由着她打。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疯了。”他目光紧紧盯着她,眼中满是苦涩,仿若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你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了吗?”
白雪不由嘲讽地笑了笑道:“余地?你还需要什么余地?就算你说那录音带不是你送出去的,但是当初对我父亲设局的人总是你吧?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说,如果你想对白家动手的话,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耗到底。”
“鱼死网破……”他笑起来,“鱼死网破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了。”
白雪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转头,眯眼望着窗外的天色,声音听上去有些缥缈,“我的股权我已经分给你一半,你随时都可以用来对付我。”
是了……现在寰海电子集团最多的股份是她和他共同拥有的。还有他的流动资金,他都一起给了她。
白雪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戳了一下,她苦涩的笑着摇摇头,“你公司的股权我不要了。”他转头向她看过来,就仿若有一阵疼痛突然袭来,他眉头下意识蹙紧,却听得她又道:“你,我也不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的话失神了,他手上的力道放松下来,白雪便趁着这刻,急忙挣开,可是刚挣开他便回过神,几乎是本能的,再次将她搂紧。
曾经他以为他什么都可以掌控,因为他足够强大,所以他不害怕失去。
可是现在,她说她不要他了,有一种陌生的绝望突然袭上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
他紧紧抱住她,她的气息,她头发上的芬芳,她耳朵的柔软,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他如此贪恋。
“不要离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弥补的。”他的语气紧绷得不像话,隐隐透着颤抖。
白雪想起来那一天她回海蓝湾去拿衣服之时他对她说过的话,他对她透露出他的野心,他是如此骄傲,纵使他说她是他的意外,可是现在,他却收起他所有的骄傲低下头对她说他错了。
他看上去那么紧张,就好像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弦。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父亲还被关押着,前途未卜,如果她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和他谈情说爱,那她就真的太没有良心了。
所以,她毫不留情扯开他的手,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世界好像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车厢之中好像突然充塞进了一种密度很大的气体,他整个人被淹没其中,他觉得呼吸一下肺都痛得快要炸裂了。
就这样维持着被她拉开的姿势呆坐了许久,他终于按了按太阳穴,冲守在不远处的阿东道:“去公司吧。”
严飞白的房门并没有关,白雪进去的时候却见严飞白正背对着大门站在窗边。他穿得很休闲,一件宽大的针织毛衣,白底黑色条纹的,一条纯黑色的哈伦裤,衣服很宽松,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背影看上去竟显得有些单薄。
听到声音他这才转身看过来,见到是她,那原本微蹙的眉心顿时舒展开,他冲她笑了笑道:“没事吧?”
白雪道:“没事。”
餐厅里,她的早点才吃了一半,不过严飞白的好像也没有动过。白雪不解道:“你没吃早饭吗?”
严飞白道:“等你。”
白雪:“……”
他在她对面坐下,又问道:“看一下凉了没有,凉了的话我再去热一热。”
他很温柔很体贴,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懂事成熟,很会为人着想,可是白雪想到在车上魏嘉铭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严飞白有特殊的癖好。
昨晚她虽然喝醉了,但是看到那个女孩的事情其实她还记得。她怀疑过,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严飞白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
白雪道:“没有凉,刚刚好。”
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吃早餐,不过白雪却吃得心不在焉的,她思索良久还是冲他道:“我知道昨天有人来过,是那个女孩,我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在你门外遇到的那个女孩,我也知道你是通过地网找到她的。”
严飞白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不过也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又继续若无其事咬着烤好的面包。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表现出诧异,他显得太过平静,可是他的平静在此时却成了一种答案。
白雪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严飞白,他在父母眼中是那种从小就乖巧懂事的孩子,他在公司中也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正派又优秀的。
可是这样正派又优秀的人却有如此暗黑的一面。
白雪想了想冲他道:“去看看医生吧?”
他终于停下动作抬头向她看过来,他的表情自然,就像她所说的话都与他无关一样,他冲她笑了笑道:“一会儿我要去公司没有办法送你回去了。”
白雪知道他不愿意多说,虽然S-M并不犯法,可是也不是一件值得启齿的事情,他不想谈也可以理解,白雪便没有继续说,吃完了饭她便离开了。
白雪回到家,却见于婷媚和连景城竟然来了,他们正陪着柳茹云说话。因为三人从初中就是好友,以前经常互相串门的,所以柳茹云和他们也认识,而且也谈得来。
柳茹云见她回来便道:“你回来了,你的好朋友该你自己招待了。”
白雪便将他们带到了自己房间,一进房间于婷媚便一脸担忧冲她道:“白雪,白叔叔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怕阿姨伤心,所以刚刚一直没问。”
白雪耸耸肩叹了口气,“现在还说不清楚,我们也还没有和我爸爸见过面。”
于婷媚大概是怕她担忧,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也不要担心,叔叔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她说着,从包包中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道:“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应个急也是行的,你先收下。”
于婷媚说完,连景城也冲她递了两张卡过来道:“还有我的,这张是我家公司的分红,这张是我工作室的工资卡,你先拿着。”
白雪:“……”
白雪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看着,一时间有些懵,一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两个好朋友会挺身而出主动帮她,二来,她一脸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连景城,于婷媚并不知道她并不是之前那个白雪了,可是连景城却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如此不留余力帮她,连他的工资卡也给了她?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很羡慕“白雪”,在她有难的时候还有两个肝胆相照的好友,可是她呢?
她摇摇头,看样子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交到真心朋友,而像她这种坏人,没资格拥有朋友。
白雪收回神来,假意不快往两人身上瞪了一眼道:“你们这是干嘛啊?现在我爸爸的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呢!”她将两人递过来的卡推过去道:“卡你们先拿回去,不是我客气,是我现在真的不需要,等我有需要的再向你们要,行不行?”
于婷媚和连景城对望一眼,她咬了咬唇,冲白雪道:“那你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说。”
白雪冲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白雪再三劝说,两人这才将卡收回去,白雪终于松了一口气。
于婷媚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挂断电话后便先告辞离开了。白雪和连景城将她送到门口。
于婷媚走后连景城也道:“我也该走了。”
白雪张了张口,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冲他道:“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不过他却没急着走,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和嘉铭哥同房了?”
白雪:“……”于婷媚这个大嘴巴。
连景城大概还不知道他爸爸出事的事情是和魏嘉铭有关,不过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所以她冲他点点头。
连景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要好好的。”
她向他看去,他的笑容很善意,目光真挚而温暖。白雪也冲他笑笑,“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
白雪原本还以为他知道那个他爱着的白雪已经不在了会奔溃,不过他显然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得多。
连景城道:“我会好好的,等你爸爸的事情结局了,我们一起去北海道吧,你和婷媚不是一直想去北海道吗?”
白雪点点头,“嗯,一直都想去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连景城道:“那行,就这样说定了。你进去吧,不用再送我了。”
白雪对他确实也不需要客气,她冲他挥挥手便进屋去了。
魏嘉铭和白雪分别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今天事情还很多,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还要和国外的公司打视频电话,有一大堆重要的文件还等着他签字。
回到公司里的他,很快便投入工作状态,那个在车厢中绝望又无助的男人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是寰海电子集团的董事长,他是干练自信的魏嘉铭,他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公事,他是那个温文尔雅却又手段强硬的上位者,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除了他的脸色比平时白了一些之外。
下午,连景墨过来找魏嘉铭的时候他还在办公桌后面忙碌,他的状态还不错,看样子并没有太受影响。
连景墨进去之后便冲他道:“我听说了你和白家的事情,你和白雪还好吗?”
他从电脑上抬头看他,面上含笑,“她知道她老子被关是和我有关,你说能好吗?”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他面上却挂着一种浑不在意的微笑。
连景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不过他很知趣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便冲他道:“蒋舫季组了个局,一起去吧?”
魏嘉铭道:“我还要忙,不去了,你们玩开心。”
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他泡好了茶,将茶放在待客用的茶几上便又出去了。连景墨便道:“陪我喝杯茶总可以吧?”
魏嘉铭大概也不好意思怠慢好友,便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向茶几那边走过去,只是在从窗边经过的时候,他无意间向外面看了一眼,天快黑了,窗外是万家灯火。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他们一起去了白水谣,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和她一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虽然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着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孤独,因为他的身边有她。
内心被深深触动了,这一整天隐藏着的,压抑着的情绪好似突然间膨胀开,他在连景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股酸涩感突然往眼中冲过来,他闭上眼睛,用他一贯的冷静理智试图将情绪平复下去。
可是脑海中却一遍遍回荡着她的话,她说,你的股权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她说她不要他了。
终于,热流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垂头,用拇指和小指若无其事的擦掉,然后捧起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其实这一切连景墨都看到了,他眼角残留的湿润,还有眼白上弥漫的红晕,他知道他在哭,不过他却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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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兮兮
另外,我的存稿文,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哪怕过了几十年了崔琅雅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易寒冥要拼命救她,她活了,而他却死了。
当年她爱展世勋爱得死去活来,几乎丧失了自我,可是展世勋却利用她夺走崔家家产,还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因爱生恨,为了报复展世勋,毅然决然嫁给了展世勋的死对头易寒冥,那个臭名昭著,手段狠辣,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她一直觉得她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她帮他摧毁展家,而他给予她作为易太太应有的尊荣和保护,所以她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遭受意外的时候,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残忍可怕的男人却不顾一切为她挡下。
易寒冥用命换了她多活了几十年,可最终她还是没逃过病魔之手,一睁眼她却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候她才二十出头,那时候易寒冥还是那个站在高处,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再次来到他的身边,这一次,她不想再将两人的婚姻当做交易,她要重新认识这个传闻中凶狠可怕却用命来救他的男人。
她要和他相亲相爱,子孙满堂。
*苏爽甜,超级大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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