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不知醒(05)
第六十五章
木鹤全身泛粉, 喊得嗓子都哑了, 彻底化成了一团水。
霍斯衡短发被汗水打湿, 目光潮潮的, 透着几分性gan, 他重新搂住她, 亲了亲她的鼻尖, 用俄语说了句:“我爱你。”
木鹤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勉强睁开眼皮, 卧室只开了壁灯,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仍是帅得过分, 一滴汗沿着下巴划过喉结, 滑入胸口。
她握紧他的手,想说什么, 和他四目相对, 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他的名字:“郗衡……”
霍斯衡和她额头相抵, 柔声回应:“嗯,我在。”
空气里满是**气息, 浓得化不开。
被子床单乱糟糟的, 密布褶皱, 还沾了某些可疑的东西,木鹤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要不, 去隔壁房间睡?”
“没关系,换掉就行。”
霍斯衡知道她还难受着:“泡个澡会舒服一点。”
木鹤正有此意,咕哝着撒娇:“你抱我去。”
他从满地狼藉中找到贴身衣物,坐在床边穿,木鹤余光瞥过去,哪怕和郗小衡有好几回接触,但每次都昏头昏脑的,此时她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纹身,一只威风凛凛,半边展翅,半边拢翅的黑鹰。
他十七岁回到霍家,同年有了这个纹身,展翅代表着自由,拢翅意味着约束?
木鹤不经意看到他后背的几道红色抓痕,当时不觉得,原来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吗?
她坐起来,从侧面轻靠在他肩上:“疼不疼?”
霍斯衡不免觉得好笑:“不应该是我问你?”
木鹤耳根发烫,前面疼死了,后面好一些,总体上还是疼的,毕竟是那么大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绝不会相信,女人对男人的包容度竟高到这种地步,有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要……了
不过,没夸张到疼得连路都走不动就是了。
霍斯衡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后,发现失策了,应该先放水的,他按下开关,热水涌出,接着,木鹤感受到郗小衡苏醒了过来……
回到床上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她真一丝力气不剩了,沾枕便失去意识。
冷战的这三天霍斯衡都没怎么合眼,加上经历了连番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同样累极,和她十指相扣后,沉沉睡去。
窗外,冷月如钩,寒意蔓延,驱不散屋内的春se。
这是个寻常而又不寻常的漫漫长夜。
木鹤睡到中午才醒,腰酸腿软的,望着天花板回忆昨晚的画面,心口砰砰乱跳,红唇间漾开一抹甜蜜的浅笑,他们终于真正地属于对方了。
身侧的人还在睡,濡湿的气息徐徐喷出,晨光中,侧脸线条柔和,高眉骨,笔挺的鼻梁,长而浓密的睫毛,她轻拨了拨,他依然没动静。
木鹤想起邻居婆婆说过,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眉毛会发生变化,她拿过手机,打开照相机,看来看去,也没什么不同,倒是眼神……似乎更媚了。
怎么都藏不住。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看什么?”
木鹤晃动手机:“看我长这么美,便宜你了。”
他的胡茬印上来,她缩着肩膀躲了躲:“痒。”
霍斯衡不依不饶,存心逗弄她:“你男朋友相貌堂堂,身材体力具备……”微妙的停顿后,“你也不吃亏。”
他是不是还想说某方面的技术?
咳咳。
木鹤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该起床了。”
“不急。”
讨要了早安吻,霍斯衡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随手掀开被子,美se倾泻而出,木鹤条件反射“呀”地一声捂住了眼,在他的轻笑声中快自燃了,想想真没必要,他们都那么亲密了。
等他穿好睡衣走进浴室,木怂怂才慢吞吞地套上睡裙,以蜗牛的速度来到他旁边。
霍斯衡已经把胡茬刮干净了,她闻到淡淡须后水的味道:“刚住进来时,我看到剃须刀和须后水,还以为是之前住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整套屋子过于冷清空旷,几乎找不到生活痕迹。
霍斯衡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不常住这儿。”
木鹤意会到了话中深意,他是为她留在A市的,算了算,一年里霍家那边才回了三次,作为家族的核心,重要事务都要他处理,可他长居A市,这样好吗?
“霍家的人没意见?”
霍斯衡轻扯嘴角:“他们乐见其成。”
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老爷子急了,张管家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还旁敲侧击地问起颁奖典礼的情况。
木鹤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将来你的婚事,是像上次那样由长辈做主?”
“放心,”霍斯衡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做不了我的主。”
“只有你能。”
这种级别的甜言蜜语,谁受得了啊?
木鹤面若桃花,心跳如雷,她将牙刷塞进嘴里,刷了两下,没有泡沫出来,忘记挤牙膏了。
霍斯衡揉了揉她头发,顺手拿过牙膏,放到她前面。
木鹤:“……”原来,他发现了吗?
洗漱完,简单吃过早餐,木鹤拉着郗衡来到衣帽间,从角落的柜子深处找到给他买的外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他换上后,看起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什么时候买的?”
“和非非逛街那天。”
木鹤反应迅速,强行挽尊,“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件大衣好看,错过就可惜了……”
剩下的话尽数消失在他的热吻里。
霍斯衡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明明和他冷战,出去逛个街仍牵挂着他,其实,遇到她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们在衣帽间有了第三次。
结束后,木鹤软绵绵地靠着他,一时心血来潮:“要是能泡个温泉就好了。”
这对霍斯衡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他帮她穿上衣服:“走吧。”
“去哪儿?”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抵达近郊的千岛湖,乘船从东南方向的小岛登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衡少。”
他不清楚木鹤的身份,以微笑打招呼。
木鹤回以一笑。
霍斯衡牵起她的手:“我未婚妻。”
管家面有讶色,笑容更诚挚了:“……少夫人。”
木鹤还没适应新身份,不知怎么回应,霍斯衡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衡少。”
管家走在前面,木鹤忍不住挠两下他手心:“干嘛要那样说啊?”
霍斯衡明知故问:“说什么?”
她乖乖地掉进他的圈套:“就未婚妻啊。”
霍斯衡微微挑眉,压着声,戏谑道:“怎么,刚睡完就不认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木鹤还能怎么办呢?
她忍着笑点头:“认认认。”
岛上风景美如画卷,木鹤一路欣赏着,萌生某个念头:“郗衡,这座岛,该不会是你的吧?”
去年除夕,他带她来过,当时她还嫌没有烟火气息,所以去了别的热闹小岛。
霍斯衡笑而不语,默认了。
走了十几分钟,一栋三层的洋房出现在木鹤眼前,前院的小花园里零星开着几朵花,倒是爬藤植物,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
越过长廊,进入空无一人的屋子,窗明几净,整洁有序,平时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霍斯衡带她上了二楼。
在主卧浴室淋浴之后,木鹤换了泳衣,裹着浴袍,跟着他下楼,穿过一片树林,她惊喜地看到了藏在林间,热气氤氲的露天温泉,周围弥漫着清淡的药味,他让人准备的是舒缓身体的药浴?
这不就等于间接告诉别人……
羞死了。
木鹤踩着台阶进入水中,一层层温热包裹了上来,疲倦一扫而空,四下静谧,暖阳从稀疏的树梢间抖落,金黄色的叶子随风飞舞,小音箱里流出动听的轻音乐,她趴在池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喜欢这个安排。
当然,如果能有人帮她按摩就完美了。
要不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心念微动,从后面靠过来的郗衡就把手搭在她腰上,控制着力度按了起来。
木鹤天南地北地和他聊天,聊到了霍斯文,想着他们年龄相仿,又同是斯字辈,她问:“你在家里排第四,那霍总排第几?”
霍斯衡眉目沉静:“他比我低一个辈分。”
“啊?”
木鹤疑惑,“为什么你们的名字像同辈?”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霍斯文从同辈降级成晚辈的隐秘之事,木鹤听得目瞪口呆:“你们霍家,太乱了。”
她以为他兄弟娶了他的前逼婚对象已经够刷新认知了,没想到还有更惊人的。
“我在电话里听到喊你四叔的人,是霍总?”
霍斯衡点头。
难怪声音听着那么成熟,他还说侄子长得着急。
“不行,”信息量太大,木鹤轻揉太阳穴,“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一片落叶飘到她发间,霍斯衡抬手取走,轻贴着她的脸:“央央,是不是轮到你帮我了?”
帮……按摩吗?
明显不是。
他握着她的手,带向水下。
木鹤慌乱地往四处看,泡个温泉,他怎么这么容易就……
“不会有人过来的。”
于是,就这样那样地被他得逞了。
木鹤手酸得不行,似雪肌肤染了绯红,分不清是被泉水蒸出的,还是羞色晕染,她曲起胳膊肘撞向他:“不许再胡闹了!”
霍斯衡食髓知味,有点儿不太正经地笑道:“按照昨天的标准算,今晚是不是还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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