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戴老都提议了,那么今晚弟兄们就不醉不归。”高森坐到梨花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扫了在座的人一眼。
会意的二狗伸手“啪”的一声,把黑色箱子打开,而里面的大小白色袋子,瞬间拉直大家的眼眸。
“大哥……”大家都没有想到高森竟然会如此大手笔,要知道一箱子的好货,可是要上百万美金。
于是控制住眼里的兴致,然后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森。
但是对方的脸颊上,一点都看不出是开玩笑的痕迹。
“二狗,把好货分下去。”手掌心中滚动着翡翠弹珠,被众人追捧,高森的心情大好。
看着大家满脸喜色的模样,高森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冷却弧度。
然后双手插袋,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去,放下东西后的二狗也没有过多的耽搁,紧跟高森的步伐。
夜色渐渐暗沉,渡口边的货船上货物已经被卸掉不少。
在一颗大树旁停靠着一辆黑色座驾,穿着黑衣的徐风坐在后座上,眼眸冷缩,大伙都统一着黑装,在夜色中如果不是细看,压根不会发现座驾内有人。
徐风眯缝着眼眸,视线始终没有从不远处的几艘大船上移开过,而身边的武装人员也保持最高警惕意识,一点都不敢轻易疏忽。
现在大家都只要等徐风一个指令,便可以上船直接搜索跟毒品有关的东西。
但是徐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从出发到现在,他都紧抿唇瓣,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大家都不敢擅自妄动。
S市中心。
气氛严肃的偌大室内,原本坐着陪审席上还有些旁观者,但是仅仅是由几名看似记者的人,拿着摄像头拍了几张相片后,陪审席上的看客们,就被请了出去。
而现在除了警方人员跟法院的工作人员,就只有死者家属了,戴着手铐的苏母双眸涣散,头发微微有些凌乱。
坐在椅子上,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冰凉凉,冷却到骨子里去。
“还我儿子,杀人要偿命。”坐在原告席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看似跟死者父子情确实很深厚的样子。
面对一句又一句的讨伐声,苏母的脸上没有更多的神情变化,同为人父母的她,自然懂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是现在她除了在内心重复着道歉的话,别无其他。
“好了,肃静。”为首的中年男子视线往不远处的身影上投了投,然后蹙着眉头拿着木槌子,叩了下桌面,低着头快速浏览上面的案情经过。
按照惯例,对方简单的询问一些问题,而苏母都是重复那句“人是我杀”的话,见她如此固执,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把口头的问题给逐个问了遍。
坐在二楼密室里的钟振海,看了眼审讯画面,他嘴角扬起伸手轻轻拍打着大腿。
“署长,您说对方会不会上钩。”得力助手微微弓着身子,说话的语气中夹满拍马屁的意味。
“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钟振海并没有急着回答下属的话,而是抬眸看了眼墙壁上悬挂着的钟摆。
“嗯,都按照您的指示去办了,不过按照杜云深的能力,话说他会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提着胆子,把一直疑惑在心头的话给说出来。
作为地道的S市市民,他自然早有听闻杜云深的名号,而现在终于交上手了,一直都有抱负的他,纵然也希望打个漂亮战。
“哼,区区一个杜云深,怕什么。还有,警告谢和光那小子,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招,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杜云深的名字,钟振海的身子虽然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自然,他还真不信,杜云深会一直爬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署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谢和光。”说话的男子蹙着眉头,那日天气炎热,在外出差的他接到陆振海的电话,要前往御海公寓处理一出命案。
作为打手的他原以为只是普通收尸任务,但是没有想到去到现场才发现是要移花接木。
虽然不明白头顶上司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还是按照钟振海的要求,百无疏漏的把事情给完美办好。
“天上没有白费的午餐吃。”谢和光虽然只是毫不起眼的小混混,但是现在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而钟振海也要摆杜云深一道,想到杜云深的丈母娘因为杀人而坐牢,钟振海的心情就无比舒畅,现在算下来简直就是一石二鸟,堪称完美。
一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钟振海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到对方脸上涟漪着阴沉笑意,打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楼下的室内气氛愈发低沉,按照流程走完所有步奏后,坐在不远处的身影朝着中年男子打了个手势,便转身闪到后面的屋子里去。
会意的他,拿着木槌子连着敲三下桌子,然后按着早已写好的内容往下读。
听到要剥夺终身自由权利,苏母的眼神中闪烁着暗光,要知道这可意味着自己的后半生要在监狱里度过。
就在要定罪的时候,一群武装人员不顾在场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走进来,尤其是站在中间的杜云深,涔薄唇瓣紧抿,线条分明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冷峻。
而整个室内,因为杜云深的出现,气氛压抑到极致。
看着脸色紧绷的杜云深,大伙都不由的往后退一步。
而萦绕在周围的空气愈发稀薄,为首的中年男子求助性的往不远处的位置上看去,但是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凳子,全身微微颤抖。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公正?”在场的人见到杜云深亲自前来,大家都忍不住的屛住呼吸,不敢直视杜云深的墨黑视线,尤其是坐在首席位置的男子,更是吓的脸色都要泛着白。
“杀人就是要偿命!”作为死者的家属,老人双眸通红。
听到这个声音,杜云深微微蹙着浓眉,他的视线冷瞥对方一眼,心想,这戏份演的还真是足。
“偿命?话说,你确定是死者的家属?”跟在身后的曲乐眉头轻挑,一脸笑意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老人。
面对曲乐的询问声,老人身子顿了顿,紧咬牙关,然后扬声说道,“当然,和光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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