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道:“不可能碰面的。他知道我,我知道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有我出现,他就不会出现。或者换个说法,有我出现,就等于是他出现。”
外公又在说绕口令了,白萌萌感觉自己被绕得有点晕。不过白萌萌没有再问,她决心自己悟,不能老问外公。
两人来到一个宫殿。侍卫进去禀报后,请白开进去。白萌萌小心翼翼地跟在白开身后,见到一个高大英俊,年近五十的男人。
这个男人脸露威严,一身黑红色的锦服,上绣日、月、星、龙、山、火等图案。
此人正是当今大唐皇帝唐玄宗李隆基。
李隆基见到白开进来,立即堆出勉强的笑容,走出来迎接白开。
“白公前来,三郎有失远迎,请白公恕罪。”
白萌萌之前听白开讲过这个李隆基的故事,曾特意去查过李隆基的资料。
李隆基685年出生,如今是开元二十四年,也就是736年。这样算下来,此时李隆基应该是五十一岁。可看李隆基的容貌,却不到五十岁,显然保养得很好。
弹幕:
“假的吧?皇帝没有穿龙袍?”
“皇帝不是应该穿黄色吗?怎么反而是黑色和红色?”
“我看过唐太宗画像,穿着黄色龙袍常服。为什么唐玄宗反而不穿龙袍?”
“科普:唐朝皇帝没有我们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龙袍。”
“唐朝皇帝没有龙袍,不管是正式的冕服还是常服,都没有绣龙!”
“楼上错误,十二纹章里有龙,只是不大。”
“唐朝皇帝冕服为黑色,交领、蔽膝、袖口为红色。上绣日、月、星、山、龙、华虫等纹章。”
“穿黄色龙袍常服唐太宗的画像,其实是明朝人画的。按当时明朝皇帝常服所画。”
“要看就看阎立本所作《步辇图》,里面有唐太宗的常服。”
“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是根据隋唐帝王服饰画的历代帝王服。”
白开看向迎来的李隆基,问道:“开宴在即,三郎你不去开宴,请我前来是为何事?”
李隆基没有回答,看向白萌萌,问道:“白公,她是?”
这是他下意识地想反抗白开,所以没有直接回答白开的问话,找个借口反问。
“无需在意。”白开左右看了看。
李隆基终究不敢怠慢白开,赶紧将自己的龙椅搬过来,请白开坐下。白萌萌站在白开身后,给李隆基感觉像是个侍女。
李隆基不再废话,直接就说道:“近日传闻,太子之争甚为激烈。武惠妃与李林甫想拥寿王为太子,高力士想拥陕王为太子。我也是头疼,都是我儿,甚是为难。”
李隆基边说边观察白开,说完后等白开说话,结果白开并未开口。
他只好问道:“先祖曾传,遇事不决,可问白公。不知这太子之位,白公可有提议?”
白开摇头道:“立谁为太子,与我无干。”
李隆基道:“我听说武惠妃请白公去后花园一叙,以为白公看好寿王,看来是我想错了。”
白开道:“武惠妃知我不喜被群臣打扰。开宴时辰未到,正好寿王妃新习一舞,就请我去后花园赏舞。”
得到白开许诺不介入太子人选,李隆基放下心来,请白开一同前往广达楼开宴。
“白公请。”李隆基请白开走在前头。
白开知道李隆基不过是在试探,如果真走在前头,李隆基心里肯定不舒服。
“三郎你贵为一国之主,我岂能走在你之前。你先行,我随后。”白开推辞。
他当然不怕李隆基,但没这个必要去争这样的风头。很多人,只闻他的名号,不知他在何处,更认不得他。只有他愿意见的人,才会见得到他。
千秋节留给他的席位,他从没来过。这一次,是他头一次在众臣面前出现。
李隆基不敢让白开跟在他身后,便道:“白公不如与我并肩同行,万万不可再推辞,否则就是怪罪我之前贸然询问。”
白开点头道:“你既如此说,那就并肩同行。”
他如果不与李隆基并肩同行,李隆基反而会对他起猜疑。所以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
两人并肩同行,白萌萌跟在身后,后面是金甲侍卫。
弹幕:
“好家伙,唐玄宗还要让他走前面。”
“没办法,老爷子逼格太高。”
“老爷子太过谦虚,勉为其难与唐玄宗并肩而行。”
“老爷子:算了,给李三郎面子,和他并肩同行。”
白萌萌看到那些弹幕,不由心中暗笑。
他们走到广达楼时,李隆基的N多儿子已在楼下恭候。
这些皇子,有许多人都没见过白开,更没见过白萌萌。当然,也对两人的服装格外好奇。
但是,他们虽没见过,却听说过白公这位世外高人的存在。既然是世外高人,穿着古怪就不稀奇。
李隆基更不会介绍白开给他的儿子认识,白开越少接触皇子和大臣,他越安心。
早有宦官进去传令,陛下驾到。随后白开与李隆基并肩上楼,白萌萌紧随其后,再后面才是众皇子。
弹幕:
“好家伙,主播沾了老爷子的光,排在皇子前面。”
“主播可以吹嘘了。”
“主播真有排面。”
“会不会有皇子开始打主播的主意?”
“然后,主播开始装?”
进入广达楼,众臣见到竟然有人与他们的陛下并肩同行,顿时惊呆。有人甚至发出哗然之声,又迅速捂自己的嘴。
向李隆基行礼后,众臣内心纷纷猜测是谁。待看到白开坐在那个从未有人坐过的空席位时,很多人都猜到了白开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公。
本来李隆基以为白萌萌是侍女,就没让人给白萌萌临时加座。白开也不要求加座,直接让白萌萌坐在他身边。
大家对白萌萌一个女子,身穿奇装异服,又出席如此重大盛宴,都大感奇怪或觉得不妥。只是白开能与李隆基同行,已经很说明问题。
今日是李隆基诞辰,没有人傻到跳出来触怒李隆基。
白萌萌看到外公与李隆基的席位平等,次席是那些皇子,然后按照职位高低排下去。
大殿正中空着,大臣们各分几排在大殿左右两侧落座,每人身前有一案桌。
开宴前,先是李隆基讲话。自然是国泰民安之类的废话。然后开始向四品以上官员赠在扬州定制的铜镜。
这种铜镜,又名千秋镜。
就在李隆基赠完千秋镜后,张九龄突然出来禀奏。
“陛下,自开元十七年众臣献镜陛下后,陛下仁厚,感众臣不易,不再让众臣献镜,反赠镜给众臣,众臣皆感陛下皇恩浩荡,千秋万代。”
“臣深感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以史自照见兴衰。特作《千秋金镜录》献给陛下,愿陛下能以史为镜,兴大唐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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